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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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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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便到袖子里去摸,然后脸色一变,说道,“呀!怎么找不到了!”

    众人笑道,“你还是骗我们,跟真的似的。”

    柳玉如已经慌慌张张地起身,对思晴道,“你快去卫国公府告诉峻,就说诏书让我给丢了,再让他着重问一问大门口,我感觉好像在那里曾乱哄哄的,有个岔头!”

    众人这才看出不像有假,慌忙让思晴走,“思晴你马快,快去。”

    柳玉如回忆,她一直把诏书当个宝贝似地收着,只在卫国公府大门口扶了李德誉夫人一下子,丢也丢在那里了,兴许当时就有人拣到、交给了太子。

    思晴临走,柳玉如还让自已的丫环同行,看还不能认出她们在大门口碰到的那个贴门挺立的人,还可以再问一问门外永宁坊的护卫,兴许他们对此人会有些印象。

    府中人都知道有柳爽这么个人,但见了面都不认得。

    思晴马上出府,柳玉如心神不宁地在家里听消息,但其他人并未过分担心,谢金莲说,“那以后我就也是太子侧妃了,高雄、高壮、高威、高武怎么也得是个郡王,我就还是郡王的娘,这可都是命。”

    崔嫣安慰姐姐,“诏书不会找不到的!黄绫子的东西很扎眼,反正上头写着峻的名儿,别人拣去也没有用。”

    很快,思晴返回,柳玉如问,“找没找到?”

    思晴道,“我见到了峻,也悄悄地问过他了,没有人拣到诏书交给他,不过他说不妨事,府里不要过于惦记。”

    “问没问我们在大门口碰到的那人是谁?”柳玉如问。

    思晴道,“问了,是柳姐姐的当家子,柳爽。我把这个人也告诉峻了。”

    柳玉如说,那就不妙了,如果诏书恰巧被柳爽拾去了,估计他偷偷毁掉诏书的心都有呢。

    崔嫣说,“都说过不妨事了,姐姐你不要再想,大不了我们再去翠微宫,求父皇重写一份就是。”

    这件事传出去的话,会有人说太子妃做事不稳妥,连皇帝陛下亲手交的东西也保管不好。

    虽然旁人一个劲儿地相劝,柳玉如心意惦惦,一宿也没睡好。

    ……

    壬戌日的早上,李靖故世的第二天,太子峻此时应该是最忙的,为了缅怀卫国公,三天不会有朝会,那么他应该一直在卫国公府。

    柳玉如再也坐不住了,她想到要去翠微宫向皇帝告个罪,这件事早一天说出来,也省得到最后更尴尬。

    丢失诏书这件事显得永宁坊对陛下的美意不上心,一份召示太子身份的重要东西,糊哩糊涂便弄丢了。

    万一一时找不到,那么卫国公的大事一了,峻在朝堂上怎么公布此事?

    虽然有赵国公、江夏王等老臣作证,但东西得拿出来吧?当着众官宣布新太子身份,然后诏书归档,到那时如果诏书还找不到,还得去向陛下告罪。

    临去前,她先让个人去卫国公府,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太子一声,但去的人回来说,“殿下说,太子妃不必专门去翠微宫说这件事,若是去看望一下皇帝的病情,这倒可以。”

    太子说,他已经想到了失落诏书的大致去向,兴许很快就找到了,何苦跑到翠微宫去先说这件事呢?

    太子妃认为这话并非只为安慰她,峻一定有了线索。

    要是这样的话,她就不想去翠微宫了,有樊莺和丽容在那里照应,而且陛下也无诏旨,凭空跑过去不大好。

    又是心心惦惦的一天。

    傍晚的时候,太子从卫国公府派人匆匆送话回来,他让柳玉如想个什么理由、找合适的人、马去一趟兴禄坊拜访一下代抚侯高审行,马上。

    太子不可能让传话人说得再详细,人们就猜测,他匆匆送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回来,一定涉关着丢失诏书一事。

