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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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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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祥身材高大,腰带拉直了比人都高,食量一人抵得过三五个人。

    不过此人贪暴,脾气不好,那些得到任命、去江安王府做王府官的人都百般推托,谁都不愿意去上任。

    再看这位冯氏,因为过着受人尊宠的优越生活,让她肌肤细嫩、眉黛目清,但神色间就掩饰不住一丝骄傲之气。

    就连她的红马站到赛位上去时,也显得极不老实。

    立刻有江安王府的娄罗们高声呼好,为自己的主子助威。

    冯氏抬眼看去,在看台下方正好站着身材高大的李元祥。

    李元祥不去看台上就座,而是被一群手下簇拥着站在看台下方,此时正握拳、冲她用力地挥一挥,那意思是,“你给我拿个好名次回来!”

    第三位的是舒王李元名的妃子赵氏,今年二十二岁了,她身材小巧,乌发如云,丹凤眼上描了淡淡的乌影,偶尔的顾盼中熠熠有神。

    她所选用的马匹也不高大,提马上前时显得极为谨慎,与江安王妃并排着,但有意无意地与她拉着距离。

    舒王李元名是小杨嫔所生,此人行事严谨、不矜夸,对家仆管束甚严,深得贞观皇帝的喜爱。他的王妃也同样谨慎,太子妃隔着中间的冯氏与舒王妃问候,她微笑着回礼。

    这两位的丈夫都是“元”字辈,与贞观皇帝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因而占到了第二、三位的位置。

    第四个上前的,是蒋王李恽的正妃刘氏,她只有十九岁,正是好胜的年龄,坐下一匹斑马生龙活虎,手中的马鞭也如太子妃那样缠了金丝。

    李恽是贞观皇帝与一位姓王的宫女所生,与太子李治同辈。但听说他玩物丧志,喜造奇巧之器,好异服珍玩。

    有一次李恽由国中各州府搜集到珍玩四百车,令所经州县大动干戈地护送,被御史台劾奏。但皇帝却将奏章压制下来了,对李恽半句也未加责问。看得出皇帝对他也是极为宠爱的。

    第五位是纪王李慎的正妃崔氏,二十一岁。李慎是皇帝陛下与韦妃所生,眼下兼任着襄州刺史,治下襄州夜不闭户,曾得到皇帝颁下玺书勉励,当地人为其立碑颂德。

    由出席此次赛马的四位亲王妃便可看出:不论是高祖的儿子,还是当今皇帝陛下的儿子,好也好的出色,坏的冒脓水的也有。

    她们都身穿着内命妇的公服,佩、绶规格同诸亲王,头上同样未戴钿钗,只用丝带将头发系住了。

    看台上那些有经验的大臣们据此便能猜得出:在当朝人数众多的亲王当中,能够坦然与太子相处而不必有什么疑虑的,也不过就是这几个。

    别看出席比赛的只是他们的王妃,但却体现着他们本人同太子的关系——有的是关系真好,有的只是什么不论。

    皇家本就不是有情的地方,每个人都得竭力保护自己。

    亲王也是如此,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他们的失望、高傲、颓丧、不平、野心……等等各种不良情绪,尤其是不能让太子加深对他们的上述印象,哪怕让太子怀疑到这些也是不妙的。

    因而,多数的亲王选择不让自己的王妃参加,而且不参加也要有合理的、令人信服的理由,比如不擅骑马、身体不好等等。

    即便如此,今天出席赛马的四位王妃中,就有两位跃跃欲试,有些志在必得的架势。而舒王妃赵氏,和纪王妃崔氏看起来则有些拘谨。

    不明原委的人认为,这是她们受过良好家教的结果,太子妃王氏有意地隔着人与这二人打招呼,让她们自然一些。不过明眼人在这个细节中已看到了许多内容。

    第六位,便是来自高府的东阳公主。公主是有很多,但门楣如高府的就没有多少了。

    东阳公主知道自己的右边是柳玉如,但左右看了几次都找不见她。马上便要开赛了,她怎么还不来?

