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留在酒吧。”
“呵,对你来说竟还有比赚钱更重要的事情?给那些人唱歌受人追捧吗?”
“我。。”我本来想解释一下的,听他这个口气,我顿时失去了再说下去的兴致。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你打晕带走我吧!在你打晕我之前,我一定催动凤凰血玉和你决一死战。”
说着,我便开始念口诀,话音落时,我的眼睛里已经迸射出红光。
他看到了,马上握住了我的手,将阴灵之气传入我的体内,蠢蠢欲动的血玉逐渐被压制下来。我一恢复,他马上嫌弃地甩开了我的手。
“你既不愿就算了,算我多管闲事,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便走了。
他在这里我生气,他走了我还是不爽,这人怎么这样?利用完就跑。
他今天哪里是怕我出事才眼巴巴的跟来啊,分明是知道了饕餮在许魏这里,才跟来的。全程就在替那饕餮收尸,还让我帮他拖延时间。分明就是利用我来的!要不是需要用我的凤凰火,可能最后那墓穴塌了他也不会顾我的死活,出来接我!哼!我真是欠啊,眼巴巴的送上门被人利用。
越想越生气,大巴来了,我也跺了一下脚,直接上车走了。
15。易品之()
下了车,天色已经不早了。我直接来了酒吧,打发小李去给我买份盒饭,自己则躲在化妆间里练琴。
想到之前的事情就越来越生气,弹奏键盘的手指也越敲越狠。
“小凡姐,你这是跟谁置气呢?”小李一手提着我平时爱吃的米线,另一手端了杯奶茶,乐呵呵的就进来了。
我瞥了他一眼:“我看上去很生气吗?”
“嗯。你看你就差脸上写着我很不爽四个字了。”
“你看错了。”我白了他一眼,径直抢过他手里的东西,拿到梳妆台那里坐下,便开始大快朵颐。
“小凡姐,你快吃吧。外面好像有人找,我说你吃完饭就出去。”小李在我旁边拉了个椅子,也坐了下来。
“谁啊?男的女的?”我随口一问。
“男的,穿了身黑衣服。”小李也漫不经心的回答。
但是,当我听到黑衣服,脑子里即刻闪过一个人影,我蹭的一下就冲出了化妆间。小李在我身后目瞪口呆,傻愣愣地独自坐在原地。
但当我在大堂里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真的想把小李杀了。
“嗨,小陶,你怎么来了?”面前的人一身黑色西装站的笔挺。
“我,前几天家里一直有事,一直没来看你,现在终于得空了,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他说的很慢,感觉很紧张的样子。
“我挺好的呀,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后台了。我还没吃饭那。”说罢我便要走了。
“你既然没吃饭,那我请你吧。”他见我要走,连忙上前。
这时我转过身,看着他:“不用了,小李已经帮我买好了。而且赶着晚上的演出。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吧。”
小陶一接触我的目光,便很快移开,他低下头:“哦,那,那好吧。今天我在台下,听你唱歌。”
“好。”我微笑了一下,然后就回到化妆间,开始吃我的米线了。
“小凡姐,你唱歌都不忌口的吗?以前长歌在的时候,不吃辣,也不喝那种甜腻腻的饮料。你这又是辣椒又是奶茶的,不影响你唱歌吗?”
我听到长歌两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想到了她妖魔化的脸和声音,又迅速回过神来,对着小李傲娇的笑了一下:“你小凡姐我天生一副好嗓子,不需要靠后天那么矫情的方法来供着养着。嗓子哪天倒了,就不唱了呗。”后来,这句话,一语成谶,此是后话,不提。
夜幕降临,街上的路灯逐渐亮起,酒吧门口的霓虹灯也在日落月出,天色变幻的映衬下,越来越醒目。
“我始终带着你爱的微笑,
一路上寻找我遗失的美好,
不小心当泪滑落嘴角,
就用你握过的手抹掉,
再多的风景也从不停靠,
只一心寻找我遗失的美好,
有的人说不清哪里好,
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我从今晚开始就用电子琴伴奏了。自己的吉他不想带,酒吧的吉他实在是弹不惯,还是换一种乐器吧。
一曲过后,我在换谱子的时候,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台下,余光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我抬起头正打算仔细看清楚,那人却消失了。
我马上调整好情绪,继续开始唱歌。
演出结束,我下台后便坐在小李的吧台前,似无意的问道:“今晚可有什么熟人来吗?”
“没,没有。”小李的笑堆了一脸都没盖住他的不安。
“小李,说谎,可是要遭天谴的。”我晃晃手里的半杯酒,语气冷冷的。
小李脸色惨白,过了许久,才缓慢出声道:“小凡姐,你别吓唬我了。是易先生来过。来听你唱了几首歌就走了,还交代我不要知会你。”
“我都不知道你现在是他那头的了!”我拿着手里的玻璃杯,狠狠的拍在了吧台上,有几个人立马看了过来。
这时小陶也过来了。“平凡,是有什么事吗?”
