《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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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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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胪寺卿道,“只是此事该有个说法,不然那些外国使节再到长安来,一点人身保障都没有,还不腿肚子转筋?于我大唐的脸面也不好看啊。”

    他看到樊大人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又道,“当然微臣的意思不是说要处置西州别驾的夫人们……至少那两三位倭奴国使者,也该好生抚慰,找人医治一二。”

    长孙无忌道,“陛下,依微臣看此事不宜大事声张,也不必理他们,难道在长安不守规矩,挨了打陛下都要给他们医治?于情理上说不过去呀!”

    高俭一听,分明长孙大人也在替自己说话。

    有御史奏道,“陛下,臣听说清心观的道长们殴打鸿胪寺的传语者。臣只怕不妥善处置此事的话……那些下级官员和办事人员就不能安心做事了,臣提议对那些道长们可略做申斥,也不必太严厉。”

    皇帝看到太子欲言又止,这倒是少有的事,以往太子是很少发表见解的。他示意他说出来。李治道,“父皇,此事一出,儿臣就去了一趟阁老府上了解情况,鸿胪寺所说的大体不差。但是如何处置此事,儿臣是有些看法的。”

    他说,倭奴国十年不来一次,来了就该本本份份、谨守我大唐规矩。儿臣听说他们为着遴选出使之人,在国内都发展到大打出手的地步。这说明他们的本性是崇武力的,根本于礼法上一塌糊涂。因而在清心观才敢如此放肆、调戏道姑、并对阁老的家人不敬。如果在这件事上我们稍稍给他们一些好脸色,那么他们回去后大事宣扬,无异于令倭奴举国认为我大唐只礼义、不修爪牙,岂不更让他们轻看?儿臣以为,阁老的孙媳们教训他们不但没有过错,而且甚是及时。也让他们看一看,我们大唐随便一两位女子也不是好惹的。那么,对于倭奴国民风、民俗之改弦更张,才大有益处……

    皇帝对太子的长篇大论十分认可,但他还想听一听太子接下来的处置意见。

    李治道,“不但不给予医治,还要派有司到驿馆去,对他们严厉斥责,立即逐出长安、限日离境,方显我大唐法度森严!”

    皇帝不假思索,当即说道,“准奏!此事就由太子酌情办理。”

    颁政坊、布政坊,位于大内西南宫墙之外,与大内一墙之隔。由这里前往鸿胪寺,只须出了坊区往东一走。而若是要觐见大唐皇帝也十分的近便,只须进了皇宫西边的顺义门或安福门就到了。

    外邦使节的驿馆区安排在这里,真的是体现了大唐好客崇礼、处处为远来使节考虑的初衷。这里几乎没有闲人出入,坊内西南、西北两处角落各有一处道观,在东南角有一座佛寺、东北角有两座。出家人也是看中了这里利于清修。(。)

第631章 法度森严() 


    倭奴国的两位使者、一位随行的武官此刻躲在驿馆里,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大唐皇帝要如何安抚自己的委屈。那名武官卧于病榻上,被两名使者侍候着,每当想起那吓人的一幕还心有余悸。

    一位使者说,“放心吧,大唐皇帝不把伤了我们的那几名女子拉到这里来,当面陪罪、并对我们做出适当的补偿,那就不是中国人的性格。”

    “那么我们就好好想想,到时候要些什么补偿,少了是不划算的,”武官打起精神道,“两位大人,到时你们一定要想着,我就要那位女子胸前所挂的黑珍珠……”

    “那么,我就要……”

    “我就要……有了,那个清心子!!”

    驿馆外有官府人进来,先是两名衙役一左一右站住在驿馆大门,接着一位官员昂道阔步走了进来,“说到就到了,看他们赔我们些什么!”一位使者看着窗外,低声对另外二人说道。

    果然,这些人是冲着他们来的,一进来便高声问道,“倭奴国的使者在哪里?”此时住在驿馆中的还有许多其他邦国的使节,一见此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慢慢地都汇拢了来,衙役也不限制,任他们观看。

    驿丞连忙过来,领了这些人直奔倭奴使者所住的房间。两位使者连忙站起来,其中一个道,“你们是哪一级的官员?可是来抚慰我们的?我们的委屈比大海还深!”

