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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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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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遂良饭也顾不得吃,伏案研究,其中有几页纸仿佛被谁卸下来过,上头有折痕、泪痕,褚遂良立刻就有了发现。

    前期,褚褚良已经打探清楚了,鹞国公府的三夫人樊莺,几年前曾在终南山学习武艺,师父是一位姓周的老剑客。

    而侯君集犯事的时候,侯府活命的可不止一个柳玉如,还有一个人,就是侯府的大公子侯骏,而卷宗上说,侯骏也是在终南山学艺的。

    高峻也当众坦言他曾在终南山学武。

    把这两件事综合起来看,鹞国公府的这对师兄妹,已经算不得大有来头,真正大有来头的,是鹞国公和瑶国夫人真正的关系。

    如果此高峻便是彼侯骏,而柳玉如又曾经是侯君集的侧室,这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的两个人,不顾廉耻地苟且到一起去了。

    褚遂良冷笑一声,心满意足地去吃饭,还摆了酒。

    曹大先是随着赵国公去了一趟大理寺,当然他没资格进到里面去,只是与赵国公的护卫、马弁们呆在一起,等长孙无忌出来时又随着一起回真国公府。

    有人先是给曹大安排了一间住处,这是在赵国公府后边的一处僻静的小院子,看起来待遇要强过了身边的那些家丁。

    那些人可都是集中有住处的,而他是独立的院子。

    而且赵国公去温泉宫时还特意吩咐,给曹大安排了两名家丁、一名丫环。

    家丁不必说了,就是那玩艺儿,精明伶俐,曹大抬抬手,还没等说话呢,这边家丁就已经跑出去办了,是比狗好使。

    丫环在曹大这样身份的人来说,以往想摸摸手都得在梦里,脸蛋儿白里透红,不用碰、只要吹一下估计都得浮动两下。

    上次在田地城,曹大趁黑想占占丽容的便宜,还被丽容用金钗捅了一下子、卧床了好些天才好。

    此时眼前只有这个丫环也无丽容对照,曹大就认为,丫环与在西州的丽容也有的一拼。

    曹大色胆包天,在屋内无人、丫环来给他上茶时,就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手,她没有叫,也不敢失措地逃开。

    这下子可算是一步登天了!

    曹大不再羡慕赤河金矿上有品阶的管事、他的大哥谢广,在那个尘土包天的地方,多高的品级还能有长安、赵国公的跟班儿气派、体面以及滋润?

    赵国公匆匆由温泉宫返回来,拉起直么瞪眼的曹大再次入宫,去见皇帝。

    一路上,曹大不敢问,进了温泉宫更是连眼都不敢抬,随着赵国公直入内宫。上头有个威严的声音问,“赵国公,你说的那个见义勇为的人就是他?”

    长孙大人对曹大道,“快来见过皇帝陛下。”

    曹大一阵激动,顿时热泪盈眶,眼前模糊地一下子跪倒,哽咽道,“草民上辈子修来的福份,能见陛下一面,草民就是立刻死了也值得了!”

    上头语调平和着问道,“这东西可是你的么?”

    “草民不敢抬头看。”

    “让你看你便看,这是你的么?”

    曹大抬头,看到龙书案后坐着一个身着黄袍的人,五十来岁不怒自威,他一只手在龙书案底下不拿上来,胸前似有神圣的光芒,从他的龙袍里透出来。

    而他的另一只手里,正拎着曹大的那块青玉,眼睛直瞪着他。

    皇帝是真龙天子,既然是龙体、当然会发光了。曹大肃然起敬,“回陛下,这块玉已不是小人的了。”

    皇帝扭头看长孙无忌,长孙无忌连忙说,“陛下,他已经给了微臣。”

    曹大说,“以前是草民的。”

    皇帝问,“以前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曹大不好意思说这块玉是他从牧场村、那个死去的刑徒牧子的墓碑下偷偷抠来的,回道,“陛下,这是小人一生出来,我娘给小人挂到脖子里的。”

