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们还是没有问出来,秀爷的嘴巴比蚌壳还要紧,暗卫们也不好意思,乱拿春绘她们开玩笑,这事最终不了了之……
当然,凤轻尘听到了一点风声,私底下和九皇叔说时,把秀爷的心上人说了出来:“之前听萌宝说,春绘喜欢上了一个暗卫,想必就是秀爷,只不过碍于身份,春绘和暗卫都不敢说出来。”
九皇叔不关心这些,但是凤轻尘提到萌宝,却让他上心了。
“萌宝?她才多大,怎么懂这些?”九皇叔磨牙,到底是什么人教坏了他女儿,小小年纪就懂喜不喜欢了?
“你别这么紧张。”凤轻尘忍不住打趣:“你当萌宝是天才呢,她这小哪里懂这些,她只是私底下听到春绘她们在说。”
“这几个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这种话也敢在萌宝面前说。”九皇叔的不悦,立刻转移到春绘几人身上,考虑着是不是要把她们全部嫁出去?
女大留不住,春绘她们也有二十七八了,留在宫里也不是一个事。
“她们肯定不会在萌宝面前说,只是你知道的……萌宝鬼灵精怪的,又喜欢到处跑,谁知她从哪里听来的。”相处十几年,春绘几人有多谨慎凤轻尘还是知晓的,她们绝不敢在小主子面说这些。
“回头让人查一查,朕不希望萌宝学坏。”九皇叔依旧不高兴,凤轻尘只得上前哄他,让他明白萌宝没有那么容易学坏。
而此刻,被谷主弟子丢回玄医谷,被郭保济惩罚的萌宝,正拉着赤炼水的手,要他给自己求情。
“赤爷爷,我求求你了……你帮我和郭爷爷说说嘛,人家真得不是故意。呜呜呜……这些虫子好可怕呀,它们都咬萌宝了。”萌宝真心觉得,她上辈子一定和虫子有仇,所以这辈了才会有这么多虫子折磨她。
好可怕,真得好可怕呀!
郭爷爷比奶宝哥哥狠多了,哥哥顶多弄一些无害的小虫子让她夹,可是郭爷爷呢?
居然弄一大盘的尸虫要她养……
尸虫是要吃尸油的,而尸油只有死了上百年的老棺木里才有。虽然她不用为尸油发愁,可是这些东西真得好可怕。
尸虫又小又密,挤在一起,真得让人头皮发麻,她都吓哭好几次了。
“赤爷爷,我都快有娘说的密集恐惧症了,求求你,帮人家求求情嘛。”萌宝拉着赤炼水不停地撒娇……
“赤爷爷,我知道错了,我真得知道错了,你帮和我郭爷爷说说,我下次再也不敢。我去给郭爷爷寻一株更特别的毒草好不好?求郭爷爷放过我啦。”爹,娘……你们在哪,萌宝好想好想你们呀。
郭爷爷太坏了,子洛哥哥和安平姐姐更坏,他们都不帮萌宝,萌宝太可怜了。
赤炼水也烦恼,萌宝天天找她哭求,可是他也不敢去找郭保济求情呀。
“萌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郭爷爷的脾气,要是当时你乖乖认错受罚,不想着跑掉,你郭爷爷顶多罚你抄抄《本草纲目》,最多四五百遍就好了。可偏偏你急忙跑了,结果你郭爷爷攒了一肚子的气,你一去三五个月,你郭爷爷能高兴吗?”
