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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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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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按着沔州七至十月已经造的十艘之数,平均每月两、三艘成船的样子,以沔州两座船坞规模,沔州各级官员确实没有偷懒。

    他的话让在座的沔州官员大为感动,因为这话是从一个西州别驾的嘴里讲出来的,并非是他们自己替自己辩解。

    又听高峻说,后五个月如要宽打,留出一个月时间做机动,那么按十一月、腊月、正月、二月共四个月算,沔州每个月要造十艘大船。这不是不可能。只要有足够的船坞、足够的木料、足够的工匠。

    王爷道,“可是你刚刚说过汉江段……”

    高峻笑道,“为什么样非要用船?船不也是木头做的?”

    吴刺史恍然道,“高大人,你是说让木材顺流而下?这倒是个好办法,因为那些木材怎么都要剥皮的,也许让江水泡这一路,皮更剥得容易些,就是不知木材湿了会不会影响靠船之用。”

    樊莺接道,“吴大人,按着木头纹理,这样短的时间在江水中是不会如何的。我和师兄、柳姐姐坐大船从汉江上下来,也不过两天不到的时间就从襄州到了沔州,那么单根的木头不是更快?”

    柳玉如说,“再不放心的话,只要让上游伐木的人在木材两端浇上蜡汁,再将其放入江中就成了。”姐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江夏王先鼓掌道,“真是妙计,如此木材的问题该够了吧?”

    高峻道,还是不大够,长江上游水势更为湍急,最好在万州、归州、峡州三个临江州府同时伐木,就照我夫人们所说之法沿江送下来,木材的事情才让人放心,但是每一州的伐木数量要经过测算才行。

    江夏王立刻吩咐鄂州副刺史李琰负责此事,并眼睛放光地问,“船坞的事,目前沔、鄂两州各有两座,但磨刀不误砍柴功,再建船坞我是同意的,依贤侄看要扩建多少合适?工匠的事不必操心,大不了我以钦差之权,督令下游沿海州府广集工匠,限期到达鄂州就是。”

    高峻说,“沔州两座船坞四个月内造出了十艘,那么一座船坞每月只能造出一艘半。我建议王爷还要宽打,就按每坞月一艘计划,那么仅沔州就要再建八座船坞,一个月时间内一定要建起来,我原先留出来的那一个月就是干这个用的。”

    王爷道,就这么决定,大事已成一半,让我们同饮此杯!

    散席之后,江夏王单独与高峻又聊了很久,王爷道,“贤侄与我在这里偶遇,真是帮了我大忙了,皇帝陛下造船大计是耽误不得的,以目前进展,我正愁得无法呢!”

    皇帝曾说,明年当以三十万众再伐高丽,一开始是诏令剑南道制造船只的,但是剑南道说长江上游水流湍急,造出了大船也不好沿水路送下来。他们愿意出钱给江南道,把造船的差事由江南道来做。

    高峻道,“大船造出后总要经过检验,不正好在长江峡区的急流中经历一次,船造得好与不好一试便知。再说船只总要经过海上才能到达高丽,难道大海的涛天水浪还比不上江水么?看来剑南、江南两道之间是有些买卖了!”

    他这话说得有些直率,江夏王笑道,“真是什么事情也不能瞒你,也难怪阿史那欲谷会服气,真是有些买卖在里面。”

    他与高峻属于忘年之交,此时又喝过了酒,沔、鄂两州的官员都已退去,除了柳玉如、樊莺再无旁人,于是就把一些事情对高峻讲了出来。

    他说,“贤侄,你可知剑南道原定承办船只的是哪三州?是眉州、邛州、雅州。你可知雅州刺史是谁?”

