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好配哦。”豆豆双手托腮,双眼闪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左岸同情地看了豆豆一眼,悄悄离开三步,以保安全。
九皇叔和王锦凌正不爽,听到豆豆的话,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的道:“欧阳豆豆,你在说什么?”
说完,两人同时皱眉,这一次王锦凌加快语速度,说道:“九皇叔,你学我干嘛。”
九皇叔语速偏慢,被王锦凌抢了话,便将到嘴的话给咽了回来,冷哼一声说道:“学你?本王需要学你吗?”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一样的话?”王锦凌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温润如玉,那叫一个谦谦君子,前提是忽视他戏谑的眼神。
九皇叔真想一拳把王锦凌脸上的笑容打掉,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讨厌王锦凌的脸上的笑。
可他确实和王锦凌说了一样的话,哪怕不是学王锦凌,也无法否定这个事情。
“大公子,你的君子之风呢?”九皇叔气不过,只好提醒王锦凌,他这般咄咄逼人,可不是君子所为。
“君子美喻不过是世人称赞罢,我从未以君子自居。”所以,别一再拿君子之风要求我,我可没说过我是君子,所谓君子不过是你们强加在我身上的罢了。
“大公子,你学坏了。”豆豆指着王锦凌,一副老学究的模样,换来众人哈哈大笑。
王锦凌确实学坏了,换作以前他可不会和九皇叔斗嘴,退一步海阔天空是大公子一惯的风格。
面对众人的调笑,王锦凌笑而不语,这么一闹离别的伤感淡了许多,众人也省去了分离的道别,直接约定东陵皇城再见。
“一路顺风!”王锦凌朝九皇叔和凤轻尘挥了挥手,刺眼的太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我们皇城再见!”凤轻尘翻身上马,朝没有回头,只朝身后摆了摆手。
城门口,守城将领早就带着边关大小官员,在城门口等着九皇叔送行,见到九皇叔出来,一干官员按品级迎了上去,轮流上前送上自己礼物,表达自己对九皇叔的敬佩与不舍,言词中无不希望九皇叔再住一段时间,有九皇叔在边关的治安好了。
九皇叔冷眼看着这群睁眼说瞎话的人,待到他们说完,才淡淡地应了一句,礼物照单全收。
边关的官员脸下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菊花,丝毫不因九皇叔的冷淡而尴尬,一路弯着腰,将九皇叔送到城门外,待到九皇叔的车架不见人影时,边关大小官员齐齐松了口气:这煞星总算走了,再不走这边关百姓都不要活了。
没有文渊先生,没有规定的归期,九皇叔并不急着赶回东陵,天黑必不行路,尽量不在野外住宿,充分照顾豆豆这个伤员。
只不过,豆豆并不领情,因为一路上除了他大家都骑马,豆豆一个人闷在马车里快无聊死了,拉着凤轻尘了求了半天,凤轻尘也只是笑着摇头,怎么也出意陪他一起坐马车。
豆豆几次打开车窗,想要找个人说话,都没有人搭理他,九皇叔的护卫更是当豆豆不存在,那么大一个人站在护卫们面前,护卫却能无视掉。
不怪护卫们目中无人,要怪就怪豆豆嘴贱,惹九皇叔不快。
虽然九皇叔并没有说什么,可身为九皇叔的女人、九皇叔的护卫,他们早已领会九皇叔的精神。没有必要,这一路上,他们绝不会主动和豆豆多说半个字,誓死要把豆豆憋死!
