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他也不和这几个人计较,但是以后别栽到他手上,不然数罪并罚。
这几人一听,瞬间惊喜的不知南北,甚至有个没脑的,一激动还问了一句:“九皇叔,你,你说得是真的?”
九皇叔当然不会回答他,一个冷眼就把那人吓得瘫坐在椅子上。
九皇叔轻蔑地看了对方一眼:“就这点出息。你们的胆子也就是用在欺压百姓身上。”
“咚”众人一听,知道九皇叔虽然放过了他们了,可心中仍有不满,立刻起身跪了下来:“九皇叔恕罪,九皇叔恕罪,下官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九皇叔没有说话,站了起来,眼神从第一落到最后一人,然后直接走人。
呃……九皇叔这是什么意思?
待到九皇叔走了半天,这十三人才颤抖地从地上爬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管他什么意思,捡回一条命,咱们就该偷笑了,赶紧回府上,把那些搜刮的钱财送出去,去安抚那些苦主。”这里面当然有聪明人,脑子一转就明白九皇叔的意思。
他们这些接到帖子的人,九皇叔只是敲打警告,那几个和陆少霖案子有关,却没有接到帖子的,恐怕就惨了。
要知道,那几个人做得恶事,可比他们多得多。
这些人也许不聪明,但这方面的弯弯绕绕,却比普通人懂得多,这么一提醒他们立马就想明白了。
“我的乖乖,原以为这逐风楼的帖子是催命帖,没想到尽是保命帖,幸亏我接到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冰火两重天,说得就是这十三人,之前如同烫手山芋的帖子,现在居然是保命符,十三人想到这一茬,一个个无比庆幸,傻笑起来。
……
“托你的福,逐风楼又要声名大振了。”王锦凌执起茶壶,给九皇叔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捧着茶杯,看着杯中白雾萦绕,却没有喝的意思。
“逐风楼是个好地方。”过了今晚,京城又有谈资了,希望蓝景阳能沉得住气,太早冒出来就不好玩了。
“为什么?”王锦凌看着九皇叔,眼中闪过一抹疑虑。
他不懂,九皇叔大费周张、花这么多心力,就为弄死一个陆少霖?就算陆少霖这人有问题,可也不值得九皇叔花这么多心思。
“较量。”九皇叔并没有说得太明白。
这是他和蓝景阳的较量,蓝景阳动用蓝氏旧部力量给他施压,而他要让蓝氏旧部明白,他东陵九才是主子,蓝氏旧部乖乖听话还好,不听话……
陆少霖就是前车之鉴。
“看不懂你。算了……你行事,自有自己的考量。陆少霖那里,我会让人盯着,不会让他活着。”王锦凌隐约明白,陆少霖涉及到内部之争,便打住不再问。
好奇心太重,会要人命的。
“嗯。”九皇叔领了这个情,他现在确实没空盯着陆少霖。谷主和郭保济要来了,他和皇上的较量也要开始了。
“再查一查景阳,看他在不在东陵。”九皇叔不认为,远在连城的人,反应会有这么快。
“景阳先生?”王锦凌笑了笑,露出一抹了然的笑,也有心情喝茶了。
王锦凌解开心中疑惑,即使喝着冷茶也心情大好,可皇上就很不好了,他琢磨了大半天,也琢磨不透九皇叔此举的深意。
为了弄死陆少霖,花这么多心思,太不像九皇叔会做的事了。
皇上想不明白,便把符临叫来,符临也答不出一个所以然,最后只能勉强给皇上一个理由:“也许陆大人背后的势力,让九皇叔忌惮,九皇叔不得不除了他。”
“不无可能。”除了这个原因,皇上也想不出,九皇叔为何要置陆少霖于死地。
当然,不管九皇叔出于什么原因,非要弄死陆少霖,皇上都不会出面阻止,更不会出面保陆少霖。
谷主和郭保济就要来了,别说九皇叔只要一个陆少霖的命,就是要符临的命,皇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切,待到他身上的蛊毒解了再说。
1600不安,总不能连个女人都不如
九皇叔和凤轻尘回到东陵大半个月了,老天爷一直很给面子,没有下过一天雨,天气好得随时都能外出游玩。
可偏偏今儿个天突然阴了,没多久就下起了雨,看这雨势,短时间内怕是不会停,而今天正是他们预估,谷主和郭保济到皇城的日子。
“也不知会不会耽误行程。”凤轻尘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这天阴沉得吓人,那如墨般的乌云好像压在心口,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凤轻尘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可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为了排解心中的烦闷,凤轻尘只得在屋内走来走去,借此驱散心中的不安。
“郭保济武功不错,江南王和清王也知此行的凶险,不会让他们孤身上路。”凤轻尘不停地安慰自己,可随着时间流逝,迟迟没有看到谷主和郭保济的影子,凤轻尘心中不安渐渐扩大。
凤轻尘时而站着,时而坐着,屋外有人走过,便起身去看看,就希望是郭保济和谷主来了。
管家见凤轻尘这个样子,颇为不解。
姑娘这是太无聊了?
