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走,说不定能保住一条命。
“凤姑娘说得是。”那师傅转念一想,还真是这么一个理,当下就笑呵呵的应了。
凤轻尘不再说话,将过大的衣摆减掉,凤轻尘蹲在地上,给伤员处理剩下的外伤。
老大夫这伙没事,便蹲在一旁边帮忙,顺便也学习一下,凤轻尘也没有隐藏,一边包扎一边讲解,顺便把原理也说了出来。
这下,不仅是老大夫,就是那师傅也连连点头,一副受益匪浅的模样。
江湖人,总有受伤的时候,多学一个招日后也多了一分保命的机会:“凤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师兄。”
“凤姑娘,我徒儿他……”
开了头,后面再有伤者送进来,凤轻尘也不好拒绝,只是几乎每一次比试都有人受伤,这些伤势在平常是极重的,可因为前面有一个差点死掉的人,只要没有伤及性命,外面那些观看的人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南陵锦凡这是要废了这些人。”九皇叔忧心地看了一眼凤轻尘所在的帐篷。
凤轻尘今天恐怕没法休息,也不知明天能不能撑住。
九皇叔的猜测没有错,接下来一整天,不断的有伤员送到老大夫和凤轻尘这里,凤轻尘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那些受伤的人,虽没有伤及性命,却都在要害部位,这些伤让他们短时间内无法战斗,而且还需要人照顾。
战斗时,有一个伤员就表示要两个人照顾他、保护他。就算凤轻尘不用脑,这个时候也明白南陵锦凡的用意,南陵锦凡这是借此削减各门派的战斗力。
好算计,可惜凤轻尘也不是笨蛋,原本可以处理到七分的伤,凤轻尘硬是只处理五分,然后说道:“必须,立刻把人送下山,山上物资太少,只能做简单的处理。”
“他的伤势太重,我只能保他一口气,天黑之前送到山下,也许还有救。”凤轻尘不停地把众人的伤情说重,务求众人早点下山,至少把这些伤员送下山,免得留在这里拖累别人。
“六个时辰,六个时辰内不上药固定,他的手脚就会废,你们看着办。”凤轻尘一脸冷酷,完全不复之前的和气。
不是没有不肯走的人,可凤轻尘比他们想象的更冷酷:“我是有药,可这点药是要用来救命的,拿来给他治手太浪费了,你们把人送下去,他的手就有救了。”
“我能救他一命就不错了,至于他的手,你们要看着他废了,我也无能为力。”
“我是大夫不是神,你们要救他就必须把他送下山。”
……
那些人伤的本身就重,再加上凤轻尘危言耸听,当下就有不少爱惜弟子的人同意下山,当然也有把名利看得比弟子更重的,说什么也不肯走。
遇到这种人,凤轻尘也没有办法,只能在心中为他们默哀,希望他们能活下去。
一天的比试结束了,这一天居然整整有三十几人受伤,而且个个伤得不轻,凤轻尘和老大夫几乎没法休息,一直到深夜两人还在忙碌。
“今年这是怎么了,往年可没有这么多人受伤,也不会伤得这么重,这些人一个个好像发了疯似的,专挑要害下手。”老大夫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游医,连续好几年都为武林大会服务。
“事出反常必有妖。老先生明天没事还是早点下山,山下那些人也不知能不能找到一个好大夫。”明天的计划九皇叔不仅不能阻止还倒要利用此事把南陵锦凡和他的势力暴露出来,凤轻尘自然不能说破,只能暗示这位大夫早点下山。
老大夫也不是笨蛋,想到凤轻尘白天的举动,便悟出一二,老先生也是聪明人,谢了凤轻尘的好意,便不再多言。
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救苦救难的只有佛祖。老大夫游历江湖,自然明白江湖规矩,懂什么叫明哲保身。
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他不想掺和江湖事。就算他问清了又如何,他无权改变什么,手上又没有证据,说出去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
没有发生的事,又没有证据的事,提前捅破只会打草惊蛇。不在其位不谋其职,他只是一个大夫,做好大夫该做的事就成了,至于武林人的恩怨与他何干。
1726挤兑,王爷身份尊贵不宜冒险
救苦救难的佛祖不好当,凤轻尘从来没有想过当救世祖,待伤员的病情稳定后,凤轻尘便准备回帐篷休息。
忙了一天,凤轻尘又累又渴,她现在迫切的需要食物,当然,要能洗个热水澡那就更赞了。前者凤轻尘还能想想,后者凤轻尘完全不敢奢望。
在山上,饮用水都不够,哪有水给她洗澡。
可是……
“这是?”凤轻尘一进帐篷,就看到热腾腾的饭菜摆桌上,另外还多出一架不应该出现在帐篷里的屏风,屏风后面是一桶还在冒白烟的热水。
这是谁准备的?凤轻尘愣在门口,心里似有一道暖流流过,说不出来的欣喜,心口胀胀的……
凤轻尘连忙转身,拦住一个路过的人问道:“刚刚有谁到过我的营帐?”