    官员笑道,“本官是长安县的县尉,确是前来抚慰你们的,”说着,展开盖了县衙大印的一份公函,郎声念道,“倭奴国使节二人、武官一人,某月某日在长安县崇化坊,觅得清心观观院偏僻、少有香客,入观调戏道姑、无视重臣家眷之忠告。如不严惩,有失大唐国格。按律:倭奴国使官两人、武官一人,各鞭笞三十,即日起限时出境!来人!!”

    几名如狼似虎的差役扑上来,先把能动的两名使者当众拖了出去,来到驿馆院内的空地上,扒了中衣往地下一按,二话不说,拇指粗的牛皮鞭就打了下来。

    那名使者开始时还“啦啦呱呱”抗议,只一鞭子、屁股上的肉就开了口子,三鞭子下来就只剩了哀号了。不一会儿,三十鞭打完。县丞喝道,“下一个!”

    另一个人目睹了行刑经过,此时已经瘫坐在地上。

    最后,丢了胳膊的武官躺在床上不住地求饶,在床上被就地翻过来,三十鞭,一鞭不少。县尉临走时叮嘱驿丞道,“即刻勒令退房,不可收留。”

    颁政坊外,有三个人相互搀扶了,爬上一架马车,往最近的开远门驶去。

    当然还有个后话,就是自此之后,终贞观之年,倭奴国都没有再出派遣唐使到长安来过。三个血势呼啦的使者回国后,别说倭奴国的国王往外派了,也别说为着争这份差事打得头破血流了。一听说是这个差事,所有的人一下子都跑光了。

    第二天,在兴禄坊,长安县县令向高阁老禀报了对倭奴国使者的处置结果,阁老十分高兴,当即吩咐留饭。这是极其少有的待遇。席间,县令讲起来高别驾上一次到长安来的事情,并且饶有兴趣地问起高别驾在雅州的事情来。

    樊莺就从头讲起,连阁老在内都在仔细地听着。阁老这次本来是希望高峻也回来的,因而算着他们一回到西州,就去信让他们一家子来长安。谁知高峻又跑到龟兹、疏勒去了。

    现在,樊莺讲起了雅州之事,阁老暗暗地将当时的情况、高峻手底下可以调派的人员从头掂量一番,就更觉得高峻的剑南之行,最后能取得这样一个圆满的结果,当真是来之不易了。

    樊莺说到高峻在文进县假扮乞丐、让江夏王府的长史李弥替他奔走,讲起他只身到吐蕃地界上,只凭了一把乌刀就压伏了吐蕃纥干承基部的异动。阁老和长安县县令不住地点头,柳玉如听了心中就是一动。

    纥干承基。

    不就是他们从黔州出来时,高峻曾经郑重地叮嘱自己记住的那个人么?他是贞观十七年时与侯君集事件有密切关联的长安五名卫士之一。

    在柳玉如的心幕中,这些卫士们早已经下落不明了,所有与太子谋反案相牵扯的人,结局都不好。那么,这个纥干承基是那个纥干承基吗?会不会是重名重姓?

    当了别人她不好追问樊莺。待回到后宅,柳玉如才又问她,樊莺对此人已经没什么印象,恍惚觉得在黔州时是说到过这么个人,又是师兄叮嘱柳姐姐的,并且在雅州时,事情一件压着一件,连高峻听到这个名字时恐怕也想不起来了。

    因为有上一次在当阳县与樊莺遇险的经历,柳玉如这一次就慎重得多了,她在心里翻来覆去地盘算,接下来的、这件突然冒出来的计划有多大的成算、多大的风险。

    一方面,累日来那些官员们走马灯似的进府,从县令、到太子。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但是他们的目的却是明明白白的——对西州别驾、以及与他有关的这些女子们的好奇,以及因为他们而在长安地位愈加显著的高府。

