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好像没有被吓倒。
真没意思。
呼……九皇叔暗暗吸了口气,一脸复杂地看着凤轻尘:“轻尘,你是个有大运气的人。”
这样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凤轻尘能得到,也是她的幸事。
“那是,我是天底下最好运的人。”如果不是这样,如何能解释她的大难不死。
错,本王才是天底下,最好运的人,因为本王遇到了你,并且拥有了你。
这话到了舌尖,却被九皇叔咽了回去,换成:“轻尘,你这个医疗包,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这个东西,只要有人发现了,就会想尽办法的抢来,如果抢不到,那也会毁了。
如果,拥有医疗包的不是凤轻尘,那么九皇叔也会出手,诛杀拥有者,以免这样的人,变成自己的敌人。
“你放心,我平时小心着呢。”为了保护医疗包的秘密,凤轻尘已经在努力学中医,尽量减少使用医疗包的可能。
“小心?不,你还不够小心。”有心的人很容易查到,比如他,比如王锦凌,只是他们都不曾说过。
“算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这些本王会处理,你只要知道,不管遇到什么,都要保护好自己,只要活着什么都有可能。”
九皇叔这是在告诉凤轻尘,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抢她的医疗包,就让他抢,这医疗包虽好,可再好的东西也要有命享,千万不要为了身外物,而拼命!
只要活着,他们就有翻身的可能。
活着,一切都有可能。
凤轻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智能医疗包虽重要,可远没有她的性命重要,这一点凤轻尘无比清楚。
凤轻尘指着石床上的衣服:“时间不早了,我们开始工作吧。”
九皇叔已经知道,并且接受了智能医疗的存在,她最大的秘密,都暴露在九皇叔面前了,她已没有什么好在意,也没有什么遮遮掩饰掩的。
“先换上衣服,带好手套与口罩。”凤轻尘的手有不便,只能给九皇叔帮些小忙。
好在,九皇叔早已不是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尊贵王爷,这段时间,九皇叔一直亲手照顾凤轻尘,除洗刷马桶,好像九皇叔没有什么不会了。
很快,九皇叔就穿戴整齐的站在凤轻尘面前,只是凤轻尘怎么看,怎么别扭。
同样是白色的衣袍,她穿是干练、严谨,孙思行穿在身上,是神圣与自信,可不管哪一种,都像是制服,给人一种专业的感觉,和医生的形象很符合,可九皇叔……
他却把医生制服,生生穿出,冷血变态杀手的味道。
呃……
制服的诱惑吗?
只是,这感觉太怪了。
是九皇叔身上的气息不对,还是九皇叔的眼神太冷、太理智了?
凤轻尘盯着九皇叔的脸看半晌,想要从中找出原因。
“有什么不对吗?”九皇叔上下查看了一翻,没有看出自己哪里出了错。
“没,没有。”凤轻尘连忙说道:“可以开始了。”
反正九皇叔不是大夫,也不可能学医,管他是不是有变态杀手的气质呢,凤轻尘如是安慰自己。
“可以。”九皇叔点了点头,冰冷、严肃的样子,和石床上的仪器很像。
凤轻尘发现说错了,九皇叔才不是什么变态杀手,他是研究狂人。
冷酷没有人性的研究狂,冰冷肃穆的样子,让她有一种回到实脸室的错觉。
拍回!
那可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凤轻尘连忙收敛心神,开始教九皇叔如何操作这些仪器,看九皇叔第一遍零错误,第二遍都不需要她在旁指导,第三遍就能一气呵成完成检查,凤轻尘发现,自己这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这,这,这也学得太快了。
她就说了一遍,九皇叔居然就学会了,中途完全没有手忙脚乱,只是稍微慢了一点。
泪……人和人是没有办法比的,她比不过孙思行,也比不过九皇叔。
凤轻尘默默地后退,站在角落里,以免妨碍九皇叔工作。
不得不说,认真的男人真不是一般的有魅力,尤其是原本就,俊美的人神共愤的男人,摆出认真严谨的样子,那更是让人恨不得扑上去,让他只盯着自己看。
凤轻尘本身就对,严谨、稳重、成熟的学术男有好感,这伙看九皇叔,一身白衣,自信严谨地站在实验台前,双眼紧盯检查设备,凤轻尘真恨不得,化身为桌上的设备,让九皇叔眼中只有自己。
九皇叔喜欢看凤轻尘认真、专注救人的样子。同样,凤轻尘对九皇叔专注的眼神,也没有抵抗力。
让九皇叔那专注的眼神看一眼,她这辈子也值了。
许是凤轻尘的眼神太过炽热了,九皇叔不得不停下来,转身问道:“有事?”