    对于柳玉如,东阳公主是极为喜爱的,曾不止一次地在皇帝陛下跟前提到过她。公主今天也有意地打扮过,但却不大想与那些王妃们争什么。

    不过公主知道,只要柳玉如一出场,一向以容貌自矜的这几位,尤其是江安王妃和蒋王妃一定会收敛一些的。

    柳玉如的这个第七的位置,是东阳公主给选定的,第一排只这七个人,她让柳玉如与太子妃王氏分处第一排的两端,那么太子妃王氏也就不会有什么尴尬了。

    “兵部尚书府柳夫人到了吗?”验看号牌的人已是第二次叫了,东阳公主在马上回身,往场外看。

    与公主隔着一位的蒋王妃不耐烦地嘀咕,“她怎么还不来呢!”

    而与她也隔着一位的江安王妃冯氏则怀疑道,“她只是尚书夫人,如何站到了第一排!”

    太子妃微笑着解释,“但她属国夫人列,是可以的。”

    东阳公主不说话,心说柳玉如到场后,看你们还闭不闭嘴!

    公主认为是高峻奉太子之命,匆匆赶去泉州赈灾,柳玉如一定是因为打点他的出行,才耽误了。

    有些人满怀憧憬地等待,为了一睹柳夫人芳容,他们认为就是多等上一会儿也是值得了。

    但褚遂良派人从看台上下来,说柳夫人今天不到场参赛了,她临时决定随兵部尚书高大人去泉州赈灾。

    其他的一品国夫人和将军夫人们,在场外的再一次骚动、和人们议论纷纷中陆续入场。

    相比而言,后面依次排至第二排、第三排……第五排的国公夫人、特进夫人、尚书夫人、千牛将军夫人、太常卿夫人和卫尉大将军的夫人们是很自然的。

    卢国夫人五十多岁了,在进入赛位时开玩笑说,论骑马她是不惧怕谁的,想当年在随着卢国公程知节打仗时,有一次逃命,贼将的射出的箭都追不上她。

    在轻微的失望气氛中,礼部尚书、莒国公唐俭在看台上鸣锣一声,马鞍上挂着金质号牌的夫人们起动了坐骑。

    人们呼喊起来,口哨声也有,蹄声如鼓,敲动着赛场,江安王妃和蒋王妃两匹马当先冲到最前面去了。

    为了催促其他人快些奔驰起来,连鼓声也响起来了。

    人们看到太子妃微笑着、鼓励舒王妃赵氏和纪王妃崔氏,并挥起手中的金丝马鞭、用力地抽在她们坐下马匹的身上,令它们吃痛奔跑起来。

    所有人发出了一阵欢呼,赞叹太子妃的礼让和平易,比赛终于有了些比赛的味道。

    大道边,有成群的年轻人随着赛队呼喊着奔跑。

    他们可以有些大胆和失礼地追着看比赛的这些人,目光可以在那些王妃公主们的脸上流连一下,而且也没有官差来趋赶他们。

    这简直就像是过年一样快乐!

    在大明宫东宫墙之上,太子李治正注目看着城外驰过的第一组赛队。

    他轻而易举地在参赛的五十人行列中找到了自己的夫人王氏,以及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东阳公主。这两人驰在一起,马速不快,但看起来有模有样。

    李治认为,太子妃王氏在这些人里是最为引人凝神的,不仅是因为今天她穿了唯一的黄罗衣饰。万里是她不争抢,反而还替别人助鞭。

    太子没有看到柳夫人,不过认为柳玉如今天的缺席,恰好给了王氏大放异彩的机会,太子怀疑这是不是高峻有意为之。

    宫墙上可以并排驰得开四辆小型的宫车,宽阔得很,但风也很大,太子的护卫们受到了示意、离开李治身后二十几步远。

    在他的身边只站着一位侍女,她头戴有面纱的宽沿遮阳帽子,与李治离得很近。在太子妃驰过去时,这名侍女由衷地低声赞叹道,“哇,太子妃真是漂亮!”

