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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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5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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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老子和他亲哥之间,长孙润要卖就卖老子,这事已经试过了。

    长孙润说,“也没什么呀,就是喝酒说说家常的话,后来五皇嫂、八皇嫂和九皇嫂也过去了,还能说什么大事,我们谁都顶不住量,这才散的。”

    贤妃崔嫣和苏殷、丽蓝是大明宫里最能喝的,这个赵国公知道。看来金徽皇帝或许来不及说什么大事,已被三位皇妃拉回大明宫了。

    秘书监听到贤妃的字样,心中又动了动,仿佛刚才陪曹王喝的那些酒有些苦,一个劲儿地在肚子里翻腾。

    崔嫣的长相与李丽质有些说不出来的相像,特别在举指间流露的气质上。

    两人唯一的不同是,李丽质留给长孙冲的,是她在最后时日、被病痛折磨得有些清瘦的身子。而贤妃则要比她丰腴一些。

    就冲这一点,父亲吩咐的事他也要去做,秘书监起身出去了。

    左千牛大将军走后,赵国公捱到了长灯时分,这才带了两个亲信家丁便装出府,他要去入苑坊,晋王李治的府邸就在那里。

    长孙无忌坚信,曾经在储君位子上经历过李恪短暂威胁的晋王,一定知道李恪复起这件事的紧要。

    无论在当年立储还是争储时,赵国公都明确地支持过晋王,有些话他可以说的更明白些。马王与晋王兄弟俩早已尽释前嫌,也许晋王会施些力在他皇兄身上。

    一边作着这样的打算,赵国公一边自嘲的苦笑,在上一朝时他可以毫不留情地挖苦贞观大帝,但这一朝不行。

    一是辈份所关,二是毕竟又差了一层,三是……他只能想些背地里的方法,但无愧于妹妹。

    赐酺之日,长安城各门也不关,城外人也可进来,做小买卖的看热闹的比比皆是,可以想到各条大街上人流之稠密,正好使赵国公的出行不那么张目。

    李治在千秋殿喝了不少的酒,尤其被他五皇嫂崔嫣口蜜腹剑地连灌了五大杯,九皇嫂丽蓝又口蜜腹剑地灌了他三大杯,李晋便有些昏沉了。

    她们以这种方式暗示晋王,今日的聚饮他负有主要责任,但李治不生气,知道她们是担心皇帝的身体,因而立刻如实说顶不住,要回府睡觉,皇帝才散了席。

    怎么不去灌自己爷们?

    晋王妃王氏和武媚娘说这句话时也没有生气,毕竟能被皇嫂们埋怨,那也是身份的体现,晋王妃只是安排晋王赶紧去小睡一会儿。

    入苑坊的这段日子是晋王妃最幸福的日子,她离皇后的位子远了,但生活却更加踏实。

    二十出头的晋王妃相信,门当户对才是感情的基础。

    以前的萧淑妃——现在的萧滕侍有南朝皇家背景,有萧瑀这样的祖父,她有与自己竞争的可能。

    但是当竟争结果只是个王妃,还要想想两人这样不顾情面、打个头破血流值不值,还有大明宫里姐妹和睦的表率,晋王允不允许她这么做。

    而武媚娘没有硬气的家世,父亲是大唐功臣,但已去世多年,武氏曾是先皇才人,自身也年纪偏大,也不如王妃美貌,总之不该成为对手。

    而且武氏在她们搬到入苑坊之后,又是在晋王妃的提议下,才由侍读变身为晋王滕侍。她又懂事又可人,对王妃没有威胁。

    舅父赵国公来的时候,两位女子正亲呢地在一起说话。

    王妃要去叫醒晋王,但赵国公说,“不必,老夫又不是专程来的,只是在城中随意走走、看看东市的热闹,你们不必叫醒他。”

    但赵国公又不走,坐下来不经意地回忆晋王做太子时的往事,王妃示意武媚娘,让武氏亲自为舅父大人上茶。

    赵国公可不是来给皇帝和晋王拉仇恨,但他缅怀了一下先皇,说到先皇要立李恪为太子顶替晋王时,他坚决的抵制。

    然后赵国公起身告辞,王妃和武氏亲自送到大门处,回来后,王妃对武氏道,“姐姐你怎么看舅父这次来访?”