    如果高审行真的拾到了诏书,那么他将近一夜的时间也不将诏书送还,就好理解了。

    崔颖离他而去、崔嫣的反目成怨、大慈恩寺的冲突,都可能令其不愿意低三下四地送到永宁坊来,而他与太子峻就更不好直面。

    姐妹几个在一起商量,派谁去,去了说什么,是直接问一问诏书的下落,还是等高审行主动说出来。

    首先,派谁去的问题就有些棘手,上一次在大慈恩寺,谢金莲一头撞到了胡僧罗尔娑婆与刘青萍的龌龊,为此永宁坊还对罗尔娑婆大打出手。

    刘青萍回府后,估计不会让高审行知道这件事的真正原因,但她一定不会乐见永宁坊的夫人们再去她那里露面。

    谢金莲不能去,她最会令刘青萍难堪。

    崔嫣也不能去,她与代抚侯已经当众撕破脸了。

    柳玉如更不能去,她现在是太子妃了,去了动静太大。

    樊莺不在,她曾经在大慈恩寺,当着玄藏大法师和两位尊者的面,拔出缠莺剑直指过代抚侯的鼻子,樊莺就是在府上也不能去。

    最后都说苏殷或李婉清、丽蓝去合适,这三个人不显山不露水,以往与代抚侯也未有过什么直接的冲突,而且她们都有了身孕,正好去看望一下代抚侯夫人刘青萍。

    三人去后,可以问候一下刘青萍的孕事,表明一下永宁坊在意的可不是刘青萍的隐私,而是关心刘青萍的身体,那么刘青萍便不会有敌意了。

    这就是个引子,高审行完全可以顺势将失物拿给她们。

    去时要带什么礼物也费了一番心思,太重了显得有求于人,也不符合太子府的身份,太轻了也不行,去的可是三位太子侧室呢。

    柳玉如说,“就带些滋补安胎的东西,谁都明白了我们的去意,话也省了许多,对代抚侯要以长辈看待,毕竟在同一屋檐下那么久。”

    行仪也不必按太子府的规制,护从就用永宁坊原来的,不要招摇,马也不要骑了,坐车去吧。

    就这么,六妃婉清、八妃苏殷、九妃丽蓝坐车,来到了兴禄坊高府,还未下车,婉清便从车帘后边看到,兴禄坊的大门外还有一套车子,有人来访。

    通报进去之后,代抚侯并未露面,是他的夫人刘青萍带着管家出来迎接。苏殷见了面悄悄问刘青萍,“是谁来了?”

    代抚候夫人一见到永宁坊的人,面色上闪过一丝尴尬,仍然回道,“是晋王府的杨妃来拜会代抚侯。”

    本来,不论是太子还是亲王,侧室可都不便叫某妃,都有专门的称呼,但私下里人们仍然习惯这么叫。三人就知道,来访的应该是杨立贞。

    不过杨立贞在这个时候来访,随从也没带几个,苏殷很奇怪。再一个,刘青萍才更该陪着杨立贞,露面迎接永宁坊来客的应当是高审行。

    但话不能明着问,三人被刘青萍让到了高审行的院子,引进另一间会客室,高审行和杨立贞不在这里。

    婉清和丽蓝询问刘夫人的身孕,睡不睡的安稳,刘青萍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看三人,低声说,“还好。”

    她没忘了向三人道喜,“听老爷讲,峻王爷已是太子了,青萍与老爷都替永宁坊高兴……不知三位王妃来……可有什么指教?”

    苏殷说,“哪有什么指教,我们与夫人一样都怀有身孕,行止坐卧各有不便,因而想到有些日子没看到你了,我们两府毕竟一直是一家人,带着些东西来看望一下还不可以?”

    刘青萍放了心,像是为了回报,她不等苏殷三人问,便说道,“晋王杨妃到府,是专门来拜访老爷的,我听说以前杨妃得过老爷的照顾,今日也没大事,就是看望一下代抚侯。”

    同时也暗示了代抚侯没有露面的原因。

    李婉清和丽蓝对视一下,刘青萍前半句话是实情,杨立贞专门找高审行有事。后半句话便是遮掩,没有大事,杨立贞这个失势太子的侧室,怎么会在傍晚时分独自一个人到这里来?

