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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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认识你-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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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银筝一愣,当初盛丞相进京叙职后一路高升,最后辅佐当初的皇子,如今的正康帝登上了皇位,端贵妃这么说,难道是

    “慎言。”端贵妃饮下一口参茶,不再说话。

    银筝也紧紧闭上了嘴巴,替端贵妃揉捏起了肩膀。

    一主一仆静默许久,端贵妃才做了个深呼吸,下定了决心,道:“银筝,去请左太医来,就说本宫身体不适。”

    “是,娘娘。”

    安王和王妃避暑归来,王府上下都清理一新迎回了两位主人,而那位据传言是“救命恩人”的妇人和她收养的孩子,也得到了王府的最高礼遇。

    而老管家则在安排妥当后,请两位主人移步了后院的暗室。

    林婶被暗卫一路提着到了京城,丢进了安王府的暗室,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当初的大少爷如今已经成了安王妃!

    她虽然不解一个男子如何当妃,但王妃那是她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贵人,林婶想到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就吓得寝食难安,竟还病了一回,好在安王府别的没有,就是续命的药材多,一根参须就把她给救了回来,暗卫又谨记主子的吩咐,时刻盯着她不让她有任何寻死的举动,如此几日,林婶渐渐平静下来,彻底认命了。

    而这份平静,在她见到何氏的那一刻被再度打破。

    比起见到盛黎和夏添时的心中有鬼,当穿着华贵衣裙的何氏出现在她面前时,林婶是真正吓破了胆,几个响头磕下去,脑门已经是一片鲜红。

    何氏如今前尘尽忘,根本认不得她,见到一位老妇人连连对着自己磕头,连忙想要上前搀扶,却被盛黎和夏添一左一右拦了下来。

    “夫人,您担得起。”如今何氏的身份几乎已经尘埃落定,但到底未过明路,盛黎和夏添商议之后,仍旧以“夫人”相称,待她更是十分亲切,不过很快,两人就发觉,比起对何氏好,对小宁安好更能让她开心。

    盛黎还没怎么样呢,夏添先有些心里不平了,几次都想告诉何氏,盛黎才是她的亲子,可对于何氏来说,她记忆里的孩子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小宁安正是从一个婴儿长大的,怎么可能是盛黎那样高大的男子呢?

    故此,夏添也只能默默地咽下这些话,只是自己益发地爱惜盛黎,仿佛他的饲主变成了一个瓷娃娃,比小宁安还要娇贵几分。

    见过了林婶,确认了身份,盛黎便让人把何氏送回了院子,自己掐着林婶的脖子,冷冷道:“你还要做一件事。”

第68章 冷宫皇子宠妃记() 
正康帝正坐在书房中中批阅奏折,不过翻看了两三本,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握着朱笔的手也微微发抖,连忙打开案头放置的一个玉瓶,从中倒出一枚紫色丹药服下。

    丹药甫一入口,他立刻觉得耳清目明,正康帝吐纳一番,满意地捋了捋胡须。

    在将玉瓶放回案头时,他微微皱眉,晃了晃玉瓶,没有传来任何声响,显然已经是空空如也。

    正康帝记得,这丹药是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排下来的,每一种颜色的丹药共有七颗,取七七四十九为一列。可这紫色丹药怎么吃得如此之快,蓝色那一瓶似乎吃了不短的时间吧?

    正自想着,王公公端着参茶进来,躬身道:“皇上,道长命人传话,说倘若药丸服尽,明日便可以开始炼制新的长生丹了。”

    正康帝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长真是神机妙算。”他觉得自己往常或许是错怪炼丹之术了,他自己服下丹药以后,就越发能感受到其中的玄妙,一旦神思不济,只需小小一枚药丸便可精神焕发,倘若此刻安王再发病,那正康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丹药赐给他的。

    “就是这样的丹药?”夏添手里捏着一枚青色药丸细细把玩,又放到鼻尖嗅了嗅,随即厌恶地皱起了眉头,将丹药丢到一旁,自己拿起干净的棉布帕子擦拭手指。

    “听说这道士是五皇子引荐的,不过人却是从九公主府上出去的。”盛黎摇了摇头,“这九公主难道也想争一争?”

