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凤轻尘并没有就此放过顺宁侯府,凤轻尘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道:“大人,轻尘算来算去,想来想去,都算不出、想不到,孙思行哪里有时间作案,要说孙思行撞破六小姐与别人通奸,这个可信度还高一点。
奸污女子是技术活,需要时间,看到女子与别人私通,纯粹就是一个抬眼的时间,顺宁侯府给孙思行的时间,也就只够孙思行抬头看好一眼,他哪有那个闲功夫,去调戏六小姐。”
凤轻尘成功的将脏水泼给顺宁侯府,并且将六小姐被人奸污一事,与今天早上的小纸条对上了。
这个纯粹是意外的收获,不过凤轻尘还是很高兴,至少从这一点上就足已证明,孙思行是被冤枉,到时候,她再逼顺宁侯府开棺验尸,不管验出什么,她都能让“真相大白”。
808退避,让敌人放松戒备
凤轻尘解说的如此清楚,如此有条理,顺宁侯府根本钻不到空子,只能看着凤轻尘在公堂上侃侃而谈,看着凤轻尘什么证据都没有拿出来,只用一张纸,就把顺宁侯府说得一文不值。
精彩!
这一刻,饶是再不待见凤轻尘,东陵子洛也不得不说,凤轻尘这个女人很有才,虽说凤轻尘的才华与传统认知的,女子该有的才华不一样,可也不能否认凤轻尘在公堂上的光芒。
这个女人,只要给她一个施展的机会,就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站在那里盈盈而笑,却能夺人心魄。
他当初怎么会认为凤轻尘懦弱无能,阴险狡诈呢?他当初怎么就会认为凤轻尘无用,帮不上他呢?
悔吗?东陵子洛告诉自己他不会后悔,可看着在公堂之上,卖力为孙思行翻案的凤轻尘,他真地后悔了。
为了一个孙思行,凤轻尘都可以不在乎的与血衣卫和顺宁侯府扛上,那么凤轻尘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她会做什么?
倾尽风华?毫无保留的付出一切?
一想到那种可能,东陵子洛全身都沸腾了,他不禁自问,如果,如果当初他没有遇见瑶华,瑶华不曾破坏他的婚礼,他娶了凤轻尘,那么他就是那个独享凤轻尘才华与光芒的男人,他可以骄傲的对世人说,那个女人是我的妻子,可惜他错失了那样的机会。
东陵子洛呆呆的看着自己双手,曾经有一条红绸在他手上,只要他握紧拳头,就能把那个女子拉入怀抱,可他放手了,这一放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想到九皇叔的警告,东陵子洛的眼神越发的暗淡了,他此时已无心去想,大理寺卿倒下来后,谁会上位。
二皇子用眼角瞄了东陵子洛一眼,看东陵子洛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他这个时候想什么,二皇子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失去后才悔悟有什么用,要是别的女人,子洛还有挽回的机会,可凤轻尘是九皇叔的女人,这一辈子东陵子洛都不会有机会。
二皇子不理会东陵子洛,继续看凤轻尘如何将顺宁侯府逼死,结果却让二皇子很意外,凤轻尘并没有步步逼进,似乎有意放顺宁侯府一马。
陈述完后,凤轻尘很客气地问道:“陈大少,刑状师,你们可有话要说,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剖析了一遍,不知道有没有错?或者你们认为孙思行天赋异禀,半柱香的时间不到的时间,就能把你们六小姐给办了?”
凤轻尘问这话时,嘴角还含着笑,可那笑陈少与刑状师怎么看,怎么觉得渗人。
说,说,说妹呀,所有的话都被凤轻尘说完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刑状师苦着一张脸,又开始冒汗:“这个,这个,少爷你看?”
