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禁卫军的脸色更难看了:“信不信,我把你们……”
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怕被凤轻尘说威胁。
“把我们怎么样?”凤轻尘戏谑的说道,那得意的样子能生生把人气死。
禁卫军领头人气得快要吐血,黑着一张脸道,低下头:“凤姑娘,刚刚是我们得罪了,还请凤姑娘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计较,我们也是奉命办差,请不要为难我们。”
大丈夫能屈难伸,他们怕在凤轻尘手上吃亏,不敢和凤轻尘过多纠缠,决定什么都不做,乖乖把人带进宫再说。
“早客气一点,不就没事了,非得逼我耍横。”凤轻尘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禁卫军气得咬牙,可又不敢真把往常那套用在凤轻尘身上。
“凤姑娘教训的是。”禁卫军领头人皮笑肉不笑的道。
不是他们怕凤轻尘,而是怕凤轻尘的手段,凤轻尘要告他们,就算他们什么都没有做,身上也会多几条罪名出来。
横竖凤轻尘进了宫,自有人教训她,他们还是看戏的好。
孙思行和凤府的人没事,凤轻尘也不为难禁卫军,很配合地上了马车,脸上还带着恬静的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去参加宫宴。
宫里,不仅仅是皇上在等她,就是西陵的使者也在等凤轻尘,看他们那张臭脸,就知道他们对东陵把凤轻尘,推出来背黑锅的事很不满。
凤轻尘就是个烫手山芋,谁接谁倒霉,别说凤轻尘没有杀瑶华公主,就算真是她杀的,西陵也不会想把凤轻尘带走。
你说,到时候是杀凤轻尘还是不杀呢?
杀了凤轻尘,九皇叔、王家和玄霄宫绝不会善罢干休,可不杀皇室颜面何在?
就在西陵使者各种纠结时,凤轻尘进宫了,在太监的层层通报下,凤轻尘一路畅通无阻的走了进来。
凤轻尘没有像往常那样,跪下行礼,而是站在那里微微欠身:“民女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见多了,凤轻尘早就没有当初的紧张,皇上的怒火也对她造成不了任何压力。
皇上皱眉,对凤轻尘的失礼极度不满,皇上身边的太监见状,立马上前呵斥:“大胆凤轻尘,见了皇上还不跪下。”
满殿的大臣都看向凤轻尘,本以为她会跪下来请罪,没想到凤轻尘却是抬头呵斥那太监:“你才大胆,在皇上和众位大臣面前,哪有你这个阉人说话的份。”
太监就是阉人,可没有人敢说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是阉人,众臣倒吸了口气,为凤轻尘的大胆喝彩。
那位太监却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凤轻尘,你好大的胆子,御前可容不得你放肆。”好在他还有理智,没有说凤轻尘辱骂他,只说凤轻尘失礼。
“我实话实说,哪来的放肆,难道你不是阉人?”凤轻尘一脸无辜的问道,西陵的使者见状,一个个低头暗笑。
他们听说这位凤姑娘很刁钻,就是瑶华公主也在她手上吃了不少的亏,今日后一见果然如此,这样他们就不用担心,东陵会让他们带凤轻尘这个“杀害公主的凶手”回西陵了。
要让凤轻尘认罪,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够了。”丢脸都丢到了西陵,皇上也不满了,出言呵止。
“是。”凤轻尘和大太监乖乖地应了一声。
皇上的不满是针对凤轻尘,这个时候凤轻尘就是装乖也没有用,皇上冷冷地问道:“凤轻尘,见了朕为何不跪?”