    “你还有没有兄弟?”皇帝欠身问道。

    “回陛下,草民还有个双胞胎的大哥,叫谢广,此时正在沙丫城赤河金矿做从九品的金矿管事,草民和大哥的体面差事,可都是鹞国公在西州时给我们安排的,他可真是个好人,又是我妹夫”

    “怎么你又出来个妹妹呢?”赵国公忍不住问道。

    “回大人,草民的这个妹妹不是别人,正是鹞国公的二夫人谢金莲。但说实话,她其实不是草民的亲妹妹,她是我与哥哥幼年从终南山一带流落到高昌、收留我们的一对夫妇所生的女儿。”

    赵国公与皇帝感慨,“陛下,高峻发现了他们还给安排了差事!”

    皇帝点头认可他的话,饶有兴趣地再问,“朕听太子说,这个金矿管事曾经凭借着一人的智慧,一举挖出了金矿盗金案的全部人犯,难道他长的也像你这样儿?”

    皇帝没有说出“不堪”两字。

    曹大赧颜回道,“陛下,我与谢广虽然是双胞胎,但长相却大不一样,谢广可比小人好看得多了!也很有些做官的样子、诗文也很好呢!”

    皇帝叹道,“唉,也许你从小没得过什么好日子,因而显得年纪稍大了些,这可怪不着你,只是不知你哥哥什么样子。”

    说完,皇帝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对赵国公说道,

    “你可即刻介入到大理寺的案子里去,速速结案、让高峻速速回到本职,朕可没闲心管他是哪里来的!然后你亲自去一趟安西都护府,把谢广给朕接到长安来。”

    然后,又自言自语地、又像是对赵国公说道,“看来,朕早年失散的两个儿子,这就算是找到了,不知观音婢在泉下有知,会如何的高兴。”

    长孙无忌的妹妹文德皇后,小字观音婢。

    但赵国公从皇帝语气里听不出有多么过分的高兴,他对着怔怔的曹大提示道,“陛下已认你了,还不重新见过你父皇!”

    贞观二十三年的三月十八日,史官在温泉宫郑重地记下一笔:

    “辛酉日,自冬至后第一场大雨。皇帝于温泉宫喜得失子李大,有感于上天,诏命封脐亲王爵,天下大赦。”

    务本坊共有四百多个院落,脐王府是刚刚挂牌的亲王府第,门前竖戟,奴婢成群。

    “脐”,儿连母之痕,走遍天下,每个人丢也丢不掉的印迹。

    曹大摇身一变,已经无人敢叫他曹大,他是李大!他皇兄是李广,太子李治是他亲兄弟,他拥有了正一品的亲王爵位,身上的袍子摸上去滑溜溜儿的,连苍蝇站上来都得劈腿。

    李大往四下里看了看,除了好看婢女、精明的壮仆,一只苍蝇都没有。

    接下来,李大也会有自己的王府官,长史都是个四品,真是苦尽甘来了!

    而大理寺,长孙无忌赶过来、要按着皇帝陛下的意思了结此案时,却发现不行了,案情出现了重大变化。

    褚遂良指证:鹞国公高峻的真实身份,是侯君集的长子侯骏。

    长孙无忌一下子愣住了,虽然有些痛恨褚遂良真是不嫌事乱,但这件事情他也左右不了。

    柳玉如曾经是侯君集的侧室,如果褚遂良的指证属实的话,她便又是侯君集长子的正牌夫人——皇帝也不大好赦免他们。

    褚遂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因为鹞国公在他提出这个问题之后,连想都没想,便一口回道,“不错,本官早年是在侯府里生活过。”

    长孙无忌转身就走,去温泉宫见皇帝。

    么子、兵部的马部郎中长孙润在府门口拦住他爹,“你到底还想不想管尚书令?他仍是我哥!”

    赵国公说,“这事复杂了,为父也不敢乱讲什么了!”