    李治同样低声道,“你也是。”

    太子这样的评论,就有些轻佻。她用遗憾的语调,用更低的声音对李治说,“只可惜,你不让我参加比赛了,枉我练了那么久,为此还坠马了……累你费心为我治好。”

    李治有些心神摇荡,意识仿佛一下子、被她的声音拉回到太子别宫的香罗寝帐里去了。

    他心虚地回头,假装追看城下驰过去的马队,其实是在留意那些护卫,风就是从他们那里吹来的。

    他说,“我认为卜正的占断根本就没有错。”

    他低声默诵道,“户庭不出姓名香,久滞宫中未见伤……未见伤。”

    太卜署的那位糟老头子好像是生着千里眼。那么,泉州的海溢便是他与眼前人的妄行引起的?

    但他查过,雨天里皇帝的那句口旨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内侍明明白白记录在案。

    而且这么久了,她在坠马前几乎天天在安喜殿出入,坠马之后更是连床都不下,翠微宫里根本一次也没有找过她。

    这时,这名罩面的侍女急切地说,“她们跑过去了,我们看不到了!”

    李治这才发现,第一组参赛马队已经绕到大明宫的西北面去了。他吩咐道,“我们上宫车,去西面。”

    ……

    环城赛道共有六十里还多,但第一组的路线是自城北横穿禁苑,在城西延平门进城、沿着通衢穿城而过,路过永宁坊直抵城东的延兴门。

    李治在大明宫的南宫墙上一看到领先的骑手进城,其中就有身穿黄衣的太子妃王氏。便叮嘱身边的那名一直形影不离的侍女,“我须去迎一迎她,你在这里等着看好戏!”

    但她有些担心地问道,“你走了,万一有人查我的身份,我该怎么办?”

    太子已匆匆起步,因为他得立刻出丹凤门,骑马抄东北内城的近道,才可恰好在终点迎住太子妃,因而只是回身道:

    “没有我的吩咐,哪个敢呢?”

    太子说完便走,那些太子卫转身都走了。

    宫墙上只有他俩一起坐过的、四匹马拉的很是气派的小型宫车,车台上站有一名监门的尉官、一名内侍、一名驭者,车前地下又站着一名内侍。

    果然他们一句话也没有,也不请她上车。这个侍女担心,她刚才与太子在宫车里极为私秘的谈话,以及亲昵的举动都瞒不过这些人。

    为给自己壮胆,侍女对监门尉官道,“我要去东宫墙,载我过去。”

    车前的内侍立刻无声地掀开车帘,等她伏身上车后,驭者立刻让车子载着她飞驰起来。

第1059章 占了便宜() 
第二梯队的几位女子彼此谦让,谁都不想往前、跑到太子妃的前面去。

    太子妃只好笑着、逐一在她们的马身上各打了一鞭,然后自己才第六个抵达终点。

    大道边、看台上欢声雷动。新罗使者站起身来,像其他人一样,一边顿着脚一边鼓掌,随着大家高声叫着,“好!好!好!好……”

    她们下了马,看到太子殿下手里托着一顶由青柏枝、彩雉翎编织的花冠向她们走来。

    蒋王妃以为这是送给她这个第一名的,但李治越过了她,想也不想地将它戴在太子妃王氏的头上,对她道,“想不到,你居然这样出色!”

    这顶花冠并不是奖给冠军的,冠军自有优厚的奖励。

    但太子殿下亲授花冠,无疑有着无可比拟的荣宠。当着身边的人,他的妻子并不隐瞒地说,“可惜柳夫人未到,我有些遗憾呢!”

