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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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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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问到此事时,也不明说是谁扭了腰,高峻也不问,双方心照不宣的样子。高峻告诉李治,如果患者的状况不甚严重,医治者只须搓热了手掌,沿着患者的腰柱、以掌根反复按摩,再从尚药局拿些化瘀活血的药配合服用即可。

    柳玉如对着高峻猜测,“莫不是为了坠马的武才人?如果才人的病情严重,那么绝不会仅来问你法子,如果不严重,又不必惊动了太子……算了,我们操这份闲心干什么!”

    然后,她的笑风情万千,仿佛察知了什么秘密一般。但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有些贪婪时,马上又嗔怪他,“现在可不是演戏的时候,我是说,母亲怎么办?”

    高峻没什么好办法,顺势又想起了自己远在黔州的母亲青若英,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对她道,“黔州来信了,大人说那个吕氏要回长安来,想参加八月的赛马”。

    柳玉如大声道,“她不许来,来了也不许住到我这里!”

    高峻道,“信上说,吕氏在信发出后便动身了,估计再有几天便可抵达长安!不过也好,黔州不是可以安静些日子了?大不了让吕氏住到兴禄坊去。”

    第二天,柳玉如控制不住,在家人面前提到了这件事情,夫人崔颖听到后忽然就决定:她要马上离开长安,到西州去。

    众人都愣住,但都默然,西州对于崔夫人来说,也许是个合适的选择。

    但崔嫣垂泪道,“母亲,我们都在长安,却让你一个人再返回西州去,这不大好啊。”

    崔氏道,“嫣儿你不必难过,母亲有今天的结局,也不能全怪别人,自是有些因果在其中的。只是我走了却不大放心你们,你们记住,越是顺风顺水,步子越要迈稳,千万不可胡来。不过我对玉如是放心的,你们都听话也就是了。”

    人们再试图挽留,但崔夫人的态度十分坚决,不容人再劝,“不久便要开赛了,可我在这里必会影响你们专心练马。让我去西州料理那些产业吧,比闲在这里强。再说丽容的父母也在那里,我为什么不能和他们做个伴儿呢?”

    好几个人都哭出声来,十分的不舍,其中尤其以苏殷、丽容哭的最为厉害。这两人曾经去过黔州,对夫人的委屈知道得更清楚。

    不过她们知道,崔夫人的这个决定一经作出,是万难更改了。

    崔氏道,“这是好事呀,怎么都哭呢?高岷、高峪他们都在西州,我去了也有人陪。对了,我记得你们待诏大嫂三月时便有了身孕,到这时大约已不灵便了,我去了就有事做。”

    柳玉如说,也好,我们大家这样两地走动着倒是不错。总之,母亲你若是想我们了便写信来,或是我们想你了,姐妹们都能骑马,难道不能一起去西州团聚?