    武氏道,“王妃,我猜……舅父国公方才这番话,在哪一方面提的最少,哪一方面就是应该是重点吧。”

    王妃说,“那便是吴王了!等晋王醒了,你我谁都可以提醒晋王一下,上阵亲兄弟,他总该提醒一下陛下。”

    晋王此时恰好在寝室里要水,为示对武氏放心,王妃未动,让武氏端了茶水进去。

    晋王喝了水,又拉武氏在床沿上坐下,问她道,“是谁来过?”

    武氏道,“殿下,是赵国公来过。”

    晋王问,“舅父他说了什么?”

    武氏道,“舅父路过,要去东市看焰火,没说什么。”

    她埋怨晋王不惜身子,一下子喝了这么多酒,语气中满含着嗔怪和担心。

    李治立时被她的楚楚神态所吸引,也忘了赵国公怎么有闲情看焰火。即便去东市看焰火,为什么会路过长安城最东北角的入苑坊。

    他对武氏道,“明日外命妇入朝,王妃必去,本王可陪你一整天。”

第1321章 一段闲书() 
    武媚娘却微微表示了不愿意,因为她也想出席这次盛会,“殿下,我是有资格参加的吧?你说过,我已在命妇院挂了名——是晋王从六品媵。”

    晋王有些惊讶,问道,“怎么你不愿意陪本王?”

    武媚娘娇滴滴的说道,“不是,去朝见皇后一年也没几次机会嘛,而臣妾与殿下在一起的日子则多的是,这是命妇的礼仪,杨立贞她们都要去,我不能落单,怕让人说。”

    晋王说,“那好吧,我们来日方长。再说这是你入晋王府以来头一次公开露面,去去也好。”

    武媚娘心愿达成,便不在寝室中久留,很快退了出去。

    只要明日不在王府中,那么府中上到王妃、下到孺人、媵侍们便不会恼她一个人吃独食。

    更重要的是,赵国公暗示的、有关吴王的事不管是什么,也与她没瓜葛。

    她猜出赵国公有自己的不便、这才打算让晋王出头,她才不露这个尖嘴。

    在一时分辨不清事理的时候,谁会妄动?

    万一晋王因为这件事惹到陛下或吴王不悦,陛下当然不会过分为难晋王,陛下也不一定瞧的着她一个媵侍,但晋王怎么看自己?

    而去朝见皇后的话,则什么麻烦都不会有。

    外命妇朝见皇后,元旦,冬至各应有一次。冬至那次免了,因为皇帝正操办屯田、撤府之事,回来后又摊上了徐惠和谢金莲的事情。

    这次,皇帝初一大朝已接受了群臣朝贺,皇后本该在同一天召集命妇,但她不想在百官面前露面,这才改在了初二。

    左千牛大将军府在永宁坊,命妇入朝的事高尧也很期待。

    丈夫是从三品,她可以以郡夫人的身份见到皇后,于是跑过来与崔夫人说这件大事。

    崔夫人马上便要生产了,也说不好应在哪天。

    高尧惋惜地说,“婶娘,你是国夫人本来也该去,刘青萍也是国夫人,她肚子尚小,这次一定会去的。”

    册封国夫人要够一定资格,国公的母亲或夫人才能册封这个爵位。但高尧说的两人都是个例外——高审行不是国公,而郭孝恪更不用说了。

    对于不能参加女儿以皇后身份主持的外命妇盛大朝会,崔夫人有些遗憾,自女儿们入主大明宫,她要想见一面也难。

    但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再想想高府夫人们几乎都要入宫,那她不去、不见这些人也好。

