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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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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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着贵妃的正服,头上金饰仅次于皇后的“丹凤朝阳”,名为“孔雀开屏”,看来是进殿的女人们亲手帮着打扮的。

    赵国公几乎就相信了,因为这两个女子太相似。

    淑妃和容妃一边一个,走在谢贵妃的身边,然后一直侍立在车边的侍女走上来两位,扶“贵妃”上了她的车子。

    赵国公此时将心放在了肚子里,他想问一问,躺在大明宫里的那位何时、采取什么方式换进来。大白天肯定是不行的,因为谢金莲不可能像这边这个,能自己走进去了。

    但皇帝冷不丁问了赵国公一个问题,“舅父,你对朕说句实话——朕的母后在世时,可是敢打朕的父皇?朕是说在私下里。”

    赵国公立时想到,这个内幕一定是“谢贵妃”告诉他的。

    长孙无忌紧张地说,“陛下,万万不可多提此事!这事有倒是有,但你看正史中连提都未提,我们总得照顾文德皇后的贤淑形象!先皇也这样想!”

    皇帝很感兴趣,看来他今日也是极度的轻松,反正身边也无旁人,他要赵国公详细讲一下。

    赵国公不想背后讲说故人,而且这两个人一个是先皇、一个是妹妹。他示意安仁殿、提醒道,“陛下,这件大事才做到了一半……”

    皇帝道,“这不算什么事,但徐惠竟敢诋毁文德皇后——她说,别看贞观皇帝后宫三千,但他想亲近哪位妃子之身,没有文德皇后点头是绝不敢的——不是偶尔,是绝对。”

    皇帝补充道,“徐惠说入宫近十年,一直被文德皇后排斥在——可以接近皇帝的行列之外——因而国公要说的话很重要,你须先顾着活人的感受。”

    赵国公这才放下顾虑,觉着自己所知的这件内幕确实很重要,也许这才是金徽皇帝下决心、行掉包计的最终原因。

    他说,“老臣保证,徐惠对陛下所说的都是实情!但幸好这件有损文德皇后贤名的内幕也、也传不到别人耳朵里,我便说一件事。”

    有一次,在有几位重臣在场的私宴上,贞观皇帝不知哪句话惹到了皇后娘娘,文德皇后曾经当着几位重臣的面挥拳、狠命捶打皇帝,最后又令皇帝避无可避地、一个清脆的巴掌打到他的右脸上了。

    先皇陛下正襟危坐,虽然气愤,但面不改色,最后还哈哈一笑。

    长孙无忌讲到这里,说,“先皇非要给房玄龄府中塞两个美貌女人,便是在这次私宴两天后——他是不甘心啊!

    ——都来看看,今后谁都别取笑朕,惧内的又不止我一个!朕的皇后在场面上举止还还是极为妥贴的!不信你们都来瞧一瞧、看一看房玄龄的夫人!”

    金徽皇帝听到这里,十分开心地哈哈笑起来,他也知道房大人的夫人大闹金殿,先皇极其大度地不予追究。

    长孙无忌解释道,“谢贵妃”不该将这笔帐都算到先皇后身上,贞观皇帝极重女子门第和出身、或者家世渊缘。那么徐惠的老子直到今日才堪堪做到果州刺史,徐孝德一介文官又能有什么渊缘?

    他对金徽皇帝说,“即便先皇某位妃嫔的出身只是个掖庭宫犯妇,但在她已经没落的门庭之下,必须、仍要有一大批在情感上念念不忘的追随者。”

第1286章 不传之秘() 
    金徽皇帝只是稍稍感觉到,赵国公这么说,有些替文德皇后开脱的意思,但却尽在情理之中,焉知这就不是文德皇后的取妇之道?

    在渭水之盟时,形势危如累卵,对敌我、长安内外各方面力量和形势的分析,又有谁比文德皇后更精道?