    李治安慰说,“没关系,我与你一同看接下来的一组比赛,因为高峻另八位夫人肯定在里面。”

    他们不去看台上,而是就近地在赛场边架起伞盖,放好了座位和木案。

    第二组入场开始了,这组中参赛的人较多,报名确定参赛的有三百二十人之多,而且多数是年轻人,最大的也不过三、四十岁的样子。

    严格说来,第一组的比赛只是象征味道大些,以示长安女子骑驭的参与之广泛,同时提升了赛事的规格。

    但第二组才是最引人入胜的。

    这些人彼此没有身份上的悬殊差异,品阶最高是个四品,她们的丈夫们能在四十岁之前这升到个品阶,个个都出类拔萃。

    今天没什么可尊让的,撒马去跑也就是了,谁不想出出风头,借此也让她们丈夫的名字出现在那些高官的谈资里。

    而靠着谨慎无错、熬资历熬到这个品阶的人,大都已经五旬开外了,他们多半会选择让夫人做个场外的看客。

    先是同品级的宗族官员中的夫人们入场。

    然后是四品的各部侍郎们、尚书左丞、太常少卿、军器监、上府折冲都尉、正议大夫、左千牛卫中郎将的夫人们入场。

    李治歪着头,在已入场的前几排人员的空隙里,搜寻他认得的兵部尚书府的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等人。

    最后他找到了,樊夫人排在第三排第六名,李治只能看到她侧脸。

    她低着头,腕上挂着马鞭,正抓住开赛前最后的机会整理自己的服装,她在二十六号。

    旁边是那位谢夫人,另一边是四夫人思晴。

    而外宫苑总监苏殷排在第四排的第一位,她的旁边一定是还未见过面的九夫人丽蓝,这人年纪比兵部尚书府的另外那些人稍长,但别具姿色。

    太子妃偷偷地提醒丈夫,他是今天的尊者,要注意人前的礼节,不可过于发痴地盯着某一处看。

    于是李治便借这个机会,向妻子指明兵部尚书府的八位如夫人。

    因而太子妃有些由衷地赞叹道,“呀,虽然事先有所耳闻,但今天还是没有想到,幸好没同她分在一组!”

    太子低声对她说,“你也不错。”

    这句话与他刚刚在大明宫的宫墙上说的那句话,无论语气、还是意思都有点相似,于是就想起了留在那里的女人。

    李治对太子妃说,“等开跑后,寡人有事先走。”

    丽蓝的右边正该是那位吕氏,但她不在位置上。丽蓝与身边的苏殷提示这件事,苏殷说,“也许是不想出场了吧。”

    其实吕氏已经来了,只是因为她手上“三十三”号银牌子弄丢了,只在旷地拣到了这块“三百二十一”号,因而站到了最后一位。

    她以为,此时拿手上的牌子一定是杨立贞的。

    吕氏有些惊讶,想不到两人分别了短短的时日,自己的这位昔日跳了崖的小丫环,居然也有资格使用银质的号牌。

    但吕氏从号牌上的数目字来看,杨立贞的身份充其量也只该够得上从六品下阶,不然不会排到最后边。

    她想,怪不得杨立贞不屑于随自己回黔州。

    如果能够嫁个从六品的京官,自已也不会跑到边远的黔州去,长安多么繁华呀。

    验牌者验到最后,也只是留意她手中晃一下的银牌子,并不仔细去看。因为开跑的锣声随后就响起了。

    为了让排在前边的人先驰出去,吕氏感觉着蹄声又震动了许久,她前面的那一排人才启动起来。

    她猛地一鞭抽在坐骑的后胯上,但前面的人总是成堆地压制住她、挡住她的去路。

    她打着马左右地寻着可以冲出去的空隙,同时懊悔丢掉的“三十三”号牌子,这让她一开始便处于了下风。

    这一组的比赛一开始便剑拔弩张,谁也不让谁。女子们纷纷发出“驾!”“驾”的清叱,一股五颜六色的洪流,由坐满了高官和使者的看台下冲过。

    看台上、赛场外的人们很快看到,有两匹马在起跑后不足二十步的距离上脱颖而出,一眨眼就冲到队伍的最前面去了。

    褚大人兴奋地从最高的一层看台上站起来,冲着下边高呼,“樊侄女!好样儿的!好!”

    新罗使者站起身来,像其他人一样,往前倾起身子,一边顿着脚一边鼓掌,随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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