    那么,在长安,她们要做些什么事情要比在当阳县更为容易。

    另一方面,有关侯君集一案的所有痕迹在别处是没有的,只有在长安才有。而且,她们这些姐妹不可能动不动就到长安来,她们的家在西州,那么这次机会就更显难得了。

    再者,侯君集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如果再拖下去,说不定那些有关的痕迹会渐渐地被埋没掉,那么以后再想搜找会更不容易。

    无论怎么讲,趁着到长安来这一趟,哪怕只了解到一成也是不错的。

    而且,条件和机会都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最先发现柳玉如神色不宁的是谢金莲。现在,谢金莲比任何时候都在意柳玉如的态度。她原本只是一位拖了油瓶儿的普通村姑,连个好一点的落脚地都没有。

    能进入高府,成为西州别驾的二夫人,多亏了柳姐姐。那时候柳玉如刚刚新婚,又有谁会主动地把另一个女子拉到自己的家里来呢?

    谢金莲悄悄地问柳玉如,“姐姐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大家商量。”

    柳玉如道,“能和谁商量呢!我今天从樊莺那里听到一个人,是与侯君集一案有关的。”

    谢金莲的心里也是一动,因为侯君集这个人是与自己、与甜甜息息相关的。她问,“姐姐你自管说,有什么该我去做的,我去做!”

    此时樊莺也凑了上来,三人一起商量。侯君集这么高身份的一个人,有关他谋反一事的处置,不会不留下官方的痕迹,只要找对了地方,也许此事的来龙去脉也就都清楚了。

    只是,不论哪座衙门都不是牧场村的议事厅,可以容她们随便出入,法度森严啊。(。)

第632章 骑驴找马() 


    最后,丽容也参加进来,当她听说要去查高峻在吐蕃所遇的一个人,她很机灵,出主意道,“这类牵涉到官员们的事情,不都是吏部在管吗?三伯父家的高峥不就在吏部。”

    众人眼前一亮,可不是吗?怎么反倒骑驴找起马来!

    谢金莲道,只是高峥大哥会不会带我们去?要是他肯带着去的话,谁去合适呢?柳姐姐、樊莺肯定不行——模样太扎眼。本来该是很隐秘的一件事,你们俩一进门就成了天大的新闻,连扫地的都注意了。思晴、李婉清、崔嫣也不行,这是同样的道理。

    她说,“那也只好我和丽容去,我们还可以乔装改扮一下子。”

    但是要与高峥去说,只有柳玉如去办了。柳玉如说,我试试。

    于是她带了樊莺,两个人挑傍晚衙门里下班后的时间,一起到高纯行府上。都在高府大院子里,几步路就到了——她们是来看望大嫂安氏的。

    安氏这些天门都不出,有些不大痛快。她对高峥说,凭什么都是同样的孙媳妇,人家七件、八件的得着赏,又是红的、又是黑的,而自己只得着一件?

    高峥笑着道,“我看你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才生气的吧,你是看有人比你漂亮……还不止一个!因而气不大顺。要是我真的给你领回来七个八个,就算是天天给你红的、黑的也未见高兴。”

    高峥劝道,“她们才来几天?你不好失了必要的表现。等她们一走,高府一院子还不数着你。”这样,安氏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一点。

    现在,高峻府上两位最漂亮的弟妹主动到家里来,说是来看望她、找她说话的。安氏连忙迎出去,拉着两个人进来,故意用很高的声音说话、好让婆婆听到,“玉如、樊莺妹子,你们怎么还亲自来看大嫂,让下人叫我一声不就行了!”