    那时,李靖、侯君集、褚遂良各说各话,令贞观皇帝难以取舍,是长孙皇后一席话切中要害,指出唐高祖李渊的态度才是至关重要的。

    这是一个奇女子,夫君在外征战,她一个人留居长安,周旋于高祖、建成、元吉以及他们身后一大拨咄咄逼人的女子之间,却最终能够不败。

    单单将之视为一件奇迹不会令人信服——这是一个心细如发的女子,所有的掂量和算计都精确到了分毫。

    在大唐重度倚赖的关陇、山东两大集团平分秋色的情况下,皇帝后宫的组成关乎到两边份量的此消彼涨,注定会被纳入文德皇后的视野。

    那么出身于南方湖州一带的徐惠,入宫后的结局大约可以猜到。

    离开赵国公之后,金徽皇帝意犹未尽,他去问与先皇那次私宴相关的人。

    皇帝问李道宗,“王爷,你给朕说实话,朕的母后可曾打过朕的父皇?当然,朕是说在私下里。”

    李道宗怔怔地、不知皇帝因何问到这件事,此事涉及到先皇帝、先皇后,他本不该说,但却是现任皇帝想知道的。李道宗点点头,记忆犹新地说道,

    “打过!文德皇后的那套拳法无招胜有招,十几拳一气呵成,拳拳落到先皇身上,最后一定还有个大巴掌,让行武出身的先皇避都避不开啊,不知有多少王公之妻想从皇后那里偷艺,但得之真传者甚少。”

    说罢,李道宗又叹口气道,“有一次微臣出席先皇的私宴,陛下挨了皇后的打,微臣找了个由头、让鄂国公揍了个乌眼青,也是想替先皇转圆一下面子——男子汉大丈夫挨几下打真没什么!唉!微臣就算天天挨鄂国公打,也不能使先皇、先皇后多延一刻寿数!”

    金徽皇帝又去找鄂国公,鄂国公不上朝,皇帝便找到家里去,问他,“朕的母后可曾打过朕的父皇?朕是说在私下里。”

    鄂国公说,“老臣从未因此觉得先皇窝囊,先皇后的打法未见多精道,但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因而招招必中。”

    皇帝更相信鄂国公的,虽说鄂国公与江夏王所说的只有一点点出入。

    鄂国公叹道,“不过从那次以后,老臣便有了榜样,在府外可以横着膀子行走,回了府中也是动不动便挨捶了!”

    金徽皇帝摇着头、痛惜地说道,“你们这般纵容她们,这是不可以的,女人见识短,幸未在你们手上惑国!”

    鄂国公躬身道,“我们是不行了,就看陛下的能耐!老臣听说陛下后宫有两个人的身手强过先皇后许多!”

    皇帝不以为然,撇着嘴道,“朕给她们两个胆子!老子前些日子还打了贵妃三鞭!到现在还未好!”

    鄂国公哼了一声道,“越打越年轻了吧?”

    皇帝暗道,安仁殿的事情不能再拖延了!而他四下里打听的、这件先皇后打先皇的事也可以到此为止。

    从这件闻所未闻的事情上,他要印证的可不是母后背地里有多么跋扈,而是要印证徐惠话的可信度。赵国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与江夏王和鄂国公通气。

    他起身告辞。

    而鄂国公也让皇帝暗暗心惊,好像他只用了一句话,便将大明宫和太极宫最近刚发生的两件隐秘之事,一下子联系在一起。

    这两件事——鞭打谢金莲,后妃们在安仁殿与徐惠“告别”,都被皇帝刻意保守秘密,那鄂国公是怎么知道的?

    尉迟恭一向懒于朝政,早就不上朝了,他在两人分手前的这句话,除了有表示与金徽皇帝亲密无间的意思,更多的恐怕是提醒。

    ——就好比房玄龄忍痛割爱、宁可不要先皇送到手上的两位美女、也要指使着她的夫人到先皇驾前哭闹、喝醋一个意思。

    但出了鄂国公府,皇帝还是咬着牙骂了一句,“这些阉人!恨不得哪天把他们的舌头也割了。”

    回到大明宫,皇帝把马鞭甩得“叭”一声响,宫人们肉皮子一紧,不知又有谁要吃苦,听皇帝道,“黄峰岭山庄地势居然比大明宫还高,这还了得,朕在大明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人!”