要不是萌宝太可怜了,赤炼水也想罚萌宝:“你这个小没良心,你知不知道你一跑,你郭爷爷找不到罪魁祸首,我们都跟着遭殃了。”
尤其是他,被郭保济定为萌宝的同谋,有一段时间,就是喝水也能喝到毒水,他一度快被郭保济给折腾疯了。
“萌宝,你已经很幸福的了,你不知道,帮你逃走的子洛和安平有多可怜,这两人睡得好好的,身边不是出现一条大蟒蛇,就是一俱腐烂的尸体。你安平姐姐差点被郭爷爷拿来种草药,养蛊了。”
当然,后面那吓萌宝的,萌宝这孩子太能缠人了,要不吓吓她,赤炼水真怕自己撑不住,然后二傻二傻地去给萌宝求情,然后自己倒霉……
倒霉的事做一次就好了,赤炼水真心不想再做第二次,犯傻的撞上郭保济。
“赤爷爷,你都不帮我,还有谁能帮我。”啪嗒……啪嗒,萌宝的眼泪就这么掉下来了:“赤爷爷,人家当时只是害怕嘛,再加上公子叔叔给我写信,让我去找哥哥,所以我就走了,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只有一咪咪的想跑,所以不要加重惩罚呀。
“萌宝乖呀……”赤炼水拍拍萌宝的头:“不管你当时怎么想,你犯了错立刻跑了,这都是事实,你别和赤爷爷解释,跟你郭爷爷解释去好不好?”跟他解释有毛线用,又不是他要惩罚萌宝。
“可是,可是……郭爷爷不理人家啦。”萌宝实在是没有办法想,才死缠着赤炼水,求赤炼水出面说情。
除了赤炼水,她想不到还有谁,能让郭爷爷消气。
“赤爷爷,求求你啦,你帮帮萌宝嘛,让郭爷爷换一个惩罚,不要再让萌宝喂尸虫了,萌宝真得害怕。”为了表现真实性,萌宝不忘抱着身子瑟缩一下。
萌宝可怜兮兮的样子,让赤炼水很为难,赤炼水蹲在萌宝身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实在受不了,萌宝湿漉漉的大眼,只好用力点头:“好吧,你赤爷爷试试。”
惩罚这么久了,郭保济该消气了吧?
赤炼水不太确定的想着。
“耶……”目的达成,萌宝高兴地跳了起来:“赤爷爷,你真得是太好了,萌宝爱死你了,你是最最最好的人,萌宝发誓绝不告诉郭爷爷,你对山下那个漂亮阿姨笑了,还送了那个漂亮阿姨花的事。”
“噗……”赤炼水差点吐血了,连忙从地上跳了起来:“萌宝,你在说什么?”死小孩子,什么话都说,真是不乖。
萌宝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赤炼水:“赤爷爷,萌宝说错了吗?萌宝当时明明有看到哦,你给那个漂亮阿姨送了好漂亮的花花,你还告诉萌宝,不可以告诉郭爷爷,萌宝都记得呢,赤爷爷你放心,我不会告诉郭爷爷的。”
萌宝拍着小胸脯保证,小脸严肃的紧,可赤炼水却笑不出来,因为他看到郭保济从萌宝身后走出来……
“师弟,师弟,误会,真得是误会,萌宝瞎说的,你别信萌宝的话呀。”赤炼水连忙上前解释,可是郭保济根本不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师弟,你别听萌宝,这个死小孩的话呀。”赤炼水真得想要跪下了,萌宝这丫头真得太坏了。
他都答应帮萌宝求情了,萌宝居然还坑他。
要说这不是有预谋的,他都不信,哪有那么巧的事呀!
赤炼水狠狠瞪了萌宝这个小没良心的一眼,萌宝自责的低头,怯怯的道:“赤爷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郭爷爷在后面,你原谅我吧。”
“我相信你才有鬼。”赤炼水咬牙切齿:“你郭爷爷罚你你怕,我罚你你就不怕了?”
