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一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老鼠也别想轻易溜进去。请
第二百八十三章 宫装丽人()
唐敖看见了年轻时候的程务挺和丘神绩。
二人此时的职位仅比校尉高一些,指挥着御林军分散开。
听二人交谈的只言片语,稍后会有达官显贵来到此地。
急的团团转的唐敖左顾右盼,就在一筹莫展之际,两辆辇车出现在大雄宝殿外面。
周围还簇拥着数十个太监和宫女,看这排场和架势像是皇帝驾临慈恩寺。
唐敖看着周围的地形不由得喜上眉梢,辇车肯定会被挽抬着大雁塔,只要混进辇车就能避开大雁塔外面守卫的御林军。
他急忙朝大雁塔和大雄宝殿之间最狭窄的地方潜去。
一个宫女只觉得脚下掀起一阵风,好像有东西从脚底下钻过去。
吓的她哎呀一声,随即死死的捂住嘴巴,惊扰圣驾可是死罪,她不想落个杖毙的下场。
旁边的宫女狠狠瞪了失声宫女一眼,随即感觉挽抬的辇车重了许多,压的她胳膊一沉险些跪倒在地。
下意识的瞄了瞄辇车,不敢声张的她只好咬牙扶正了胳膊上的车杆。
唐敖趁着道路狭窄,两辆辇车周围的人最少的时候,像一只兔子般钻进车底。
双手牢牢的抓住车底的凸起,看着四周垂到地面上的绸锦,暗呼运气好。
唐敖的好运气似乎到头了,当两辆辇车分别被抬进大雁塔向上走的时候,唐敖的心差一点蹦出体外。
尽管有帷幔遮挡,可只要下方把守的御林军稍微转首抬头,就能看到仿佛猴子一样挂在辇车下的他。
“玄奘大师翻译经文的地方非常狭窄,陛下又不能见风着凉,尔等皆在此处候着吧!”
一个太监的声音响起,众多宫女太监应声停在原地,八个健壮的宫女抬着两辆辇车慢慢的向上一层前进。
再不有所行动,唐敖必然会暴露在睽睽众目之下。
危急时刻他来不及多想,从靠着楼梯的臆侧翻身钻进了辇车中,手里攥着的尺长尖锐木棍抵住了车内坐着的人的脖子上。
“别动,更别叫喊,否则我杀了你。”
唐敖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威胁道,同时打量着辇车内的人不由得啧啧称奇。
车里坐着一个穿着宫装的女人,头上带着特制的帽子将额头以上完全包裹。
脸上罩着细密的黑纱看不出长的什么样,但是露在外面的耳朵粉白粉白的,想必肤质特别好。
突如其来的变故大出辇车内宫装丽人的意料,看着眼前四五岁大的孩子,看着尖锐抵在玉颈上的木棍,她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唐敖松了口气随即身子紧绷,因为辇车很小只能容一人乘坐,多出一个人来就感觉特别拥挤。
他整个人几乎挂在宫装丽人的上半身,那两团鼓鼓涌涌的部位好似水做的一般,随着呼吸波澜荡漾。
让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实际上已近及冠之年的唐敖感到份外别扭。
宫装丽人随着唐敖的身子一僵,也感觉到了不妥。
宫装很薄,两个贴在一起的人很快冒汗将宫装浸的仿佛通透一般。
唐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一瞥,整个人仿佛被敲了一记闷棍。
因为宫装之下竟然没有抹胸,半遮半掩的吸引力委实强悍他下意识的定睛观看。
“啐。”
宫装丽人轻轻斥责一声:“年纪不大贼心倒是不小,惊扰圣驾不怕被灭了九族?你到底是哪家的娃儿?自己找死还想连累父母亲族吗?”
“别说话。”
唐敖听着走调的声音有些耳熟,一时间想不起来再哪听过,手上的力道加重三分,低声沉音道:“我可不会怜香惜玉,再多嘴我真的会下死手。”
尖锐的木棍隔着黑纱在宫装丽人的脖颈上留下深深的凹痕,宫装丽人没想到眼前的小孩子居然真的下得了手。
当即闭口不言,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唐敖知道两辆辇车会去玄奘大师所在的地方,控制住宫装丽人后心中越发焦急。
宫装丽人稍后肯定会离开辇车,他怎么办?
