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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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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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大人却说,“不必了,罗大人不知我就是你的前任么?”

    他笑呵呵地与罗大人分手,在到家前的那条街口,看到令史刘大人正在等他,“孙大人,蝴蝶琴已经修好了。卑职想,明天还是由大人您送还都督为好,虽说算不上我们兵曹衙门的一件微功,但藉此向高别驾讨口酒喝还是可能的”。

    孙大人连声说好,对方又道,“不如大人便移步去卑职家中,卑职恰好有人送了几样野味,早就弄好了,想与大人喝上两杯。”

    孙大人道,“刘大人美意,我不去就不合适了,正好走时拿着琴。”于是,二人一同去刘令史家饮酒。

    而罗得刀看时间已经不早,想再返回去与郭都督说这件事,又觉着不大合适。再说夫人王氏已经挺起了肚子,罗大人不想她独自操劳着弄晚饭,就决定第二天早上回衙门里时再和郭都督说。

    一夜无话。

    第二天,郭孝恪听罗得刀一讲,点头道,“谁耍计谋耍到高别驾跟前,那便是等不及的要吃亏了!”都督吩咐罗得刀,为着稳妥,要他亲自去吕光馆一趟,把这个刘令史的事告诉待诏,让他留意过关西去的可疑人员。

    罗处刀不敢怠慢,只带了两个人骑马出了西州。

    自从打疏勒回来、又去龙泉馆之后,郭待诏就一直留在吕光馆,妻子柳氏从鄯州待封那里回来后也没几天相陪。吕光馆在焉耆东边,这个位置离着焉耆不远,有事人马可及时赶到,而且有利于西州的军需补给。

    等罗得刀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后半夜。罗大人叫关、进去后急见郭将军。

    郭待诏一听,便急道,“你来晚了!那个刘令史天黑前过关往焉耆去了,说是奉兵曹孙大人的令、紧急去焉耆筹配南城门栓一事!”

    罗大人听了不住顿足,如此说姓刘的在前天半夜就出来了。如果让他走脱了,事情就是耽误到自己手里!

    待诏道,“罗大人你莫急,他正该做了再回西州的打算。在我父亲那里得了假期、又有表面上的公干,多半会先去焉耆晃一下掩人耳目,我这就带人去追,吕光馆这里有劳你替我照看一下。”。

    说罢,郭待诏带了轻骑十人,乘夜往焉耆追了下去。

    天亮时,郭待诏及手下十人打马进了焉耆,在焉耆镇史那里听说,西州兵曹衙门有刘令史正是宿在城内。不过刘令史刚刚出城了,说要到城北山上选材,也不要人跟着。

    待诏心道,“谁知道这位刘大人在深山里一扎多久、又让人到哪里去找他!他的这个安排当真是不错,竟然环环相衔滴水不露。”

    从姓刘的出城时间上看,估计还能追的上他。此事事关西州内部锄奸的大事,待诏当即立断,率手下十人打马往西边追了下来。

    这位刘令史,晚上与兵曹孙大人在自家饮酒,并给孙大人看了他修过的琴,的确与原来没有多少两样,只是有五六股弦上各抽了一根铜丝。孙大人高兴,二人喝到后半夜才抱了蝴蝶琴回家。

    等孙大人走后,刘令史一算计,已经是四月十二日了,离着二十日之期时间已然不多。

    以前他与龟兹联络时,都是有假扮的胡商在他家街前停留,再由他母亲上街接信。而这封密信自上一次让高审行截下来,耽搁的时间已经太久了。

    事不宜迟,他决定亲自跑一趟,去送刚刚由孙大人口中套得的消息。他认为虽然有些冒险,但是还是有些条件的。

    第一,为着修琴,都督已经有假期给他。第二,他有公干去焉耆。只要从焉耆找个由头往龟兹跑一趟,神不知鬼不觉。到时自可从容回来坐衙。

    他是西州主管门禁的官员,那些门官们谁都认得他,半夜出城根本不是问题,于是就悄悄牵马,出了西州城便打马飞奔起来。

    苏伐对朋友是够意思的,再说一家老老少少的好几口人,只靠他职小俸微怎么过得好呢。人不怕有事,怕的是没有头脑。等他送了信,回焉耆时就说在山里迷了路,无论是谁都怀疑不上他。