“回皇上的话,不是民女不跪,而是民女不能跪。”凤轻尘一脸诚恳,完全是一副好公民的样子。
可惜,皇上并不欣赏这样的凤轻尘:“不能,为何不能?难不成你今天身上又戴了凤钗。”
皇上一脸嘲讽,想到凤钗,皇上就想起死去的苏妃,皇上一脸痛惜,不过想到最近后宫各位美人的表现,再加上自己越来越勇猛的事,皇上又稍稍释怀了。
说起凤钗,凤轻尘也是一脸心疼,早知道打死苏妃没事,她就不该把凤钗给皇上。
心疼归心疼,现在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凤轻尘拿出挂在脖子上的令牌,握在手上:“皇上,民女身上有九皇叔的令牌,九皇叔说见此令如见九皇叔本人。民女带着九皇叔的令牌,就表示九皇叔在此,九皇叔有见皇上免跪的特权,民女带着九皇叔的令牌,自然也是能免跪。”
凤轻尘这完全是偷换概念,九皇叔能免跪那是九皇叔,一块令牌算个什么事,可偏偏众大臣却点头,
凤轻尘这话没有错,九皇叔可以免跪,这块令牌代表九皇叔,自然拿着令牌的人不用跪了,跪了那可是丢九皇叔的面子,丢了九皇叔的面子,那就是打先帝的脸,因为九皇叔免跪,是先帝的旨意。
皇上一时间也想不出,凤轻尘那话有什么不对。当然,他现在也没有空去想,此时,皇上的注意力,都放在凤轻尘手上的令牌上。
那块令牌代表九皇叔,也就表示这块令牌,可以调动九皇叔在京城所有兵马,包括神机营。
一想到神秘的神机宫,皇上整个人都激动了,对凤轻尘说道:“把令牌呈上来给朕看看。”
到了皇上手上,凤轻尘就别想再拿回去了……
1224证据,污蔑九皇叔该当何罪
皇上眼中的贪婪那么明显,凤轻尘要看不出来,那可就是傻了,想要和抢凤钗一样,把这块令牌抢走,皇上这是在做梦,同样的事情,她做一次就够了。
凤轻尘握住令牌,后退一步,一脸防备的道:“皇上,民女手上这块令牌绝不是假的,民女答应过九皇叔,等他回来后,要把这块令牌还给他,九皇叔也说了,这块令牌不用和凤钗一样,放在先皇与先皇后的牌位前祭祀。”
凤轻尘的话太真白了,哪怕皇上的脸皮再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也绷不住,皇上尴尬地咳了一声。
“既然令牌是真,那便算了。”作为皇帝,他还得要面子,即使很想把凤轻尘手中的令牌抢来,这个时候也不能表现出来。
“多谢皇上。”凤轻尘再次行礼,当着皇上的面,将令牌挂回脖子上。
西陵使者见凤轻尘有准备,也暗暗松了口气,他们宁可和东陵皇上打交道,也不想带凤轻尘这个麻烦回西陵。
拿不到令牌,皇上也不会让凤轻尘好过,直接说起正事:“凤轻尘,朕今天召你进宫,是想寻问你,淳王妃惨死一事。”
“淳王妃惨死?那与民女何干?”凤轻尘再次扮无辜。
事实上,她本身就是无辜的,这群人比鬼都明白,却一个个睁眼说瞎话,把罪名往她头上扣,真正是不要脸。
这种事,皇上开个头就行,并不需要皇上亲自上阵,刑部尚书在皇上开场后,就接过话,说道:“怎么与你无关了,你和淳王妃有间隙,天下人皆知,当初你就害的淳王妃小产,现在淳王妃的死,你也脱不了干系。”
“我害淳王妃小产?大人你这话我不明白,淳王妃什么时候有孕了?”凤轻尘继续装傻,西陵使者见状,暗道不好。
果然,当刑部尚书说道:“你父母下葬那日,淳王妃好心送灵,你却百般辱骂淳王妃,让淳王妃当场跪下给你道歉,害得淳王妃小产。”
“我父母下葬那日?我记得那还是冬季,是去年的事,而淳王妃和淳王好像今年春季才成的婚,淳王妃哪来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小产?大人……你可别乱说话,要是让天下人都以为淳王妃未婚先育,带着别人的孩子嫁给淳王,那淳王可是会被天下人嘲讽的。”凤轻尘就知道,这些人没有实质的证据,只是拿她和瑶华公主的旧怨说事。
如果是这个,她半点不怕。
“凤轻尘,你还狡辩,当初的事你是知情人。”刑部尚书气得一脸通红,凤轻尘想装傻充愣,没门。
“我是知情人?我是什么知情人?大人说话还是说明白一点,我笨听不懂。”凤轻尘闭了闭眼,一脸的不耐烦:“大人别拿这些旧事来无中生有,大人说我与淳王妃的死有关,我怎么与淳王妃的死有关了?”