“啊?”那姑娘愣了下,随即明白凤轻尘所指,一脸羡慕的道:“你说你房里的热水呀?是九皇叔哦,我看到她帮你打的水。哇……凤姑娘,你好幸福哦,我还以为九皇叔很难接近呢,原来他也和普通人一样,还会帮你打水准备饭菜。”
某女星星眼,一副陶醉的快要死掉的样子。
“果然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凤轻尘松开对方,转身进了营帐。
她就知道,即使九皇叔不赞同也会尊重她的决定,那满满一桶热水,就是最好的证明。
虽有屏风挡着,可凤轻尘也不敢在营帐里沐浴,只能擦拭一下,让自己干净清爽就好了。
洗去一日的疲累,换上干净的衣服,凤轻尘捧着有些凉山的饭菜,吃得异常香甜。
和凤轻尘的好心情相反,南陵锦凡这伙气炸了,他不知道是凤轻尘和九皇叔,知晓他的计划,准备将计就计,还是一切都是巧合?
“明明减弱了力道,让他们伤势力减轻,为何还要送下山?”南陵锦凡想不明白凤轻尘到底是什么意思。
得知凤轻尘劝说第一个重伤要死的人下山后,南陵锦凡就让后面的人,在下手时注意点分寸,别让他们伤得要下山医治,可结果呢?
他们已经够手下留情了,还是被凤轻尘劝走了不少人。这次没能把那些人一网打尽,他下次去哪找这么好的机会,让这些人集中在一起,好让他一举歼灭。
“是巧合也不一定,毕竟山上的药材确实不够,这一点我已经让人确定过,凤轻尘并没有骗人。”说话的人身形瘦长,这人比之常人又瘦又高,怎么看怎么异常,再加他脸上长满了黑色的肉瘤,看上去狰狞又可怕,就像是中了诅咒的恶鬼。
这人,就是南陵锦凡从海外带回来的帮手之一,像这样的人南陵锦凡身边还有很多,他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长得奇形怪状,却武功高强。
他们被人放逐海外,和南陵锦凡一拍即合,想要回到九州大陆,在江湖上呼风唤雨。
南陵锦凡想不出别的原因,只能点头:“明天行动结束后下山一趟,把那些人也处理了。”
把各大门派的高手全部震慑住,他就不信下面那些人不臣服。
“好。”瘦长男子应得很干脆,舌尖扫过唇瓣,阴沉嗜血。
同一时刻,九皇叔和暄少奇也站在悬崖边,和昨晚一样,两人站得那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天穹堡所在。
“最迟明日下午,凌堡主就会知道天穹堡被烧的事。”暄少奇说道。
“嗯。”九皇叔应了一声,表示知道。
“你怎么会这么愚蠢的命令,居然把天穹堡烧了,烧了天穹堡能代表什么?只要凌堡主手上还有那些产业,完全可以再建一座天穹堡。”暄少奇想到这事,就说不出来的郁闷,烧了天穹堡反添麻烦,真不知九皇叔是怎么想的。
九皇叔没吭声,只是看了暄少奇一眼,又别过头。
虽说天穹堡被烧了,但好在凌默后续处更得不错,至少拖了一天,而有这么一天的时间足够了。
“还有今天,你为什么不阻止轻尘,轻尘今天要是累狠了,明天我们怎么下山?”暄少奇继续责怪九皇叔,九皇叔依旧不吭声。
暄少奇说了半天,发现九皇叔根本没应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玄霄宫那些唠叨的属下,说了半天其实现对于方一句没听,顿时就失了说话兴致。
“怎么不说了?”九皇叔转头问道。
“你有在听吗?”有那么一瞬间,暄少奇想要一拳把九皇叔那张面瘫脸打扁,看得就让人心烦。
“有。”只是懒得回应你,太没有营养了。
“真是多谢你了,没让我一个人自言自说。”暄少奇发现自己的好修养,太容易在九皇叔面前破功,真不知轻尘怎么受得了九皇叔。
