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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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5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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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审行说,“赶紧直接给辽州回信,叫总号私下去找银霞提个醒,眼下辽州动兵的机会很多,我怕这个李志恩没安好心,别再给他放了冷箭。”

    赵国公说,“干脆告诉李弥,分路行军莫指望李志恩作后援,同路行军时,李弥更不能把后背留给李志恩,局面纷乱时更要留意,这是李士勣带出来的人,老夫知道他什么成色!”

    众人马上行动起来,给辽州总号写飞信。

    她们又要说的清楚,又得言简意赅,七嘴八舌地商量,倒叫赵国公不由得大发感慨:盈隆宫这些少夫人们对辽州,竟比对马王空手入长安的事还着急。

    真是奇怪了,除了对长安放心之外,还有别的解释?

    他提议,“干脆再加一句,只要一见不好,叫李弥先下手为强,就说这是盈隆宫马王爷说的。”

    柳玉如说,“就按舅父这句,李志恩敢不着调,让李弥随时干死他!总之社稷为准,金莲你快加上这句,盖了戳儿立刻送辽州吧!”

    高审行,“这是给陛下扣黑锅……”

    女子们道,“我们大王连皇位都不在乎,还在乎黑锅!?”

    武媚娘一宿都没睡着,李治从酒宴上被宫人扶走后也未到长生殿来,不知跑到哪里。后半夜时有个内侍谨慎小心地跑到殿外,好像生怕人看见,“小的褚来喜,有事回禀武娘娘。”

    武媚娘没动,但心也踏实了,许魏安果然顶用。她示意殿内的侍寝宫人隔着门,什么也不问,便将褚来喜打发走了。

    她稍有一丝的担心,因为跑过来的不是许魏安。

    天一亮,武皇后照常起身,早膳后心不在焉地由宫人侍候着梳洗打扮。

    她对朔日大朝的妆容要求很高,既要叫人眼前一亮,看到朝堂之上唯一一位女子的与众不同。又不能过份的妖娆,那就失了威严。胭粉不要厚,只要淡淡的一层就好。唇脂也不要深,那会叫男人们浮想,但也不要太淡白,好像害着崩漏的病似的。

    头饰很重,都是赤金的,凤冠一加上去让她立刻感到了疲劳,等穿好了皇后正装,武媚娘又不确定了,就这样出去?

    她吩咐一个宫人,“你去找一找陛下,看看他在哪里,起来了没有。”

    宫人不敢有片刻的迟疑,也不敢问皇后要找哪个陛下,遂像模像样地跑出去磨蹭。

    她看到从紫阑殿内出来一队内侍,领头的是两个十四五岁的,怀里抱着带鞘儿的长刀,皇帝头戴着翼善冠,居然连步辇都不乘,就大步挺身地往含元殿走,后边随驾的一队内侍一路小跑,才刚刚跟得上他。

    领头的一名小内侍扯着嗓子喊道,“陛——下——升——朝——!”

    嗓音清脆宏亮,老远可闻。

    宫人想,嗯那,武皇后在长生殿注定能听到这句了,她这才磨蹭回来。

    往常,武媚娘都是听到这句喊以后,再等一小会儿才现身,她喜欢等着李治先在含元殿的龙座上坐下,然后她才入座。

    但今天,她急切地起来赶到殿外,皇帝的队伍已经看不到了,武皇后又迟疑了,万一上朝的不是李治而是另一个人,那她愣头愣脑地冒上去会是个什么场面,她还算皇后么。

    正在游疑间,便看到李治魂不守舍地从紫宸殿溜哒过来。

    武媚娘大惊失色,怕什么来什么,“陛下!你??”

    李治看了看她,“怎么你还叫我陛下,昨晚之事你睡一觉便忘了?你还这副打扮做什么!还以为是皇后,皇后在盈隆宫没来!”

    有个侍者匆匆从含元殿的方向跑过来,对着李治和武媚娘施礼,“皇上升朝了,他在等着陛下,请陛下立刻前去。”

    皇上请陛下升朝。

    李治道,“皇兄这是在叫我喽。”

    侍者道,“正是,但陛下怎么还不更衣?”