隔着口罩,那冰冷、机械,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把凤轻尘吓了一跳,凤轻尘连忙从神游中回神,干笑道:“没,没事,你继续。”
呜呜呜……男色害人呀,她怎么又看九皇叔,看到失神了。
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自从九皇叔和她在一起后,天天对着九皇叔看,她就再也没有看九皇叔,看到失神发愣。
本以为自己对九皇叔的俊颜免疫,没想到又再次栽了。
真是丢脸。
凤轻尘脸红了。
“嗯。”九皇叔眼睑微动,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句,便继续自己手边的工作,半点不受这小插曲影响。
带着口罩,看不出九皇叔有没有在偷笑,只看到九皇叔眼中带笑。
那浅浅的笑意,将冰冷的面容柔化了,眼前这一堆没有温度的设备,似乎也没有那么生硬、呆板了。
如果凤轻尘看到了,肯定会再次荡漾。
冰山美男温柔一笑什么的,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
1159养伤,坐等曲家父子上勾
在凤轻尘为九皇叔的男色倾倒时,九皇叔已经把所有人的检查做完,包括凤轻尘的。
“检查结果都在这里。”九皇叔将案桌上报告收拢,递到凤轻尘的面前。
正事要紧,凤轻尘收回心中的遐想,接过九皇叔手中的报告,一一翻阅起来。
谷主没有问题,豆豆师父没有问题。
“豆豆的血检不正常。”
“暗卫中,这两个也中招了,和豆豆的情况一样。回头让他们过来一下,我需要再检查一遍。”凤轻尘抽出两张纸,递给九皇叔。
“好的。”
“你的呢?这里面怎么没有你的检查报告?”凤轻尘又重新查看了一遍,发现自己并没有漏掉,不解地问道。
“不需要,本王不会中毒。”九皇叔取下手套,摘下口罩。
明明是很寻常的一个动作,九皇叔却做得让人移不开眼。
男色害人有木有?
凤轻尘吞了吞口水,努力摆出严肃的样子,一脸正色的道:“你的判断没有任何根据,这里是魔教,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以大夫的名意,要求你也做一次检查。”
“没有必要,这点小毒,还伤不了本王。”说话间,九皇叔连白袍都脱了,露出里面的玄衣。
一瞬间,九皇叔就从现代的专业医生,变成了东陵尊贵的王爷,再配上他身后,那一排排试管,小小的石屋,给人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凤轻尘心神一晃,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在工作中失神。
凤轻尘轻咬着嘴唇,提醒自己不能再闪神了。
深吸了口气,凤轻尘软言劝说道:“我知道你的身体异于常人,可现在特殊情况,我请求你,还是检查一下,好让我安心。”哪怕是为了我,也麻烦你做个检查吧。
“没有必要,这些尸毒无法在本王体内生存。”九皇叔冷硬的拒绝,声音透着些许的寒意,如果凤轻尘不是那么在意,九皇叔做不做检查的事,也许能听出九皇叔语中的厌烦。
可偏偏凤轻尘太在乎了,生怕九皇叔有什么事,不停地劝说,直到九皇叔双眼冰冷地看着她,凤轻尘才惊觉不对劲。
凤轻尘愣在原地,讷讷地问道:“我说错什么了?”
“你没错,只是本王不需要。本王的体内,曾有不下十种尸毒,如果这些尸虫能啃噬本王的身体,那么本王早就死了。”九皇叔全身都散发着,活人勿近的寒意,幽深的眸子满是寒霜,让人不寒而栗。
他不想说,每每提起以前的事,他就全身恶寒,恨不得一遍一遍地清洗自己,把那些毒物洗干净。
可是不能,那些毒物早已深入他的骨血里,再也消除不掉。
“我……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凤轻尘踉跄后退,不停地摇头。
这样的九皇叔可怕,情绪外露,毫不掩饰自己的暴怒。
“呼……”
九皇叔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和你无关,是本王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此时,九皇叔表面上已恢复冷静,刚刚的失控就好像是昙花一现。
这样的情况下,凤轻尘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她知道,她不小心勾起了,九皇叔心中并不美好的回忆。
接下来,不管是把东西收起来,还是给豆豆和暗卫做检查,凤轻尘都极小心,眼睛也不敢乱瞄,只埋头做自己的事。
九皇叔见状,也不留在屋内,大步走了出去,一个人站在星空下,抬头,看着满天的星辉。
周身散发着,死一般的冷寂。
凤轻尘给豆豆检查完,又注射了解毒的药剂,等到她忙完这些时,已是黎明时分。
豆豆和暗卫发现,九皇叔和凤轻尘之间的不对劲,一个个乖乖地回屋,不敢闹这两人,整个石屋都静悄悄地。
凤轻尘站在门槛处,远远地看着九皇叔的背影,并没有追上去。
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九皇叔。
曾过的、过去的,那些并不美好的回忆,越是想忘,越是忘不掉。
九皇叔有,她也有。
那些让人厌恶的记忆,被封印在脑海里。就在他们以为快要忘记时,却又再次想起,曾经所经历的一切,扑天盖地的涌来,在脑海一一上演,清晰的就好像昨天发生的一般。
