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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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5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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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问江安王,“王叔,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李元祥恭敬地现身,回奏道,“陛下,微臣谨遵圣命,许州虽然降格了但它仍是上州,微臣仍感责任重大,定会兢兢业业认真履职。”

    朝堂上的骚动就是从这时起来的。

    安州刺史李恽最先站出来奏道,“陛下,微臣认为,江安王的许州被无由降格,真是有些不妥!许州乃是晚汉之都,人文荟萃,父皇安排上一辈的叔王到许州坐镇,足见许州重要。”

    李元祥慌忙制止道,“蒋王你无须再多言,陛下对许州的主张,就连本王也无话可说!”

    李恽上了劲,“江安王叔并未出什么大错,能水也有,再加上婶妃亦有女诸葛之名,许州一向安稳,这样无由的乱动,怕是引起人心动荡。”

    皇帝面带微笑,耐心地听蒋王将话说完。

    初四大朝,一口气动了洪州、江州、岳州、庐州、凉州、襄州、曹州、许州、安州九座州府的主官,再加上新增的戴州,蒋王李恽这是头一个站出来表达不同见解,难得的很。

    李恽由都督转刺史,品阶从正三品到从三品,又不好意思明着替自己叫屈,这是拿李元祥来说事。

    蜀王李愔站出来说,“陛,陛下,微臣赞同蒋王的说法,许州和安州都不该降呀。再说江安王有什么错?不,不就是在休祥坊打了次人。”

    李元祥满面通红再次发声道,“蜀王你不必再说,本王听陛下的主张!”

    这个李愔,别人未问,便将休祥坊的事抖落出来了!

    昨日王妃惊马,人也被捍天雷震到吐血,皇帝在紧张施救时,李元祥并未在家——他又去休祥坊了。

    有知道王爷底细的家丁一见王妃昏迷不醒,连皇帝、延州刺史、太医都到了,赶紧去休祥坊的某座旅馆,秘密将李元祥拉了回来。

    李元祥匆匆进府,恰闻皇帝大声吩咐,“这是火药炸伤,谁玩这么大的炮仗!去传朕的旨意,即刻起城中禁放烟花爆竹!”

    王妃冯氏已经悠悠转醒,拦阻皇帝道,“陛下,不可,臣妾行事一向不愿惹人怨怒……又岂能因为一点小伤,而中断了喜庆气氛。元祥……平时臣妄只能将他打起来,他并不坏……”

    李元祥匆匆进来,正好听到这些话,王妃后背的衣衫被崩个稀碎,肉皮绽开着,让火药打得青中泛黑,更不知有多重的内伤。

    若非陛下和护牧队出现的及时,又拿来了凝血珠,冯氏定然有死无活。

    可冯氏才是自李元祥自离了高祖,身边不离不弃的唯一一位亲人啊。

    此时,皇帝也不问休祥坊的事,他和谢金莲在休祥坊也听了一晚的书,什么细节不知道?不过江安王妃说得没错,这是过年。

    皇帝不想坏了气氛,更不要担负什么禁言之名,动十州主官这么大的事,哪能不让人说话呢?他微笑着听下去。

    鸿胪卿也看到了皇帝良好的心情,他这才第一次探探脖子、看了赵国公一眼,发现长孙无忌正目光深邃地盯住他。

    如果皇帝可以容忍两位亲王的不同意见,那也一定不介意听一听波斯使馆的事情,于是对赵国公便可交待一下了。

    但这会儿的时机不对,因为陛下并未接李愔话中带出来的、“休祥坊”这个茬儿,仿佛注意力仍在许州该不该降格这件事上。

    褚遂良适时站出来道,“陛下,蜀王殿下的话,正好令微臣想到了一件休祥坊的事……微臣觉着有必要讲出来!”

    皇帝再也不能不应,说话的是御史大夫,他说的还算客气,但意思是要挑毛病。

    皇帝问道,“褚大夫可仔细讲来,好让诸位都听一听。”

    李元祥已经意识到褚遂良要说什么,暗道,“王妃呀王妃,你聪明倒是聪明,但你看这个姓褚的却不如本王看得准,上次送的东西可都喂狗了!”

