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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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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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大被人推了出去,小绳儿一勒,什么烦恼也不会有了。

    婆子早年与草上飞盗双胞子无数,又残害了樊莺的父母,丧尽天良,此时看到儿子曹大被人拖出去,她也吓坏了。

    但皇帝说,草上飞已死,婆子又能如实招认太和宫偷窃皇子始末,对鹞国公认祖一事提供了有力的佐证,余罪不再追究。

    婆子俯伏于殿阶下,不住地磕头谢恩。

    谢广对兄弟曹大曾出言规劝,在赤河金矿追查盗金暗线有功,腿伤痊愈后,仍回赤河金矿任管事,拄拐赴任也可以。

    人们都在感念皇帝宽宏大量,谢广连连谢恩。然而出人意料地,皇帝居然又封草上飞为“放生伯”。

    公侯伯子男,这是第三等爵。众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皇帝感念这个飞贼,在思子成疾的情况下将他的皇子盗出去,不加害、并将之放在尘世间历练。

    不然,哪会有今天连皇帝也深感自豪的嫡皇子!皇帝说,这个放生伯,特许由谢广承袭下来。

    谢广泣不成声,原来他以为怎么也要判个连坐呢,没想到连脚都丢了、官儿却没丢,还凭空得了个伯爵。

    原鸿胪卿高审行,封“代抚侯”,此人之前所有的不堪行为一笔勾销,不再追究,换子之举虽属下作,但谁说这不是天意使然?

    不然的话,又有谁说得清楚,陛下的这个皇子,会不会成为和织锦坊令一般放荡不羁的人物呢?

    如果鹞国公自始至终生活在高府,这还真有可能,都来看看高审行。

    人们都看出来了,皇帝今日得了皇子,以往杀人放火的那都不算个事儿!

    鹞国公高峻原来是李峻,乃是武德九年于太和宫失踪的、文德皇后所生的三皇子,封马王,一品亲王爵。

    晋升瑶国夫人柳玉如为马王妃,封谢金莲、樊莺、思晴、崔嫣、李婉清、丽容、苏殷、丽蓝,新罗女王金善德为马王侧妃,传告天下。

    这样说起来,丽容被休出永宁坊的事,糊哩糊涂地也就不算数了。

    ……

    除了赵国公长孙无忌之外,朝堂上下几乎没有不吃惊的。

    原来,无往不胜的人精、鹞国公峻,居然就是根红苗正的嫡皇子,是太子李治同母的三哥!

    太子李治有一刻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立刻就站出来,真诚而主动的提议,将东宫让让让出来。

    那么自己能落个仁义之名,将来也极极极有可能避免在争储之中、恶化与三王兄关系。

    即便他们两兄弟不想争,各自身后的支持者也不会善罢。

    如果父王来一句,“眼下大事很多,此事容后再议。”那么以后他也就不必再开口提这件事了。

    就这么思来想去,直到马王爷弹劾李士勣,李治这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尚书令说,英国公在复任兵部尚书期间,有一件大过失:早就议定好的增兵龟兹的大计,到眼下为止也只是纸上谈兵,龟兹城一兵一卒也没见到。

    尚书令说,这是造成龟兹失事、郭氏父子殒命的直接原因。

    看来,马王殿下不把英国公参倒了,不会踏踏实实地领兵去龟兹。

    赵国公、江夏王,以及知道此事的其他大臣同声附议,太子没有吱声。

    李士勣把头垂下了,他本以为鹞国公再也不会翻身,因而把全身的力量都压上去了。不过他真没想到安西都护府今天的形势。

    即便没有这件事,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皇帝道,“英国公,你还是去叠州吧,去做个刺史。”

    叠州只是个下州,在剑南道,江北,雅州正东。刺史是正四品下阶,比兵部侍郎还低了一阶,但李士勣立刻谢恩。

    这一次的降职出京,任职地在大西南,他与辽东的旧属越来越远了。

    皇帝并不想进一步追究李士勣的责任,逼急了再把李治派人潜入大理寺狱、毒害鹞国公的事抖落出来,事情又会麻烦。

    褚遂良竖着耳朵,觉着马王殿下绝对不会这么放过自己,但马王爷真就没有提他的事,而是说到了马上要开启的西域战事。

    褚遂良一句也没听进去。

    这次褚遂良本来可以置身事外,实在看不准形势、你可以缩缩脖子不吱声,现在可好,他以为看的很准了,所以脖子也未缩住,头一个就把樊莺叔侄两人得罪个透彻!