    尤其是刘青萍,崔颖更不便与她站在同一个班列中。

    有些事真是说不清楚,和延州刺史高审行有过瓜葛的三个女人——崔颖、刘清萍、杨立贞,居然分处三府,里面就有两位国夫人和一位亲王媵侍——因而都有资格参加命妇朝会。

    如果再加上另两人呢?青若英在大慈恩寺修行,吕氏差点成了翰海夫人,此刻在柳中牧场烧水。

    但这些话只能等高尧走后,崔夫人自己想想了。

    这两日她被鞭炮声扰得睡不好,只想休息,此时便柔声劝着丈夫道,“你不必总守着我呀,我们母子又飞不了,过个年你也该出去走走,散散心。”

    放生侯谢广的娘在府中严阵以待,也劝,“有婆子看住夫人,郭大人你自管放心的出去散逛,不会有事。”

    就这么,郭孝恪骑了匹马,只带两名公主府护卫上街。

    初一午饭后出去、天黑看过东市焰火才回来。初二一大早,看夫人还在睡着,郭孝恪再带人出来。

    郭孝恪特意让两个护卫换了便装,他们扮作主仆三人,顺着大街往城西溜哒,慢慢的过了漕渠。

    因为有半个月赐酺,今日外命妇入朝,街上的人更多。

    在休祥坊街边,郭孝恪看到搭着一架席棚,棚内有桌案,案上摆着醒木、手巾、一只大肚子酒壶,后边站着一位长衫老者,此时正在讲书。

    席棚两边的门柱上挂着两盏灯笼,预备晚间照亮,看来这是要说个通宵夜场。棚子前边围满了人,前边坐着后头站着。

    看来故事很吸引听客,偶尔便在凝听中暴发出一阵叫好声。两边搭帮卖茶水、干果,点心的,一边照顾买卖一边也在听。

    郭孝恪身材挺拔,虽然着便装,依旧气宇轩昂。

    讲书的老者早看到了,待说完一段,便停了书喊道,“杨二妮儿,还不快给那位站着的老爷搬个凳子来!”

    杨二妮是老者的女儿,白天给爹拉拉听客,晚上照顾灯火,听客们有赏时接接大钱,眼利自然不错。

    等她将凳子搬过来放好,笑吟吟的说声“老爷请。”郭孝恪才意识到是给自己准备的。

    他本来是要到城外走走,此时便有了一瞬的迟疑。

    老者像是看到了,隔着人冲这边说道,“一看这位老爷便是有些身份的人物,老爷只管请坐!听的好呢便多坐一刻,赏多、赏少凭老爷意,听着不好呢起身便走。”

    并对众人道,“不瞒诸位,皇帝陛下与淑妃娘娘,可都听过我的书。”

    一听这个,郭孝恪就坐下了。

    老者又吩咐,“杨二妮儿,怎不给这位老爷倒上茶?”

    他这才“啪!”地一拍醒木,说道,“桑麻无恙,四海升平,街坊邻居,达官贵人,今日散坐休祥坊,听我说一段”

    有人道,“不能说太远的,子虚乌有的也没个意思,”

    老者一愣,为难地说道,“这位老兄你不讲理,说书说书,可不就是说些子虚乌有的故事,又要与国无害、还要与家无损,顶多夹带些见闻了不得了,老兄你让我说近的,万一犯了忌讳可就不好了!”

    有人起哄道,“那你还吹牛——陛下和淑妃娘娘都来听你的书,这回怎么却怕官差来找你了!”

    说书人指天发誓道,“陛下和淑妃娘娘听我说书这个事绝对是真的,我家杨二妮亦可作证!”

    有人怂恿道,“既然如此你有什么可怕的!我看仍是吹牛!”

    有个年轻人说,“今日皇后娘娘见外命妇,淑妃娘娘注定也要到场,反正也没个对证,我便听你吹。”

    说书老者像是极为看重这件事,如同护着名誉似的,书也先不说了,直着脖子喊,“杨二妮儿,你说说爹可是胡扯?”

    他女儿刚给郭孝恪倒了碗茶,此时便站在郭孝恪身边应道,“那还有假!陛下那时还是尚书令呢,有一日早上,我骑着自家的马在大街上冲撞了陛下的马,陛下带了淑妃娘娘一起到我家里来的,不但赔了我的马,还给了不少钱我小侄子也知道。”

    为防人不信,姑娘还道,“那客官你又要问了,是你冲撞了陛下的马,怎么反倒陛下赔你马呢?”