真得是人善被人欺,他不就是好说话一点吗?萌宝居然就坑他。
“赤爷爷,你别生气,我帮你跟郭爷爷解释,你当时没有笑,而且也很不高兴,是那个漂亮阿姨缠着你,你被缠得没有办法,才给漂亮阿姨摘花的。”
萌宝不解释还好,越解释郭保济脸上的笑容越灿烂,赤炼水越不安……
“师兄果然好人缘。”郭保济终于开口了,赤炼水听得却是全身寒毛竖起,陪着小心道:“师弟,萌宝的话你真得不能信,她肯定是为逃避惩罚,你这次一定加重惩罚。”
他绝不会同情这个小坏蛋。
“赤爷爷,你答应我,要替我求情的,你怎么可以害我。”萌宝不干了,立刻拉着郭保济的衣服,小声告状:“郭爷爷,赤爷爷答应我的,要帮我求情的,他现在说话不说话,郭爷爷,赤爷爷欺负萌宝。”
“萌宝不哭,郭爷爷帮你报仇,惩罚的事就算了,你最近做得很好,郭爷爷很高兴,以后……你赤爷爷有什么事,记得告诉郭爷爷,不能再瞒郭爷爷,知道吗?”郭保济笑得和颜悦色,萌宝也破涕为笑,全场只有赤炼水笑不出来。
他被坑了,他居然被萌宝坑了,这孩子太讨厌了。
呜呜呜……他受伤了。
“萌宝,你伤了赤爷爷的心,赤爷爷现在没办法整理药草了,你明天去给我整理药草吧。”死小孩,别以为不用喂尸虫就可以轻松,等着瞧吧,不折腾死你,我就不姓赤!
可赤炼水忘了郭保济在这里呢,萌宝只要拉着郭保济的衣服,说一句:“郭爷爷,赤爷爷他吓萌宝,萌宝再也不敢说话了,萌宝什么都不知道。”
郭保济就立刻瞪向赤炼水,要赤炼水解除对萌宝的惩罚,赤炼水又气又怒,可他现在敢怒不敢言,只好扭曲着一张脸,和萌宝说不用来了……
“谢谢郭爷爷,谢谢赤爷爷,你们真是好人,萌宝爱死你们了。”萌宝很有礼貌的给两人行礼:“赤爷爷,郭爷爷你们有话慢慢说,萌宝先走了。”
萌宝说完就一溜烟地后山跑,直接扑向蹲在药园子拔草的谷主,一脸高兴的道:“谷主爷爷,你好厉害呀,萌宝按你教的说,郭爷爷果然不惩罚萌宝了。萌宝爱死你了!”
“呵呵……谷主爷爷也爱死萌宝了。”谷主笑呵呵地抱住萌宝,嘴角止不住得意的笑……
小水子,敢和我斗,呵呵~惨了吧!
045访友,别扭的九皇叔
离开江南,九皇叔与凤轻尘下一站就是要去西北的边城。
当然,他们此行,一样不是为了公务,而是去访友,最多顺道看看边境的情况,体察民情……
有别于江南的秀丽富饶,西北粗犷大气,隐约还有几分荒凉,放眼放望去许多地方都是空空,完全不像江南那样到处都是人、和房子。
这边的房子,也不像江南那样,以秀美、奢华为主,而是以实用为主。靠近外城,全是石头房子,据说是以前阵边城经常有敌军过来,石头的房子结实。
九皇叔和凤轻尘一到西北,就换上了当地的衣服,只是细腻的肌肤,完全没有边城人的粗犷与风霜。
“你们是打南边来的吧?”驾牛车的老农,看到九皇叔和凤轻尘了,两人孤零零在城外走着,好心地上前搭话,把牛车停在两人身边。
九皇叔和凤轻尘早就发现了,不过对方无害,便没有阻止,见对方停下来,九皇叔和凤轻尘也顿住了脚步。
九皇叔一始既往地站在一边不说话,凤轻尘则笑着对老农道:“大爷,我们打京城来,来这里访旧友。”
“哦……我就说,你们一看就是出身不凡,原来是京城来的贵人。”
人老了,或多或少有点眼力,老农为人豪爽,也不怕生。
边城当地官员平易近人,当地的百姓见官并不怕,九皇叔和凤轻尘两人虽然气度高雅,但老农看着也不害怕。
这是边城,民风彪悍,那些走马逗鸟的纨绔子弟,要是随意欺压人,说不定会直接被人打死。
虽说打死了人要犯事,可人都打死了,就算再报复也换不来一条命。
这里的百姓性子烈,打死官家子弟的事,以前发生了不少,虽然打死人的都倒了大霉,可他们的家人孩子,却得到了宗族的照顾。
一次两次还不算什么,次数多了,那些纨绔子弟也知道,这些百姓不好惹,真要为此丢命,不值得。
这么一来,边城的风气反倒比京城好。
凤轻尘和九皇叔,在老的邀请下坐上了牛车,一路听老农介绍当地风俗。
当然,在坐上牛车时,九皇叔相当不淡定,站在原地别扭了好久,怎么也坐不下去……
那一团黑黑的,确定不是牛粪?