    柳玉如笑着道,“那怎么好,你是大嫂,我们怎么敢在大嫂面前托大。”

    几个人说了一阵子,安氏把她那些体已一件件拿出来,说出它们的来历,让柳玉如和樊莺不住地“啧啧”地称赞。这时高峥从衙门里回来了。

    柳玉如对高峥道,“见到了大哥,我就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家丽容的姐夫有个朋友,叫做纥干承师,他有个大哥叫纥干承基,听说曾是什么卫士,以前曾经是侯君集的手下,已经多年没有下落了。这次听说我们到长安来,便托我们打听一下。我们姐妹能认识谁呢!峻这个别驾又是偏远西州的,他能认识谁?大哥在长安见多识广、门路当然多过我家峻了,能否给我们想想办法。”

    安氏对丈夫说,“你就操心,给弟妹们过问一下。不然这么件小事办不妥,弟妹们到西州怎么好意思再见那个人呢?”

    妻子的态度让高峥很奇怪,他酝酿着道,“纥干承基只是个曾经的卫士,吏部哪会留他的底。但是他既然是侯君集的手下,那就好办了,待我想想办法。”

    柳玉如和樊莺千恩万谢,从高峥那里出来。

    第二天的傍晚,安氏悄悄地来找柳玉如姐妹,带过来两套食局令史的公事服。这个差事不入品,算是流外三等,各衙门里这个级别的办事人员很多、而且不引人注意。

    安氏说,“你大哥说,要不同的衙门里去人,才好编个由头翻阅些档案,都是吏部的就不好说了,再说人头都熟。”

    她说,这两套衣服还是四伯家的高岐、托食局的朋友才借出来的,用后奉还。大家商定,第二天卯时三刻,由高峥带人去吏部。

    书省之下分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工部、刑部六部,是座大衙门,也是最重要的职能管理部门。只要听听这六部的名字,就知道在这里管辖的全都是帝国的军、政大事,最有实权的。

    吏部的办公衙门是位于皇城之内的,出兴禄坊往北过一条街、进朱雀门,穿过鸿胪寺和太常寺中间的北向街道,右手便是书省的衙门。

    进朱雀门时很容易,守门的对高府这位吏部主事早就熟得不能再熟,再看看跟在高峥身后的这两个流外三等的食局令史,便知道他们是一起的。

    在吏部署衙内人来人往、各人有各人的一摊事儿,没有怀疑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人。

    高峥当了人,对早已乔装过的谢金莲和丽容说道,“你们要查的这个人在吏部恐怕没有案底了。时间过久了……这样吧,我就亲自领你们去史馆看一下。”

    他们到吏部衙门来,要说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当着人说——说明高大人正在办理一件其他衙门里要横向了解的一件事,那就很自然了。

    然后高峥就领了谢金莲和丽容再出来,这两个女子头一次进皇城,大气不敢出。谁知只是在吏部衙门里面一晃、就再出了朱雀门。

    谢金莲问,“大哥,史馆在哪里呢?难道不与你们的衙门在一起?”

    高峥笑道,哪里会,皇城之内寸土寸金,而史馆里面除了一些典藉就是档案,汗牛充栋的……再说都是些老学究们,哪里会把他们放在那里!

    出来后就坐车,高峥说路还远着,是在长安城最西北的“修真坊”,谢金莲此时放松下来,便问,大哥,为什么同样的衙门却跑那么远。

    高峥说,西北为乾位,乾道朗朗、又名修真坊,不正好让那些学究们清清静静地修史?把他们放在热闹地方就不行了,既碍眼又不合时宜。

    此时的谢金莲就是个面目俊秀的流外三等的史令,耳环也摘掉了。估计那些常年埋首案椟、眼睛昏花的老编修们是看不见她的耳朵眼的。

    尤其是把胸脯子一挺起来,比一般人更显得有一股不卑不亢的架势。而丽容的耳环也摘了,把头发拢上去、再戴了帽子,就是显得有些稚嫩,像是个刚刚入了衙门的年轻小吏,一举一动透着机灵。

    史馆在修真坊内,外围松柏成荫、碎石甬路、闲人免进。史馆有修撰四人,都是学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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