第672章 千里追奸() 


    刘令史出城前,与城中官员要了一张弓,一壶箭,说是防身用。他出了焉耆西门,先是像模像样地往北山的方向绕去,看看隐入了林子、身后也没有人跟着。

    刘令史便打起马、在淡河上游找了一处水浅的地方过河。又隐蔽着往前走了几里,便放开胆子上了大道、往康里城方向驰去。

    他不便进康里城,那样的话会耽误不少功夫,他打算就在康里城外把信射入城去,马上返回来在时间上完全来得急。然后他就等着龟兹城来的“客商”,把苏伐的酬谢交给他了。

    郭待诏带人急忙追赶,要在刘令史抵达之前截住他。不然这个刘令史会把根本不是苏伐要的信送进龟兹城去,苏伐那里就什么都知道了。那么这个刘令史多半也不敢再回来,他以往都给龟兹送过什么消息、还有没有同伙也就不知道了。

    郭待诏不相信刘令史是去了焉耆城北的山里,他们过了淡河直接往康里城的方向追了下来。在淡河西面一百里的地方,待诏的手下发现了前边有一人一骑的影子,小得像只苍蝇,便大声报告郭待诏。

    刘令史正想着美事,以为在这个地方绝对没有危险,等他发觉身后有十来个人快速接近的时候,立刻也加快了速度。

    郭待诏在后边紧紧追赶,到后来高声喊喝,“站住!!”

    刘令史马上加鞭,没命地跑,内心里几近崩溃。耳听着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他一咬牙,摘了所带的弓,搭上一支箭往身后射过来,被待诏在马上一下子拨打掉了。

    他再射,但本身不是习武,又是在匆忙中,就把先前已经绑好了信、准备射到康里城的那支箭朝身后边射了出去。待诏看着来箭有异样,一歪头、一把将箭抓住。

    刘令史眼看着康里城已经在望,他脚下不停,根本不听身后人的喝令。再跑出去几里,渐渐被郭待诏及手下十几匹马前后截住。他只能把马勒住,语无伦次地道,“郭、郭将军,我是去龟兹……看看能否买到蝴蝶琴的琴弦……”

    郭待诏手里攥了那些绑了密信的箭,冷笑道,“买弦……你射我干什么?带走!”

    刘令史脸色苍白,无计可施,回头往近在眼前的康里城望去。他看到城门大开,有一员胡将率着一、二百人冲了出来。刘令史如同抓到了救命稳草,突然狠踹马蹬迎着来人跑过去,“救我、救我!”

    敌众我寡,不能在此处久停,但也不能让奸细就这么逃脱。郭待诏摘弓、搭箭,瞄了瞄刘令史,只一箭便射中他后心,死尸栽落马下。待诏道,“我们走!”总共十一骑拨回马、风驰电挚往回就走。

    从康里城追出来的正是钦察汪,康里城上的守军早就看到城外一追一逃的十几个人,都是唐人打扮也未打旗,钦察汪情知有异,这才赶出来看个究意。

    他在马上看了看地下倒伏的中箭之人,早已没有了气息,一挥手中的铁刀命令,“给我追!!”一两百人从后边追了上来。

    待诏一边纵马、一边把那支箭上绑缚的密信解下来看,上边只写着两行数字:西州有两万九千一十六户、口十三万四千四百。这便是刘令史的罪证,也是苏伐谋算西州、心有不轨的间接证明。

    两边人一前一后离着有两三箭地远,郭待诏被人死死咬住,早已怒火填胸,但这里是龟兹地面,只好先赶到焉耆再说。

    但是,突然从待诏的左前方岔道上再冲出来二、三十胡骑,看样子是出城巡逻的龟兹小队。领队的看到从康里城方向跑来的前后两拨儿人,立刻知道他们该怎么办,迎着西州马队截住去路。

