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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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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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公也带人、随着郑举举往外走,还给郑举举打气道,“我看是他娘的黑吃黑!看看她们来时的落魄样子,别不就是这六人一路追过来的。你不要慌,先拖延着,我暗地里派人、去万年县衙搬救兵来!”

    郑举举心中有底,挺着身子出来质问道,“哪里来的!知不知道玉红笺是什么地方,每天都有不知哪位贵客在这里歇息,说出来吓死你们!还不快滚开!”

    高白不便说自己来自高府,只要把二小姐和五夫人平安接回去也就行了。

    再说,他已看到对方有几十位强奴虎视眈眈,而这里算上自己只有六人,不可能抗得住这么多人。

    加之他抬眼看到,在玉红笺的二楼,有一扇朝北的窗子推开了。

    二小姐高尧正兴奋地在窗内、朝这里偷偷挥手,她的旁边站着五夫人也是脸带放松的笑意。

    两人女装打扮、神情自若,那么高白还有时间等等自己的援兵。

    高白道,“若问我家主人的来头,不妨对你说说,他……与你是邻居,又管人又管牲口,当然愿意的话也能管你了!”

    郑举举认为对方在绕着弯子骂人,怒道,“一群强人,跑到我这里拉人,再不滚就走不脱了。”

    话音未落,北门外就来了一伙皂衣捕快,正是万年县官差,人一到便将高白几人团团围住。

    来人喝道,“敢在这里撒野,给我锁去县衙,好好的皮鞭子招待!”

    高白笑道,“在长安,高某是头一次遇到万年县这样的,但谁给你们的胆子,不问青红皂白随便拿人。”

    郑举举人有了仗势,话也硬气,“你还不知站在你面前的是谁,正是万年县姚大人的亲兄弟、本县的姚捕头!就算拿错、打错了,你们也无处伸冤,识相的快走。”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从平康里的北门外,有成群的壮汉们骑马赶到,马踏着十字街上大雨过后的积水,水花四溅,人们纷纷躲避。

第1042章 官场变动() 
在中曲,这些人又遭遇了从万年县衙赶来支援的十几名捕快,姚捕头去了这么久不见回音,他们是担心了。

    高白懒得多话,冲身后挥挥手,自己护着人直接驰过去。

    但后边跟上来的人照样不问青红皂白,先是一顿狠揍、统统打趴,再用中曲房前架设的、供众妓晾衣的长绳,将这些人捆到一串,然后一呼而散。

    东市,这位四旬菜贩今天的生意不错,一车子的青菜让午时的雨水一浇,一根根支支愣愣的水灵。天不黑,车子上的青菜便被抢购一空。

    他哼着歌儿,仔细将今天赚到的大钱一枚枚穿起来,再一抬头,眼前便是一亮,有两名穿着艳丽漂亮女子,一人骑白马、一人骑着枣红马,端坐着冲他笑。

    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旁边便有人把大巴掌扇下来,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脸上。

    这人眼冒金星,看不清是谁打的自己。但听有个悦耳的女声,一字一顿地念道:“这里的衣服,哪配你们两位,怎么不去前边,平康坊问问。”

    另一个女声随后说道,“总共二十二个字。”

    随后,又有两名壮汉上来将他架住了,先前那人左右开弓,“啪啪”地打够了二十二下,这才饶过。

    马蹄声远去,菜贩怔怔的,眼前已经一个人也没有。

    市场内这才有人跑过来问,“怎么回事?老兄你一向谨慎,怎么得罪了这班人?”

    有人摇摇头自语,“天子脚下,仗势欺人。”

    挨打的人连忙去摸腰里的大钱,总算是一文未少。他肿着脸、自语道,“呼呼,还以为是光天化日来给老子劫财的呢!我就不信没有王法!”

