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见九皇叔要走,直接拔剑横在九皇叔的面前:“九皇叔,听我把话说完。”
九皇叔的面瘫脸没有一丝表情,冷漠的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帮我保护长公主腹中的孩子,我告诉你幕后主使者是谁。”左岸不知道九皇叔会不会答应,但九皇叔是唯一的人选。
长公主有种种不好,可她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是他左岸的弟弟,他左岸护短,不想那个孩子还未出生,就变成那些人斗争的棋子,也不想那个孩子生不下来或者夭折。
九皇叔扯了扯嘴唇,冷笑:“你以为本王会在乎幕后主使者是何人吗?左岸,那是西陵的事情,本王不插手。”
九皇叔说得高风亮节,可事实上他要不插手才有鬼,在得知西陵皇上的打算后,他就没打算让长公主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
一个注定无法活下来的孩子,孩子的父亲是谁根本重要,谁弄出来的也不重要。
“九皇叔,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在西陵做的事情,我虽然没有查,可知道的也不少,你不可能不插手西陵的事情。
我要的并不多,我只需要你把长公主腹中的孩子救下来,交给我,我保证他不会参与皇权斗争。”一个孩子要争皇位,至少也得十年后,他相信有十年的时间,一定可以把那个孩子教好,至少不会像他一样。
“兄弟情深吗?左岸,本王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九皇叔的世界从来没有兄弟情深四个字,他只知道兄弟相残。
左岸眼中闪过一抹苦涩的笑“和兄弟情深无关,我只希望这世间有一个和我血脉相连的亲人,九皇叔,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我的生活,我不是孤儿却胜似孤儿,我没有亲人,那个孩子是我左岸的弟弟,是我左岸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血脉相连的亲人。”
“不管是出于护短,还是想要找一个人陪我,我都希望他能活下来,因为一个人太久了,又不知道活着是为什么,很容易疯掉。”杀手并不是天生无情,他左岸也是被现实逼的无情。
在得知长公主有孕时,他心里是高兴的,这世间终于有一个亲人了,至于长公主和他那个相爷父亲?
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两人一个生下他,抛弃他;一个不敢认他,当他不存在,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他左岸的父母。
“左岸,你是个奇怪的人。”人称左岸是疯子杀手还真没有错,正常人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明明是杀手,身上却没有一丝阴厉之气,一天到晚沉迷那些稀奇古怪的研究,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不过,九皇叔想,他现在应该能理解左岸了,左岸并不是喜欢做那些研究,而是太寂寞了,他需要找一个活下去的目标。
以前是那些稀奇古怪的研究,现在则是那个孩子。
这样的人要说好掌控又难掌控,左岸有所求,但他所求的比一般人奇特,不为权、不为势,真对不起杀手的名号。
这样的左岸让人无法讨厌,九皇叔决定冒一次险:“本王同意你的条件,本王会让长公主把那个孩子生下来,不过你要保证,那个孩子不会在西陵出现,也不会被有心人利用。你应该明白,本王有的是办法让那个孩子出意外。”
只是公主之子,如果不是西陵皇上坚持,根本没有资格当皇帝,把那个孩子交给左岸,也不算什么,只要那个孩子不在西陵,让西陵皇上和长公主都以为他死了就好。
“你放心,我弟弟出生后,你把他送到凤府,我想有凤轻尘看着,你应该会放心。”左岸是想养一个弟弟,可没有想过小毛孩也自己养。
他可不会养孩子,丢给凤轻尘,凤府有现成的下人,他只要守着那个孩子长大就行。
这人真是赖上了凤轻尘,不过这样也好,有左岸在,凤轻尘总是安全的,九皇叔权衡利弊后,点头同意:“可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本王,是谁想让隐篱先生的孩子登上皇位?”
其实,即使左岸不说,他也能猜到,不过左岸说出来,就能让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有没有错。
左岸知道九皇叔说的话一定算数,毫不犹豫的道:“西陵皇后。”
“果然是她,这样所有的事情就能说得通了。”九皇叔半点也不意外,毕竟西陵天宇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他们之前一直不敢肯定,弄伤西陵天宇又脚的是后,就是因为找不到皇后害自己儿子的动机,现在看来皇后完全有动机。
最毒妇人心,这话果然不假。
“你不意外?”当他查到这个消息时,可是愣了半天。
他没想到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可以不顾家族利益,残害自己的儿子,逼迫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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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7兵权,不争就是争
意外?