1329南下,不是凤轻尘的错
九皇叔放缓前行的速度,不仅仅是为了照顾豆豆的伤势,更多的是文渊先生的死还没有一个说法。
在没有找到杀死文渊先生“真凶”前,九皇叔是不会回皇城,给皇上找讨伐他的机会。
洛王亲兵和明微公主一行人,得知九皇叔也起程回京,很好心地在路上等了他们,可等了好几天也没有等到人影,回头一打听,原来九皇叔根本没有北上,而是南下了。
洛王亲兵吓了一跳,不敢相信九皇叔居然胆在包天去江南。在没有皇上旨意的情况下,去江南王的封地,这……往严重里说,可是谋反。
洛王亲兵收到这个消息,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不仅立刻写信把这个消息传回去,还日夜赶路,等着回京看九皇叔的好戏。
结果,这一赶路就赶出了问题:明微公主病人,而且病得很重。
因文渊先生的死,明微公主心中有愧,本就心事重重,再加上没日没夜的赶路,即使是坐在马车里,明微公主也受不了。
病了就得治,路上就得耽搁,洛王亲兵心里着急,可又不能丢下明微公主,只能明里暗里的挤兑明微公主。
一个南陵的公主,在东陵无依无靠,这群亲兵根本不把明微公主看在眼里,往日里也只是面子上的尊敬。
明微公主受了冷落,心里难过,郁郁寡欢,提不起精神,这病就更重了,几乎是起不了身。
“明微公主病了。”九皇叔收到这个消息时,第一时间和凤轻尘分享了。
“你动的手脚?”凤轻尘第一反应,就是人为。
九皇叔没好气地瞪了凤轻尘一眼:“本王不至于如此没品,对一个没有反击能力的女子出手。”
“那恭喜你一语成谶,说明微公主病重就病重。”凤轻尘很快就改口,又问道:“好好的,明微公主怎么会病?她不是一个柔弱的姑娘。”
“作为公主自是身娇体贵,日夜赶路她肯定吃不消,再加上心中郁郁通难解,病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要知道,明微公主就算再怎么有心计,她也只有十几岁,文渊先生的死怕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她心里内疚。
再加上,文渊先生一死,南陵锦凡又兵败,她已经没有退路,回到南陵她只有死路一条,不管是锦行还是展家都不会放过她。皇后与洛王是她最后的依靠,如果洛王的亲兵再怠慢一二,她定会忧虑成积,一病不起。”九皇叔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也猜得**不离十。
“我同情她,一个可怜的女子,遇到南陵锦凡那个变态,不疯魔都不成。”南陵锦凡毁了多少女子的未来。
苏绾、苏柔,还有之前死掉的苏妃。苏家的女人遇到南陵锦凡,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可偏偏这个把苏家女糟蹋一圈的男人,还是苏家女生的。
“她死不了,本王已经让人去救她了,就这样病死,太便宜她了。”最主要,明微公主手上的底牌还没有拿出来,这个时候就死了,实在太亏了。
“我还当你舍不得她死,怎么说他也是你花了心思的女子。”凤轻尘似笑非笑地看着九皇叔,提醒他南陵发生的事。
咳咳……九皇叔尴尬的别过脸:“当时,本王是试探她。”
“试探?你骗谁呢。当时的明微公主可没有这样的心计,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们造成的。如果不是南陵锦凡倒台,她会安安分分以南陵公主的身份,陪展颜在东陵住一段时间,到时候再和文渊先生一起回去。
有这个资本,再加上文渊先生的名声,她回南陵可以找一个世家弟子嫁,平平淡淡地过一生。可是,因为你们的权利斗争,把她推了出来,你们毁了她一辈子,也毁了展颜一生。”这些话,凤轻尘一直想要说,却找不到机会。现在九皇叔把机会送到她说,她便全部倒了出来。
凤轻尘的话太过犀利,九皇叔一脸错愕地看着凤轻尘,好半天才道:“身处权利中心,本王身不由己,如果不借这个机会拿下南陵锦凡,本王不知何时才能把他拉下来。”