    近百名易服的护卫一边骑马而行,一边悄无声息地分批拐入各坊区间的大街。等到了永宁坊高府大门外时,崔嫣和高尧、高白等人的身边已剩不下几个了。

    夫人崔颖、柳玉如、谢金莲、樊莺、思晴、李婉清和丽容竟然都站在大门边等他们。

    见到回来的两人嘻嘻笑着、说着某位东市的菜贩。柳玉如上前嗔怪她们道,“还有心思笑呢,里面有个人都要背过气去了!还不快些进去,不许嘻皮笑脸的!”

    两人猛然意识到府内的气氛是与往日不大一样,暮色中,仆人们出出进进的,个个低头含肩,连大气都不敢出。

    高尧吐了吐舌头,拉起崔嫣进去,她看到在前厅的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长孙润,站在台阶上不说话,但眼睛发亮地看着她,显然已经放心。

    另一个是她的兄长高峻,叉着腰站在长孙润的旁边,手中握了一根马鞭。她感觉大事不妙,因为从来没看到哥哥这样严肃地对过她。

    她指望着崔嫣说句话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因为崔嫣一向是敢在高峻面前使性子的,但发现崔嫣此时也有些发蔫。

    猛地听高峻吼道,“还知道回来!!知不知道有半城的人、连清心庵的女道长们都在冒雨找你们!!知不知道假冒男子混入三曲是有危险的!!知不知道六叔六婶直到现在还在子午峪听信!!!”

    崔嫣要说句什么,高尧也张了张嘴,但高峻高声说,“再敢嘻皮笑脸,大鞭子就抽你们了!”他不耐烦地用马鞭比划着,“都给我站好!”

    两人不再笑了,连忙站好,显得极为严肃。因为旁边就有奴仆们来来往往,让他们看到这一幕,就比穿着湿衣服在大街上走更觉尴尬。

    崔夫人没有上前说话,而是提着裙子迈步上了台阶,往中厅她的房间去了,摆明她也不想以长辈的身份从中说和。

    高白也深感惭愧,他认为今天的事情自己是有责任的,哪怕安排一个人跟上,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乱子。

    高峻越说越气,围着崔嫣和高尧前后地踱着,不时“叭叭”地凌空甩两声鞭子,高白挺身上前道,“高大人,是小人有错,求你莫再苛责二小姐和五夫人。”

    高峻的声音就缓和下来,对他道,“高白,你没有错,反而做得很好,今天若不是你,我和长孙润怎么好在那里露面!”

    他让高白马上派个人、前往子午峪给六叔和六婶传个信,就说两个人已经平安地回来了。

    高白连忙吩咐个人赶去子午峪,再问,“高大人,那么清心庵……要不要也去个人感谢一下?”

    高峻道,这个你们去就不大尊重了,此时天已晚,不便去打扰道长们。他对柳玉如说,“明天一早,夫人你出面,家中这些人都要去郑重感谢一下。”

    柳玉如答应,并柔声对他说,“两个妹子在外边受了惊吓,不好回家来你再吓她们,是不是饶过这一回?”

    高峻哼道,“我们若早吓一吓她们,何至有今天的事!居然连长孙大人都惊动了。闹得长安、万年两县鸡犬不宁,整座长安城都翻了天,好气派!!”

    长孙润自开始便留意着夫人高尧的神态,见她们一进府笑嘻嘻的,也就放下心来。此时见高峻的声调已经降了下来,便上前道,“哥哥,不如就饶过高尧和五嫂,下不为例!”

    高峻道,“好吧,但家法是必要有的,你不可纵容她反了天!”长孙润望着夫人,不知道要给她使什么家法。

    高峻又问柳玉如,“我们的家法呢?拿出来!”

    柳玉如摊着手道,“峻,可我们刚刚搬入长安,哪里来的家法呢?再说要置办什么样的家法?是鞭子还是棒子?是胳膊粗的还是……”

    “哼,说的倒严厉,可你何曾拄过她一根指头?!”

    柳玉如就上前,笑着先在高尧的额头上伸指点了一下,“妹子,让你尝尝我的家法!下次还敢不敢了?”