    夏添却懒得去猜想这些皇子公主们打的什么算盘,对他来说,这些所谓的兄弟们此刻争得越是激烈对他而言就越好,小狐狸不自觉地把还在浮连山上的那一套给搬了过来,若是遇上可口的食物,自己却又一时难以企及时,他便会静待兽类相争,自己则在一旁伺机而动,野兽争夺食物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一旦他们两败俱伤,那就是小狐狸轻轻巧巧地坐收渔翁之利的时机。

    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盛黎,倒是得到了盛黎的认可,他们如今势单力薄,要做的便是暗中收买人心扩大势力,既要展露实力引得有识之士的投奔,又要以十足的“痴傻”令各方势力对他们放下心来。

    “真麻烦”夏添皱了皱眉头,趴在书桌上,仰头看向盛黎,“主人以前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吗?”他记得盛黎以前身居高位,也常常要与手下人议事,他那时候还听不懂,偶尔变作小狐狸的样子伏在盛黎膝头听一会儿就要打瞌睡,也不曾仔仔细细地了解过。

    “既然要去高处享受清风霁月,自然也要有能登高的耐心和能力。”盛黎靠在桌边站着,闻言摸了摸夏添的头发。

    他本是随口一说,不想夏添听闻此言却立刻面红耳赤起来,盛黎还以为他是发热了,追问之下,小狐狸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可我以前只知道躲在主人怀里,什么也不做就让你带着我登高。”

    这是实话,或许是生烟奁的效用,每一次夏添都能很快遇见他的饲主,无需他为之付出多少努力,盛黎自然会为他将一切妥帖安排,便是这一世他当了皇子,可因着并不受宠,也不能即刻将盛黎从丞相府的牢笼中带出,而后虽说是大婚,将人接到府里,冠以王妃之名,却反而因为他的缘故而惹来皇帝的猜忌和。

    这原本就让小狐狸很是内疚,觉得自己或许还真是带了一点不祥的气息,否则盛黎本该富贵无忧,怎么偏就遇上了盛青松这样的亲戚?

    夏添越说越是内疚,就连而今要造反——不对,饲主说这叫顺应天道去改换新天——他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处,一切安排布置都是盛黎着手在做。

    盛黎还真不知道枕边人竟有这样的念头,他哭笑不得,捏了捏小狐狸发红的耳朵尖,“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的小狐狸从未学过帝王之术,前两世又都被他好好护在心头,唯一学了些“把控人心”的机会也不过是第一世做艺人时在公司里学的一些皮毛,但即使如此,他也能在上一世令丰泰城中人人对自己交口称赞。

    “我不希望你这么累。”夏添有些沮丧地变出了两只狐狸耳朵,毛茸茸的白耳朵前后扑扇,“我在浮连山上时登过高,越往上走越累,还不敢随时停下来歇歇脚,否则坡陡山高,一下子就要跌下去的。”

    “我我要推着主人往上走,不要你抱着了,我才不要变成负担。”末了,小狐狸道,他前世在丰泰城中闲着没事儿时就去研读各类话本,也从中悟出了一点夫妻相处之道,那就是不能成为对方的负担。他们如今是最最亲密的道侣,自然也是夫妻。

    盛黎笑了,他低头吻了吻夏添的额头,低声道:“既如此,那我也不要夏夏推着走了,咱们携手而上,好不好?”他愿意尽自己一切可能来宠爱他的小狐狸,也尊重对方的想法,何况小狐狸愿意与他走下去,他心里熨帖极了。

    不过这一说,倒是让盛黎想起另一件事情来。

    “如今毛笔字写得如何了?”

    小狐狸一下子抬起了脑袋,恰好撞在盛黎下巴上,撞红了一片。

    “写得也不怎么样”夏添说起这个就更觉得不好意思了,如今他给端贵妃传信,执笔都是盛黎,他只需要在末尾按上一个小梅花状的狐爪印即可。

    “以后每日练上三篇大字”盛黎话未说完,便瞧见夏添举着毛笔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微微一愣,立刻明白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他笑着摇摇头,走到夏添背后握住他的手,带着他一笔一画地写两人的名字。

    一边写,他还一边附在夏添耳畔道:“不怕热了?”