要对付他国皇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然,他也不需要谋划这么多年。
“所以,我们这些女子,便注定为你们的权利牺牲。”凤轻尘想到自己落在南陵锦凡手中的事,眼中泛着泪光。
要不是她有一点自保的本事,她的下场会比明微公主还要惨。
凤轻尘闭上眼,哽咽的道:“你知道嘛,我当时落到南陵锦凡手里,差一点就没命了,要不是遇到玄情阁的人,你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
这个危险,是九皇叔给她带来的,可事后九皇叔不曾说半句,甚至……至今她都没有听到一句关心的话。
“轻尘,本王……”九皇叔伸出手,想要将凤轻尘搂到怀里,却被凤轻尘躲开了。
凤轻尘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泪水眨了回去,笑道:“说这些干嘛,事情都过去,我不是好好的没事嘛。”
正因为她没死,所以九皇叔没有丝毫心里负担,也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
也许非得等她死后,九皇叔才会知道,再完美的计划在执行时也可能出现意外,而一个小小的意外,足已要她的命。
她是人不是神,她不可能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安全脱身。
凤轻尘的指责,凤轻尘话中未尽的意思,他懂,可是……
“轻尘,本王的女人,注定要面对这些,本王是行走在悬崖边上的人,每一步即要小心谨慎,又要大胆往前迈,甚至不惜冒生命之险往前趟。否则,本王即便不会摔死,也不会有好下场。”九皇叔再次将凤轻尘抱到怀里,这一次凤轻尘没有拒绝,只是略有些僵硬。
靠在九皇叔怀里,凤轻尘呆呆地看着前方,眼中一片迷茫。
有时候她觉得很累,可放弃她又不甘心。她一直在努力建立自己的势力,可她培养势力的速度,总是跟不上九皇叔的脚步。
她才刚刚在东陵站稳脚步,九皇叔就一脚踏到南陵,等她准备去南陵时,九皇叔已经从南陵抽身而出。
“我该怎么办?”凤轻尘将脸埋在九皇叔的怀里,低声呓语。
九皇叔听到了却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拍着凤轻尘的背,无声安慰。
凤轻尘已经做得很好了,是他的步子迈得太快、太急,让凤轻尘感觉吃力了……
不是凤轻尘的错,是他的错。
1330逍遥,太子就是土皇帝
凤轻尘如此直接地说出自己的不满与害怕,九皇叔又怎么会当作不知,可他选择的这条路,注定他的生活不可能平淡,注定他和凤轻尘都要水里来、火里去。
走到这一步,即使他愿意也无法回头,他不站到最高的位置上,就只能死。
他无法许凤轻尘一世平安,他现在唯一能补偿凤轻尘的,便是在无事时,带着她过一段平淡的生活,享受难得的宁静。
江南水乡,风景秀丽,引人入胜的名地数不胜数,九皇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到江南境地,就把护卫和豆豆打发了,带着凤轻尘乘小舟游江南。
今时不同往日,江南作为前太子和清王的封地,清王早就把江南建得固若金汤,在这里他们不用担心皇上的人,可以安心地享受江南九月的秋景。
江南的景色之美,自是不用多说,那些文人骚客可没有少在这上面花笔墨,不过九皇叔和凤轻尘都是俗人,他们可做不来,站在船头吟诗颂词的风雅事。
秋高气爽,气温宜人,九皇叔和凤轻尘也没有窝在船舱内,而是坐在甲板上,欣赏两岸的景色。
两人中间摆了一张小茶几,上面摆满了各式坚果,凤轻尘一脸甜蜜,吃吃这个,吃吃那个,偶尔还要嫌弃九皇叔手艺不好,剥出来的核桃或者杏仁卖相不好,影响她的食欲。
九皇叔从来不知道,女人难缠起来这么可怕,九皇叔听凤轻尘数落时,手上的动作还不能慢下来,一慢就不够凤轻尘吃。