    李治摊了摊手,“你让我更什么衣?大明宫可为我准备了亲王的服饰?我总不敢还穿着衮冕上去!”

    武媚娘道,“高祖说过,朝会衣裳宜尽用赤,你换一身红,也有说法。”

    宫人们立刻去准备,李治就同武媚娘站在一起等。

    他问前来传谕的侍者,“皇兄说没说过要我以何种身份前去?”

    侍者道,“说的已经很明了,皇上说,‘去请你陛下来’。”

    李治很满意他的机灵,问他,“你叫什么?往日也未见过你,都是许魏安在眼前晃,他去了哪里。”

    侍者道,“陛下,小人褚来喜。许魏安从昨夜起便在紫阑殿。”

    李治“哦”了一声,换好行头匆匆去了。

    褚来喜还想跟着李治回含元殿去,又见武皇后在这里,不知该何去何从。武媚娘趁着身边没人,问他道,“许魏安昨晚便在紫阑殿没出来?”

    褚来喜低低的声音回道,“回皇后娘娘,他已在紫阑殿捆了一宿了,不知眼下死没死。小人昨夜便来长生殿给娘娘报信,但娘娘那时已睡沉了。”

    武媚娘一下子泄了气,皇帝请陛下,她早该想到是这个结果。

    她不能再去含元殿了,那里没她的座位,她应该去紫阑殿,不能像做了亏心事似地躲着。

    她匆匆返回长生殿,自己卸了凤冠、脱了皇后正装,又将刚刚打好的妆容都洗去了,然后由褚来喜领着,素面往紫阑殿而去。

    ……

    含元殿,文武群臣济济一堂。

    李治一到,皇帝便示意他坐御案后的另一个座位,往常那是武媚娘坐的。

    李治向皇兄谢了座,坐下时恨恨地想,这些人可真是,突然多了个皇帝也没有一个人表示吃惊。

    很显然皇兄一直在等他,还没说到正事,但这么仓促的一小段功夫,皇兄就是与众臣解释两句时间也不够用啊,他也能听到个尾巴呀。

    但那些人个个眼珠子贼亮,腰杆笔直,仿佛什么都知道了似的,薛礼自不必说,连七十岁的程知节都来了,难道皇兄从盈隆宫到长安的消息,昨晚一下子都传到了?

    皇帝坐在那里朝下边拱了拱手,说道,“人到的很齐全,多谢你们给朕面子……许敬宗,是你传的消息?”

    许敬宗出班,奏道,“回陛下,也不必微臣去说,昨晚丹凤门下也有不少纳凉的百姓,他们一见陛下的红马,立时传了满城。”

    皇帝撇着嘴,一副很满意的样子,众人看到他好似不经意地往后靠了靠,一抬腿,将两只脚架到了御案上,左脚压着右脚,拿鞋底儿朝着群臣。

    李雄、李壮抱着刀侍立在御案两边,李壮咳了一声,再咳了一声,李雄给李壮使眼色让他住声,皇帝浑然不觉,说道,

    “其实朕也很忙啊,淑妃怀了孩子,本来朕想抽功夫到盈隆潭给她捞些小鱼补补身子,哪知许魏安在焉耆假公济私,打着平叛之名滥杀完了又去黔州惹事,朕这才不得不来一趟,顺便处置一点遗留。”

    少府有官员出来奏道,“陛下,要不要对焉耆给复?以示长安的优恤?”

    皇帝道,“这个事……倒是应该,但那些枉死者,你即便给复十年,他也不能活了。大明宫让他去西域监军平乱,可他去焉耆给大明宫树敌!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使他忘记了君王的使命?”

    他转向了李治,脚在御案上抖了两下,“兄弟你说,要给复几年合适?”