    一转眼,人家已是马王王妃了。

    ……

    永宁坊,马王府,柳玉如、樊莺、苏殷准备着马王的出征。陛下下诏,以马王峻为昆丘道行军大总管,领大军讨伐龟兹。

    马王爷的妃子们,被他东南西北撒的哪儿都是,西州的丽容,黔州的谢金莲、李婉清、丽蓝,夏州的思晴和崔嫣,新罗的金善德。

    府中目前只剩下了这三个,一边准备,樊莺一边说,“柳姐姐,看来那个胡僧罗尔娑婆说话是真有个准头,以后你便是大唐的皇后,岂不是贵不可言?”

    柳玉如说,“那是,女人嫁出自己,总得擦亮了眼睛吧?不然我凭什么从长安随到岭南、又由岭南追到西州去呢?”

    事情到了今日的局面,柳玉如也坚信自己很快会入主东宫。她从皇帝对所有人的宽宏大量上,看到了峻在他心幕中的地位。

    或许她们离着东宫,只差着一个龟兹大捷。

    皇帝广发岐、秦、兰、延、灵、凉、肃、甘、沙、伊共十州之兵讨伐龟兹,沿途各州分头调集人马一边走一边汇集,声势逐渐浩大。

    长安各界到金光门观看誓师,杀牲祭旗,赵国公及江夏郡王等重臣到场,太子未到,左千牛大将军薛礼率三千精骑、一千陌刀队随马王出征。

    放生伯、赤河金矿管事谢广和他的母亲、夫人坐着车子也赶来了,他们随大军一道回西州去。

    来时五个人,回去时三个,许敬宗是不会再回去了。

    曹大死后,二嫂到靖恭坊去找许敬宗,这是满世界唯一一个看她如淑女的人,东来的一路上对她也照顾有加、不时地美言相赞。

    二嫂曾对许敬宗说,她拥有脐王正妃的身份,一定会在脐王跟前提携许敬宗,但是这次,许府连门都没让她进。

    二嫂不甘心,曹大死了,她只剩下个许敬宗可以倚靠。

    但随后便有个许府的虞夫人跑出来,带着几个恶仆将二嫂羞辱了一番。

    最后许敬宗只好露面,他搂着虞氏对二嫂说,也不看看你的德性,哪一点比的上我的虞氏,虞氏搔首弄姿。

    “我怎会瞧得上你呢!你公公是个飞贼、丈夫也是个冒名的贼,你就是个泼妇,还妄想着到靖恭坊来欺地方,你快给我滚!”

    据说,二嫂当时一下子就疯了。

    等谢金莲从黔州赶回来、听到此事后,在长安城中到处寻找二嫂,听说二嫂不知在哪天,已赤身裸着、死在延兴门外的乱岗子上。

    她的命案被当地村正报到万年县,判了暴病身亡,随后就地葬掉了。

    二王妃谢金莲不罢休,带着大管家高白堵到许府的门口。许敬宗吓得大气不敢出,谢金莲只有一个要求:

    二嫂与她也没什么牵联,但二嫂是西州来的,许敬宗虽然判不了行凶,但二王妃看他就是个凶手。只要许敬宗披麻戴孝、到二嫂的坟上以儿子的礼节跪拜过后,她可以放过姓许的。

    那天,谢金莲并没有亲临,但东城外人山人海,都去看许敬宗尽孝。

    大军开拔后,夏州的两个人也返回了长安,思晴和崔嫣找人精心画好的另两幅画也没用上,但她们把那个武婿娘妥善地保护起来了。

    除了丽容和金善德不在府上,永宁坊马王府重回热闹,柳玉如等人专门到大慈恩寺,去拜见道空长老。

    一去便看到兴禄坊五老爷——代抚侯高审行的夫人刘青萍,她车子刚到。

    柳玉如这些人以为,刘青萍一定是去见她的母亲,谁知不是,刘青萍的车子进了另外一间院子。

    等她们见到与道空在一起的夫人王氏,偶然问到刘青萍的来意时,刘青萍的母亲却替女儿遮掩着,不想说。

    道空已真正达到了清修的境界,此时,虽说谁都知道马王殿下不是她亲生的儿子,但王府这么多的王妃专程赶来看望她,不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马王不在府中,此时已在西征的路上,柳玉如等人在大慈恩寺逗留到天色傍晚才想起回王府。

    出来时,她们居然看到太子妃的仪驾,这是要起驾回东宫的。

    玄藏法师亲自出来恭送太子妃,马王府来人,手下的沙弥早就报给他了。法师一直在心里暗暗祷告,两边的人可千万莫碰到一块,那样的话,他这个大法师站得偏一偏哪边儿,看来都不大合适。

    太子妃的车驾有六七乘,有太子妃的清道率府校尉分左右三重,青衣十人,分左右,内给使六十人,彩衣宫女挚着雉尾扇、团扇,曲盖高挑。

    马王府的王妃们不愧是马王家里的,居然人人都骑马,随行的贴身丫环们也都骑马,个个英姿飒爽、马嘶人娇,看起来就是另一番的趣味。

    两下人碰在了一起。

    玄藏大法师心中默念道,“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我的佛呀,请呈现给愚钝的弟子指示的法象,我该往哪边站一站。”

    有太子妃的执礼官高声唱呼道,“太子妃驾临,马亲王妃速来拜见!”

    樊莺等人都扭头看柳姐姐怎么办,这样的场合她们都没有遇到过。

    柳玉如悄声问,“苏姐姐,你可是做过太子妃的人,此时我该怎么办?快说啊,人家正在那儿叫呢!”

    苏殷低声说,“这、这个么……我们都得过去,不管怎么说,你可愿意将来做了太子妃,有人敢对你失礼么?”

    太子妃王氏今日是来大慈恩寺为皇帝祈福的,祝祷皇帝陛下圣体早日康复。

    此时她已然登车了,听到外头的唱呼,她立刻撩起车帘往外看。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永宁坊这么多的人一齐出现,这群骑马的女人花团锦簇,一时竟然认不出哪个是哪个来,但她看到苏殷正与另一个女子将马头并到一块,咬耳朵。

    看来,这个晃的人连眼都睁不开的女子,一定是柳玉如了,太子妃看到她们私语过后,往这边拨过了马头。

    太子妃说,“别叫了!本宫在大慈恩寺偶遇王嫂,又非什么正式场合,不必拘那些俗礼。”说着,她从车中起身下来。

    此时永宁坊的人已经到了近前,纷纷下了马,太子妃不等对面说话,拾步下车、先伸出手来道,“来的可是我的王嫂们?”

第1179章 兵临城下() 
    柳玉如等人行礼,“见过太子妃。”

    太子妃连声说,“啊,都说马王爷三只眼,在长安跺一跺脚,连高丽铁瓮城都要塌倒了,今天看到了各位王嫂飒爽之姿,就更信了。”

    柳玉如不好意思地回道,“太子妃何出此言,岂不是在羞我们。”

    太子妃笑道,“这可不是我胡说的,因为马王十妃、新罗国女王已刚刚有飞信传入长安,新罗边境的高丽、百济陈兵,一夜间可都退了个干净。”

    又略有尴尬地说,“太子说,明日父皇要各位王嫂入宫见驾,父皇特意说了,可别忘了带四位少王哦。”

    四月朔,罡风凛冽,狂沙扑甲。

    龟兹城外军旗猎猎,甲胄森森,十州唐军铺天盖地的涌至,明光铠闪出一片耀目的光芒。龟兹,兵临城下。

    苏伐未等开战,先派使者出城议和。

    戒日国的上万战俘到达后,苏伐和那利看到了机会,城外郭孝恪正在筑关、屯田,再拖下去,他们将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