就算不是牛粪,他也不想坐,太脏了!
九皇叔的不满,表现得相当明显,就连老农也发现了,不过老农倒不在意,反倒笑呵呵的说道:“贵人是嫌脏吧?没事的……那是煤渣,可是好东西,我们现在就靠它烧火、铺路,贵人别急,我给你垫块布。”
老农上前,拍了拍木板,在角落里找到一块,已脏得看不出颜色的布,九皇叔的脸更黑了……
还不如不垫。
“嘻嘻……”凤轻尘闷笑不已,热情接过老农手中的布:“大爷别忙,他这人呀,就是惯出来的,没事的,我来……”
凤轻尘用那块布,将木板上的煤渣擦掉,然后拍了拍木板,对九皇叔道:“坐吧!”
“我……”可以用走的。
“快点。亏得大爷愿意搭我们进城,要靠我们两腿走,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凤轻尘拉了九皇叔一把,九皇叔没有再挣扎,只能强压下心中的厌恶,咬牙切齿的坐下。
凤轻尘坐得很自在,可九皇叔满心别扭,怎么也感觉不对劲,好在他修养好,即使不喜也不会扭来扭去,只是抿着嘴不说话,看凤轻尘的眼神,带着那么一点儿故作凶狠。
明明是凤轻尘不愿意坐马车,说要体验一下边城的风土人情,现在呢?
居然坐牛车!
坐牛车就坐牛车,你也换一辆干净的呀?
这什么拉煤渣子的车,这得多脏?
九皇叔满心都不爽,他那别扭的表情,不仅惹得凤轻尘发笑,就是老农看得也有趣。
这京城来的人就是好玩。
“小娘子,你这男人要得,对你好。”老农驾着牛车,还不忘回头,朝凤轻尘竖个大拇指。
“他哪好了?”凤轻尘兴致勃勃的问了起来。
九皇叔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怎么就看不出好在哪。
老农也不客气,当即就说了出来:“你看他这长相和气度,一看就是大家公子,他虽然没有说话,我可是看得出来,他看不上老头子的牛车。”
在京城各地,可没有人说话这么直接,更不会对陌生人说这些。不过,这老农说话爽快,说出来话一点也不会让人厌烦。
“这大家公子看不上牛车很正常,不过你这男人,却不是看不起人。别说你男人看不上,就是老头子我也觉得,这牛车配上你男人,你男人就应该坐高头大马。”
“要不是看你们两个孤零零的在这里走着,老头子也不敢上前,就怕你们嫌我多事。”老大爷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假,他老远就看到凤轻尘和九皇叔了,犹豫了半晌才上来搭话。
“大爷你误会了,他不是看不牛车,他这个喜洁,受不得脏。”凤轻尘乐呵呵为九皇叔解释。
牛是普通百姓重要的牲口,九皇叔一直鼓励百姓养牛,怎么可能看不上。
而且这些年,九皇叔专门建立了牛厂,每一年生下来的牛崽子,都会以低价卖到老百姓手上。
种田,种地,有头大水牛帮着,能省很多力。以前百姓穷,牛又贵买不起,可现在就好了,皇上的好政策,普通百姓只要勤快一点,攒上一两年,买个牛崽精心伺侯几年,长大了就能下田劳作,比几个大老爷们还给力。
老农一听,咧嘴直笑:“我就说嘛,你这男人没有看不直老头子。小娘子,你这男人好呀,自己不喜欢,为了你还会迁就,你们两个人往我这牛车上一坐,我这牛车都看着贵起来了。”
“小娘子,这男人真得要得,你可得对人家好,你男人不擅言词,可老头子我能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好,对你这个……”老农又竖起一个大拇指,对九皇叔赞不绝口中。
人和人就是这么一回事,即使九皇叔从头到尾没有吭一声,老农也越看他越顺眼,怎么看怎么喜欢。
“大爷说的事,我男人就是不爱说话,吃亏就吃亏在这上面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不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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