    “总之你不帮他,就没我这个儿子!”长孙润放下这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国公无可奈何地看着儿子的背影,摇了摇头,么子以前是个什么人性,他不会忘记,这事长孙润可不是说说玩的,他真做得出来。

    儿媳高尧完全没有受案情的影响,还到大理寺狱去看望过鹞国公。她不同于崔嫣,是真真正正的高府中人,居然也站到了高峻这边。

    而高府、高审行甚至他的兄弟们,因为褚遂良石破天惊的指证,仿佛与这件案子已没什么关系了。

    人们的目光,一下子甩开了高府,聚中在此时远在黔州的、鹞国公府的这位大夫人的身上来。

    皇帝听了长孙无忌的禀报,自言自语,“按理说不能啊,可他怎么连眉头也不皱一皱,一下子便承认了呢?难道真是个枭雄?”

    赵国公问,“陛下,接下来怎么办?还查不查了?”

    皇帝说,“查!朕感觉事情远不止表面上的这个样子,你先不必去安西都护府了,亲自给朕查清这件事!”

    “陛下,那瑶国夫人柳玉如就得回来了。”

    赵国公介入了案子,褚遂良也有功夫去务本坊、拜会一下脐王千岁了。

    脐王李大直到此时也如同做梦,他认为自己就是皇子,皇帝是不会有错的。

    他连那块青玉是偷来的也忘记了。

    这两天是他人生中最最幸福的时刻,他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掐某个漂亮侍女的腰,避人的时候,他已迫不及待地在一个侍女身上小试锋芒,包括那个侍女在内,没人敢吱声。

第1169章 脐王驾到() 
当中书令这个三品大员到来时,脐王也只是稍稍地出迎到府阶上,冲褚遂良拱拱手,让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的身后登堂入室,而不必说什么客气话。

    官面上的话,脐王也真不会讲,面对褚遂良官面上的谦恭问候,脐王爷只是威严地、偶尔地点点头,偶尔“唔”个一、两声,感觉好极了。

    此时的那块青玉,已经配上了粗粗的金链子,从原来挂在衣服里面,改为挂在了脐王胸前的明面上。

    褚遂良对脐王说,“王爷你还年长过太子殿下呢,当然,王爷久在下边,朝政方面要熟悉的东西还太多,这可不是一日之功。”

    中书令是赶过来拜望脐王、连带探听一下脐王对鹞国公的态度。

    褚遂良说,“尚书令一职高权重,本朝一向是由皇家人来担任的。再看看文德皇后的孩子都剩下谁了?不多了!如果王爷你肯用功的话,说不定尚书令之职,将来便非王爷莫数。”

    脐王说道,“那当然,高峻是尚书令,褚大人你是中书令,本王一时没那么大的野心,先做个下书令、熟悉熟悉政务也就成了。”

    褚遂良忍住了不敢笑,听脐王又说,“怎么说,鹞国公也是本王挂名的妹夫,本王不好为难他。等将来本王政务熟悉了,再与鹞国公上、下地,将书令之职换一下子,也就可以了。”

    褚大人低声道,“当今的皇帝陛下,便是先做的尚书令、然后做的皇帝,脐王,你的这个打算真可以说是步步为营,微臣钦服!”

    脐王不动声色,暗道这个尚书令,看起来真的是十分紧要了!王爷不耻下问,向褚大人请教道,“那么,这个尚书令是个什么差事?”

    褚遂良说,“这可了不得!兵部尚书辅佐陛下掌管全国兵马,户部尚书管的是全国的财政大权,吏部尚书管的是各级的官员当然了,像赤河金矿管事这样的小官,吏部尚书是不惜得管的。”

    脐王吃惊道,“有这样多的权力???那比我这个亲王如何?”

    褚遂良笑着说,微臣这才说了三部,共有六部的尚书都在尚书令的手底下做事!如果王爷有兴趣,不妨明日同下官去大理寺,旁听一下子五部会审,王爷自可看到吏部和刑部的两位尚书大人。

    “至于脐王与尚书令比起来,微臣只能这样讲,你要比尚书令尊贵一些,但权力上就差得太多了!”褚遂良说道。

    “那本王比起一部尚书来又如何?”