“让她们在二层楼停下,就说你身体不舒服,想要步行前往玄奘大师的住处她们离开。”
唐敖急中生智,被他挟持的宫装丽人显然身份尊崇,或许是他逆境求生的关键。
宫装丽人稍微迟疑就感觉脖颈刺痛,罩面的黑纱好像被刺破了,当即对外面说道:“乘坐辇车有些头晕,在前面停下尔等就下去吧!”
挽抬辇车的宫女不疑有他,来到大雁塔二层放下辇车躬身告退。
倒是那个随侍太监上前询问,在唐敖的示意下被宫装丽人喝退了。
听到脚步声渐远,唐敖松了口气轻轻撩开辇车的帷幔。
发现二层楼再没有了其他人,摆手示意宫装丽人下车,当宫装丽人下车的瞬间又被他叫住。
宫装丽人高挑,一旦下车以唐敖现在的身子骨,别说身高差了许多,恐怕也扭打不过宫装丽人。
站在辇车的边沿,唐敖抽了口凉气,有点尴尬说道:“你背我,记住千万别声张,否则我真的会杀人。”
宫装丽人的身子颤了颤,但是在尖锐木棍的威胁下不得不微微弯腰让唐敖趴在背上。
然后双手朝身后一挽,莲藕般的玉臂托住了唐敖的双股。
唐敖向上窜了窜,一手搂着宫装丽人的脖子,另一只手将尖锐木棍抵在丽人的太阳穴上:“去玄奘大师的房间,不要惊动人。”
宫装丽人很听话,但是连续登了两层塔楼,已然累的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我走不动了要喘口气,你的胳膊勒的太紧,汗水快流淌到眼睛里面了。”
“不能停,走。”
唐敖只想尽快见到玄奘大师解开心中的疑惑,催促宫装丽人的同时,勒着丽人脖子的手探进了黑纱内。
在丽人的眼睛部位抹了抹,入手一片香汗,却也让丽人免除了汗水流淌进眼睛带来的刺痛。
在唐敖的逼迫下宫装丽人咬牙坚持爬楼,爬到大雁塔的第五层,她已经累的浑身颤抖,背后的唐敖更像是一块巨石,压的她直不起腰来。
唐敖记得前面有一辆辇车上来过,可是放眼朝左右看了看,竟然空无一人:“其他人呢?玄奘大师住在哪里?你背我过去。”
“世俗之人不敢惊扰高僧,许是在另一侧安歇,玄奘大师翻译经文的阁楼就在前面不远处。”
宫装丽人喘息几声说道:“你真的要过去?不怕惊扰圣驾被灭九族吗?”