“看什么看,你是状师,我妹妹死在孙思行面前,难道我还有错不成。”陈大少也不知说什么,他趾高气扬的来,却没想到还没出招,就被凤轻尘打得没有打架之力。
在凤轻尘的抽丝剥茧下,顺宁侯府根本无法自圆其说,甚至他都不敢对凤轻尘吼,说她诬蔑。
那一连串的时间,就算他们再改口也没有用,孙思行从老侯爷院子出去,就是巳时三刻,一刻钟的时间根本不够做什么。
陈大少一吼,刑状师立马想到,他们也是原告,立马诉起苦来:“没错,凤姑娘,就凭你这么一席话,我顺宁侯府的六小姐就白白死了?”
说理不行,咱诉苦总行,他们是苦主,他们府上死了人,刑状师挺了挺小身板,表示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
“你们府上的六小姐怎么死的,你们心里明白。”凤轻尘神色淡然道,她还想开棺验尸呢,她不会一次将顺宁侯府逼死。
明明占了上风,可凤轻尘却突然退下,朝三位大人拱了的拱手:“大人,凤轻尘说完了,请大人定夺。”
语毕,便退到一边等大理寺卿判案,案子已经如此清楚了,顺宁侯府这个时候除了拿死人说事,说什么都无用
任何假案都会有破绽,只要看你能不能从细节上去查找,突破对方的防线,她把事情理顺了,可没有实质的证据能证有顺宁侯府陷害,顺宁侯府要是聪明,应该能反击。
当然,她绝不希望顺宁侯府此时认罪,认了罪她去哪找理由开棺验尸,死了不到三天就埋了,顺宁侯府要是没有鬼,谁信呀。
大理寺卿这个时候也头痛了,凤轻尘把烫手山芋交给他,他要如何判,凤轻尘句句在理,可顺宁侯府死人是真,他们不能凭凤轻尘一面之词,就咬定顺宁侯府有罪。
这个时候,陈大少突然福至心灵,在大理寺卿断案前,突然撒起泼来了。
“大人,冤枉呀,我们顺宁侯府真是冤枉呀。我六妹妹出事的时候,她院子里的人都昏了过去,只有孙思行与六妹妹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等到我们上前将人拉开时,六妹妹羞愤难当,一头撞死了。大人,孙思行如何作案的,我等不知,我等看到的就是他辱我妹妹,我妹妹死了,大人不能让我六妹妹死得不明不白。”
死了一个小姐,就是顺宁侯府的优势,看到陈大少拿这个说事,凤轻尘心中暗道:“总算有个聪明的。”
死了人并不一定就是苦主,不过,她并不打算出面,不给顺宁侯府喘息的机会,如何拿顺宁候府的错,凤轻尘退避一旁,任陈大少与刑状师哭爹喊娘的叫冤,就是不说一句话。
这可把翟东明急坏了,翟东明不停地朝凤轻尘使眼神,可惜这全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凤轻尘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翟东明一急,上前踢了凤轻尘一脚。
“什么事?”凤轻尘侧身,张了张嘴却没有发生什么。
“你在搞什么,让陈亦在这里瞎闹。”翟东明小声嘀咕,凤轻尘能抓住刑状师的错,会抓不到陈亦那个草胞的错。
“不用管他。”凤轻尘摇了摇头,不理会着急的翟东明,任陈亦在那里喊冤,脑子里却想起在九王府的孙思行,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状况如何。
陈亦不停地喊冤,凤轻尘不说话,大理寺卿与两位少卿商量一番,决定先将顺宁侯府六小姐身边的人都收押,再派人去顺宁侯府看现场、取证。
总之这个案子,大理寺推不掉,他们必须接下来。
“凤轻尘,陈亦,你们可有意异?”大理寺卿判完了案,又问向两位当事人。
“没有议异。”凤轻尘与陈亦异口同声道。
大理寺卿松了口气,连忙一拍惊堂木:“退堂!”