    高峻说不知。王爷道,“雅州刺史是李道珏。”

    高峻听了陷入沉思,欲言又止。李道宗说,“贤侄不必猜测,正是你想的那样,这个雅州刺史正是本王的当家。”

    高峻问,“王爷能否详细讲一讲你的这位当家呢,也好让我有个大概的印象。为何因他在那里,造船的大计就中途更改了?”于是,江夏王就从头讲了起来。

    李氏皇族,祖居陇西狄道。先祖是西凉武昭王,武昭王生子重耳,重耳在魏国任弘农太守;如此经五世正是太祖李虎。

    江夏王道,“太祖的三儿子——世祖讳丙,乃是贞观皇帝的祖父;而太祖四子正是本王的祖父;那么这个李道珏呢,正是太祖五子的孙子;还有个李道裕在莱州任刺史,他是太祖八子讳亮的孙子。”

    “就是说,王爷和贞观皇帝,以及雅州、莱州刺史的祖父,原来是亲兄弟对不对?”

    江夏王点头,“这个李道珏在我们这些人中年纪是最小的,今年才三十几岁,皇帝念在亲情的份上,往常也是不大管他的。但是这一次是真挤到了难处,都说剑南天府之国,往年的赋税也上缴的极是容易,这才把造船的任务交给了他。”

    “那么他为何又不愿意干了呢?”柳玉如问。

    王爷道,“李道珏上书皇帝说,他愿意输财江南道,按着每艘大船出双线绢一千二百匹的价钱,总共出十二万匹双线绢给江南道,而由江南道造船。”

    江夏王苦笑道,“我是做兄长的,明明知道这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但皇帝又不大愿意过分为难他的这个小兄弟,就同意了,而我又不能不接。”

    王爷说的是人家的家事,高峻知道不能妄做评价,但他从江夏王的话里也听出,每艘船一千二百匹双线绢肯定是不大划算的。

    而李道珏只须输绢,便省下了组织之功,又没有压力,不能不说即便英明如大唐皇帝,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过李道宗说,“贤侄你这一计,省却了船只运木的花费,看来江南道不会赔钱了,本王就有些面目面对江南父老了。”

    高峻道,“王爷你知足吧,按原来的计划,沔、鄂两州的官员赔着银子,但是确实没有偷懒,如果算计好了,我敢保江南道会挣钱!”

    王爷大喜,连说那敢情好。一面吩咐下人们,立刻在府中安顿住处让高峻夫妇住下。有事也好时时商量。他说,西州你且缓些回去,反正别驾也飞不了。

    高峻看得出柳玉如和樊莺不大愿意住在王府,他知道她们的意思。但是他想了解一下李弥的底细,就答应下来。(。)

第434章 焦虑不安() 
♂,

    李弥在邓州被高峻擒住后就押在府衙的后院。邓州刺史程大人接了高峻的家书,再抓到了高府公子指认的贼子,以为不但可以因而与高府挂上联系,甚至连江夏王那里也可能牵上线,他想着近日正好去长安一行,因而李弥就没被送去牢内。

    恰赶上程刺史的独生公子因为到酒店吃蟹,却吃了一顿瘪子,眼见黄橙橙的金子落入别人之手,而父亲破天荒地没有替自己出头,从小娇生惯养的程公子十分的气不顺。

    回来后见高峻竟然还有对头被抓。他小性子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解了李弥身上的绳索说道,“你走,与那小子做对的都是我朋友。”就这样李弥跑了。

    此刻李弥正在去西州传旨的路上,他并不着急赶路,因为高峻和柳玉如、樊莺三人已经葬身在汉江的旋涡里了。他花重金聘下的四位杀手回来,虽然没有拿回他念念不忘的缠莺剑,但是那副被江水浸泡过的牛皮马甲不会有假,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如果注定不再有接旨之人,那他还急个什么劲!就这样,李弥带着两名手下,从长安出来之后,一路上游山玩水,一走三歇,五六天过去了连鄯州都没到。

    在路上,李弥先是碰到从西州赶去丹凤镇的高白和陪他出行的一位护牧队,李弥认识高白,问他何往。听高白说了此行的目的后李弥暗道,“这个崔颖为何如此在意柳玉如和樊莺?他已经知道柳玉如是柳伯余的女儿,那么崔颖如此在意柳玉如,都是因为旧情不忘的缘故了!”