    李治道,“皇兄,依臣弟看,三年即……即不算短了。”

    皇帝拍板道,“就依兄弟之意,许敬宗你拟旨。”

    少府官员又奏道,“陛下,许魏安在焉耆之事,宜由御史台详察。”

    皇帝道,“不必了,朕的德妃正在紫阑殿审着呢。”

    不一会儿,许敬宗将焉耆给复三年的诏书拟好,殿中监将文稿拿上来。

    皇帝伸手接过,看了看,又递予李治,李治看了看没有异议,皇帝这才对许敬宗说道,“不错,老家伙,你的文思还这么敏捷,还可以再干他几年。”

    许敬宗嘻嘻笑着道,“多谢陛下夸奖。”

    掌印太监将玉玺呈上来,见御案上架着皇帝的腿,便将玉玺放在他脚边,皇帝这才意识到了脚在案子上,连忙收了回来。

    他探身拿了玉玺,“咚”地往上一盖,将它放回去后搓了搓手,还在袍子上擦了擦,这才俯看着底下众人,感慨道,“少了不少人啊!尉迟老将军不在了,音容宛在昨日!”

    李治担心皇兄再当众提到褚遂良、赵国公,但皇帝没提,而是转向了程知节,吩咐道,“给卢国公看座。”

    程知节谢座,说道,“陛下,微臣也老了,微臣曾同尉迟恭同卫翠微宫,一年前他还活蹦乱跳的,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了。”

    皇帝道,“就是呀,英国公今年也有六十五了吧?”

    李士勣这些日子眼皮子总是跳,刘方桂在黔州发了最后一封信之后音讯皆无,庭州也不见人,去信给澎水县的陶洪,陶洪也说未见到刘方桂。

    薛礼平叛凯旋,李士勣竖着耳朵听盈隆宫的动静,盈隆宫一个多月平平静静的,他满以为马王不会复出了,薛礼闹着请辞,英国公一面找刘方桂,一面给辽州李志恩去密信,叫他动一动。

    如果大唐东西两面都换上自己的人,他在长安也就踏实多了,这叫两翼齐飞,中间突破。

    突闻炭火马出现在傍晚的大明宫宫墙之下,李士勣不愿意相信,直到见到了皇帝他才不得不信,心说李治这两口子何时变得这么乖了。

    皇帝说到了焉耆,李士勣又是一惊,这里面也有新任西州都督李继的事。

    他对李继一直持着有用则为我所用、干外甥总比别人好用,无用时视之如弃子也不心疼的原则。

    此刻许魏安已经被人提出来了,李继离着让人揪出来也不会远,不过英国公并不担心尴尬。

    仔细想想,当初是武皇后主动提出来启用李继的,连举荐李继的人都不是他这位干舅舅,李士勣还算心安。

    谁知皇帝问到了他的年纪。

    李士勣连忙出班,不等开言,皇帝便抢着道,“快给英国公看座。”

第1424章 铸印封王() 
(感谢书友聊的高兴支持)

    殿中监的侍者连忙搬座位给英国公,李士勣坐下后不等开口,皇帝又对李治感慨道,“老臣凋零,朕心很不安啊。”

    李治不住地点头。

    皇帝道,“应该给他们卸卸担子了!不能等老臣离去了,方知老臣的可贵,真到了那个时候,简直拿什么都无法弥补了啊!”

    李治道,“皇兄你说的真是在理,臣弟也一直这样考虑。”

    皇帝拍板道,“这样!英国公和卢国公从明日起可以不必参加朝会,这是个累人的事!请两位老臣在家怡养天年,俸禄均按原职不变。卢国公即刻起不再担左卫大将军衔,加个太子太傅、大司徒。英国公不再任兵部尚书衔,仍任太子太师、大司空。”

    要是李治提出叫程知节卸去卫将之职,老程一定会不满,但今日程知节却想开了,人都七十了,没啥再争的了。

    老程暗道,长孙无忌失事后,三公之职只有个李士勣任着司空,陛下虽说拿了我的军职,却给了个司徒的正一品,又有个太子太傅,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资格上居然同英国公一下子扯平了,我老程一点不差他啥了。

    他连忙谢过。

    李士勣兵部的实职没有了,明明皇帝只是拿着老程打马虎眼,他也没什么办法,只有认了。总之司空和太子太师的荣誉还在,人家说的明白是尊重老臣,连座位都给了,颜面上也算不亏。

    大唐有薛礼了,敢拿着三千人平西域,于万马丛中轻取贼首,就这个,李士勣放在年轻时候也敢……想一想……得把苦咽下去,还得谢皇帝体恤的恩。

    李治暗道,皇兄三言两语、便将我和武媚娘智计百出、都难以摆平的事摆平了!别人先不提,只是这个英国公轻重不宜,倒是费过我们多少心思!