九皇叔还真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意外的,虽然与西陵皇后合作过,西陵皇后也表现得可圈可点,处处为西陵天宇着想,但听了西陵天宇的怀疑,他心里对那个女人还是很防备的。
看左岸一脸不解,九皇叔缓缓开口,解释道:“西陵天宇曾怀疑他的双脚是他母后弄断的,因为那个时候能把他双腿弄断的人,只有皇上与皇后。”
当年的事情已没有证据,这些并不是他们查出来的,而是根据当时的情况推断出来的。
九皇叔看左岸一等人解惑的样子,想想又继续道:“本王和天宇一致认为,动手的绝不是西陵皇上,西陵皇上要是不喜欢西陵天宇,根本没有必要把人弄残,而且事后皇上有派人去查,虽然皇上什么都没有查到,但也可以证明,出手的人不是皇上。”
“不是皇上,那就是皇后了,不过你们应该没有查到证据。”左岸了解的点头,他比九皇叔和西陵天宇更容易接受母亲残害儿子这种事,他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九皇叔点头:“当时的事情处理的太干净了,完全找不到证据,即便怀疑皇后也不敢确定,她毕竟是西陵天宇的母亲,虎毒还不食子,她怎么可能会出手毁了天宇的未来。
再说作为一国皇后,她就算不去喜欢天宇也不会这么做,她应该很明白一个健康优秀的皇子,对她和她的家族来说有多重要,所以即便怀疑她也不敢确定,我们实在找不到皇后出手的理由,现在你这么一说,事情就明了了。”
果然,不到最后谁也不知谁是赢家,原来在西陵,西陵天宇那个贤良温德的母后,才是西陵天宇最大的敌人。
他们失算了,这一次西陵天宇秘密回西陵,却被他父皇厌弃,想必也是西陵皇后算计的结果。
“没想到,堂堂九皇叔居然会被一个女人给糊弄了。”左岸不想嘲讽九皇叔,可实在忍不住,谁让九皇叔刚刚一点也不爽快。
“本王不是输给一个女人,而是输给一个疯女人的爱情,本王没有想到西陵皇后如此喜欢隐篱先生,为隐篱先生居然可以牺牲自己的家族与儿子。”
疯子的世界正常人无法理解,九皇叔自认是自常人,所以他实在不能理解西陵皇后这个疯女人的疯狂行为。
切……左岸嗤之以鼻,不过聪明的没有反对。
“我知道的事情已经全部告诉你,剩下的我就不管了。”他真心不愿意去管那引起乱七八糟的事情,争一些没有意义的东西。
“本王应下的事情,定会做到,不过有一点本王必须先告诉你,本王可以保证别人不伤害那个孩子,但不能保证长公主不伤害那个孩子。”
既然左岸能查到,那么长公主也有可能会查到孩子的父亲是隐篱,说不定长公一怒之下,就把那孩子打了。
这个……左岸摸了摸汗,九皇叔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他那个公主娘很看不起隐篱先生,如果知道孩子是隐篱先生的,肯定不会要,那个什么将军情人要是知道,也不会帮长公主夺位。
“我知道,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会怪你。”左岸闷闷的说道。他怎么就有一个比男人还要热衷权势的生母。
“你明白就好,这一次本王就不和你计较,下次要出门办自己的事情,记得提前招呼一声,两日后,本王与凤轻尘去山东,你记得跟着。”九皇叔很满意左岸的态度,不客气地吩咐道。
左岸也没有任何不满,一一应下,待到九皇叔走了,左岸才回过神来,发现金九皇叔居然把他下属来用,而他居然毫不反抗。
“果然阴险!”左岸绝不承认,是他欠虐,绝对是九皇叔太阴险,害他上当。
九皇叔从左岸那里得到这么大的消息,细细分析了西陵的局势后,九皇叔换了装扮,来到苏府密室。
“文清,尽快把这个消息传到西陵,让天宇不要留在西陵,快点回东陵。”西陵天宇在西陵留得越久,他那皇帝老子的疑心就会越重。
“西陵的事是真的?西陵宗室怎么可能会同意皇上立长公主的孩子为太子。”苏文清实在不能理解西陵皇上的想法。
长公主的孩子还没出生呢。
“西陵天磊废了,天宇的腿疾终归是他的硬伤,虽然他现在能行动自如,可依旧身有残疾,皇上在无皇子可立的情况下,立长公主的儿子也没有什么,长公子的儿子也流有皇室血脉,到时候皇上只要把那个孩子过继就行了。”他不就是皇室公主之子嘛,他可以,长公主的儿子当然也可以。
“西陵皇上要过继,也可以从宗室过继,不一定非要长公主的儿子。”
“宗室之子大多年岁不小,西陵皇上想必不会乐意,这件事与我们无关,西陵皇上想要长公主的儿子继位,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先不说那个孩子能不能生下来,单说宗室就不会轻易同意。”皇上血脉何等重要,他是特例。
苏文清了解的点,他可是看到了前朝那些旧部如何刁难蓝九卿,只因为蓝九卿是公主之子,而不是皇子之子。
九皇叔继续:“西陵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关于长公主的儿子能不能继位的事情,让天宇不要插手,他已经被皇上厌弃了,不要再做让西陵皇上不满的事情,让西陵皇上自己与宗室和满朝大臣去斗。”
九皇叔没有把他和左岸的约定告诉苏文清,当然也不打算告诉西陵天宇,西陵天宇可以容忍左岸存在,但绝不会同意长公主那个孩子活下来,斩草不除根这种事,他们这种人极少,而他也不想太多人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