    夏添用空着的手挠了挠耳朵尖,“不怕。”

    安王府的两位主子浓情蜜意,这安王府的亲家——盛青松最近的日子却很是不好过。

    他原以为必死无疑的安王和王妃接连恢复,还毫不留情地和丞相府撕破了脸面,惹来京城不少世家嘲笑,尤其是安王大手笔地摆出家业时,更有不少与他敌对的同僚明里暗里地嘲讽他押错了宝,毕竟以安王如今的身家地位,倒是很有能力去博上一博。

    随之而来的夫人发疯,更是让他丢尽了脸面,想到家中那个疯妇,盛青松就面色一沉,这些年那悍妇仗着手中有把柄,愣是不许自己纳妾,当上丞相夫人多少年了,还一如既往地眼皮子浅薄,当初盛黎随手往府里池塘扔下的珍珠,她还非让仆从下水去打捞,半点没有丞相夫人该有的气度!

    但比起这些,真正让盛青松不好过的是正康帝。

    如今满朝文武无人不知圣上沉迷于炼丹之术,只为追求一个虚无缥缈的长生,多少帝王霸业都毁在这上头,臣子们原以为正康帝不屑于此,可眼看着皇帝从一开始服丹拜道一天天地沉迷下去,不单为了炼丹罢朝,甚至几次想要将那炼丹的道长封为国师,幸得几位肱骨老臣苦苦劝谏,才令他放下了这个念头。

    正是因此,朝中众人都有了计较,心知正康帝倘若仍旧沉迷此道,这龙椅上恐怕就要换人坐了,一时间人心浮动,还有几名沉不住气的皇子率先出手,被正康帝狠狠惩处一番方才稍稍安定。

    原本这一切和身为丞相的盛青松并无多大关系,他如今位极人臣,随便哪一位皇子即位至少都不会在第一时间向他下手,而其中时间已经足够他安排好一切事务,能够保证丞相府在朝代更迭中也能安然无恙。

    可近日京城中不知从哪里传来了流言,说有位曾经受过盛青云关怀的老妇人千里迢迢上京,想来答谢当年盛丞相的救命之恩,这消息是从贩夫走卒口中传开的,等上流世家知道时,整个京城都传得风风雨雨,无人不夸盛丞相体恤百姓。

    盛青松对此颇为忧虑,且不说他绝不可能去关怀什么百姓,而今京中的传言竟将他说得天上有地下无,这岂不是在招皇帝的注意?正康帝本就刚愎,如何能容忍百姓称赞他的臣子,却忽视了他?

    当年正康帝尚是二皇子时,有意拉拢盛家,但当时的家主盛青云却说什么只做纯臣,绝不站任何一队,这大大地惹怒了当时的二皇子,盛青松有心站队,几次劝说无果后找上了二皇子,以盛家助力为筹码,换来了二皇子的一个承诺——

    盛家要交到他盛青松的手中。

    而在西林郡深山动手,也并非盛青松的本意,他几度劝说无果,试图以性命相逼,令盛青云交出家主印鉴,可谁知这刀就收不回去了,当他看到自己的兄嫂跌在血泊之中时,发红的眼睛方才慢慢清明。

    庶子夺嫡,这样的罪名便是凌迟也不够他死的,盛青松咬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两人丢进了山谷,自己则连夜给二皇子送了消息。

    第二日,便是改头换面的盛青云出面告官,称“庶弟”被山贼杀害。

    而当初的盛黎不过是个刚满三岁的幼童,那一晚小孩子躲开仆从,想要给父母看自己在山间摘到的野花,却被满目殷红的鲜血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当夜就发起了高烧,等再清醒过来时,便是一个痴儿了。

    是以即使猜到盛黎想起了当初的事情,盛青松也毫不在意,他背后站着的可是当今天子,谁能越过天去?