    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多想,再耽搁一会儿的话,只被后边的大队撵上来就再也脱不了身了。郭待诏从马上摘下大刀,“我们冲过去!”随后一马当先冲向敌骑。

    双方短促遭遇,待诏马快刀疾,龟兹截击的马队被待诏一举冲开,龟兹五人落马。等缓过神儿来时,郭待诏等人一人不失,已经冲过去了。这些人随后就追,将一丛箭从后边射向待诏马队。

    待诏喊道,“速过了淡河,一人去焉耆城中叫人手,剩下人在河东抵挡!”淡河就在前边十里处。但是,再有一支康里城巡逻马队斜刺里插了过来,又是二十多人,一边策马挡了去路、一边摘着弓。

    淡河西岸狭窄的山道没有迂回的地方,只能冲过去。而对方的骑手已经将箭从箭壶中抽了出来,纷纷熟练地搭到弦上。后边的两拨马队紧紧咬住不放,事不宜迟,只能硬冲过去,而且等他们把箭射出来,这边必会有伤亡。

    郭待诏冲在最前面,挥刀一连砍倒两个当面之敌,他们惨叫着落马,郭待诏等人又冲了过去。但此时,待诏就觉得后背上一痛,有一支利箭刺透身上甲叶子射中了他。

    十一人马在淡河里踏起一片水花,冲入河中。待诏看向河对岸,远远地有一支打着西州大旗的百人马队,正迎着他往这边飞驰而来,为首的正是许多多、苏托儿。

    待诏心说,“好了!”他眼前一黑,翻身落入河中。

    ……

    柳玉如、谢金莲、樊莺三人借助长孙大人的力量,从邓州程大公子那里纯粹是讹了七十两金子来。但山阳镇知情的人没有一个同情程大公子。看他们狼狈离开后,大家纷纷到柳家老宅来向三人祝贺。

    连夜帮忙垒墙的村民都从柳夫人那里领到了工钱。就按着谢金莲所提的价钱,每人、每个时辰有十个大钱,那么一宿就挣到了四十文。

    随后,柳玉如等人又掏了银子,让丁大哥张罗了六、七桌好酒好菜,请那些帮助过她们的人过来,酒酣之际,就有村民打听,“柳夫人,不知你们是打算在这里长住呢,还是短时住些日子就回西州去?”

    谢金莲和樊莺都注意柳姐姐怎么说,听她说,“当然我们姐妹要在山阳镇多住些日子了,不过早晚要回西州去”时,两个人才有些放心了。

    这么说,之前她们所有的担心都没有了。长孙大人已经明言,柳玉如的罪妇身份不存在了,那么她们一家人不久就可以在西州的家里团聚了。

    她们这么说,村民们就纷纷说些挽留的话,“总算有机会回祖居来一趟,那就多住些日子。”柳玉如说是短住,但是第二天就把村正找来商量,要把山阳镇的村街修缮一下,钱就由她们姐妹来出。

    村正当然愿意,拍着胸脯说人他来找,又问柳夫人的详细意图。柳玉如道,“当然是力求宽敞、平整、干净,乡亲们住着也舒心。另外,镇上那些穷苦人家,房子年久失修的,这次就一并修一修,当然银子也是我们姐妹们来出了。”

第673章 不离半步() 


    山阳镇外有一大片荒地,离着老宅多半里地远,谢金莲说我们何不在那里开出荒来种些菜。村正说,“这些粗活怎么能让夫人们来做,我去找人把地平整了,然后柳夫人你们自去种就是。”

    自从长孙无忌大人到山阳镇来,说把柳玉如刑徒的身份一笔勾销之后,柳玉如的心里就痛快了不少,她当时就想着回西州去与家人团聚。但是一想,回去之后就要面对苏氏的问题,反不如在山阳镇这里省心。

    这些日子不论是褚遂良、李道宗,还是长孙大人,他们来山阳镇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苏氏进家的事。

    既然当初柳玉如已经摆开了强硬的姿态,不准苏氏进门。那么这三位大人走马灯似地往山阳镇跑,就更让柳玉如怀疑他们的目的,不会只是往她家里塞个人这么简单。而长孙大人的好意也像是做交换的意味。

    她怀中揣了的那几页纸上,有这几个人亲手写上去的名字,清清楚楚。她不再相信他们这些高官,简直就是一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家伙。今天拼了命的往高峻家里塞人,焉知不是为着日后反手狠打高峻一棒?