    崔颖一直说崔嫣是她与自己的女儿,以往李弥总有些将信将疑,但他一直以来总是选择相信。从崔疑对柳玉如这么大紧的表现上看,那么崔嫣的身份可能也不像她说的那样。这样一想,李弥禁不住一阵难过。

    他又有些迫切地想要赶到西州去,找个机会、想想办法验证一下崔嫣到底是谁的女儿——是他李弥的还是柳伯余的。如果事实证明一切都错了,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而此时在西州的柳中牧场,同样心里忐忑不安的还有高岷,等待的滋味简直太难受了!刘武被他提议调回了柳中牧场、与王允达互换了之后,柳中牧场就有了王道坤、刘武两位副监了。高岷此举有几个用意,他要看看郭孝恪的意思。

    他现在是天山牧的代理总牧监,既然高峻在西域和辽东都立在大功,那么天山牧总牧监的职位高岷就不要想了,但是担任柳中牧场的正监他还是有资格的,这是他目前的指望。

    他把刘武调来之后,柳中牧就是两位副监,这是不正常的。他此举是在暗示郭都督,柳中牧场该确定一位正监了。

    无论从哪方面说,如果郭都督想到了这个问题,那么他高岷从一位代理的总牧监变为天山牧下属的柳中牧的正监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是,郭都督很痛快地答应了刘武与王允达的互换,却不对他二人的品级发表任何意见。王允达、高岷的事情就这样挂了起来。

    王允达去往交河牧之后,最初几天的兴奋过后又有些坐不住了。不久,王允达的小妾晚上再一次提着篮子、坐着马车给高代总牧监送了一次饭,这样的举动在高岷的眼里就有着催促的意味——王允达怎么还不见升级的动静?

    高岷哪里知道!他自己的事情还没有个着落呢!他不能保证王允达的品级按着常规提上去,因而见了王允达的小妾更觉得像是理亏似的,在接她递过来的篮子时更感觉着不是那么仗义了。

    这一晚,高岷吃着小妾送来的饭菜、喝着小妾送来的酒,他再一次喝多了。郭都督此举像是在等高峻回来,那么牧场中所有人的职位都在等着高峻了。这也从侧面说明了高峻和自己在郭都督眼里的地位。

    但是高峻就是不见踪影,而刘武以及天山牧几座牧场里的事情,还是照样跑过来请示高代总牧监。对刘武的请示他总是说,“刘大人你看着办,不论是我还是我兄弟都对你是放心的。”

    而对蒲昌牧、交河牧、白杨牧过来请示的问题,他也习惯上说,“按着成例办吧。”谁都看得出代总牧监不大爱管事了。

    这天晚上,高岷想着五婶回来之后自己还没有正经地过去看望一下,另外他也想体察一下五叔对高峻迟迟不见消息是个什么看法,于是天黑之后,他便到高峻家里来。

    一进门他就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大对劲儿,首先几位兄弟媳妇们一个也不露面,都躲在了二楼上不下来。别驾大人在院子里拉着甜甜玩儿,见他来了也不陪着进屋。

    再看看五叔和五婶脸上的神色,他发现原因就出在他们夫妇的身上。崔氏面沉似水,见他进来也不说一句话。五叔一言不发,他打招呼,高审行也只是“喔”了一声。而丫环在二人中间神色也不大正常。

    高岷是个小辈,试着开玩笑似在对五婶说道,“是我五叔惹到你了?”

    崔氏道,“哪里,我和你五叔想商量些事情,没商量通呢,事情在我回长安去这几天出现了大变化了。”

    高岷又问,“什么大事会这样难办?”

