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左岸黑着一张脸,可是……
他和和豆豆说什么?
“你让左岸陪我说话?凤轻尘你找错了人吧,左岸哪里是会说话的料,要不你陪我说话吧。”豆豆一脸嫌弃地看着左岸。
他还真看不上左岸,他宁可和思行聊天,也不愿意对着左岸这张冷脸,活像他欠了银子没还似的。
凤轻尘却没空管他,豆豆的伤口很麻烦,外面看上去就是一个小口子,可里面却被银珠给击碎了,有几条血管都破了,凤轻尘必须将伤口切开,取出银珠,同时查看里面伤得到底有多重。
凤轻尘握住手术刀,比了一下手术切口,便下刀,刀片割破肉,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但豆豆却痛得大叫:“啊……痛死我了。”
“按住他。”凤轻尘给左岸下令:“别让他动,一旦出了差错,他这辈子就了。”
豆豆伤得可是肾部,一个不好,可是会毁男人幸福的,凤轻尘可不敢马虎。
“呜呜呜……轻尘,你这是谋杀,痛死我了,你居然拿刀割我的肉,你这个坏人,我要告诉师父,说你欺负我。”豆豆一双眼红得像兔子,脸都白了,可却克制自己不动。
他知道凤轻尘不会害他,他能感觉得出,凤轻尘这个人面冷心热。
“很快就好了,忍一忍。”凤轻尘面无表情的说道。
虽说,这只是一个小手术,可凤轻尘只有一个人,所有的活计她都得一个人做,打针、查找器具、拿药,最主要的……
她根本没有想到,豆豆伤得这么重,她手术箱里只有基本的外伤药,智能医疗包里倒是有不少好东西,可她现在拿不出来。
她现在只能把银珠取出来,快点给豆豆做肾修补手术,只要手术完成的好,豆豆以后还是可以很幸福的,毕竟豆豆还年轻,恢复能力强。
凤轻尘埋头给豆豆做修补手术,根本没有发现豆豆痛晕了过去,就算发现她也会无视。豆豆肾破裂引起大出血,幸亏医治及时,不然他这小命都悬。
左岸一直静静地守在豆豆身边,时不时地看凤轻尘一眼。
屋内很亮,凤轻尘虽然带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在头上,可左岸还是能看到她此时的表情。
坚硬,冰冷。和他杀人时的样子很像。
手术花了两个时辰,待到手术结束时,天已大亮,凤轻尘打了个手术结,完美了收工:“找个大夫,给他开几副药,他需要补精气。”
血流太多了,她也没有给豆豆输血,这伙豆豆那张脸白得像纸一样,她看着都不忍。
虽然豆豆总给她添乱,可她还是喜欢活蹦乱跳的豆豆。
“你不就是大夫吗?还找什么大夫?”左岸看凤轻尘熟练地给豆豆包扎伤口,不解地问道。
凤轻尘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左岸:“你非要我告诉你,我不会开药方,你才满意吗?”
熟知她的人,哪个不知道她不擅长中医,不会开药方,就算偶尔开个治风寒的药方,还要得要思行把关。
中医讲究一人一方,即使同一个病症,不同的病人用量也会有讲究,她现在还没到那个火候了。
“呃……”他这不是忘了嘛。
“好了,豆豆的情况很好,你让人好好照顾他,我给他喂了退热的药,一个时辰后,我再来看他。”凤轻尘收拾好药箱,提起药箱就走人。
她要回去,给豆豆找药。
凤轻尘回到屋内,九皇叔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热水,凤轻尘沐浴出来就看到九皇叔坐在房里,桌上有几碟小点心。
凤轻尘正想问,从三寸丁口中问出什么没,九皇叔就先道:“本王刚刚收到消息,王锦凌和展家人快到了。”
就来了?