不再纠缠瑶华公主小产的事,东陵和西陵的人都松了口气,毕竟这种事太丢人了。
刑部尚书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继续说道:“凤轻尘,你有杀淳王妃的动机,也有杀淳王妃的理由,最后你本事不错,当日在城门口,能打倒十几个大汉,可见你也杀淳王妃的能力。”
“所以,你们就凭这个,你们认定淳王妃是我杀的?”凤轻尘好笑的问道。
要造假案,也麻烦专业一点,认真一点,到少弄个人证、物证齐合,好让她百口莫辩。
“当然不是,我们还在瑶华公主的房间,查到瑶华公主的遗书,还有你平时用的刀具。”刑部尚书一脸得瑟,让太监把证物奉上来。
一封信,还有一把染血的手术。
信什么的不用看,这种东西要造假好容易,至于手术刀,凤轻尘实在想不起来,她在哪弄丢过……
看凤轻尘失神,刑部尚书一脸得意:“凤轻尘,你可认罪?”
“认罪?认什么罪?”凤轻尘指着盘子里的东西,冷讽:“就凭这两样东西,你就断定瑶华公主是我杀的?大人……你要不要试一试,这刀子除非切断脖子,不然怎么扎也不会让人瞬间毙命,而……瑶华公主身边的护卫又不是摆设。”意思就是说,她要拿这把刀杀人,根本不可能成功。
这么小的一把刀呀!
“本官可没有说,瑶华公主死于这把刀子之下。”刑部尚书顾作高深地说道。
“那瑶华公主是因何而死?”凤轻尘表示,她也好奇了。
“中毒,瑶华公主是中毒而死,而下毒之人就是你凤轻尘。你对瑶华公主毁你婚礼、坏你名声一事直怀恨在心,于是便暗中计划想要瑶华公主的命。”
刑部尚书说得十分肯定,紧接着描绘案发现场:“案发那天,瑶华公主约你私下见面,你便揪准机会,给瑶华公主下毒,可怜的瑶华公主一心想要求得你原谅,却不想你蛇蝎心肠,借此害死了瑶华公主。”
刑部尚书说这话时,就好像他亲眼所见一般。
啪啪啪……凤轻尘连拍数下:“精彩,真是精彩至极,我都不知大人原来还会编戏,这出戏编得真是不错,可惜你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
私下见面,便没有证人,至于中毒……身为大夫,要说她拿不出毒药,谁也不相信。
这假案做得不错,各种可能都考虑到了。
“这把刀子,还有瑶华公主的遗书就是证据,凤轻尘你就是杀死瑶华公主的凶手,你还不快快认罪。”刑部尚书大呵,一副公正的样子。
平时,他只要拿出这一招,不管是不是有罪,那些嫌犯都会吓得认罪,可惜……
凤轻尘压根不鸟他,凤轻尘上前拨弄着盘子里刀,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大人……这把刀上的血是什么人的?”
“当然是瑶华公主的。”刑部尚书想也不想就说道。
“是吗?”凤轻尘将刀子啪得一下甩在地上,刀上的血珠溅在地上,瞬间破裂……
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大太监上前欲责怪凤轻尘放肆,可凤轻尘却用比他还要大的嗓门说道:“大人,下次要造假证据时,麻烦你们认真一点。瑶华公主都死了多少天?这刀子真要沾了她的血,这血早就干了,哪里还能这么新鲜。至于遗书……”
凤轻尘拿起遗书,啪的一下甩到刑部尚书的脸上:“大人要是死了,这样的遗书你想要多少封,我就人找到人,为大人写多少封,你在外面的私生子、外室,我替你一人送一封,说词还不带重样。”
“凤轻尘,你大胆。”脸面被人削,刑部尚书当场变脸:“凤轻尘,你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那你污蔑九皇叔,又该当何罪?”凤轻尘气势不减地反问……
1225脱困,暂时安全了
“什么污蔑九皇叔,本官可没有说九皇叔的不是了。”刑部尚书一提起九皇叔,就有些退缩了,逐风楼杀人事件知道不?