“没,酒喝多了。我去后面醒醒。”我说完绕过他就走了。
“哎,平凡。”我听见小陶在我身后喊,步子都没有顿一下。
小陶之前说的家里的事情,八成都跟他有关系吧,小陶的全名不正是易陶吗?
到了后台,我无心再在酒吧周旋了,尤其是看到小陶那张和他相似的脸还有不怀好意的接近,就心烦。
我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出来,看见我梳妆台前坐了一个人,是隰明。
“你来干什么?”
“易先生?是谁?”我俩的声音重合了。
“没谁。你来干嘛?”
我理直气壮的看着他缓缓回过身,站起来。
“不是要回家吗?走吧。”他说着便拉着我的胳膊朝酒吧大堂走去。
我向相反的方向指了指:“这边,大堂人多的时候,我回家走的是后门。”
他看都没看我指的方向,继续拉着我向前走:“还是走前面吧,免得错过了什么。”
酒吧里的一些客人平时见我走都会打个招呼什么的,今日好像是我身边这尊大佛在,搞得气压很低,也没人敢上前。
到了酒吧门口,我便看到了所谓不能错过的东西,或者说,是人。
易先生易品之一身白色的西装,站在酒吧门口,好似在等人。他见到我出来,好像并不意外,但看到在我旁边站着,拉着我胳膊的人,反而有些意外了。
“小凡,好久不见啊。”他还是如沐春风的招牌式微笑。
我回以一个微笑:“是啊,易先生一直都躲着,哪里还能见得到。”
易品之听到这里,收敛了笑容,沉默了五秒,他才开口:“小凡,你知道的,这对你我都好。”
“算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我都忘了。你是来接小陶的?”我宛如很轻松的说道。
“嗯,他执意要来这里,听你唱歌。易陶他还是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我冷哼了一下:“你这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他微微一笑,并没有打算回答我,而是转移了话题:“平凡,今日很晚了,改天我去你家接你,我们好好聊聊。”
“好,我等着。”我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不必了,她换了住所。有什么事情需要聊的,你们发短信说就行了。”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隰明突然插了句嘴,然后拉着我就走了。走到旁边没人的巷子里,他抱着我飞身而起,飞进了我家。
“我有脚,自己会走。”一进门我就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还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你收拾东西跟我走,我慢慢再解释。反正你非留在酒吧不可的理由你今日也见到了,这里还是不要呆了。”他不理会我的嫌弃,只自顾自的下达自己的命令。
“所以我就要靠躲的?”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突然见到易品之的刺激,我竟然没能控制好情绪,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
我平复了一下心绪,继续道:“躲在你那座设了结界的深山里,和外界断绝来往,丢弃一切属于我的生活,就为了活着?我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我想知道的真相不能知道,我父母丢弃我的真相,孤儿院大火的真相,院长丈夫车祸的真相,还有易品之抛弃我的真相!一切一切因我而起的真相,谁在一直找我,目的是什么,长歌为什么出卖我?带着这所有的疑问躲到没有人找的到的地方,跟着两个我都不知道是人是鬼的,隐居几十年一直到自然死亡?”
我说着,手指指到了隰明的心上。
“我们不过认识半月有余,而且你和易品之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另一个充满秘密的人而已。你们有什么权利,有什么资格接二连三地干涉我自己的生活?”我说完这些压在我心里很久的话,终于能喘口气了。
可能是我过于反常,隰明竟也难得的认真,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可以让晔之一件件的去查,你想知道我的秘密,我也总会有一天告诉你。我去古墓看过了,许魏和玄坤子都逃出来了,他们迟早会再找你。度化饕餮的半魂去地府,极耗修为,我暂时压制不住你体内的血玉。你先跟我回去,现在不是争个长短的时候。”
我无力的摆摆手,不想和他争辩下去了。“我想知道的事情,我自己会查,我现在心里很乱,隰先生,恕我不招待了,你请回吧。”
“得罪了。”这是我昏过去之前最后听到的三个字。
16。再回冥山别墅()
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在隰明的竹屋里。
醒来之时,隐隐约约的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准确来说,是一人吼叫,一人弹琴的声音。
“哥,这几首曲子你弹了两千五百年了,从地府弹到这里,你不烦吗?”
“哥,你为什么又把她带回来了?你不会真把她当嫂子了吧!她们根本不是一个人好吗?”