“不必。”九皇叔半点不谦虚,不等暄少奇开口,直接说道:“明天天下第一庄的人会帮你,到时候你们尽可能地拆穿南陵锦凡的身份,拖住南陵锦凡的人,让其他人先走。”
这话题转得够生硬,可偏偏暄少奇不能说什么,谁让这是正事:“你呢?”
“本王会带着轻尘走。”
“这么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我好了,王爷你身份尊贵,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暄少奇笑着拆台。
他可不是九皇叔的手下,九皇叔那么理直气壮的给他安排任务,可有问过他的意见?
“确实很危险,可谁让本王的武功比你高那么一点点,这种危险的事只好本王亲自做了。”九皇叔面不改色,一脸正经的接话,倒是把暄少奇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这脸皮,可真厚。”气笑了的暄少奇,半天只说出这么一句话。
“本王顺着你的话说。”九皇叔依旧冷酷,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暄少奇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九皇叔的对手,只得放弃:“算了,不和你说了,说来说去都是你有理。”横竖,他就当自己是帮轻尘,别太把九皇叔当回事好了。
“本王会负责捉住南陵锦凡。”九皇叔怕暄少奇郁闷病了,好心地补了一句,暄少奇这才满意地离去。
暄少奇走后,九皇叔独自在山边站了许久,直到夜深人静,外面无人走动九皇叔才施施然的回房。
而在九皇叔回房没有多久,就有一道黑影蹿了出来,在九皇叔所站的位置摸索许久,从脚下的泥土里摸出一块圆滑的石头,对着月光看了一眼,确定无误后黑影迅速离开……
1727动手,两个坏消息
今年的武林大会像是被诅咒了一般,没有一刻安宁,每天都能闹出一点事儿来,而最后一天就更夸张,简直就是各种混乱……
首先是比试的时候,不知哪个门派的人,在比武台上一拳把对手打死了,紧接着起来维持大局的凌堡主,听到下人耳语的几句话,眼睛一瞪就昏死了过去。
这下众人都闹了起来,一个个围了上来,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凌天急忙跑到自己老子身边,让大夫快点来检查,结果发现老大夫一早就上山了,只能找凤轻尘了。
凤轻尘过来一诊:“怒极攻心,一伙就醒了。”
“我父亲好好的怎么会怒极攻心,出什么事了?”知道自家老爹没事,凌天也就冷静了下来,亲自把凌堡主扶到椅子上,才问传话的下人。
那人早就吓得不轻,咚的一声跪下,正准备开口时,却被南陵锦凡打断了:“凌少主想要知道,不如问我好了。”
“你是什么人?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凌天不是笨蛋,一看南陵锦凡嚣张跋扈的样子,就知对方不是什么善茬。
在场的其他人亦是一惊,此时众人已无心去管死在台上的人,一个个看着南陵锦凡与凌天,不断地猜测发生了什么事,可别迁连他们才是。
南陵锦凡一开口,凤轻尘就知道南陵锦凡这是要动手了,悄悄走到九皇叔身后,寻求九皇叔的保护。
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南陵锦凡很满意,像是开屏的孔雀,姿态高傲地走到凌天面前,以怜悯的口吻说道:“凌少主,我有两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