    高尧连声说着不敢,柳玉如再伸指、去崔嫣的额头上点,“你也须长个记性……”

    但崔嫣只挨了她轻轻的这一下,身子便失控地缓缓向后倒去。柳玉如吃了一惊,高峻已经飞步上前、在她倒地前将她抱起。

    她双目紧闭,眼角挂着泪珠,吐气热得很。

    高峻撒手丢了马鞭,对长孙润道,“谁的人谁领,快回你们的府去吧,我这里事还没完呢!”说罢不理他们,抱起崔嫣往内宅跑,感觉崔嫣的身子都是烫人的。

    柳玉如等人意识到,崔嫣这是被雨淋出病来了,有人随着到后宅来,开崔嫣的门,让高峻把她放进去躺好,谢金莲忙着再找人,去医馆请大夫。

    柳玉如在崔嫣的屋子里,低声埋怨他道,“两个妹妹跑出去,也不知在野外被雨淋的多么狼狈,在三曲又担了怎样的惊吓。可你倒好,不问青红皂白,先呵斥一痛!”

    高峻不再说话,此时也有些后悔。崔夫人听说女儿病了,也下楼来看望。不一会,有大夫由医馆里被请来,把脉、开方子,最后说,“高大人、柳夫人,五夫人的病没有大碍,喝碗姜汤,发一身汗就没事了。”

    送走了大夫,高峻和柳玉如再回来,坐在崔嫣的床边。李婉清和丽容忙着去厨房熬姜汤,回来服侍着崔嫣喝了,又是一阵忙碌。

    高峻说道,“这件事总是影响不小,高白他们打了姚捕头、捆了衙役、在万年县眼皮子底下砸了玉红笺,万年县姚县令总不会太痛快。”

    柳玉如道,“这件事你想如何善后?”

    高峻哼道,“怎么善后,难道他们威胁到了我夫人和堂妹,还指望我登门去给他说小话?我还嫌高白给他砸得太少了!!”

    他想了想说,“我若真挑明了此事,岂不与赵国公的本意相违?那么上边的所有事情就都坐实了。姚丛利不吱声、不计较,就像是给了我们多大的面子!那我们要不要陪玉红笺的损失?谢金莲干不干?!她刚刚割给三嫂四百两肉,我想一定是不干。”

    谢金莲道,姐姐你看,他还有心思挖苦我,摆明不担心崔妹妹的病!

    柳玉如问,“那你的意思是……给他来个不理不采?”

    高峻说,就是这样,不但不理采万年县,而且我还要大张声势地去长安县,感谢班县令出人、出力帮我们寻人。

    柳玉如说,“那么我们明天分头行事,我们去清心庵,你去长安县。”

    其实崔嫣已经醒过来了,她只是劳累、着凉,再加上南曲的紧张。

    高尧随她出去,她便是两人的主心骨,在野外遇大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上连个人都没有,其实她已经着实担了回心。面对着南曲的一帮人,崔嫣也没少了动心思自保。

    本来平安回府,她猜测着家里人肯定远远地迎出来,如释重负,问长问短地安慰,但一进门却挨了高峻这么一顿痛批。

    当时连委屈带放松,崔嫣一下子就支撑不住了。

    但此时,她闭目听着,高峻和柳姐姐坐在这里商量明天之事,居然要全面出动,而且都是与自己有关,她又有些羞愧。

    最后,时候已不早了,柳玉如道,“事都是你惹出来的,今天就罚你在这里侍候病人,我们是要休息了。”

    高峻连忙让她们离去,再把门关拢了,坐在崔嫣的床前想事情。崔嫣此时就说,“峻……我……我们还有件重要的事瞒了你。”

    高峻大惊失色,因为他早就看到了,崔嫣和高尧一回来,身上的裙子根本不是家里的。可她们出门时所穿的是男子的衣服。

    他立刻吃惊地把眼睛瞪了起来。

    崔嫣轻声道,“从南曲回来时,我们在东市打了那个菜农二十二个嘴巴。可他也太过的可恨,若不是他,我和妹妹也去不了南曲……”

    高峻心疼地道,“原来是这事!打得好!只是你生着病,如何再要动这样的大力气呢,安派个人代劳不就成了!”