“哥,我。。。”
“嘘,她醒了。”隰明突然出声打断了隰晔接下来的话。
“她醒了我便不能说了吗?我偏要说!哥,你赶紧去杀了她,你不杀那我杀,省的她乱你的心。”
他说着,我便感受到了一阵大力将我从竹屋的窗户里扯了出去,我直直的从三楼头冲下地栽落下来。真是听墙角要遭报应的。这个姿势着地不死也得残废。我闭着眼,心里在默默的诅咒隰晔,已经做好准备迎接痛感的时候,腰上突然缠了黑色的绸缎,将我倒转过来。我睁开眼,看着绸缎的那头,隰明正将我扯过去。瞬间,我便落入了这个清凉的怀抱里。
“哥,你真是,真是气死我了!”隰晔一脸恨铁不成钢,转瞬,他又调转枪头冲着我:“还有你,都两千五百年了还是这么会勾引人,真是气死我了。”隰晔暴跳如雷,但看着无论如何都无动于衷的隰明,他也只能闭眼,深呼吸,然后摇摇头回屋里去了。
“吓死我了。你弟弟怎么那么暴躁啊?”我摸摸自己扑通扑通的小心脏。
隰明顺势将我推出他的怀抱,嫌弃地抖了抖自己的衣袍:“那个高度死不了人,充其量断两根骨头而已。”
“残废才更可怕好嘛!痛就不说了,还要过不能自理的生活,你觉得我接受不了直接摔死,还是更接受不了摔成残废?”我揉了揉被他黑绸缎捆过的腰。黑色绸缎在我一落地的时候就自动消失了。
“我不会让你残废的,会救你。”他只是淡淡的说。
听到这里,我还是心头一暖的:“对了,你不是说我跟你回来的话,你就会告诉我你的秘密吗?我刚刚听隰晔说,你把我当成了你的亡妻?她和我长得很像吗?”
他瞥了我一眼,然后目视远方:“我说你跟我回来我便会告诉你,但现在你是我打晕带回来的,以前那些便统统不作数了。”
我一听便急了:“喂,有什么区别。反正我是和你回来了,而且我也没有计较你打晕我的事情。”
隰明略为沉默了一下,轻轻的张口:“晔之口中的嫂子,是你前世的双胞胎妹妹,姜珏,表字子珏。长相自然和你如出一辙,但性格不怎么像。你喜动,你妹妹喜静。”
“那你和隰晔是鬼魂吗?我注意到他怕阳光,而你并不怕。”我好奇宝宝般的看着他。
“晔之是,他心愿未了,两千五百多年以来一直未去投胎,游荡在这阳间。我不是,我这两千五百年来在地府吸收阴灵之气,修炼成灵体,有实实在在的身体,这点与普通人无异,自然不怕阳光。”
“那为何。。。”
我还要发问,却被他打断了。“好了,今日已经回答了你很多问题了,离天亮还早,你再去睡会。”
我一肚子的问题又被他硬生生的噎了回来。他看我撅着嘴,满脸的不爽,难得的解释了一下。
“这些你以后都会逐步知道的。其实我并非不想回答你,只是有些事情我也是后来才慢慢发现的,真相或许与我们以为的事实不同,需要重新找答案。我不想给你灌输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来误导你,困扰你。现在的你还是一张白纸,或许旁观者清,你会比我们更快找到答案。”
他丢下这段我不太听得懂的话就走了。
“喂,”我赶忙追过去挡在他身前,问出了这个目前来说最重要的问题:“我是想问,我今晚住哪?”
他停下步子,向斜上方看了看:“三层,竹屋。”说完,便推开我挡在他身前的胳膊,走了。
“那里只有一间卧房啊,怎么住?”我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晔之的二层房间比较多,你也可以睡那里。”他人已经消失了,不紧不慢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我想起来隰晔看到我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就浑身打冷战。
“算了,我还是睡你那里吧,打地铺也行。”我自言自语道。
随后,我走进别墅,上了楼,进了竹屋。隰明已经跪坐在矮几前看书看了好一会了。我磨磨蹭蹭的进来,表情动作有些不自在。其实,和不太相熟的男子共处一室,我内心还是有些小紧张的。
可是进来以后呆了一会,我就发现我其实想多了。隰明完全当我不存在一样,该看书看书,该写东西写东西。地上,赫然躺着一床被褥,连个枕头都没有。从被褥的形态来看,那分明就是隰明扔在地上的。
“喂,你这里有多的能换洗的衣服吗?”我蹲在地上,看了看那床委屈的被褥,转而看着他发问。既来之则安之吧。
“我衣服太大,你不能穿。”他头都未抬,轻轻地吐出这句话。
“那我穿什么?还有浴室在哪里?”
我正问着,隰晔就上楼来了。
他一进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对着蹲在地上,抱着被褥,可怜兮兮的我命令道:“你的东西我从你家给你取来了一些,给你在下面腾了个房间,你和我下去吧。”
“我不要,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在睡梦中杀了我。”我手中的被褥搂的更紧了。
他一听这,就急了:“我要杀你也是光明正大的,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是卑鄙小人吗?”
我翻给他一个白眼:“你又不是没有做过卑鄙的事情?”我暗指电梯里的事情。
“你!”隰晔被我气的伸出手指指着我:“你怎么这么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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