    褚遂良居然还是摇头。

    “比起一个刺史来呢?”褚遂良生着心眼子,还在那儿摇头。

    脐王一下子泄了气,“本王明日就去大理寺!”

    褚遂良前脚走,太子李治就来了。

    皇帝平白无故地给李治认了个皇兄,而且还是同母同父的,而且年龄还要比他大好几岁,他不能等皇帝暗示了才有所表示。

    在与李治同母的这些兄弟之中,李承乾被废、死了,李泰在争储中败下阵去,几乎已经形不成威胁。这次突然又冒出个哥哥来,沙丫城听说还有一个,李治根本坐不住。

    经过了皇帝的同意,李治带着太子妃一道来务本坊,太子和太子妃,这个排场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太子甲卫由东宫嘉福门开始,十步一人,一直到安上门,直接排到了脐王府的大门口上。

    脐王此时就不敢有面对褚大人的气魄了,慌忙出迎,李治拉住脐王的手,未曾开口,眼圈儿就已经红起来了。

    脐王总得有所表示,不然众目睽睽的,显得自己太不通人情。太子都哭了,脐王少什么!

    曹大心中想着谢广忽然得急病死了,悲从中来,拉着李治呜呜痛哭。

    反过来倒是太子不停地解劝,又把太子妃王氏引见给脐王。

    看着太子妃俏丽的容颜,脐王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婆——二嫂,眼泪居然越发的止不住了——两方面差着太多。

    脐王不敢想,万一将来二嫂和太子妃见了面,自己要躲到哪里去才合适。

    接下来要进行的事情,太子也事先请示过皇帝:就由他与太子妃,引着脐王去拜谒太庙。

    在京的亲王已经在太庙外聚合了,个个气度不凡。

    脐王不懂礼仪,太子还安排了内谒者、让他紧紧随着脐王,每一步该做什么,都在旁边低声地交待给他。

    但这也不成,内谒者提示脐王的话中,仍有好多的词汇是脐王不理解的,这让脐王显得有些进退失据。

    这个难不倒脐王,一哭压百丑,所有的失措都是因为伤心过度。在大门处他便故伎重施,又狼狼哇哇地痛哭起来,引得太子和亲王们侧目而视。

    不过到了二门上时,这个也不好使了,眼泪哭干了,再也挤出不来一滴,曹大再想他从未谋面的父亲,心说你要是有些本事,何须我在这里受罪!

    在太庙里,脐王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事实上他是不属于这里的,让他拥有这一切荣华富贵的,都在脖子里的这块玉上。

    青玉只算敲门的砖,帮他敲开了皇家的大门,脐王要坚定地巩固这一切,要抓权,去大理寺的愿望就更加迫切了。

    大理寺,脐王驾到。

    太子担心着尚书令,当又出现一位,不对,是两位亲皇兄的时候,太子对尚书令的担心就更加真切了。

    不止是为了武婿娘的事情,李治是真真切切地还需要鹞国公,至少到眼下为止,太子与鹞国公之间的感情还是不错的。

    即便如此太子今天也决定不来了,有个皇兄不得不当着那么多的高官、开口闭口地叫着,李治预先猜到了会有不适。

    中书令褚遂良、刑部尚书刘德威、御史大夫萧翼,以及吏部、大理寺的高官们纷纷出迎,给足了面子。

    众官员进来后,还客气着、要把正中的高座让给脐王千岁,脐王不客气,一屁股坐下了。

    这也是不应该的,坐在这里会审的五部官员都经过皇帝同意,但已无法改变了,谁让乱客气了呢?

    脐王往底下一看,老熟人高峻、樊莺都在底下,而且也都坐着。但与这些高官们不同的是,鹞国公冷冷地看着他,面无表情。

    而三夫人樊莺坐在高峻的旁边,盯着脐王胸前的青玉,小声地与高峻嘀咕,她对这块玉太熟悉了。高峻示意她不要多说。

    本来,脐王还想着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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