    褚遂良道,“陛下,微臣偶听鸿胪寺一位典客讲,江安王在初二酺日,大闹休祥坊书场,打了使馆的一位波充。起因么……尚不明了,但这可不合一位大唐亲王的行止作派呀,有失王体尊严,听说波斯使者已有不满,真不知道起因是什么大事!”

    御只大夫说罢,往下一退,他的弹劾不显突然,是借着李愔的话题“引”出来的。不刻意、因而没有阴谋,具体什么原因他知道也不说,自有鸿胪卿去讲。他可以向赵国公交待了。

    而皇帝暗道,怪不得先皇在世时,有时候临朝气得都将龙书案掀翻了。没个狠角色镇着,他们敢把鹅牵到含元殿来。8)

第1338章 文采出众() 
    黄门侍郎韩瑗问道,“鸿胪寺,还有这事?别再是子虚乌有吧。”

    皇帝不吱声,但崔仁师就不能再缩着不动了。

    早晨入朝时,延州刺史高审行有些一瘸一拐,一边走还同崔仁师热情地打了招呼。此时崔仁师看到这家伙意味深长地瞄自己一眼,意思在说,“别忘了你答应本官的!”

    但崔仁师吭哧了一声,不能不讲了,话题如渠,他让人引到了水口上,再不冒两句的话,陛下也得问。

    崔仁师应道,“呃……韩侍郎,鸿胪寺涉及到外方使馆的事,每日总是多的数不清,本官这两日过年过得是有些懈怠……不知你问的是哪件事?”

    韩瑗心里说道,姓崔的你这是装舞迷,褚遂良刚说过的话你便推说不知,非要由本官再重复一遍!

    他只得说,“褚大夫不是刚刚讲过,江安王爷打了波斯使馆的波充,难道使馆没有诉到你的鸿胪寺去?”

    崔仁师让人逼到了墙角,往哪边摸摸都是墙。

    赵国公看起来有点意外之喜,一言不发。从波充可以牵出波充夫人,从波充夫人可经牵出波充夫人同李元祥的小聚。

    然后牵出休祥坊藏玉酒楼几位亲王、驸马的聚饮经过,李愔在藏玉酒楼说过的话:李恪好悬没有成为嫡长子……

    他看看儿子长孙冲,若是结果能推演到这一步的话,参加聚饮的长孙冲得站出来说话。

    但面对已经成为襄州都督、且并未遭至反对的李恪,这值不值?

    此时崔仁师说道,“呃……咝——这个鸿胪寺典客竟然比本官懈怠!他怎么同褚大人说了,却不同本官讲!本官回去注定要好好地问一问!”

    说罢,崔仁师看了看坐在上头的金徽皇帝,发现他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不知是因为褚遂良挑起的事端,还是因为自己的推诿,还是因为事件牵连到了波斯使馆。

    鸿胪卿情急之下,只能将懈怠之责揽到自己身上,这个话头能暂时掩过去更好,至少他得先从墙角里绕出来。

    如果皇帝追问一句的话,崔仁师讲不了、马上请褚大夫说出那名典客是哪个人,然后将典客叫上来详问。

    高审行所托之事泡了汤,也就怪不着自己了。

    李道宗以置身事外的口吻问道,“本王倒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想不到江安王还有这样的魄力,那一定是波充做得有些过分了!”

    高审行说,“王爷,波充是有些过分!巧的是那晚下官也去听了书。若非江安王妃及时赶到,主动将事态压服下来,那么此事兴许也就要不可避免地诉到鸿胪寺去了。”

    崔仁师暗道,老高这是在帮我!他在为鸿胪寺开脱——高审行的意思是,因为江安王妃的出面压服,事态尚未诉到鸿胪寺。

    而鸿胪寺的典客,那只算是最下级的一员小吏,连典客都没往上、向崔正卿回禀的事情,还能有多么严重?