说完,也不等司师上前,一溜烟就跑了,可以想象今天这案子,给大理寺卿多大的压力。
凤轻尘笑了笑,让宋状师自己回去,招了招翟东明和她一同走,出门时正好与陈亦、刑状师碰上,两方人同时站在门口,这门虽大,可一次只够两个人走,他们三人是没有办法同时出门。
“少爷。”刑状师拉了拉陈亦的衣摆,示意他让一让,可陈亦刚刚在凤轻尘手上吃了大亏,哪里肯让。
哼了一声,陈亦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摆明要凤轻尘让,他和翟东明可以同时出门,他可以让翟东明,但绝不让凤轻尘,让了凤轻尘不摆明了他们顺宁侯府矮凤府一头嘛。
“陈大少请。”凤轻尘懒得和陈亦计较,拉了拉翟东明的衣摆,示意他退一步,翟东明是什么人,除了皇子们,他翟东明可是京中纨绔第一人,敢让他退找死呀。
翟东明狠狠地瞪了凤轻尘一眼,让他退了,不是说他肃王府怕了顺宁侯府。
凤轻尘不理会,坚持拉翟东明后退,翟东明气炸了,可想到爷爷的提醒,凤轻尘比他聪明,多听听凤轻尘的比较好,翟东明咬牙退了。
凤轻尘和翟东明这么一退,把陈亦吓了一大跳,可看两人面色还算正常,陈亦也不管,率先就走了出去。
肃王府的世子给他让路,这可是值得他炫耀的事情,他要出去好好炫耀一翻。
“世子爷,凤姑娘,得罪了。”刑状师尴尬的拱了拱手,快步追上陈亦。
等到两人走人,翟东明才气呼呼的问道:“干嘛给他让路,他什么东西,居然要让本世子让路。”
“示敌以弱,模糊敌人的视线,找不到实质的证据,我们奈何不了顺宁侯府,想要一次就把顺宁侯府打下来,那是做梦。”凤轻尘知道翟东明不会真生气,但还是解释一句,至于真实原因,她没有说出去的打算。
陈亦回到顺宁侯府,很得意的将翟东明给他让路的事说了出来,顺宁侯听到这事,当下深思了起来,问了问刑状师和幕僚,翟东明与凤轻尘这是什么意思?
双方正在打官司,按理各个方面都要争上一争,凤轻尘怎么会退呢?
依凤轻尘今天在大理寺的表现,这里面肯定有原因,只是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凤轻尘拉着翟东明退避他们顺宁侯府呢?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809名册,王锦凌娶妻
顺宁侯府的幕僚团,一直关在书房想凤轻尘此举的深意,他们不认为凤轻尘会无冤无顾的示好于他们,凤轻尘一个人让路还好说,可拉上翟东明不就是示好于顺宁侯府嘛。
“理亏。依老夫之见,凤轻尘定是理亏,不然她不会拉着翟东明一道让路。凤轻尘手上根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孙思行的清白,她这是示好于我们,希望我们能放孙思行一码。”
某个幕僚说出这个结果后,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就连顺宁侯也这么认为,如果不是凤轻尘理亏,如果不是凤轻尘没法证明孙思行的清白,又为何要让翟东明给他们顺宁侯府让路。
于是,顺宁侯府得瑟了,虽说今天的事他们的失算了,可凤轻尘手上没有对孙思行有利的证据,时间上确实是一个大破绽,当时那种混乱的场景,根本不容他们多想,除了栽赃给孙思行,他们不知道栽赃给谁。
事已至此,他们只要咬着六小姐死在孙思行怀里,他们不知道孙思行如何做的就行了,总之无论凤轻尘如何说,他们都不能改口,顺宁侯府不能有丑闻。
至于孙思行如何奸污六小姐,那与他们顺宁侯府有什么关系,这事得要问孙思行,把孙思行找出来,问他呀……
找不到孙思行,这案子就不会有结果,他们只要把事情往孙思行头上推就行了。
就在顺宁侯府商量着如何对付凤轻尘时,翟东明也在问凤轻尘今天明明占了上风,为何不直接将顺宁侯府一巴拍死。
“哪有那么容易,顺宁侯府也是有根基的人,再说我今天的推断虽有理,可到现在也无法证明六小姐是怎么死的,六小姐的我感觉不单纯,这件事思行遇上也真是倒霉,现在除非把真凶找到,不然思行想要洗清嫌疑,光凭时间上的推断是不行的。”凤轻尘相信翟东明,可准备验尸的事她还是没有说,依翟东明的想法,她要开棺验尸是对死人不敬,他绝不会同意。
凤轻尘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指着身后护卫手中的名册问道:“明世子,你厉害呀,你那名册是如何弄的?”