    皇帝说完拉倒,他就是要看一看,自己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到底能不能传到英国公李士勣的耳朵里去。

    ……

    腊月,安仁殿徐惠的灵柩隆重送入昭陵石室。

    果州刺史徐孝德痛不欲生,哭至啼血、数次昏厥,他的小儿子徐韧就比他坚强得多,终程未掉一颗眼泪。小太监牢记着皇帝的叮嘱,根本不对父亲道出实情。

    晋王、濮王亲自扶棺,永宁公主和高舍鸡执幡,五品以上官员相送。

    听说金徽皇帝禁不住极度悲痛,没有出面,而是与皇后等人登上大明宫北宫墙,目送送葬的队伍出城。

    皇后、贵妃、淑妃、德妃……全部的人都上了北宫墙,看着送葬的队伍逶迤北去,有如一带长蛇。

    皇帝扭头看了一眼贵妃,感慨道,“又一个人的历史到今日结束了,另一个人的历史将从今日开始。”

    贵妃万福了一声道,“臣妾谢陛下天恩!从今往后一定痛定思痛,不敢有任何逾越!”

    皇帝道,“你也不必过分谨慎,在朕黜去贵妃名位的这些日子里,凡是给过贵妃气受的,你尽可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报仇,不必客气,这些人着实的可恨,敢如此怠慢朕的贵妃!”

    皇后笑道,“陛下从贵妃悬梁一事上吃惊非小,我们都看到了陛下对贵妃的紧张,看来贵妃又要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金徽皇帝道,“皇后你看,徐惠之名不便再称呼下去了,不如改回她的原姓,名字不动,就叫谢惠如何?”

    皇后道,“就依陛下,但大明宫耳目众多,谢惠一定要与贵妃一样的打扮才行,日常称呼……我看连这个‘惠’字也不可以了,同样叫‘金莲’为好,以防被人看出端倪。另外,两人总不能同时出现在人们面前吧?”

    皇帝道,“朕在含元殿时,谢惠要在宣政殿,朕在宣政殿时,她要在紫宸殿,既能方便为朕拟文,又不显露了身份。”

    皇后认可这个主意,因为含元殿、宣政殿、紫宸殿是大明宫三大殿,从南到北依次排列,她对贵妃道,

    “金莲,有时间你要多多同她在一起,你们两人言谈、举止不求尽似,但也不能叫人一眼看出来吧——万一有哪个朝臣一下子看到,务求使他看不出徐惠的影子才行——因而她连说话也要学你。”

    樊莺道,“只是埋没了另一个谢金莲的谈吐!”

    贵妃不在意淑妃的玩笑,这次的获救,如果没有樊莺的冒险越城之举,恐怕仍有许多的变数。她连连允喏皇后,又对樊莺说道,

    “妹妹,金莲能闯过鬼门关,又能与早年失散的妹妹相遇,真是多亏你,我已将什么都看开了,即便将贵妃之位让予妹妹谢惠也没什么可惜。”

    樊莺道,“为了救你,皇后将丹凤门开到半夜,整个长安北城都惊动了,你只谢我是不成的!不该先谢我师父?”

    ……

    那天晚上,等皇帝和赵国公急匆匆离开安仁殿后,淑妃曾自语,“老头儿也真是有本事……只求他再施神威,去大福殿救谢姐姐一命,好让她与徐惠可以再死掐着玩……”

    话音未落,只听外殿里一声咳嗽,“你们两个,对老夫这般的不尊敬,背地里老头儿长、老头儿短,大福殿我是绝计不会去的!”

    随着话声,有一人挺身而进,樊莺跳起来,惊喜地问道,“师父,原来你没有离开!”

    老者道,“让他猜着了,老夫正是要去东面永昌坊一带找宿处,见你急急赶来,便又折了回来!”

    樊莺道,“事罢了再向师父陪礼,闲情莫叙,你快救谢金莲要紧,就从我来时的路过去——先上北城、再至东宫东北角,进大明宫与人打听大福殿!”