唐敖嘴角略微抽搐,且不说这只是金蚕灵蛛的某种幻术,即便不是,去见玄奘大师的不是太宗就是高宗,在他看来都是死人罢了。
“过去。”
唐敖紧紧搂着宫装丽人的脖子,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如果不是怕宫装丽人会喊叫招来太监和宫女,他真的不介意给她的脑袋上来一记闷棍放倒在地。
大雁塔的最高层面积很小,宫装丽人背着唐敖走了不到两丈就看见一道逼仄的门户,隐约传来交谈声。
唐敖侧耳听了听,竟然是寻求长生之道。
“陛下来错了地方,佛门不求长生只修来世,陛下熟读经书岂不知未来无生的道理?佛祖慈悲普渡众生,陛下着相了。”
说话的声音很是苍老,听起来给人一种无比慈祥的感觉。
唐敖此时尽管没有灵气法力在身,但是听到说话的声音,全身的汗毛不由自主的竖立起来。
因为他感觉到了话语中蕴含的术法神通,而且是只有化神期以上修炼者才能施展的言出法随之术。
“玄奘大师,朕不但熟读大师编译的经文,也涉猎过无数道家典籍,上自三皇五帝,下到秦皇汉武,天子富有四海而仅有短短数十春秋,岂能配得上天子之威?朕知道玄奘大师拥有妙法神通,还望大师看在朕一心求佛的份上,传无上法门得长生之道。”
“贫僧不过区区凡夫俗子,又哪里懂得长生之道,世上又哪里有长生呢!即便是释迦牟尼佛也是末法时代的余晖罢了,陛下如果有心不妨吃斋礼佛,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大师,佛门有云,出家人不打诳语,朕有一物请大师过目,相信大师见过之后便不会再用言语敷衍朕。”
唐敖示意宫装丽人慢慢朝门户挪去,他朝里面张望的同时,宫装丽人也看了过去。
只见禅房内有两个人背对着他们,其中一个身穿龙袍的人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放在了玄奘大师的手边。
唐敖看不清玄奘大师的模样,但是从背影看,玄奘大师佝偻,皮肤好像很黑,下颌长着苍白的短须,一手按在锦盒上沉默不语。
再看身穿龙袍的人,唐敖不由得嘴唇微抿。
玄奘大师身侧赫然是已经谥高宗的李治。
想到这,他搂着宫装丽人的胳膊不由得紧了紧,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里面的是皇帝李治,那么此刻背着他的难道是武则天?
“这是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很正常,或许这就是金蚕灵蛛幻术的精妙之处。”
唐敖这般宽慰自己,握着木棍的手却不受控制的颤了颤。,,。请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一沙一世界()
“疼。”
宫装丽人的脖颈处被刺破,鲜血染红了黑纱,不过疼字还没有喊出口就被唐敖捂住了嘴巴,不可避免的发出了衣衫的晃动和脚步的错位声。
“谁?”
李治的声音传来,隐含不悦,正待起身出来查看,却被玄奘大师阻止了。
“是小沙弥,贫僧吩咐他给陛下沏茶,不过现在好像用不着了,退下吧!”
玄奘大师朝外面喊了喊,拿起地上的锦盒说道:“陛下在哪得来的这件东西?”
玄奘大师询问的同时,唐敖和宫装丽人的位置已经发生了变化。
宫装丽人吃痛下意识的想甩开唐敖,唐敖搂着宫装丽人的胳膊因为出汗油滑不已。
一晃之下竟然来到了宫装丽人的正面,一双小腿环在了丽人的腰肢上。
这个姿势让二人感觉十分尴尬,若不是宫装丽人背靠墙壁,此时只怕已经摔倒在地。
唐敖差一点被甩飞,双腿夹紧宫装丽人的杨柳细腰,二人脸颊贴靠。
唐敖再次威胁道:“别乱来,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如果你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
唐敖见宫装丽人点头,手中的尖锐木棍没有挪动分毫,而是微微拧身顺着门户朝里面看去。
他的心里亦是好奇,不知道李治想要让玄奘大师看什么东西,搞的这么神神秘秘。
李治伸手在锦盒上弹了弹,语气傲然道:“大师怎么不打开观看?是不是打开锦盒之后就无法敷衍朕了?朕只为长生别无所求,还望大师成全。”
玄奘大师苦笑道:“众生皆苦,陛下这又是何必呢!”
玄奘大师说着将锦盒打开一道缝隙,迅疾一抹耀眼的红光从锦盒内溢出。
瞬间充斥门户内,并且朝大雁塔上空飞腾而去。
唐敖险些被晃瞎了眼睛,条件反射般把头扭回来。
好巧不巧的脸面正对着宫装丽人的胸口,顿时感觉被两团绵软堵住了口鼻,隐隐还能嗅到异样的香气。
好像是奶香,痒痒的让他好想打喷嚏。
不过这些只是小小的尴尬,门户内玄奘大师失声惊呼,门户外唐敖则心荡神摇。
因为那逃逸的红光他非常熟悉,正是龙脉之气,不论是当年的明崇俨还是后来的武则天,都曾经李弘身上的龙脉之气各施手段。
大雁塔之外,突然出现的漫天红光让御林军和宫女太监们大吃一惊,随即天空隐现龙形云浪翱翔久久不散。
大慈恩寺周围的善男信女皆跪倒在地,口中听不清在说着什么,但是人的脸上皆是一片虔诚。
第五层的门户内,玄奘大师锦盒双目如电盯着李治:“陛下从何处得来此物?真龙带血乃不详之兆……”
“大师果然知道其中法门,此乃朕之鲜血制成,朕乃九五至尊真龙天子,看来的确秉承上天气运啊!”