    苏殷不由猜到,杨立贞突然到访,绝对不代表她一个人,而是代表的晋王府,难道她也是为了“立马王为太子”的诏书?

    这么一想,她就焦虑起来,毕竟马王晋位的事还没有最终为众人所尽知,如果诏书到了李治的手中,他要怎么做?

    她拿定主意,高审行不露面,她们就一直留在这里,倒是要看一看杨立贞什么时候走,她总得出门吧?高审行总得送出来吧?

    到时两方面人恰巧“碰了面”,看看他们怎么说,苏殷暗暗冲丽蓝丢个眼色过去,又瞥一下屋外,丽蓝会意。

    苏殷和婉清就重点陪着刘青萍说话,孕妇饮食、滋补、这个季节穿什么,有什么禁忌,恰巧也没什么可说的时候,高峥的夫人安氏闻讯跑过来相见。

    高审行回府后倒没声张,但高履行不可能不说,安氏也知道了新太子。

    她很热心地上前,要拉住苏殷的手问候,又缩回手去,赧颜道,“我都忘了你们是太子妃了,”她不知道要如何与太子侧妃见礼。

    反倒是苏殷上前拉起她的手,“三嫂!看你说的什么话,怎么几日不见就生分起来了,你可是太子的三嫂!”

    连刘青萍都笑起来,看来永宁坊确实对这里没有敌意,于是话题再一次生动起来,丽蓝偶尔也不得不插入其中,但她一直留意着外头。

    这么半天了,高审行都不露面。

    在另一间会客室里,代抚侯正是专门陪着杨宫人。

    其实杨立贞在东宫的地位真不算高,一个挂名的侍读宫人,歪打正着有了李治的骨肉,不然在东宫,各方面都算不上出众的杨立贞,连个名字都不会有人专门记录一笔的。

    原来李治是太子时,杨立贞因为生了儿子,从而得到了一个五品承徽的名份,这一等级的人在东宫有十人之多。

第1212章 我想要它() 
    现在李治已不是太子,连萧氏都降格为“孺人”,杨立贞也变成了“媵侍”,晋王媵侍还是十人,她还是十人之一,不过品级再也达不到五品了。

    杨立贞以前在子午谷崖顶,与高审行有过那次被动的邂逅,她在单独面对高审行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这可以让她开门见山,直接说出来意:

    “大人,有人在卫国公府见到你拾了太子妃遗落的诏书,我想要它。”

    高审行装糊涂,坚持说没见到什么诏书,“王妃你莫与在下开玩笑,在下哪哪会见到那个东西,拾到的话岂不立时交还太子。”

    杨立贞为了隐秘,进来之后一坐下,便连随着她前来的侍女也屏退了,高审行十分局促,在私情这方面他吃的亏已然不少了,此时绝不敢造次。

    但杨立贞说,“你别在下、在下的,本宫的头一水可就被大人你给沾了便宜,本宫还没与晋王殿下说这件事呢。”

    高审行吓得扑棱一下跳起来,再仔细一想又坐下,“王妃你怎么会说呢?说出去,审行自然不会有好结果,但王妃你就能好么?”

    代抚侯说,“在下又不是先知道王妃是王妃、然后再有冒犯,这可是胆大包天砍脑袋的罪过!那时王妃还是在下侧室吕夫人的侍女,在下所为充其量只算丁忧违制,别的谈不上。

    杨立贞说,“那时吕夫人也不算高大人的侧室吧,只该算马洇的侧室。”

    高审行又有些不大好意思,“呃呃,总之以前的事,王妃你不必再提了,这对我们彼此都不好呢。”

    杨立贞说,“那好,你将我想要的东西拿出来,我们所有的事一笔勾销。大人也不必推掩,我说个人你总该有印象,就是晋王妃的表兄柳爽,他在卫国公府大门上可什么都看到了。”