    而让他们决定发动叛乱的,恰恰是长安鹞国公的身份疑案。

    哪知,今天领着大军攻过来的,就是以前的那位西州大都督、丝路督监、鹞国公,只是人家的身份已经变作了大唐的马王。

    马王对来使十分客气,问苏伐可好,还认真地看了苏伐开出的条件,边看边微微地点头。

    使者暗道,看来议和大约可成。

    马王与来使回忆,那年他同九夫人丽蓝、与苏伐在旷野之上的豪气对酌,那可真是经久难忘的一幕。

    随后,马王再与他问起了苏伐此次的起事经过,问一问郭待诏将军当日阵亡的详情。

    来使说,“真是令人追悔啊,但两军交战,都是没办法的事!”

    “但具体是个什么场景呢?郭氏父子一块都倒在龟兹这里了,鄯州的郭二哥这次也没来,本王回去也好与他略略地说一说。”

    当天,郭孝恪不在龟兹,而是在西州牧场村,而郭待诏带人正在龟兹城外筑关工地上巡视。

    有两名唐军飞马来向郭待诏报告,中午龟兹城中有少量原住民喧哗。

    他们抱怨大都护府“输羊代捐”的法子不公平,并且冲击了大都护府,但已被大都护府的卫士驱散了。

    父亲不在城中,郭待诏担心着城中局势,也担心夫人和孩子。

    都护府卫士被父亲带走一部分随行,万一事态扩大,剩下的那点护卫恐怕不能应对,他立刻带着卫队赶回龟兹城。

    防卫龟兹城的军力原来也不多,自从戒日国俘虏们滞留在龟兹,都护府又拨出一部军力,在城外督促戒日俘虏屯田、建村、牧象,城中军力就更少了。

    城内原住民冲击大都护府这类事,以前还从未发生过。

    为了稳妥,郭待诏入城时还特别传令,马上在城外各处的田屯中,临时召集起一千唐军,让他们随时待命,如果城中事急,即刻入城支援。

    待诏与卫队进城时,局面看起来并未失控,城门处有唐军察验行人,他直接回大都护府,看起来府中也正常。

    但就在他询问过事情缘委、又来见夫人柳氏时,城中多处街区、居民点同时有城民骚乱。

    他们抢夺军器、围攻散于城中各处维持治安的唐军,得手之后又汇集起来,抢占城内府库、攻占各级衙门,并且声势浩大地重新往大都护府涌来。

    城中每条街道上都是武装起来的乱军,这已不仅仅是骚乱,而是叛乱了!

    一千唐军飞速入城。

    郭待诏一面奋力组织抵挡乱军的冲击,一面安排两名军校赶往沙丫城,给阿史那社尔将军报信,同时分出一百唐军增援龟兹南门。

    事情发生的有些蹊跷,根本就不是个别住民的抵捐行为。

    郭待诏很快得知,龟兹城南、城西上万名屯田、建村、牧象的戒日国战俘同时哗变!

    已有城内叛军趁乱夺了西关,打开西城门放戒日国俘虏入城,叛军声势更大,此时再将这一千唐军分兵去压制已不现实。

    一千唐军只能往城外突围,城中原住民与戒日国俘虏们混在一起,挥舞着兵器没命地阻挡,一路上兵器相击,咒骂与惨呼声不止,每个人都杀红了眼。

    有人高声叫着鼓动,“一个也不要放他们走了!苏伐城主说了,只要他能回来,就不要我们的羊了!”

    有唐军一边冲杀,一边喊道,“原来是苏伐,别让我看到他!这些人着实可恨,为着一只羊便忘了郭大人的好处!”

    唐军奋力杀开一条血路,向着南门靠近,沿途不断有唐军倒下。

    有人重伤倒地后仍缠住叛军,抱住对方用牙撕咬,对掐,又有体格庞大的大象横冲直撞地踩踏过来

    突围唐军将柳氏护在正中,而孩子被待诏拢在胸甲内侧,此时幼小的孩子被惊动,在待诏胸甲内啼哭起来。

    郭待诏长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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