    当天晚上,兴禄坊府上的夫人们都到永宁坊来了,参加崔氏离京前的告别家宴。

    人们都知道促使她做出这样决定的原因,因而挽留的话都成了礼节性的,根本就没什么说服力。

    于是,谢金莲负责准备车辆、路上应用之物以及盘缠,柳玉如亲自确定随夫人西行的贴身侍女,高峻挑选随行的护卫二十人,连夜将夫人的出行筹备妥贴。

    天不亮,永宁坊阖府出动,送崔氏西行。

    崔氏上车前,大小姐甜甜忽然也爬上车子,说什么也不肯下来了,非要去西州,而且把高舍鸡也要带上。

    人们都去征询谢金莲的意思,甜甜与崔夫人感情很好,因为在黔州的日子里,崔氏对甜甜的呵护都要强过谢金莲了。

    女娃如能一同去西州,这次离别中所充斥的浓重的悲伤意味,也就被冲淡了不少,仿佛只是一次最为平常的暂离。

    女娃很快便会想念她的娘——谢金莲。有人相信用不了多久,大家便会有再次重逢的理由。

    谢金莲没有意见,当时再把高舍鸡也叫起来,人们手忙脚乱地打点两个孩子的出行。

    再问那位一直独身的教书老先生,谢夫人往常优厚的酬金、让他毫不犹豫说愿意去西州,于是西行的队伍又壮大起来。

    坊门一开,车马便隆隆出府,众人出了金光门、又往前送了三十里。崔夫人挑起车帘与众人挥别时,看到柳玉如等人的脸上都挂着笑,而且都是发自内心的,没有悲伤的意味。

    崔氏放了心,将甜甜搂在怀里,她感知马车晃动,与长安渐行渐远。

    ……

    柳玉如等人在回城的途中,便商量一起回西州的计划。众人决定,大约在八月的赛事过后,她们必要骑马回西州一趟。

    众人回府后刚刚坐稳,便有家丁进来禀报,说黔州的吕夫人到了,马车就在府门外呢。

    柳玉如顿时柳眉倒竖,感觉母亲崔氏急忙地离开,恰是像有什么心灵上的暗示,如果再晚个把时辰出门,便与此刻门外之人撞上了。

    她不说请人进来,而是吩咐家丁道,“你引着她去兴禄坊。”

    家丁问道,“柳夫人,小人到兴禄坊以后该怎么说呢?兴禄坊老爷的院子一直是上着锁的,要不让管家亲跑一趟?”

    樊莺道,“让你去便去,指给大门就可以了,谁让你操心院子里?难道我们有钥匙?”

    家丁在夫人们这里遭了抢白,也摸不清什么思路,低头出来时正碰到管家高白,便请管家的示下。

    高白道,“你问我干什么,就按柳夫人说的办!”

    家丁出来,看到由黔州来的吕夫人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们是怎么回事?这么半天一个人也不接出来,难道连这点规矩也不懂?”

    吕氏吩咐黔州随行而来的护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车赶进去。”

    家丁拦着道,“夫人,不可!”

    吕氏道,“连你也敢小瞧我,等我回禀了黔州,就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家丁慌忙说,“夫人莫怪,小的刚进去回禀时,柳夫人着实费了一番难,永宁坊这里真的是一间空房也没有了。柳夫人说,吕夫人正是该去兴禄坊,那里本来就有夫人与五老爷的正宅。而在这里就差着一辈,夫人的起居总有不便。”

    吕氏道,“笑话!即便要安顿我去兴禄坊,就不能先到里面坐坐、喝口茶水润润嗓子?!你再去回禀,让她们无论谁,出来个人迎一迎!”

第1055章 她想的美() 
家丁在柳夫人、谢夫人等人的注视下,对自己刚刚所说的立刻就不大坚定了,他在心里也盘算:

    按理,黔州老爷府上来人,本府上的夫人们早早地就该迎出去了。吕夫人大着一辈、她们便敢如此慢待,谁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我一个下人就不必夹在中间胡说。那位吕夫人也不像是个善茬子,万一进来后双方闹了不快,柳夫人迁怒于我,那便是我自找的不痛快了。

    想至这里,家丁改口说,回各位夫人的话,吕夫人原话不是这样说的。她原话是——“笑话!即便去兴禄坊,我就不能先到里面坐坐、喝口茶水润润嗓子?!你再去回禀,让她们无论谁,出来个人迎一迎!”

    柳玉如气得一乐,“如何这么快便改了口气?!”

    家丁道,“小的不傻,吃谁的饭总得先搞清楚了。”

    丽容道,“按理母亲刚去了西州,中厅的二楼上有住处,但她住进来,万一赖住了不想走、母亲由西州回来便没处住了,这可不行!”

    崔嫣说,“她想的美!”

    李婉清说,“丽容说得对!母亲为什么急着要走?还不是因为她!别说让姓吕的进门,想一想我气都堵了脖梗子!”