    这就得说,崔仁师方才的那句话给了高审行发话的机会,假设崔仁师一上来便承认有此事,高审行也就没办法说话了。

    自己先立得住,也才有人帮啊!即便自己立得住,肯伸手扶一把的人也没几个啊!崔仁师在袖筒里将大拇指挑了挑,高审行绝对是这个份儿的!

    皇帝问,“哦?江安王妃也去了书场,不知她是如何压服的此事?”

    江安王面红耳赤地站出来,回道,“陛下,微臣打了波充不假,但微臣的夫人冯氏随后亦狠打了微臣。延州刺史,高阳公主,太府房少卿、永宁公主家令,以及在场的所有听书者,可,可都亲眼见到了。”

    太府少卿房遗爱此时就在远处站着,往常论不到他说话,但江安王一句话将高阳公主和自己都亮出来了!

    任由谁都这么胡牵一气,那会不会扯出自己同郭孝恪大打出手的事?

    房遗爱事后由班文志陪着跑到永宁坊去,提着大包拎着小包、拜了大的拜小的,总算将事压服下来了,郭孝恪总算答应不与任何人说。

    如果任由话题这么推演下去,这可了不得啊,陛下听了注定生气了。

    房少卿仗起胆子出班,说道,“陛下,是有此事,还得说人家江安王妃,是个主事之人,”

    蜀王李愔忽然道,“房少卿说的没错!哈哈,江安王叔被婶妃当众拍得那样惨,波斯使馆还能说什么!”

    李恽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能拍响的只有江安王妃!使馆就没有错处?总不能不依不饶吧?哈哈。”

    李愔道,“就是!谁的面子不给,但高阳和高刺史……他们两人的面子总得给!听说高刺史都出面拦着了,婶妃才饶了江安王叔!”

    这回轮到高审行和房遗爱面红耳赤,李恽不是人,把高阳和高审行放在一起说。再往下推演的话,高刺史和高阳公主的事也就牵出来了。

    房遗爱往后一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高审行板着脸,不说话了。

    皇帝听着听着,将下嘴唇翻了出来,脸也拉拉着。

    大过年的,只要将该分拨的大事一一分拨清楚则可,其他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能模糊则模糊。

    这是皇帝的态度,初四开朝先议一位亲王的涉外风流韵事,这好吗?

    皇帝也是有些讲究的人,昨日让晋王留下来说服崔颖时,他还特意叮嘱李治,有话好好说,别惹到永宁坊事实上的女主人不悦——崔颖今日不允,明日还可接着再细磨,但大过年的要图个吉利。

    但看起来有些人不想让人省心。

    表面上,这些人关心的都是波斯使馆的事,但内心里恐怕还是对十州人事变动有不满了。

    没有人敢直接提出来,便拿着江安王这件事大做文章。

    李治发现今日的局面有些见乱,而且也不怎么成体统。

    三位亲王、一位御史大夫、一位延州刺史、一位鸿胪卿、一位黄门侍郎、一位太府少卿,还有个江安王妃、一个高阳公主,都牵扯到这件涉及到波斯使馆的事情里来。

    皇帝道,“蒋王、蜀王,你们说得这样知情的样子,难道两位也在场?”

    李恽回道,“回禀皇兄,臣弟倒是没在场,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

    李愔道,“嗯嗯,沸沸扬扬。”

    皇帝冷笑道,“沸沸扬扬!但蜀王你是从何处听得的?”

    李愔有些吱唔,如不拿个准确的地点来应对,就成了自己不嫌事乱,王兄李恪已经示意他别再多话了,李愔只得回道,“陛陛下,臣弟是在归林居与人小聚,偶然听说的。”

    褚遂良一惊,归林居那是自己一位亲戚所开,一但牵连进来,那座酒馆岂不成了捕风捉影、散布流言的场所!

    他已经看出来,皇帝有些不悦了。本来今日开朝,是端着架子议各州大事的,怎么拐了拐的,拐到斗殴的事情上来。

    长孙冲的脸色有些不好,褚遂良和韩瑗也不说话。

    藏玉酒楼、归林居,里面都有长孙冲的影子,赵国公一定不想再往下深扒了,因为离着李恪的事越来越远。

    “哼!涉外之事,即然传扬得连两位亲王都知道了,那么朕哪能不严肃过问?来人,给朕传波斯使馆的当事人。”

    赵国公起身奏道,“陛下,微臣看大过年的,此事宜大事化小,但波斯使馆到底有没有委屈?微臣看最宜抚慰一下,也就罢了!”