不知道就赶紧去问,免得成为下一个被杀的对象。
聪明的人立马就想到了,刑部尚书确实没有说九皇叔的不是,可是……
凤轻尘身上带着九皇叔的令牌,甚至皇上都默认,凤轻尘带着这真令牌,就代表九皇叔在,没有要求凤轻尘下跪,刑部尚书污蔑凤轻尘,凤轻尘非要说这是污蔑九皇叔,也不是不可以。
很快,刑部尚书也想明白了,一双眼猛得放大:“本官没有污蔑九皇叔,本官是就事说事。”
“我也没有污蔑大人,我也是就事说事,”说什么污蔑九皇叔,这个实在太牵强了,凤轻尘没有咬着不放,而是指着所谓的证据,对皇上道。
“皇上,这两样证据,根本不足已证明民女杀了瑶华公主,恳请皇上明察。”凤轻尘已经算厚道了,她没有说刑部尚书制造伪证污蔑她。
皇上狠狠地瞪了刑部尚书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深深地吸了口气,皇上对凤轻尘的说道:“刑部证据不足,凤轻尘只有杀害淳王妃的嫌疑,不足已定罪。”
得,还是紧扣凤轻尘杀人不放,凤轻尘都想翻白眼了,可对方是皇上,咱们表面上必须尊敬。
凤轻尘深吸了口气,再次说道:“皇上,如果就凭民女与瑶华公主有间隙,就认定民女有杀人的嫌疑,刑部这样的判官案未免太过武断。”
凤轻尘还算客气,没有直指皇上,而是把罪名扣在刑部头下。
下面的人办事不力,和皇上有什么关系。
“武断?本官怎么武断了,凤轻尘你敢说,你不想杀瑶华公主?”刑部尚书再次跳出来指责凤轻尘。
不是刑部尚书要这么卖力,而是这案子归刑部管,要是凤轻尘不认罪,那倒霉的就是他。
“大人,想杀和杀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如果你说想杀就有嫌疑,那有嫌疑的人绝不止我一个。
按大人的话说,洛王殿下也有杀瑶公公主的嫌疑。当初,瑶华公主明明放了话,非他不嫁最后却改嫁别人,洛王殿下想要杀瑶华公主那也不是没有可。
淳王殿下肯定也想要杀瑶华公主,大人你都说了,去年瑶华公主就小产过,淳王殿下哪能甘心。再来……”
“你这是胡说八道。”不等凤轻尘说完,刑部尚书就打断了她的话,西陵使者暗暗叫好。
再说下去,他们西陵的公主和妓女有什么区别?西陵已经出了一个和妓女一样的长公主,再来一个瑶华公主,他们西陵的公主还要见人嘛。
“大人,我可没有胡说,我是按大人的思路推断出来。大人说我想杀瑶华公主,于是我就成了凶手。同样,洛王和淳王也有杀瑶华公主的动机,当然也是凶手了。”凤轻尘摊手,一脸无辜。
“你这是胡说,洛王和淳王怎么会想杀瑶华公主。”刑部尚书被凤轻尘绕晕了。
“大人你没有问过两位殿下,又怎么知道他们不想杀瑶华公主?大人你没有问过我,又怎么知我想杀瑶华公主?瑶华公主可是金枝玉叶,我一个孤女,怎么敢想杀瑶华公主的事。”同样是没有证据的推理,凭什么说她是错的。
刑部尚书有一种搬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可事情到这个地步,他也只能咬着凤轻尘不放了:“你有杀人的动机,也有杀人工具,瑶华公主是中毒而死,作为大夫你要拿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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