    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不领承他们的任何“好意”,只求高峻远离是非之人。因而得知自己已经不再担负刑名,柳玉如反而更心安理得的在山阳镇停留下来。不但用刚得来的金银帮镇上人改善环境,而且当谢金莲说要开荒之后,她当时就同意了。

    柳玉如拿了花锄,带着谢金莲、樊莺也去了镇外。谢金莲还拿了一把锹,她们准备亲手把地翻一翻。村正已经安排了十多个人在开荒,人们看到柳夫人三个过来,纷纷道,“不必你们,只须看看哪里不合适,自由我们来干!”

    谢金莲道,“列位大哥不必劝,我柳姐姐眼下可是双身子,动一动对孩子是有好处的。”人们就更不让她们动手,“累坏了柳夫人,万一西州的高别驾怪罪下来,我们怎么承担得起!”

    此时镇子上起伏坑洼的街道正有人修整,铺上青石板,再从镇中央的街道边上砌了排水沟,逢有雨水便可直接引到镇外的荒地里。

    中午柳玉如三人回家的时候,有在街上干活儿的人对她们说,“西州有送信的人到了,我们想到镇外找柳夫人,但他说不必,把信送进去就走了。”

    柳玉如她们出门时,只把院门虚掩了,以为一定是高峻有信到。她们急忙进了院子,里、外屋子明面上都看了,没有什么信。

    至少信应该是放在明处的,再说若是西州家中来人,不会不见她们一面就走。随后樊莺发现,她们睡觉的屋子已经有人翻动过了。

    枕、褥之下、衣服包裹、茶几上的茶具、木盘都动过了,床头装金银的木匣也动过,但钱没有少。虽然来人有意识地掩饰了翻找的痕迹,但来去匆忙还是被樊莺一眼看出。

    谢金莲道,“姐姐,来的一定不是我们家里人,不然我们就在镇子外边,怎么不会去见我们?再说哪有什么信?”樊莺说,他一定是在找什么东西,却不拿我们的金子。

    柳玉如只是伸手到自己胸前摸了摸便放了心,看来自己去史馆已经让有些人察觉到了。那些人不放心的是这几页纸。那么短期内她更不想回西州去,至少有什么事都与高峻无关。

    她完全可以记下纸张上那几个人的名字,然后把原件放在明面上、叫暗中到达的人带走。但她不想这么做,这不是清楚地告诉那些人,史馆里不见的东西就是自己带走的?将来她想让高峻明明白白地看看这些人的嘴脸。

    吃过中饭,柳玉如又领着另两人,拿了锄头去镇外的菜地,大门还是虚掩着不关。晚上时,发现屋子里又有人动过了。姐三个躺在床上,谢金莲道,“姐姐,我发现有个人想从我们这里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柳玉如道,“放心吧,他再怎么找也不会找到的,因为他根本不会想到我把东西藏在哪里了。我要是把它藏在家里,出去一天岂会不锁上门?”

    谢金莲躺在柳玉如身边,又问道,“姐姐那你悄悄告诉我们一下藏在了哪里了,平时我和樊莺也好替你照看一下啊。”

    柳玉如说,“不必、不必,等着我们将来菜一长起来,到处除了青菜就是青菜,就是我也不大好找呢!”

    谢金莲恍然道,“哦!姐姐我猜到了,你一定把它埋在了镇外的菜地里了!”

    柳玉如“嘘——”了一声道,“知道你还说,什么隐密事情也不能让你知道!”樊莺也不说话,就在低声地笑,“谢姐姐,你好不好说些别的事情,为什么一根脑筋?”。

    只听谢金莲幽幽地道,“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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