“公子和夫人感情真好,两位想必是新婚吧。”摇桨的老者,原本还挺怕九皇叔那张冷脸,可看九皇叔在凤轻尘那么听话,便一点也不惧。
疼妻子的男人,再凶狠也有一个度,这类人大多面冷心热。
凤轻尘笑而不语,九皇叔却是应了一声,那老者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笑呵呵的说道:“我和我家那老婆子刚成婚那伙也和你们一样。她爱吃鱼,还特别挑剔,非得要我大清早来抓,还要抓活的,说是只有这样的鱼才鲜美。而且还只吃八两重的鱼,大了嫌肉老,小了嫌全是骨头。”
老者说起自家老太婆的挑剔,没有半点嫌弃,反倒是一脸怀念。
凤轻尘羡慕地看着老者,问道:“那您老现在还给她抓鱼吗?是不是还要八两的?”抓一天两天的鱼不难,难得是一辈子。
一件小事,只要能坚持一辈子,那也是大事。九皇叔就不可能,给她剥一辈子的核桃。
“抓,怎么不抓,只要不出船,就天天给她抓,不过她知道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也不挑剔了,只是要鱼就很高兴。”老者傻呵呵地笑着,似乎在想自家老太婆,想着回去给她抓鱼……
“你们感情真好,大娘真幸福。”对女人来说,金山银山也比不上,一个会无条件宠自己的男人。
“呵呵,夫人真爱说笑,我们这种有什么幸不幸福的。我一个船工,靠百度过日子,虽不至于饿死,可也给不了她锦衣玉食。不像夫人你,夫人你才是好,你家相公长得又好,对你也好。”老者很会说话,三两句就夸到九皇叔头上,让九皇叔很满意。
“现在是对我挺好的。”凤轻尘笑着接话,那笑却不达眼底。
她和九皇叔能不能一起慢慢变老,还是一个未知数。
“本王以后也会对你好。”九皇叔将刚剥好的瓜子仁递到凤轻尘的面前,一脸认真地说道。
“相信你。”凤轻尘用笑容掩饰心中的不确定,抓起一大把就往嘴里塞,含糊的说道:“好吃,还要。”
看着自己辛苦剥了半天的瓜子仁瞬间就没了,九皇叔不淡定了:“本王剥了大半天,你就不能一口一口的吃吗?”
“不要,一起吃比较好吃,你快一点啦,我等着吃呢。”凤轻尘将脚边一小袋瓜子全部倒在桌上,示意九皇叔快动手。
“你个吃货。”九皇叔嘴上虽这么说,可手上的动作却不慢,认命的给凤轻尘剥瓜子。将反仁放在小碟里,等积到满满的一碟,便放到凤轻尘的面前。
两岸的景色很美,可不管是九皇叔还是凤轻尘都无心欣赏,九皇叔专心剥瓜子,凤轻尘则盯着九皇叔看,眼也不睿眨……
因为,她知道这样的画面,对他们来说很奢侈,下一次不知是何年何月。
两人在船上不需要顾忌身份,不需要去管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破事,便随着性子瞎闹。
两人一路打闹,船上时不时就传出凤轻尘银铃般的笑声,九皇叔看着开裂的拇指,暗道值!
两人笑笑闹闹,日子过得飞快,却不知前太子现在的江南王、清王、云潇、谷主他们几个,正在看九皇叔和凤轻尘的热闹。
“哈哈哈,孤到今日才知道,原来九叔还有做好男人的潜能,不枉费孤在这里等他们半天,值了。”江南王看着属下传来的情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真没想到,九叔居然惧内。”清王笑容满面,心中暗暗为凤轻尘高兴。
即使没有九王妃的名号,凤轻尘这一生也值了。
“本王以后也会对你好。”谷主一本正经,学着九皇叔的话,引得清王和云潇几个人捧腹大笑。
“别说了,快别说了,我笑得肚子疼了。”云潇不停地揉肚子,整个都笑栽了。
“原来瓜子仁要一起吃比较好吃,师弟,师兄我也想要试试。”赤炼水那双桃眼,微微往上一挑,端得是风流雅致、惑人心魄。
郭保济老老实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师兄,你先帮我配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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