凤轻尘愣了一下,随即又庆幸,他们找到了行凶之人,虽不能安抚展家的怒火,但好歹能给对方一个交待了……
1315对策,这消息来得太及时
行凶的人抓到了,可却没有从对方的嘴里,问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对幕后指使者,更是没有一点头绪。
“你有用刑吗?”凤轻尘吃完小碟里的点心,喝了口茶,才开口说话。
他们怀疑的对象有一大把,可能的对象也有一大把,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没有会相信他们的片面之词。
三寸丁是个关键人物,要不能出事。
九皇叔摇头:“这个时候,本王不会对他用刑。”要用刑,也得当着展家人的面。
“没用刑就好了,免得展家人和锦凌到了,还有以为我们屈打成招,随便推个人出来顶罪。”显然,凤轻尘和九皇叔相到一块了。
“对他用刑也无用,他只是一个接生意的杀手,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一定知道委托人是谁。”三寸丁知道他伤的人是豆豆,精神已经崩溃了一半,不需要动刑,他主动就会招认。
豆豆可是杀手联盟那几个老怪物的宝,三寸丁伤了豆豆,就算九皇叔肯放过他,杀手联盟也不会放过他。
招认,是最好的选择。
“说起这事,我觉得你可以从明微公主下手,不是我针对她,而是她这几天真得不太正常。”凤轻尘将自己的怀疑,还有昨天晚上明微公主的异常说了起来。
九皇叔点了点头:“本王也怀疑过这件事与她有关,只是不知她在这里面,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文渊先生的死,就算有其他人插手,南陵锦凡也脱不了干系。他一直让人暗中监视明微公主,只不过她安静得好,没有任何异常,就算是怀疑他也拿不证据。
“左岸有一句话说得没有错,文渊先生似乎真得是寻死,三寸丁说文渊先生下马车时,刻意露出要害,要不然三寸丁也不会一击就让文渊先生瞬间毙命。”九皇叔想到昨晚三寸丁说得话,心中越发肯定,一定是有人掌控了什么,逼得文渊先生不得不死。
“你有查出什么吗?”凤轻尘问道。
九皇叔摇了摇头:“去展家和稷下学宫的人,还没有回来,不过就算查到了用处也不会太大,这是南陵和东陵针对本王设得局,没有那么容易跳出去。
文渊先生已死,就算本王挖出文渊先生的死因,也不会有人相信,反倒会认为本王为脱罪,故意往文渊先生身上泼脏水,要知道能逼死文渊先生的绝不是什么小事。”
“这倒是,别说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也不会有相信,毕竟文渊先生的死,对东陵和南陵并没有什么益处。”皇上和南陵锦凡还真是下血本了,为了整倒九皇叔,居然推文渊先生出来送死。
如果真掌握了文渊先生什么把柄,活着的文渊先生比死的,对帝王来说用处更大。
“确实没有什么益处,文渊先生死在东陵,外界便会传出,东陵对文人不重视,不看重有才之人。”不管是科举,还是世家推荐制,都是为了给帝王选拔有才干的人,帝王对有才之人一向都采取拉拢,毕竟皇帝也需要人为他办事。
不然文渊先生和稷下学宫,也不会有如此超然的地位。
“如果皇上把你推出来,平息那些文人学子的怒火,他们还会对东陵不满吗?”凤轻尘相信,这种事那位皇上绝对做得出来。
九皇叔也相信,他那位皇兄对他绝不会念半点兄弟情,换做是他,他也不会。
“所以,本王就打算,先下手为强。”九皇叔高深莫测的道,凤轻尘看了九皇叔一眼,看他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多问。
“你有对策就好。”
九皇叔露出一抹浅笑,转而问道:“欧阳豆豆什么时候能醒?”
“他?今天下午就可以醒了,怎么,你找他有事?”凤轻尘可不相信,九皇叔会关心豆豆的病情。
“嗯,本王需要他帮忙。”有豆豆这个杀手联盟吉祥物在,很多事情会好办许多。
凤轻尘一点就透,吃惊的问道:“你想让豆豆出面,让那三寸丁做假证?”
“什么叫做假证,本王是让他说出幕后动手之人。”九皇叔看凤轻尘那呆样,忍不住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记:“本王要给展家一个交待,怎么可以只推一个杀手出去。”
“你要把罪名栽在谁身上?”说得好像多为展家着想是的,可凤轻尘却明白,九皇叔蔫坏了。
只不过这人选可不好挑,要让天下人相信,对方有杀文渊先生的动机,还有杀文渊先生的实力,可不容易。
“佛曰不可说。”九皇叔这次没有满足凤轻尘的好奇心,而是一脸神秘的道。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我去看豆豆了,你要不要一起过去?”要人家豆豆帮忙,总得表现一下吧,就算是临时抱佛脚也行呀。
“不用了。本王不去看他,他也不敢拒绝本王。”虚伪的亲怀,用在豆豆身上太浪费。“本王要去安排接待展家一行人的事。”
凤轻尘想到豆豆有多怕九皇叔,便默默地点头。
豆豆那就是一个受,在九皇叔面前完全没有节操可言,九皇叔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如凤轻尘所说的那样,豆豆当天下午就醒了,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晚上就能下地行走了。
这变态的恢复能力。
迄今为止,凤轻尘就发现只有蓝九卿的恢复能力,可以和豆豆一较高下。这两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天生的,而是用药物养出来的。
毕竟,天生恢复力强的人,真心不多见,一次出现俩那更是不科学。
九皇叔做事很谨慎,就是天天往豆豆那里跑得凤轻尘,都不知道九皇叔什么带走了豆豆,让豆豆和三寸丁说了什么,更不用提别人了。
因展家人和王锦凌要到了,九皇叔这两天行别忙,就连晚上也没有回去休息,可把凤轻尘心疼坏了。
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而被凤轻尘惦记的九皇叔,此时正在看属下送来的消息,当他看到南陵展家的调查时,九皇叔冰冷的面容,露出一抹极寒的笑:“原来是这样,难怪文渊先生选择死。只是……文渊先生难道不知,这种事有一个人能查出来,就有第二人能知道嘛。”
啪……九皇叔将手中的消息,放回盒子,想到明天就到王锦凌,九皇叔露出一抹算计得逞的笑。
这一次,王锦凌必须妥协!