李治兴奋的拿起锦盒,眼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兴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真龙天子亦是上苍子孙,陛下所作所为损的是大唐福泽,害的是李唐龙气。”
玄奘大师叹息一声:“贫僧这里没有长生法门,陛下请回吧!”
“朕今天过来只是印证心中的猜测罢了,既然大师已经说了这是龙之血气,朕自然会寻找长生之法,朕相信天下间三山五岳之中,定有贤者隐士愿意出山助朕求得长生法门。”
李治说罢难掩心中的兴奋,起身大步朝外面走去。
唐敖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儿险些跳出嗓子眼。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际,时间和空间为之停滞,门户里传来玄奘大师未曾落下的叹息声:“小施主进来吧!贫僧等候多时矣!”
唐敖愕然的看着龙行虎步被定住的李治,又看看双腿缠绕的杨柳细腰。
鬼使神差的想要伸手去解开宫装丽人的黑色面纱,想要看看是不是心中猜测的那个人。
就在他的手触碰到黑纱的时候,玄奘大师无奈道:“小施主又何必自寻烦恼?知道了又如何?此间万物不过是投影之身而已。”
唐敖悚然而惊,看看周围停滞的时空,双腿一蹬站立在地,慢慢走向玄奘大师。
“你不是玄奘大师,这是金蚕灵蛛的心幻神通?也不对,心幻之术须以我的记忆为基础,可这里发生的一切和我记忆中的长安城大雁塔完全不同,先皇李治也不会如此求取长生之道。”
唐敖说着看了看身边的李治,目光最终落在了玄奘大师身上,一字一顿道:“金蚕灵蛛即便天赋惊人,也弄不出这等玄虚之事,你究竟是什么人?”
玄奘大师笑了笑,摆手示意唐敖坐在蒲团上:“认真来说,我是你的有缘人,既然你能说出金蚕灵蛛,想必是触发了我留在瀛洲山仙府的禁制,以心幻入梦之术引导你来到了此处,缘分就是如此妙不可言。”
唐敖见玄奘大师看似没有恶意,坐上蒲团疑惑道:“这里的一切皆是幻术?但是为何如此逼真?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幻术?”
玄奘大师反问道:“贫僧说这里是幻术吗?引小施主来到这里的的确是幻术,但眼下是真是假还须小施主自己琢磨,佛家有云,一花一叶果,一沙一世界,你所说的真,又怎么知道在别人眼中不是一粒沙呢?”
唐敖没有时间和玄奘大师交流禅机,单刀直入道:“玄奘大师叫唐某来到这里,不会是开盂兰盆会吧?有什么话还请大师明言。”
“年轻人有活力是好的,但也须耐得住寂寞,贫僧在这里有缘人,度过了难以计数的春秋冬夏,如果以小施主的脾气秉性,只怕早就发疯癫狂而死了。”
玄奘大师见唐敖的小脸上露出不耐,微微摇头朝身后一摄。
两个玉盒凭空出现落在手中,往唐敖面前一推道:“这里有两样宝物留给有缘人,小施主不妨打开看看。”
唐敖拿起玉盒,未开先语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大师有什么吩咐还请说在头里,如果是唐某力有不逮之事,这两样宝物不拿也罢。”
“没什么要紧事,瀛洲山仙府大殿内供奉着几块玉牌,贫僧想要其中一块,对小施主来说并不难。”
唐敖闻听此言心里咯噔一下,疑似易紫菱的神秘人命他取得瀛洲山的玉牌。
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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