管家借着给凤轻尘添茶的当口,小声地说了一句:“姑娘,小少爷这伙醒了,要不把小少爷抱过来?”
陪小少爷玩,总比在屋内走来走去的好。
“不用。”凤轻尘没好气地白了管家一眼:“去接谷主的人,有消息传来吗?”
“还没有。”原来是为这事担心,管家了解地点了点头:“姑娘,你别担心。今儿个天气不好,也许他们在路上耽搁了。”
这么远的距离,即使快马加鞭,日夜兼职程的赶路,存在一两天的误差也是正常的。
“我知道。”只是心中的不安无法驱散罢了。
谷主和郭保济的到来,对谢家来说是致命的一击,谢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连皇上都能查出这件事,谢家肯定也会知道。可这半个月来,谢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事绝对不寻常,依她对谢家的了解,谢家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既然知道,还担心什么?
管家不解地看着凤轻尘,凤轻尘此刻正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有注意到管家的眼神。
从早上等到中午,又等到下午,却迟迟没有一点音信,凤轻尘实在坐不住了,即使这天下着雨,她也要出去。
“左岸,你出来,快出来。”凤轻尘对着屋顶大喊,没多久左岸就从正面口出现,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凤轻尘:“什么事?”
看他的样子,似乎刚刚睡醒。
“陪我出城。”凤轻尘略有几分歉意,要不是实在担心,她也不想麻烦左岸。
左岸眼皮一翻,转身就往外走。
凤轻尘盯着左岸的背影,一脸问号……
这是陪还是不陪呢?
“不是要出城嘛,动作快点。”左岸走了数十步,发现人没跟上来,只得停下来,背对着凤轻尘说道。
“来了。”凤轻尘连忙跟上,让管家牵马出来,再准备外出的雨衣。
凤轻尘和左岸两人换上黑色防水衣,正准备出门时,却被雪狼挡住了去路。
雪狼低声一吼,两匹马立刻绷紧身子,一脸戒备地看着雪狼。
雪狼傲慢地瞥了两匹马一眼,便跑到凤轻尘身边,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凤轻尘,狼眼写着:带我一起。
雪狼这伙确实挺可怜的,被凤轻尘剪掉的狼毛,好不容易长了出来,可一淋雨便全部贴在身上,看上去丑暴了。
凤轻尘知道这段时间把雪狼闷坏了,雪狼也不用她保护,想出门那就跟上好了。
雪狼高兴地嗷呜一声,却把两匹马吓得嘶叫,马毛差点都竖起来了,凤轻尘和左岸安抚半天,两匹马才安静下来。
于是,街上的人有幸看到,凤轻尘大雨天溜狼的画面。
有雪狼在身后跟着,两匹马似乎感受到了危险,跑得比平时快了许多,即使下着大雨,也比平时少花许多时间。
凤轻尘暗道雪狼给力,回去后一定要给雪狼加餐。
这么大的雨,城外连个人影子也没有,虽然视线被雨水模糊了,凤轻尘和左岸却依旧让马放开来跑,没有减速。
这段路他们熟,不怕出问题。
淋着雨,迎着风,跑了半个时辰,即使有防水的外衣,两人身上还是淋湿了,马的速度也渐渐放缓了。