    皇帝道,“我大唐之所以武力震慑周蕃,全在于尚武,朕的福王叔一边坐镇洪州牧民抗洪,一边刻苦学箭,心系着社稷,堪称我皇室宗族之楷模!”

    李元婴竖着耳朵听,看到皇帝不知不觉的,又将两只脚架到御案上来。

    皇帝皱着眉头道,“福王年富力强,洪州都督不但要做着,朕再给你加个担子,王叔再任个太尉吧,那么三公之职也就齐全了,另加个太子太保。”

    李元婴可是全然没有想到,实的虚的居然全都有了,身份上一下子与程知节、李士勣拉平了。

    而且他是王爵,又担着洪州的实职,简直比那两个老家伙更硬气。

    李元婴不傻,皇帝将他提到三公的高位上来,便是让他来平衡程、李两个人的,但若妄猜皇帝是让他一家独大,李元婴根本不敢想。

    皇帝知道李元婴的射技,却从未点破过,那么往后,拉磨上套的事他可得走稳了,他跟别人装傻可以,只有马王一个人他瞒不过。

    李元婴还没等着说谢恩,皇帝转头问李治道,“兄弟,你看如何?”

    李治鼓掌道,“真是再好不过。”

    皇帝道,“那便按皇太弟的意思拟诏吧。”

    什么事都成了皇太弟的意思!

    李治想,这一日的皇太弟,居然比十年的皇帝生活更加惬意和爽利。

    皇帝嗖地一下把脚从御案上抽回,吩咐道,“少府,立刻给朕铸三方金印,明日一早便要拿到金殿上来。”

    少府官员问道,“陛下,不知要铸哪三方金印?”

    皇帝大声道,“平辽郡王印、安东都护印、安北都护印,全部是紫缓。”

    官员们听了大吃一惊,看来这是要封王了,单单由这个名字上看,此郡王可不是虚爵,马上要担负起辽东的一应军政大权了。

    但皇室和宗室之中,够这个资格的会是谁呢?好像没有啊。

    谁又有这个能力担得起辽东重任?李太尉总不会一脚踏着洪州,一脚踏着辽东吧?

    御史台的人出班问道,“陛下,不知欲封何人为平辽郡王?”

    皇帝不答,而是扭脸问皇太弟,“兄弟你说说看,谁最称这个郡王爵?”

    李治想了一遍,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猛地看到他皇兄正在御案后边使小动作,左手往前推,右手在后边拿食、中二指做了个勾弦的动作。

    李治想,皇室和宗室之中能“射箭”的,就是个尚未出徒的李元婴,但李元婴刚刚安排过了,必不是他。

    又见皇兄比划完了,又竖了个“三”的数目,李治猛然醒悟,他说的是薛礼,薛礼三箭定天山,正是皇兄要比划的意思。

    皇太弟朗声回道,“皇兄,左武卫大将军薛仁贵,以三千轻骑平定西域,广布我大唐军威,此人有勇有谋,一片赤诚!一箭取贼首,只身入碎叶,在西域宣扬了我大唐王者之气。此爵非薛将军莫数!”

    皇帝听罢叹道,“兄弟之言,足见知人善任,正合为兄之意了!薛礼去西域,不逞蛮勇,不滥杀一人,勇中有仁,确有王者之风!”

    薛礼出班欲辞,皇帝不让他说话,对他道,“兄长在朕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辅佐皇太弟从无懈怠,朕全都知道,你即是皇帝之兄,便称宗室之名,请不必推辞皇太弟的盛意!”

    李治眶内湿润,低声道,“多谢皇兄!”这才是个做哥哥的样子啊,底下耍小动作,脸让兄弟去露。

    薛礼连忙谢恩,以异姓封王,这也是独一份儿。

    但上边兄弟两个说的言辞恳切,并无半点虚情假意,众臣属虽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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