凤轻尘一直陪着九皇叔,直到太阳出来,直到魔教的聋哑仆人送来早膳,九皇叔和凤轻尘,才一同回到屋内。
九皇叔朝凤轻尘点了点头,一切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凤轻尘也不再追问,两人又回到之前的状态。
如此,又过了三天,曲惜花来了一趟,并带来郭保济和赤炼水。
当天晚上,魔教的下人,为郭保济和赤炼水送上干净的被子,也为九皇叔等人换了新的被子。
被子再次被撕开检查,里面什么都没有。
“毒医的名声,连魔教都惧,老夫果然是老了。”玄医谷谷主颇为失落。
赤炼水和郭保济一出现,就压了他一头,让他有一种,他是多余的感觉。
“术业有专攻,我只不过于毒一道更精通罢了,和谷主的样样精通一比,我就显得单一了,日后还请谷主不吝赐教。”郭保济向来会说话,一番话把谷主捧得高高,又不至于坠了自己的名声。
“哈哈哈……”玄医谷谷主很高兴:“郭老弟你谦虚了,你在毒一道,便足已笑傲杏林界,正好趁此机会,老夫也要向你请教一二,郭老弟你可别藏私。”
比起赤炼水,一脸忠厚的郭保济,更容易得到玄医谷谷主的好感。
不过三两句话,两人便称起兄弟,玄医谷谷主更是直接,把郭保济给拉走了。
“终于走了,他要在这里,我都不敢施针了。”赤炼水松了口气。
赤炼水一进来,玄医谷谷主就没好气地瞪着他,害赤炼水浑身不自在。
他承认,他抢走谷主的病人是不对,可这个病人也不是他想抢的,他可是一点也不想,接凤轻尘这个麻烦的病人,更不想来这种埋死人的地方,给凤轻尘医病。
郭保济说了,这什么魔教圣地,处处都散发着死尸的味道,随便挖两条虫出来,也是吃尸体长大的。
这种恶心的地方,要不是凤轻尘的手等着他医,打死他都不进来!
赤练水私下找九皇叔抱怨,问可不可以出去医治。
这地方他只呆一天,就感觉浑身不对劲,真不知道九皇叔这个有洁癖症的人,怎么能呆上三五天。
结果,换来九皇叔一个冷眼,外加一句:“既来之,则安之。好好地呆着,本王都能呆,你还怕什么。”
好吧,既然不能换地方医治,那他只好想尽办法,用最快的速度,医好凤轻尘的双手,然后提前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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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0两天,太漫长了有木有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很骨感。
赤炼水虽然很想立马走人,可凤轻尘的双手,却容不得他提前跑路。
要让凤轻尘受伤的骨头与筋脉,恢复到原来的水平,必须用药浴配以针灸,而这个过程最少是十天。
也就是说,赤炼水至少要在,这个埋死人的地方,住十天以上。
赤炼水想死的心都有了,每每想要抱怨时,九皇叔那冷刀子,就嗖嗖嗖的射了过来,吓得赤炼水有多远跑多远。
而平时,除了医治,赤炼水根本不敢,靠近九皇叔和凤轻尘的石屋,即使是医治时,赤炼水也恨不得蒙上自己的眼睛,或者把九皇叔赶出去。
医治时,要一边泡药浴,一边下针。这也就是说,凤轻尘必须露出双手和背部,这样才能方便赤炼水施针。
可九皇叔是多小气的人,赤炼水每天在凤轻尘的背上碰来碰去,他没剁了赤炼水的手,就是给赤炼水面子了。
终于,赤炼水受不住巨大的压力,抓着他师弟郭保济抱怨道:“师弟啊,你说我为什么要给凤轻尘治手?为什么说自己能治呀,我后悔呀。”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他打死也不逞能,凤轻尘能不能继续当大夫,关他什么事。
不能当大夫正好,他们在江南的医学院已经建好了,凤轻尘不当大夫,可以去当夫子。
“师兄,你再坚持两天,就剩下两天了,两天过后我们就能走了。”郭保济百忙之中,抽空安慰了赤炼水两句,不待赤炼水多说,便跑了出去。
这个地方,对赤炼水来说是鬼地方,可对郭保济来说,这里不亚于福地。
好多,好多炼毒的东西呀,那尸虫可是好东西,他最近正收集各种尸虫,回头准备用这些尸虫来入药。
人的身体里,有病变或者变坏的部分,如果能控制这些尸虫,让它们将病变的部分啃噬,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这可比凤轻尘,动刀子强多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设想,郭保济和玄医谷谷主,正在努力实践,期待有成功的一天。
正和谷主研究尸虫用处的郭保济,表示自己真得很忙,他们能呆在这里的时间,只剩下短短的两天了,他要赶紧的收集尸虫,以免实践时尸虫不够用。
时间短,任务急,郭保济表示,他真心没有闲功夫,去安慰闲得蛋疼的师兄。
“天啊,两天呀,那么漫长的两天,我要怎么过呀,这个鬼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赤炼水痛苦的捶墙,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个鬼地方,打死他也不来第二次。
同一时刻,圣地最底部,曲惜花也和魔教余孽,商量拿下九皇叔一行人的事情。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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