    崔嫣笑道,“那你以为是什么事!”

    高峻看她面赛桃花,已不是方才的疲惫样子,假装起身道,“你好就好了,谢金莲割了肉,我去安慰安慰她。”

    但崔嫣已经一伸手将他拉住,眉目间有说不清的期待。

    贞观二十一年六月,朝堂上再有一次较大的人事变动。

    而这次的变动是在太子李治的主导下完成的,而且朝堂上平静得很。

    那些大臣们深知,李治隔三差五便跑去翠微宫面见陛下,因而也不知这样的变动,到底有多少皇帝的意思在里面。

    高岷,西州大都督,由从四品上阶到正四品上阶。

    刘武,天山牧总牧监,由从五品下阶到正五品下阶。

    这两人的品级都比高峻在任时低了些,比如高岷的职事虽然是西州都督,但品级只相当于高峻出任西州别驾时的品阶。

    因为高峻在西州任上时,是兼有了这两人目前的职事、并且一直到现在,还担着丝路督监之职。

    郭待诏接替了高岷,出任都护府长史,从四品上阶。

    游击将军、李士勣的干外甥李继,被从高丽前线抽回来,以从五品下阶平调西州,出任西州司马之职。

    程处立被从营州牧场中牧监调离,出任相州鄴郡安阳县县令。他本来是个中牧牧监,正六品下阶,而安阳县是一座上县,县令是从六品上阶。

    这样,程处立由正至从,是降了一阶,并且脱离了马牧行业。

    卢国公程知节已经很知足了,他知道这已经很不错。儿子公然抗命之事被隐忍了这么久,最后只降了一阶了事。

    说明不论是太子还是兵部高大人,无意将程处立的降职、同他抗命之事联系起来,至少是不想给人留下明显的印象。

    而且相州安阳县也不错,战国时的魏国之地,相州刺史也一定会给卢国公面子,程处立到了那里,几乎就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

    在惶惑和期待中,幽州牧监唐季卿也迎来了他的调动,大唐总牧监高峻建议,将幽州牧场一划为二,分一千五百匹马去龙头城,将它们当作龙头城牧场的底子。

    这样不论是幽州牧场,还是龙头城牧场就都不够中牧等级了,两边都是下牧。

    以唐季卿五十六岁的年纪,无论如何都不会在这两牧中任选其一做个下牧牧监,不然他降的可就不是一阶两阶了。

    为此,吏部私下里找唐季卿通气:太子李治提出,有两个地方的职位任他选择。

    一个是到灵州东北二百里的警县出任上县县令,另一个是到幽州以东二百里的绥州龙泉县出任上县令。

第1043章 给假三天() 


    家中的姐妹几个猜测,苏殷从西州到长安会被安排个什么职事,原来她是西州从五品下阶的司马,那么这次说什么不得再升一到两阶?

    比如,崔嫣说,若是苏姐姐能做到个万年县的县令,那就马马虎虎了,至少以后找个机会,苏姐姐可代她和高尧去平康坊出出气。

    而丽容则极为关心姐姐丽蓝,这次她会不会把父母一同接进长安来,让他们享享福。

    内宅最后的两间空屋子紧把着月亮门,一进圆门便是,一左一右。

    按着谢金莲安排的次序,正房左手是二四六八,右手是三五七,那么丽蓝到了以后,正该是紧临着丽容的屋子。

    因而,在收拾这间屋子的时候,丽容就更上了些心,置办家俱、被褥、安排服侍丫环时,不止一次地亲自过问。

    先头从西州赶来报信的人今天到了永宁坊高府上,说八夫人苏殷和九夫人丽蓝已经出发了。

    但人们问高峻,“苏姐姐如何安排的?”高峻却说不知道。

    报信的人说,九夫人的父母没有一同跟着来,因为牧场新村的院子、菜地他们舍不得。

    两位老人说,长安车水马龙的,哪有西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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