第69章 冷宫皇子宠妃记() 
这一日,皇帝上朝时又一次提起了要将为他炼丹的道长封为国师,朝堂上分为两派,五皇子一派极力赞同,四皇子一派则强烈反对,其中一位官员甚至举出了前朝亡国之君因沉迷修道而荒废政务以致亡国的事情,更是神情激愤地表示要以死劝谏。

    “皇上勃然大怒,当朝便指着四皇子一系的官员道:‘你不是要死谏吗,今天就给你一个死谏的机会!’然后就让几个侍卫押着那位大人撞柱而死,血流了一地,小太监们擦了许久才擦干净呢,可那血腥气还没散干净,眼下还有太监拿着熏香往金銮殿去。”

    银筝一边给端贵妃捏肩,一边小声说着今日前朝的事情,末了笑了笑,又道:“这事儿一出,兰妃可急坏了,亲手端了银耳羹去御书房外候着,可皇上根本没召见不说,还把银耳羹分给了几个小太监,娘娘您没看见,兰妃那张脸都快气歪了。”

    兰妃正是四皇子的生母,当初没少仗着受宠给端贵妃使绊子。夏添幼时有一次突发高热,原本宫人要去请太医,可兰妃愣是横加阻拦,几个小宫女小太监连殿门都出不了,直到端贵妃低声下气地哀求,还把当年母家陪嫁的一套珍珠头面送给她,兰妃才恩赐一般地让手下人放行。

    所以而今兰妃跌得越惨,银筝心里就越是高兴,端贵妃想起往事,也弯了弯眉眼,却是笑得十分克制温和,“兰妹妹就是心气高,只怕当场哭闹起来都有可能。”

    “正是呢!兰妃一听皇上的话就哭了,还闹着要进殿去见皇上,结果被几个宫女给架了出去,眼下正在殿内反省呢!反倒是淑妃说要去给皇上试丹药,得了许多赏赐。”

    端贵妃轻笑一声,听不出喜怒,“淑妃?我瞧她这个娘亲倒是真把性命都搭在五皇子身上了,哎,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呢对了,银筝,如今后宫有多少女人想着要去给皇上试药的?”

    “听底下的小宫女说,原本也就淑妃和珍妃两位,今日淑妃得了赏赐,又有几位嫔妃意动都是有皇子的。”

    端贵妃垂下眼睫,轻声道:“银筝,你下去将我们宫中的太监宫女敲打一遍,谁也不准染上丹药的事儿,只告诉他们,一旦发现谁敢去,立刻拖出去打死,我这宫中容不得背主的人。”

    “是,娘娘。”

    今日朝堂上正康帝让官员触柱而死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安王府,夏添虽然不被允许上朝,但如今各位皇子有意与他交好,还会主动与他传递消息。

    今日登门来的,正是四皇子一派的一位文官,说起今日的事情,他神情激动,口沫横飞地劝安王赶紧加入四皇子,“历朝历代因为沉迷炼丹追求长生的事情还少吗?哪一次不是祸国殃民呢!还望安王辨清忠奸,早日做下决断!”

    夏添赶紧配合地做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正是,本王如今虽然身处江湖之远,却依旧忧心国祚,王大人说的事本王要好好考虑一番。”

    再过不久便是西北主帅赵元白五年一度回京述职的日子,王大人猜测安王或许是要与舅舅商量,倘若能将赵元白拉入那可是大功一件!思及此处,他喜上眉梢,也不多做纠缠,匆匆告辞回四皇子处复命去了。

    待人走了,夏添立刻像是没了骨头,整个人往后一仰,懒洋洋地靠在红木圈椅上,歪着脑袋去看坐在旁边的盛黎,双眼眨巴不停,“我刚才表现得好吗?”

    “很好。”盛黎颔首,鼓励似的摸了摸他的头,“明日我们出门一趟。”

    “去哪里?”

    “九华阁。”盛黎解释道:“如今朝中的官员大多已经站队,这样的人用起来很麻烦,需要培养我们自己的人手。”

    九华阁是一间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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