    徐韧只见人影一晃,安仁殿外再无声息。

    等皇帝匆匆赶回大明宫时,老师父已经站在大福殿前了。

    ……

    此时,众妃皆道,“但老师父到底使了什么法子,竟能将一个吊起来两三刻的人救活,峻,你快与我们说一说。”

    皇帝哼道,“学这个干什么?难道你们谁还想吊起来威胁朕?朕可警告你们,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谁也别想!”

    贤妃道,“哪怕你说些皮毛呢?解解我们好奇之心!”当时救谢金莲时,只有师父和皇帝到屋中去,所有旁人一概不让进去,众人一直都好奇。

    “总之这是不传之秘,真正拿手的都在师尊那里,我只看这一次施救过程根本不算学会。再说,难道你们要与朕说事,还须以死相逼?朕一概答应便是了!”

    崔嫣道,“那你先答应我,就说说这件绝活儿!”

    皇帝想了想,又是一句话音未落,便让崔嫣捉到了把柄,君无戏言。

    他说,“师父讲,凡吊死者,只要发生在从早至晚这段时间,体虽冷亦可救活,但如果是从夜至明这段时间便很难了,须心头微温、身体柔软,不然就难了!”

    崔嫣撇起嘴道,“这便说完了?”

    皇帝往身边前后看了看,只有这些人,没有宫人内侍,这才低声道,“最关键的乃是如何从绳子上往下卸人,施救时,如果不是眼见着人刚刚吊上去,便万万不可急着割断绳索,”

    丽容回忆说,她那次在去白杨河的半路上吊起,就是正好被人看到,如果再晚一会儿,难道割绳子也晚了?

    皇帝道,“对啊,这次正是樊莺临事的那句话,才是救下金莲的根本。”他警告说,“任何人不可再以此轻生!因为只要一挂上去,眨眼间你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别想着自己抬手卸下来!”

    丽容和谢金莲心有余悸,因为皇帝说的不假。

    崔嫣假装生气,“我不听了,反正陛下也不想说!”

    皇帝只好再压低了声音,却仅以手拢住嘴巴,贴近崔嫣耳朵说道,“……总之卸人时,务不使其气泄……一人抱住,一人……如手足已缰,须用空竹管轻吹其两耳……待躺下后将两手大拇指并排绑好……”

    他一边说,一边留意远方,昭陵方向本来晴空朗朗,但此时西北方九嵕山上空阴云密布,传来隐隐雷声,他大惊失色,不由得立时将话顿住。

    身后,不知何时上来一个内侍,回禀道,“陛下,有叠州刺史李士勣送来的奏报!”

    眼见城上只有皇帝和他的后、妃们在一起,没有一个内侍和宫人,送信的人于十几步外便停下了。丽容走过去,从内侍手中接了叠州奏折,挥手让他下去。

    皇帝正凝神望向九嵕山,那里便是昭陵,他不回头,吩咐,“丽容你替朕念念,李士勣说的什么?”

    丽容拆了封函打开看过,说道,“陛下,英国公说,他在叠州日日感念陛下不计前嫌,要将黄峰岭山庄全部的园地、房产献与陛下……”

    女子们刚要欢呼,今后又有个可以玩的去处了,但金徽皇帝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众人大惊失色,有几个人正在皇帝身边,连忙将他沉重的身躯扶住,纷纷哭道,“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皇帝双目紧闭牙关咬得死死的,皇后上前掐皇帝人中,又抚其胸,喝斥妹妹崔嫣,“都说了是不传之秘不传之秘,你非央求他说!”

    贤妃也吓坏了,因为姐姐从来没这么对她凶过,“姐姐我再也不想问了,不问了……”

    皇后道,“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办!”

    思晴、婉清两人扶住皇帝,让他躺的舒适些,见他呼吸、脸色都正常,但就是不醒。人们一时除了担心,都没什么主意。

    远处,正有太史局的什么人在大明宫东北角的观天台上忙碌,这些皇帝的后、妃们在外边围了一圈儿,又不敢大声叫喊,生怕皇帝晕倒的事为人所知,一旦传出去不知引起什么恐慌。

    足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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