    “苏姐姐,你有见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柳玉如问。

    苏殷说,我知道你惦记着黔州的事情,但这样将她拒之门外,我们是打听不到什么的。请她进来我也不甘心,不如请个机灵些的妹妹出去接应一下,套问一下黔州之事,然后再送她们去兴禄坊。

    柳玉如说,“那就便宜她了,金莲,你辛苦一趟。”

    谢金莲道,“姐姐,你看我、我,够机灵吗?谁不知道我们之中最为机灵的是樊莺,我看让樊莺出去吧。”

    樊莺道,“我去可以,到门外先把剑往她脖子上一架,敢惹我不高兴,便让她没东西喝水、再也不必润嗓子!”

    众人再去看思晴,思晴故作凶狠地道,“我的弯刀可不是吃素的!”

    人们最终再看向丽蓝,哪知她连连推拒着道,“不可能问出什么的,我们别费心了,不让人进门、还要让人家心甘情愿地掏心窝子说实话,这样的差事除了峻之外没人能胜任!”

    家丁提醒道,“只怕过一会儿高大人回府,在门外碰上、不明头尾地把吕夫人接进来,岂不是拂了各位夫人的本意?”

    柳夫人问,那该怎么办?

    “依小人的意思,最好由小人到坊门外候着高大人,等高大人一到、便原原本本告知他,也防止临事被动。”

    柳玉如一想正是此理,便对家丁道,“那你还不快些去,别让他一头撞上姓吕的就不好办了!”

    家丁得了令,转身撒丫子跑出府去。

    等他跑掉了,有几个人才回味过来,樊莺道,“姐姐,我们让他绕进去了,他这是去躲清闲了!”

    柳玉如道,“那也比你们强些,事到临头一个出力的也没有。”

    樊莺脸一红,说道,“凡事有专攻,姐姐你非让我去,姓吕的说不定就真出不了永宁坊了!依我看,方才那个家丁才最狡猾,就该让师兄去撞到,看他会如何应对!”

    ……

    吕氏在府门外的马车里,不时地挑开车帘子往大门里面看,家丁进去好半晌也无动静,没有一个人再露头。

    眼看着天色已不早,马上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但润嗓子的这口水还是没有着落,看来在兵部尚书府是没有人待见她了。

    这会儿不但兵部尚书府进不去,就是想去兴禄坊,也没个人领。

    正想着,便看到先前进去的那名家丁飞快地跑出来,但却不是朝向这里,而是一抹头、往大街上跑去了。

    又等了片刻,眼见着日至正午,兵部尚书府的大门里仍是寂静一片,除了守门的护卫之外,大门里连个走动的人都没有。

    吕氏心头的忿愤之意不停地积聚,暗自咬牙切齿。

    在黔州刺史府里,连高审行都不敢过分拂逆了自己的意思,青若英也禁不起自己半个时辰的发作,但她们凭什么就敢如此的慢待自己,欺自己离了黔州、到了她们的地盘上么?

    她一边口干舌燥、一边也犯难如何在无人引领的情况下跑到兴禄坊高府去。但在心里,已把柳玉如这些人不知揪碎了多少段。

    但,人就是一个也没有,先前的家丁也不见了。

    吕氏猜测他一定是去兴禄坊报信了,说不定无须多久,兴禄坊那些同辈的妯娌们便会赶过来相迎,再热热闹闹地接她去兴禄坊,听说里面还有一位公主!