名册无假,但昨天和今天守城的名录肯定有假,只是凤轻尘想不明白,翟东明怎么做到的,他这个马大哈的个性,怎么会准备的如此充分。
哈哈哈……
一说到名册的事,翟东明就得瑟了,这可是他的得意之作,翟东明瞬间就忘了追问凤轻尘的事,低头在凤轻尘的耳边道:“想知道吗?”
不想!
可她要说不想,翟东明估计会郁闷死,所以……
凤轻尘违心的点头:“想。”
“大爷我不告诉你,急死你。”翟东明傲娇了,得意洋洋的扬着头,迈着八字步,嘴里还着小曲,一副大爷的模样。
凤轻尘哭笑不得,可想到今天要不是翟东明出手相助,她说不定就栽血衣卫手里,按捺住心中的急切,笑着哄翟东明:“世子爷,你怎么做到的?快说说。”
“不说,就不说,除非你求我。”翟东明继续摆谱,皇城第一纨绔也不是当假的,别说还真有那么几分气势。
“世子爷,求求你,你就快说吧,真要急死我了。”凤轻尘万分配合,给足了翟东明面子。
看前面两人,一个傲娇一个哄,翟东明身后的四个护卫低头闷笑,心中暗笑是不是要把这事告诉王爷。
这世间能压得住他们世子爷的,除了王锦凌还有凤轻尘,虽然两人用的办法不同,可结果一样。
翟东明摆足了谱,清了清嗓子道:“好吧,既然你诚心发问了,本世子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这名册理好后是要重新抄录的,而新抄录的名册不能有错,每个月誊抄的人,只要出了错,那本就废了,本世子不过是从上个月废掉的名册中,找出几张有用的纸,把原来的撕掉,重新糊上我要的名录。”
作假很简单,重要是要手艺好,要让人看不出来,那是近乎微雕的艺术了。
“原来如此。”这世间看似玄乎的事情,只要说破了就没有意思了,后面那句话翟东明没有说,凤轻尘也知道,诚心的赞美道:“没想到世子爷手下有这等奇人,只是世子爷怎么想到提前做作假呢?”
凤轻尘不过是随便意一问,哪知这一问让傲娇的翟东明瞬间蔫巴掉了:“不是我,是锦凌,锦凌说昨天守城门的人,和宫里的人见过你和九皇叔。血衣卫找不到宫里的人问话,可能会找守城小兵,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他提前让人把名册弄了出来。”
翟东明说完,还不忘哀怨的瞪一眼凤轻尘,讨厌的女人,就不能让他多得瑟一下。
“原来是锦凌,我就说世子爷您一个带兵打仗的猛将,怎么会管这些细枝末叶的小事。”凤轻尘暗捧了一下翟东明,翟东明又继续得瑟了:“那是,本世子可是做大事的人,这种小事本世子怎么会在意。”
接下来,不需要凤轻尘附和,翟东明就把自己夸得天花乱坠,自我感觉万分的好,凤轻尘也不打岔,只静静地听着,等到翟东明说完才道:“对了,听说锦凌要成婚了,不知定的是哪家姑娘,什么时候办婚礼?”
“婚礼?什么婚礼?锦凌要成亲,我怎么不知道?”翟东明一顿,突然停了下来,幸亏身后的护卫反应快,不然这伙就要撞上去了。
凤轻尘一头雾水,比翟东明更疑惑:“咦?不是说王家给他定了亲,要他早点完婚吗?”
难道九皇叔的情报有误?
“哦,你说这事呀。”翟东明恍然大悟:“大半个月前确实有这事,只不过锦凌拒绝了,说是王家的女主人不能随便选。他的妻子不仅是王锦凌后院的女主人,还是王氏家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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