一路跑过来,偶尔看到一两个躲雨的人,可始终没有郭保济和谷主的影子,更没有打斗的痕迹。
又走了一刻钟,依旧没有看到人影,凤轻尘有些犹豫了。
说不定谷主和郭保济今天赶不到呢,这么长的路晚上三五天都正常,更别说一天了,可是她心中的不安却没有消散。
凤轻尘咬了咬牙,决定继续往前:“左岸,我们再走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没有看到人,我们就回去。”
尽人事听天命,她要不往前去看一看,她不安心。
“嗯。”左岸没有反驳。
凤轻尘一个女人都能风里来、雨里去,他总不至于连个女人都不如吧。
给自己定了个时间,凤轻尘不再踌躇,将心中的压力暂时放下,一路打马向前。
半个时辰后,凤轻尘和左岸却依旧没有找到郭保济与谷主的影子。
凤轻尘皱眉,暗暗叹了口气,看样子是她想太多了,今天白忙一场了。
凤轻尘拉住缰绳,让马停了下来,没多久左岸也停在她身侧。凤轻尘朝左岸歉意的道:“今天让你跟着白跑一趟了。”
“没事。”左岸硬邦邦的道。
这大雨的天,在雨里跑一个多时辰,任谁都会不高兴,可凤轻尘自己也吃了这个苦,他还能怎么样?
“我们回去吧。”跑都跑了,她再说也没有意思。
两人掉转马头,准备往回走,雪狼却不干了,在原地嗷叫了一声,便撒腿往前跑,跑到一半发现凤轻尘没有路上,在半路上停了一下,朝凤轻尘叫了一声,那声音似乎在说:“跟上来。”
“雪狼这是怎么了?玩疯了?”凤轻尘看着远去的雪狼,只得跟上去。
她不能把雪狼丢在外面,外一雪狼走丢了,或者遇到危险,可就不好了。
“麻烦。”
左岸表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麻烦的女人,和这么惹人讨厌的狼。
老天保佑,那匹傻狼最好有重要的事,不然……
呵呵……左岸阴恻恻的一笑。
他不能拿凤轻尘出气,拿这匹傻狼出气总可以吧……
1601受伤,别逼我宰了你
雪狼不是豆豆,它绝不是贪玩惹事的主,左岸想找雪狼的错,要拿雪狼出气,无疑是做梦。
雪狼一路狂奔,雪白的狼毛沾满了泥点,被雨水一淋,粘在身上又重又闷,让雪狼跑起来有些吃力。
雪狼在雨中的身影看上去很狼狈,完全没有狼王的气势,可它却没有停下来,隐隐还加快了动作。
凤轻尘能感觉到雪狼的急切,她可以肯定自己的预感成真了。凤轻尘一脸凝得对左岸道:“左岸,我们快一点,雪狼它很聪明,也比我们敏感多了,前面肯定出事。”
“知道了。”左岸也能感觉出,雪狼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杀手对这种气息总是比较敏感的,左岸舔了舔唇,将唇角的雨滴舔掉,狠狠地抽了一鞭,马儿吃痛,不要命地往前跑。
凤轻尘的骑术也不弱,有雪狼在前面带路,也不用担心会走到死路,或者撞到山头,凤轻尘身子往前倾,上半身近乎与马身齐平。
两人一前一后在雨中狂奔,双眼凌厉地看着前方,全身紧绷,蓄势待发……
两柱香后,凤轻尘和左岸听到了打斗声,狂奔中的两人交换了一个视线:近了。
在雨中还能听到打斗声,可见他们要找的人就在附近。
又跑了百米左右,凤轻尘和左岸闻到了血腹味,而这个时候,在前面带路的雪狼,全身狼毛突然竖起,猛得往前扑去……
“嗷呜……”雪狼愤怒地喊了一声,那声音急切又不安。