“有区别吗?”凌天反问。
“当然有了,一个会让你很愤怒,一个会让你想要杀人。”南陵锦凡此时就像戏弄老鼠的猫,在老鼠临死前,逗弄他一把。
凌天不想跟南陵锦凡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但他想要知道这人到底卖什么关子,只好开口:“先说让我愤怒的。”
“好吧,这也是凌堡主昏迷的原因,你确实应该知道。”南陵锦凡以施恩的口吻道:“这个坏消息就是,你们凌家的天穹堡被人烧了,而放火的人就是九皇叔和凤轻尘。”
南陵锦凡这个贱人,时刻不忘给九皇叔和凤轻尘拉仇恨。
“你说什么?”凌天暴怒,猛得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拎南陵锦凡的领子,却被南陵锦凡避开了:“凌少主别激动,烧你们天穹堡的人可不是我,要报仇找九皇叔去。”
凌天和众人顺着南陵锦凡所指,望向一脸平静,没有任何情绪九皇叔。
这都是什么事呀,为什么他们的脑子不够用了呢?
九皇叔烧了天穹堡?好好地九皇叔烧天穹堡做什么?
呵……凤轻尘倒是笑了一声,并不在意众人的打量,坦荡的神情让人不得不怀疑南陵锦凡的话。
南陵锦凡也没有想过凭一句话,就给九皇叔和凤轻尘定罪,他只是喜欢看九皇叔和凤轻尘吃惊的样子,可惜这两人完全不满足他,真是没趣的紧。
“九皇叔?”凌天的眼神在九皇叔和凤轻尘身上来回打转,却怎么也不肯相信,就在凌天迷惑不解时,绿晴上前,谦卑的开口:“公子,这位少侠把还有一个坏消息没有说出来。”
果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凤轻尘暗自赞道,对比一旁吓得只会哭的红袖,绿晴就更优秀了。
无凭无据,光凭一句话就得罪九皇叔实在不智。凌天听到绿晴的话,深深地吸了口气,红着双眼,紧握拳头:“另一个坏消息呢?”
“可惜了。”南陵锦凡没有回答,而是将视线停留在绿晴身上,不知是在说绿晴这个丫头可惜了,还是可惜让九皇叔和凤轻尘逃过一劫。
“另一个坏消息是什么?”凌天看着南陵锦凡,越发地不相信他的话。
他虽然和九皇叔、凤轻尘有些过节,但不相信九皇叔会做出烧天穹堡的幼稚决定。
“凌少主真心急,你父亲也醒了,正好你们父子可以一起听。”南陵锦凡眼尖,凌堡主不过刚动眼皮,他就发现了。
凌天回头一看,果然见到凌堡主醒了,连忙上前:“父亲。”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天儿,为父没事。”凌堡主已经平静下来,推开凌天搀扶的手,起身问道:“这位大侠,你既然敢戏弄我们父子二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视人?”
“面貌丑陋,怕吓着你们。”南陵锦凡打了个响指,立刻就有人为他搬来一个大椅。南陵锦凡旁若无人的坐下,嚣张的道:“看凌堡主的样子,似乎已经知晓另一个坏消息,既然这样我就不再重复了。”
“老夫确实猜到一二,不过有一点不懂,还请阁下解惑。”凌堡主问道。
“你问……”南陵锦凡心情极好。
“你……和西陵勾结?”凌堡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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