    崔氏道,“我临走时答应高白,等从长安回来就替他和菊儿操办婚事。谁知才几天的功夫,菊儿已经许出去了,我正不知道高白那里怎么和他说。”

    高岷忙问,“五婶应下的事情,又有谁这样大胆从中横插一杠子,再说高白和丫环两情相悦,五婶你此举正是做在点子上,又会有什么难办的。”

    崔氏冷笑道,“菊儿不再喜悦高白,她已经有了新的心上人,而那人比高白不知好上多少倍!他们两人私定了终身了!五婶这里却要做难,不知道怎么面对高白。高白从长安回来,马不停蹄地又去了丹凤镇,我要怎么对他说?难道高白不会问我:是不是我带他回长安时早就与老爷有预谋了!”

    高审行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后来听崔氏在晚辈面前说得一句比一句扎心,不由得怒气上来,怒喝一声,“行了,你有完没完!”崔氏一惊住了口,但是眼泪就淌了下来。

    高岷于察言观色上不让一般人,看看五叔五婶,再看看丫环如释重负的样子,他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他只能半是应付地说道,“五叔五婶,我兄弟还未回来,有什么事要和气地商量,再说没什么事情是行不通的……”

    三人都不说话,高岷不好就逃开,于是又试着问,“我那些弟妹们是个什么态度?”

    崔氏道,“有哪个做公公的会有脸去与她们说此事!再说人家个个都在盼着高峻回来,谁又关心这事?”(。)

第435章 心态各异() 
♂,

    这事是有些难办,五叔收了菊儿的话看来丫环不会有意见,但五婶就不高兴。如果五叔不想收菊儿入房,那么丫环那里什么表现还是未知。

    高岷对现在五叔家中的形势已经看明白了:其余人早就对五叔与丫的事心知肚明,但都在观望着。真正能解决问题的两个人显然又在呕气。一个处理不好,万一丫环要寻死觅活,那么热闹就大了去了!

    他庆幸自已在对待王允达小妾的挑逗上是做对了,这事最是缠磨人。这样一想,高岷对自己的职位一事的焦虑也就不那么明显了。

    这样一来,他的话就有些中肯,“按理说我们高家纳妾的真是不多,除了我兄弟是个例外。尤其是这件事情,有高白掺和在里面,谁都不敢保证将来会出什么事,最好有个什么人问问高白的意思。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压着此事不要让高白知道一切顺其自然。”

    他估计着最忍不得的一定是丫环,那么五叔五婶就可以省些心了。五叔正发愁不好开口,五婶一定会乐见丫环对高白难于启齿。

    高岷还有种隐约的期待,如果此事能一直压到兄弟高峻回来,就能看看他是个什么态度了。高岷想不出来以高峻在纳妾一事上的做法,他会提出个什么意见。

    再说从自己一个晚辈的角度来说只有先牺牲菊儿,这样既不得罪五叔、又不令五婶反感。将来就算菊儿真的成了五叔小妾,那他也没什么好怕她的。

    李弥此时在半路上有意再次放缓了每天的行程,他要等着高白从丹凤镇再返回来,让他走到自己的前面去。他知道高峻的行程会有人告诉高白的。他要利用这个机会,看一看崔氏的反应。

    他就在鄯州城等着,看到高白终于验过了过所往西去了,这才领着自己的手下上路。他发现那名与高白一同出行的护牧队没有一起回来,八成是沿途去找高峻他们了。

    显然这样的行动一定不是崔颖的安排,而只是那名护牧队的临时决定,李弥立刻想到了高峻在这些护牧队员中的威信,这不服气是不行的。

    因而李弥的算计就再一次有了更改,他要在西州逗留到出去寻找高峻的护牧队也回来为止。如果他回来也说高峻已经遇难,或者只是说没有找到,那么他再把那副马甲拿出来就更有说服力了。

    到时他可以再次验证高峻的下落,而且也可以说,自己始终不肯相信高峻和她两位夫人会有什么不测。那样的话就更具说服力了,可以把自己撇得更干净。如果崔氏的表现是悲伤欲绝,那么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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