    高审行真拾到了诏书,当时柳玉如伸手去扶李德誉夫人,将藏于袖中的诏书一下子掉出来,落在门边那排鼓吹的脚底下。

    当时这些人闭着眼睛、鼓着腮帮子卖力吹打,谁也未留意,高审行稍一迈步,便用袍子、将地下的诏书遮住了。

    他蹲下来,从袍底将诏书顺出来、塞入袖中,以为谁也不知道,哪知道让恰巧赶进门的柳爽看到了。

    他一直拿不准怎么处置这东西,当众提醒太子妃说她掉了东西,无疑会致柳玉如难堪。

    两府之间在大理寺、大慈恩寺的过往也让高审行担心,万一自己发声、而柳玉如不搭理自己,那不更尴尬!

    他也想过把诏书给太子峻送去,但如何当众与这个过去的“晚辈”说话?“太子妃丢了皇帝的诏书,我给你送来了,”这就连太子都不得劲儿了。

    永宁坊在做太子之前对高审行还算客气,还既往不咎、同意他到国子监任职,高审行并不想匿了诏书不还。

    但他想找个稳妥的方式送回去,比如带夫人去一趟永宁坊,私下转交,这便照顾了双方的面子,事情也就圆满了。

    另外,永宁坊失了诏书一定也会发急,那么自己等上一天半天再送回去,岂不就有了一点雪中送炭的意思?

    他等了一天一夜,永宁坊急是一定会急,但是多半不知东西丢到哪里、被谁所得,也没有人跑过来索要。晋王府倒先来人了,而且来的还是杨立贞。

    这就真有些奇怪了,晋王得了诏书也不会一转手送给永宁坊,这里面的关节代抚侯不可能不知道,马王、晋王这兄弟两个,如今可以说各怀心事。

    诏书变得炙手可热。

    皇帝已然在马王和晋王中间做出了选择,代抚侯更不能轻易吐口。

    他对杨宫人说道,“王妃,柳大人也有看错的时候,在下真未拾到这个东西,拾到了也要交还给太子殿下呀。”

    杨立贞不知道李治非要得到立别人为太子的诏书有什么用,但她知道一旦自己将诏书拿回,再亲手交到李治的手中,他会以什么样的眼光重新看自己。

    她也是有儿子的人,如果让自己的儿子将来去争什么太子之位不大可能,她可没那个本事,风险也大。

    但眼下太子已变成了晋王,诏书拿回去、能够提升一下母子两个在晋王眼中的地位,这还是极有可能的。

    东西拿不回去的话,兴许晋王府中就有人会问,“杨立贞这么大的把握去兴禄坊,凭的什么面子?”

    这样一想,杨宫人就有些急躁,诏书是非入手不可了。

    屋中也没有第三个人,杨立贞说,“诏书涉及本宫的荣辱!它对晋王和我们母子的利害,本宫不便与高大人多言,但大人总该念及本宫与你的情份,难道本宫与你,还近不过永宁坊那些人?”

    高审行一口咬定,就是没有见着诏书。

    反正杨立贞越提什么“情份”,这件事越没得商量。一件正该极力淡忘的荒唐事,怎么能让你再一笔笔的抹重?

    “王妃!高某也是将要有自己孩子的人了,一言一行不但涉关自已,更会影响后辈,因而行事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莽撞,王妃你请回吧。”

    但在他的惊讶中,杨立贞已施施然站起,伸手就解自己的衣服,“大人你一向极有家严,若没有你的准允,连侯公夫人也不会冒然进来吧。”

    高审行大惊失色,脸都吓黄了,也不敢看过去,极力偏着头阻止道,“你,你这妮子疯了么!万万不可朝老夫乱来!”

    杨立贞幽幽地说道,“大人总该知道了妮子的决心,诏书于我而言很重要,拿回去自可一俊遮百丑。拿不回去,自会有人问本宫,‘杨立贞,你这么志在必得,敢在傍晚时分独自去兴禄坊’,与高审行什么关系?”

    她一边说、一边解带,一边一步步地靠近代抚侯,“反正本宫已担着嫌疑了,还有什么可怕。”

    代抚候吓得双手捂脸,浑身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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