同样的消息,可以威胁文渊先生,当然也能威胁敬重文渊先生的王锦凌!
1316卑鄙,本王从来不是君子
虽说凶手抓到了,九皇叔也下令解除封锁,可这座城依旧是进容易出难。一般人不会进来,而那些别有用心的探子进来了,想出去却是做梦。
边关的城本就冷清,九皇叔这一戒严,又使得这座城更加得寂静,大街上行走的人个个放轻脚步,街道两边的叫卖声也没有了,没有需要轻易不外出。
百姓刚开始提心吊胆,生怕那些官差随便抓人,后来观望了几天,发现没有他们什么事,才照常劳作。
王锦凌的到来,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浪,知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王锦凌自己也很低调,一路轻车简从,根本没有人知道那个骑马日夜赶路的男子,是名满天下的大公子。
别人不知,不代表九皇叔不知,王锦凌刚到达城门口,还未表明自己的身份,九皇叔安排的人就上前,把王锦凌迎了进去:“大公子,请……”
来人没有表明身份,可在这里,能只手遮天的就只有九皇叔,王锦凌当然不会惧,大方的跟着来人进城。
他此时风尘仆仆,也确实需要梳洗一下才能见人。
一个时辰后,除了气色差一点外,王锦凌又是那个气质高贵的大公子,只不过这几天风吹雨淋的,看上去多了一份稳重、成熟。
九皇叔并没有让展颜去见王锦凌,也没有告诉凤轻尘王锦凌已来的事,而是直接把人请到书房。
有些事,他们要先谈好,没有意外,下午展家的人就要到了。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眼神相交的那一刻似有火花闪过,只有一刹那,两人很快就移开了眼,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没有任何虚伪的寒暄,王锦凌也不需要九皇叔招呼,自然地在首位坐下,微微抬眸,问道:“这件事,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
“你想听什么样的解释?依王家的情节网,本王能查到的,大公子你不可能查不到。”九皇叔靠在椅子,一派闲适,完全没有谈正事的样子。
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剑拔弩张,也没有一丝火药味,可书房的气氛却压抑至极,王锦凌眉头微皱,直白的说道:“先生是因你而死,即使下手的人不是你,你也脱不了干系。”
如果不是为了打压九皇叔,那些人又怎么会对文渊先生下杀手,文渊先生是受九皇叔牵连而死,无论如何九皇叔都要给外人一个交待。
这一点就是九皇叔也能不否认,前提是他昨天没有收到那份情报。有那份情报在,文渊先生为谁而死,还真不好说。
九皇叔不愿意浪费口水,直接将那份情报抽了出来,摊在桌上:“大公子最好看看这个,我们再来谈先生是因为谁而死。”
有这份证据在,无论是王锦凌还是展家,都只能妥协。
王锦凌眉头微皱,看九皇叔老神在在的样子,心里隐隐不安,起身拿过桌上的情报,站在书桌前就翻阅了起来,越看王锦凌越心惊。
“这不可能。”哗啦一声,那份情节从王锦凌从中滑了出来,散了一地,王锦凌也震惊地后退一步。
“本王有没有造假,大公子派人查一查就知道,本王能查出来的东西,大公子要查也不是什么难事。”看王锦凌吃惊的样子,九皇叔就知道这一局他稳胜。
“原来是这样。”王锦凌知道九皇叔没有必要说谎,他刚刚看得东西,绝对是真的。
王锦凌暗暗吸了口气,闭上眼,压下心中的震惊,问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大公子爽快。”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九皇叔满意地点头。
有王锦凌出手,这件事便十拿九稳,九皇叔也不客气,直接说道:“本王要你指证,幕后暗杀文渊先生的人,是稷下学宫的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纷争,稷下学宫也一样。文渊先生占了宫主之位,人又年轻,让其他人在有生之年,几乎没有成为宫主的可能。
稷下学宫有不少副宫主,论学识、名声丝毫不比文渊先生差,会有不甘心的人对文渊先生出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事情。
“不可能,你这是要毁稷下学宫的名声。”王锦凌想也不想就拒绝,可九皇叔哪容得他说不。
“你不想毁稷下学宫,那本王就毁了展家。这世间没有两全的法子,你只能保一个。”前朝灭亡后,稷下学宫的地位越来越超然。身为上位者,九皇叔对稷下学宫也越来越不喜。
只是一个学院,可影响却越来越大,再这样行去,也许会成为第二个神庙。
王锦凌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冷静:“先生人已死,你就不能让他走得安心吗?”
“他是安心了,可本王呢?他想死本王不会拦,可他的死给本王带来了麻烦。他让本王不安心,那大家都别安心。”文渊先生最在乎的就是展家和稷下学宫,他想用自己的死,保全这两个地方,可九皇叔不同意。
“本王的时间有限,展家和稷下学宫。大公子,你挑一个。”九皇叔不容商量的说道。
“你卑鄙,不管是展家还是稷下学宫,他们都是无辜,把他们牵扯进来,这不是君子所为,你这样做,对得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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