下一秒,凤轻尘就看到雪狼矫健的身影飞了起来,等到凤轻尘冲上前时,就看到雪狼将一个黑衣人扑倒,一口咬断了对方的脖子。
杀气腾腾的样子,让人打从心底害怕。
“厉害。”左岸跳下马时,不忘夸一声。
马儿还在往前冲,左岸却已拔剑冲了上前。
凤轻尘没有往下跳,她不敢保证,自己跳下去不会摔倒,再说她跳马做什么,她又没有左岸的好本事。
凤轻尘放缓速度,策马上前……
走近,便看到雪狼刚刚急切地扑过去,是为了救豆豆。
豆豆怎么了?凤轻尘眼中闪过一抹怀疑,可此时并不是寻问的好时机。
“雪狼,我爱死你了。”豆豆一身脏污,身上还有雨水没有冲掉的血,也不知是他流的,还是对方的。
豆豆一把搂住雪狼,不顾雪狼的意愿,在雪狼脸上亲了一下。
“嗷呜……”雪狼很不高兴,身子一晃,甩了豆豆一身的水和泥。
“啊啊啊……雪狼,你个坏狼,你学坏了。”豆豆哇哇大叫,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在郊游。
凤轻尘已经不对豆豆抱希望了,伸手摸掉脸上的雨水,凤轻尘拿出枪,上膛,对准雨中的黑衣人……
有雨声和风声遮掩,枪声并不明显,至少黑衣人就没有察觉到,子弹从身后朝自己射来。
占了先机,凤轻尘一连开数枪,虽然没有枪枪命中,但也比左岸杀的人多。
左岸是个傲气的家伙,见状眉毛一挑,朝一旁的豆豆大喊:“欧阳豆豆,还不快动手,等着我给你收尸嘛。”
“左岸?你怎么来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你看到我发求救信号了对不对?”豆豆光顾着和雪狼玩去了,完全没有发现左岸的踪影。
“咦,不对呀,我的信号弹是一刻钟前发出去的,按理你没有这么快赶过来呀?”豆豆终于长脑子了,可明显这个时候,不是问这种琐事的好时机。
左岸快炸毛了:“欧阳豆豆,别逼我宰了你。”
这么多杀手,也只有欧阳豆豆才有闲情,关心这种不重要的问题。
“好好好,我这就来。雪狼,咱们来比赛,看谁杀的人多。”豆豆朝雪狼吹了一声口哨,便冲入战斗圈中。
有豆豆的加入,左岸和护卫立马感觉轻松了不少,而黑衣人则越来越吃力了。
凤轻尘看到被保护在后面的马车,翻身下马,雪狼见状立马抛弃豆豆,撒腿就跑到凤轻尘身边。
雪狼全身狼毛竖起,狼牙也露了出来,一有人靠近凤轻尘,不等凤轻尘开枪,雪狼就扑上去把对方撕碎。
显然,雪狼是以凤轻尘保护者自居了。
有雪狼开路,再加上枪防身,凤轻尘很快就来到马车旁了。
“凤姑娘。”守在马车旁的护卫,看到凤轻尘都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他们没有想到,凤轻尘的救援会来得这么及时。要不是凤轻尘带了一个高手过来,他们估计撑不了多久。
凤轻尘点了点头,正想开口就听到谷主大声说道:“凤轻尘,快,快,快……拿药来。”
“谁受伤了。”凤轻尘连忙打开马车。
浓郁得血腥味扑面而来,凤轻尘暗道不好,连忙爬上马车,就看到一脸惨白的郭保济靠在马车上,谷主则在帮处理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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