    陪吕氏由黔州赶来的十几名刺史府护卫、两位侍女,一同在门外大街上候着。他们谁也不敢吱声,人人能料想到此时此刻吕夫人的尴尬。

    也有人寻思,兵部尚书府的待客之道是什么特色,怎么就敢如此。

    ……

    府内,柳玉如等人好奇此时的吕氏,悄悄由后宅中穿过花园往前边来。

    她们不露面,而是由中厅上到二楼上去,要从夫人崔氏原先的卧室里往外看个究竟。

    人们沿着楼梯而上,打开崔夫人的房门,看到里面陈设依旧,但就是人不在了。姐妹几个无暇多想,悄悄推开面街的一扇窗子。

    从这里,众人的视线恰可越过尚书府前厅的瓦顶,看到大门内外的情形。

    柳玉如想,母亲在去西州前的日子里,也许最多的消遣,也就是天天看着窗外这片不大的地方。而自己与姐妹们忙着练马,这些日子太过地冷落她了。

    本来她还有些担心,大街上有不明缘委的人,可能会腹诽兵部尚书府的失礼行为,但一想到母亲,她的心再一次生硬起来。

    她们看到管家高白正躲在大门后,身边站着他夫人菊儿、雪莲,三个人不露面,他们的位置从大门之外不论哪个方向都看不到。

    而从二楼上看街上的情形,只在高墙上看到露着一顶马车的车篷、和十几名骑在马上的护卫,连他们的马也看不到。

    “快看,峻回来了!”思晴说,“这个家丁也该辞退了,连个人也拦不住、事也说不明。”

    众人头凑着头、挤在窗内往外看,发现连守门护卫的腰板子也挺了挺,知道高峻已至门前,却不知他要如何处置此事。

    不久,她们便看到高白慌慌张张地从大门后跑出去、再跑进来,从府中叫了五名护卫出门。

    菊儿则返身绕过了正厅、从后边领了两名仆妇出去。

    丽蓝寻思道,“高大人这是闹得哪一出?弄得这么隆重!我们扮了恶人,他却扮起好人来。”

    说着,便看到大街上车、马起动,那些黔州来的护卫与吕氏的车子往坊门外而去。

    随后,看到高峻牵马入府,马缰交给下人,后边没跟着管家高白、菊儿和雪莲。很快他的身影被前厅的瓦顶遮挡、进到厅中来了。

    柳玉如等人连忙鱼贯下楼,在前厅见高峻,纷纷问他道,“是不是领去兴禄坊了??”

    高峻哼道,“你们做的好事,再怎么说她也是大人的侧室,不远千里从黔州赶过来,却让你们晾在大街上,被旁人看到该怎么讲纠我们失礼?”

    柳玉如辩解道,“谁说是我们失礼呢?我让人领她去兴禄坊她却不肯,非要摆谱儿说先润什么嗓子,难道要急着去兴禄坊、给叔伯婶娘们卖唱么?”

    “哼!兴禄坊!我五夫人、二夫人、六夫人住过的地方岂能让她去住,亏你们想得出!再说,谁知她到兴禄坊会说什么不得体的话,丢了大人的颜面谁来担责?”

    “不去那里又能去哪里?”有人问。

    高峻说,“我让高白带人,把吕夫人送去子午峪了,村子里正有她原来的住处,她要练马,我便给她马。她的安全,我也换上了本府的护卫。她的起居,我也令菊儿、雪莲带了仆妇两名亲自去照顾了,想来这个礼数已十分周到。”

    谢金莲道,“糟糕!总算有人去一趟子午峪,你怎么不叫人带些米面油盐、日常所用的给六叔送去?”

    高峻道,“这个我已想到了,已吩咐了高白。”

    “那你一定没想到怎么探听一下黔州母亲的境况!”谢金莲说,“我和柳姐姐方才还在想这些事情!”

    高峻说,“放心吧,菊儿和雪莲难道还套不出她几句话?”

    “但黔州来的这么多护卫车马,一下子挤到子午峪去,一是没有地方、二是她与六叔就住隔壁……就不怕扰了六叔六婶的清静?”谢金莲问。

    高峻说,“果然你想的要比她们远些,黔州来的护卫们,我已让高白就近安顿在城中驿馆里,就不必去子午峪了。”

    柳玉如看着高峻,猜不透他在短短的时间里,怎么就把事情安排得开,而且在她看来,再也没有比这更恰当的法子了。

    让吕氏去子午峪,不让她去兴禄坊,那么既不必担心她在兴禄坊有什么不得体的举止,又调开了她身边众人。

    再把菊儿和雪莲、永宁坊两名仆妇安排到吕氏的身边,那么吕氏身边就只有黔州带来的两个侍女,再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而且有菊儿和雪莲,吕氏的一举一动根本瞒不过永宁坊。

    她心满意足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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