“我会尽快通知宇皇子,让他继续保持超然做派。就像以前一样,不管双腿是不是能正常行走,都要摆出一副没有争位的打算。
“西陵皇上还算年轻,他现在不争就是争。”与其争皇位,不如暗中争兵权,长公主能在西陵皇上昏迷不醒时掌控宫廷,不就是因为她现任情人是手握兵权的将军嘛。
无论在哪里,兵权都是王道,手握兵权就有话语权,九皇叔希望西陵天磊在皇上与大臣做斗争时,暗中收买武将,收拢兵权……
968科考,九皇叔低调离京
四月十五是东陵科考的日子,也是九皇叔选择去山东的日子。
不知九皇叔是有心还是无心的,居然和太子一眼,选了一个没有人来送行的日子。
太子离京那日是淳王大婚,有点身份的人都忙着讨好淳王去了,而九皇叔离京这一天,正发是东陵第一次科考开考之日,别说百姓了,就是皇上与百官,那目光也也只盯着贡院,生怕贡院出意外。
九皇叔可谓是悄无声息的离京,至少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传出九皇叔要去山东的消息。
九皇叔在淳王大婚次日,在皇上暗指九皇叔破坏东陵与西陵两国友好关系时,提出要去山东购采买建皇陵的石材。
皇上当场驳回,说这种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就行了,九皇叔据理力争,说给先皇建皇陵,这所需要的材料当然要亲自去买,以免下面的人以次冲好,再次发生皇陵被炸一事。
皇上气得脸色发青,再次驳回,讽刺九皇叔不知所谓,建皇陵从不曾去山东采买过石材,山东可没有什么好石材。
九皇叔笑了笑,只说了一句:“山东卢家有一个石矿,所出产的花岗石极好。”
皇上陷入沉思中,半晌后同意了九皇叔去山东的事情,九皇叔当即提出后天出发,皇上深深地看了九皇叔一眼,点了点头。
于是,在学子们一一入贡院准备考试时,九皇叔和凤轻尘带着几个侍卫,轻车简从的出发了,除了南陵锦行外,没有任何人前来送行,而这也是九皇叔需要的,毕竟他和太子不同,他又不是不回来。
今天出城的人不多,九皇叔的马车也没有任何人敢拦,一行人很快就出了城,九皇叔一出城,跟随在他身后的监视人员,也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回宫里。
“符爱卿,依你之见,老九他去山东,真的只为了帮凤轻尘出气,给凤战报仇?”九皇叔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带着凤轻尘出城,实在不符合九皇叔在皇上心中的形象。
他这个九弟从来不做没准备的事,此次去山东如此匆忙,根本没有做任体何布局,难不成他打算亲自上阵,以堂堂皇叔之尊,对付一个卢家,这也太掉价了。
“皇上,不管九皇叔去山东要做什么,我们都只能让他对付卢家,别的什么也不能做,也不能做。”
符临这话说到皇上的心坎里了,皇上当即问:“符爱卿可是有对策?”
“微臣愚钝,没有对策。不过,依微臣之见,没对策就是最好的对策。”神棍就是神棍,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符临也有本事绕的人听不懂,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好在皇上耐心十足,听到符临的话并没有生气,而是饶有兴志的问道:“什么叫没有对策,就是最好的对策。”
符临不敢再卖弄,张口就解释道:“皇上,卢家在山东经营上百年,根深蒂固,卢家子弟早就渗透到各行各业,山东的官员哪个都要给卢家三分面子,在山东,卢家可谓是要地位有地位,要人脉有人脉,要银子有银子。
而九皇则相反,九皇叔在山东什么都没有,九皇叔要是冒冒然然地对卢家出手,定会引起卢家的反击,到时候皇上只要让山东的官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两人斗就行了,反正不管最后谁是赢家,赢得都是皇上。”
后面的话,符临没有说出业,但皇上却是明白,如果九皇叔赢了,那么皇上就可以借此事问责九皇叔,顺便接收卢家的产业。
如果九皇叔输了,那皇上就可以借此打压九皇叔,顺便问责山东卢家,同样山东卢家也不会存在。
“好,好一个没有对策就是最好的对策,爱卿此计甚好,爱卿果真是国之栋梁,有治世之才。”皇上甚是高兴,越想越觉得九皇叔去山东,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山东的官员是他的心腹,他就不信九皇叔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什么。
“皇上谬赞,微臣愧不敢当,一切都是皇上英明,要不是皇上留下山东卢家这颗棋子,也不会有今日之事。”符临很自然的拍着皇上的马屁,把皇帝当年的失误,说成是皇帝的计划,哄得皇上高高兴兴后,又提起皇城流血夜案件的进展。
符临把话说得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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