    郭孝恪暗道,这对父子女,说话也像说书一般卖着关子!但他也有些好奇起来,于是笑着问道,“怎么呢?”

    姑娘这才道,“只因我的马不如陛下的马厉害,我的马撞了陛下的马,反倒我的马瘸了!”

    众人一顿哄笑,姑娘说,“不信可问问街坊,谁都知道我们又换了匹马,那便是淑妃给的钱。”

    有人还不信,“切,我家买了匹马,也说是陛下给的钱”

    姑娘道,“自由你去说!但我却知道陛下的马浑身赤红,只有四只蹄子是炭黑色的。你若说也知道,我又知道淑妃的马是毛色雪白。你若也这么说,我又知道马鞍子、镫子、辔头上镶着纯金的饰头”

    这两匹马的样子,郭孝恪十分清楚,看来姑娘说的话多半是真的了。

    听客们于是不再纠缠于这个,“既有这样硬的来头,为什么不敢说些近的?”

    女儿一边送着茶,便铺垫了这么多,而听客们聚的越发多了。

    老者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拍着胸脯子道,“也罢!天底下说书的,敢在陛下和淑妃面前说小矬子侯君集的,只此一份!难得陛下赐酺”

    有人不干,“这一段儿你早说落套了,不要听!”

    郭孝恪又是一惊,敢在皇帝面前这么贬损侯君集的,还真是没有。

    老者道,“哼哼,今日要说一段,乃是本朝高祖皇帝年轻时一件”

    郭孝恪提醒道,“老哥哥,这个不能乱讲。”

    老者道,“这位贵人你且放宽心,我要说的,正是高祖皇帝英明神武,年轻时不畏强权,藐视暴隋的一件雅事。”

    听客位来了兴致,纷纷催促道,“这个没听过,请快些说吧!”

    只听醒木一响,老者开讲。

    “话说前隋荒暴,民谣日起,起初只是喧哗于市巷,后来竟然传入宫中。说的是正是,‘木子李,有天下’,又说的是:‘杨氏将灭,李氏将兴’。”

    “这话当初看是民谣,而如今看却真是天意。但在当时,天下姓李者多的是,谁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命天子?”

    众人伸着脖子听,鸦雀无声。

    老者道,“蒲山公李宽之子李密,曾因余萌入朝为官,做着个左亲侍,炀帝见李密额角方正,气质不俗,便想起那句民谣来,心说,难道是他要谋我江山?”

    “炀帝即令罢了李密之职。结果,李密真的亡入瓦岗举了义旗,连他也自以为民传的两句箴言,便是指的他自己了。”

    老者话锋一转,“岂不知凡是有雄才大略者,都有通天纬地之能,众人皆醉而唯我独醒。那个李密乃是事到临头、走投无路才上的瓦岗,哪里有半点王者之风!”

    “今日本书要说的是,我大唐高祖皇帝陛下,其实早就看出大隋必然要亡,那个李密与高祖比起来,眼光就有天地之差、云泥之别!真是不能同日而语!”

    郭孝恪暗道,这个说书老者也就是故弄玄虚招揽些听客。

    皇帝和淑妃或许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也被他父女一唱一合的拿来作噱头。其实不就是要想借着赐酺之机多挣些大钱?听客要听近的,他马上便编了近的,投人所好。

    再说高祖起兵难道不要借助天下大势?还能比李密看出多远去!

    此时,正有人如郭孝恪所想,在人群里问道,“口说无凭,李密与高祖差别在哪里?”

    说书老者反而不急,举起案上的酒壶,咂了一口才道:“高祖出身名门,西凉武昭王后人,祖上也是簪缨世家!岂是李密那个暴发户能比的!”

    有人道,“你不要一边说一边饮酒,就为耽误功夫,再这么没紧没慢,我就不给你大钱了!你且说说,连炀帝都看出李密额角方正,气质不俗,但他比高祖差在哪里?”

    说书人道,“高祖之母,与隋文帝的独孤皇后乃是同胞姊妹,独孤姊妹俱是贵命,姊姊都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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