    皇帝道,“还是赵国公之言有理,朕正是这么想的。”

    不一会儿,波斯副使波充、波充夫人都到了。

    皇帝在下边一看,这个波充真没什么可说的,就那个小身量,也难怪被江安王摁着暴打。

    反而是这位波充夫人真是可圈可点!罗琐叶子娜金发、耸鼻、深目、长睫毛,头上搭了条绿巾,二十来岁,不甚白,但下颌和胸前、屁股圆的让人想入非非——李元祥你抓得可真准!

    众人屏息,等着看皇帝如何给这件烂事了帐。

    但皇帝在龙书案后微微探着身子,两手拄着案子、嘴角微微地勾起来,直着眼睛只是瞅着波充夫人,半晌都没说话。

    难道此事让陛下犯了难?

    但这可是陛下今日早朝以来,第一次露出笑模样,仿佛这件涉及了邦际间的纠纷,也未显出怎么难以处置。

    赵国公提醒道,“陛下……呃呃……陛下,陛下,波斯的波充到了!”

    皇帝这才晃了晃脑袋,正色对波充道,“我大唐喜迎新年,朕又赐酺,普城同庆的日子,却让你闹出这般的风波来,你可知哪里做得不对?”

    所有人都是一愣!人家波充是来诉委屈的,怎么陛下一句话未问,便是波充的不对了?

    就在波充的惊愕中,众人听皇帝一字一顿地说道,“事发当日,朕的爱女——永宁公主,在家令陪同下亦在听书,延州刺史高审行与高阳公主、驸马房少卿亦在场。在这样一个其乐融融、人不论贵贱地无分内外,都在一意听杨老汉精彩故事的时候,你不但不压事反倒还惹事,真是有些不妥了!”

    房遗爱就是一愣,陛下怎么什么都知道!

    皇帝说,“要知道,一位副使职责便是广结人缘,众人坐在一起做什么?交个朋友嘛!书这样精彩,听书者彼此议论几句,却让你搞这么大发。”

    赵国公也是一惊,皇帝说的明明白白,好像他就在场一样。

    波充红着脸,听着大唐皇帝的数落,来之前想好的告状之辞,此时居然一句都用不上。

    倒是他的夫人回禀道,“陛下你说的对极了,当时我看人家高阳公主和那位高刺史也凑在一起议论这场书。但你看看人家房少卿就没有事,这就看出死波充和房少卿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只求陛下饶过他吧。”

    皇帝道,“列位看一看,还得说人家罗琐叶子娜!波充你当时即便想拉她离开,总得讲些礼节吧?哪能一句话不说,上前气冲冲地拉人便走?以为我大唐的江安王爷是好惹的?王爷可不是气你拉走了人,而是气愤你不懂得尊重夫人!”

    波充生气也不敢顶撞大唐皇帝,看来连皇帝也拉偏架,那还耿耿于怀个什么劲头!

    哪知皇帝再道,“江安王爷一向懂得在公众场合的作派,副使,王爷可不是先欺了你,转身便另行一套!人家可是表里如一的!”

    波充苦着脸,毕恭毕敬地问道,“陛下……怎么说?”

    金徽皇帝道,“你总该看到了,江安王妃是如何搧王爷的耳光、而王爷又是如何做的——脸上陪着笑,还当了那么多的人跪到了地下!若非高阳公主委托延州高刺史上前拉开,估计王妃要打到天明……”

    房遗爱心中一阵扭曲,自己没等公主委托便冲上去了。

    休祥坊当晚所有的涉事者无不惊讶,连汗毛都竖起来了,皇帝只是说了这些细节,还有未说的,不知多少。

    赵国公怀疑地看高审行,你小子一贯去正人君子!

    高审行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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