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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如果……他不是老师……
“小妹妹！你，你怎么了？”店员小妹突然叫了一声。
清音看见郝萌用手抓着自己的衣领，小脸憋得通红坐在地上用力地吸气，却吸不上来的样子。
清音吓了一跳，赶忙跑过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是不是哮喘病犯了？看看她包里有没有药？”店员小妹在一旁提点。
郝萌艰难地点头，用手拖了拖自己的包，清音连忙翻出一个小型喷雾来，郝萌点点头，微微张开嘴，清音手忙脚乱的压了半天压不出来，急得只想哭。
郝萌已经没有力气开口了，突然清音脑子里灵光一闪，倒过来喷，药终于喷了出来，郝萌闭着眼睛，依然大口的喘。
“我刚才去打过120了，你在这里等一等，很快就到。”店员小妹不知何时走了又回，但清音却对她十分感激。
如果不是她细心，自己可能就犯了大失误了。她都不知道郝萌有这么强烈的哮喘。
“你是她的姐姐吧，是不是要通知你们家人？”虽然郝萌的情况有所缓和，但她也不想自己的店里出现什么其他的纠纷，还是说明白好一点。
店员这么一说，清音才反应过来，她的亲人，本城就只有古老师了。
“是动物的毛发，引发的支气管哮喘。家人要多注意一点，不要让她接近小动物，这种病她这么大了还犯，以后不容易好。你们作为哥嫂，要负起责任。”医生一边在纸上刷刷地写着方子一边数落站在面前的一对。
古老师从来到医院到现在，虽然没有对清音说过一句重话，但清音觉得十分愧疚，虽然她不知道郝萌不能碰小动物，但郝萌跟她在一起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没法原谅自己。但古老师不开口，她也不敢开口说话。
郝萌在病房里输液。
古植臣并没有立刻去病房看她，而是转道去了院子里的花圃。
清音默默地跟在后面，一句话也不敢说。
古植臣拿出一支香烟点着，吸了长长一口，又长长地吐了出来，灰色的烟在空气中打了个转儿又渐渐消散。
吸完了一支烟，古植臣回头才发现身后不远处站着清音，“怎么不出声。”
“第一次看见老师吸烟。”印象里，古老师的身上从来没有过烟味，今天是真的担心了，思及此，清音又浮现出愧疚的表情。
“我只是不常吸。今天还得谢谢你，如果不是及时抢救，哮喘这个病还是挺麻烦的。”
清音也很愧疚，“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她去宠物店的，都是我不小心。”
“不怪你，小萌她自己也清楚后果，但她太喜欢猫了。估计没控制住，毕竟还是小。”古植臣还是一如既往的安慰清音。
如果不是她在背后看到他担心的样子，也要被他安慰的话糊弄过去了。
“你其实，刚才很担心吧！你的手……刚才有些发抖。”犹豫了一下，清音还是说出来。
古植臣苦笑了一下，“被你看到了。刚才是有点担心。”
“老师兄妹的感情很好吧。”看到刚才的样子，清音也很感触。
“嗯，从小看着她长大，但她身体又不好，只好多关心一些。小萌该醒了，去看看她吧。”古植臣提议。
清音点头，跟着后面。
或许是过于奢求，但不可否认的是，古老师一直在自己周围树起了一层壁垒，没有看见过他有什么过于亲密的朋友，对学生和其他老师也是彬彬有礼的态度。
一直以来，他对谁都是不远不近的样子，清音都觉得这是十分正常的现象。
面对郝萌，自己的亲人，一向淡然处事的他也变得不自然。
老师，在你的心里，家人才最重要的吧。
或许今天才是他的另一面吧。
也会担心，也会害怕，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吧。那样的时候，谁来宽慰你呢？
77 师生恋？
别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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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郝萌的身体稳定了很多，看到清音进来，歉疚而又调皮地一笑：“音姐对不起啊，吓到你了。”
“知道会吓到人，还犯？！”古植臣的声音不免严厉了很多。
“表哥，你不要这样，会吓到音姐的。”郝萌挣扎着想坐起来，一手扎着输液管子使不上劲儿，清音刚想帮忙，前面的古植臣已经快她一步走到了床边扶起枕头垫好。
郝萌拍拍床边，招呼：“音姐来坐。”
“没事了吗？”清音还是有些担心，刚才情况确实有些怕人。
“没事没事，老毛病了。只要注意了就不会犯。不过音姐，你不要因为这样就不跟我玩了啊。要是那样我就亏大了，本来在这个城市就没有人陪，如果音姐因为我隐瞒了病情不跟我出去逛街，我就……”
“你就怎么样？”古植臣不等她说话就冷冷地接茬。
“表哥你少凶，根本不管音姐的事。”好么，这丫头明知躲不过这场教育，才拉她当盾牌的吧。
“我是在说你！郝萌，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专程往宠物店里凑，怎么这么不懂事？”古植臣的言辞虽然是担心，但语气却是有说不出的犀利。
但郝萌也不是省油的灯，理直气壮地反驳，“我喜欢小猫去看看都不行吗？哪儿有这么霸道的！我只是不小心，又不是经常犯，你干嘛这么凶我！”
“你们……别吵啊。”清音眼看情况不好，插了句嘴，两个齐刷刷地对她说了句“别插嘴！”
好吧，是她多事。但她怎么觉得屁股下的椅子这么扎得慌呢？
病房里的争吵很快招来了护士小姐，在警告了两人病房内严禁喧哗之后，两个人都开始安静。
郝萌赌气把头扭在一边看也不看外面一眼，古植臣没了对手，刚才的气势也不知道哪儿去了，无奈地看着缩成一团的郝萌，清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郝萌还同她说话，两个人小声聊了很久，郝萌才渐渐高兴起来。
不知不觉夜幕已经渐渐降临，不知是不是想变换一下心情，古老师打电话他朋友来照顾郝萌，准备亲自送她回学校。
“叶哥最麻烦了，每次都爱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我不想要他来照顾我啊，我已经好了，要跟你们一起回家！”郝萌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对要来照顾她的人表示了极强烈的鄙视。
虽然同样认为叶子峰很聒噪，但在小辈面前他还是想维护一下某人的形象，“你叶哥平时也很照顾你，不要胡闹，明天医生复查一次，没事儿了再出院。”
“住院什么的，最讨厌！反正音姐，回头我好了去找你玩。哥，你一定要把音姐完完整整的送回宿舍啊！”表哥决定的事情，反正反抗也不会有结果，郝萌索性放弃，免不了鸡婆一下嘱咐自家表哥一句。
古植臣一个闷哼算是答应了某个磨人丫头的请求。
回校的路上，清音一直很沉默。
清音的心理倒是有了不一样的变化。如果说之前被小魔女缠上是迫不得已，那么今天让她真正对小魔女有了一丝怜惜，或者说真正的接纳了吧。
“今天的事情，你不用太自责。”或许是觉得气氛会有些尴尬，古老师开口宽慰她。
清音很想说她不是因为郝萌才沉默，但她自己还没有理清的想法，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顺着他的话题接口，“小萌的病，是遗传吗？”
“不太清楚，但是家族里并没有这样的病史，或者不是遗传。小萌刚出生的时候，可能就有哮喘，只是并不严重，开始姨妈并没有注意，直到小萌5岁时候，突然十分严重，医生才诊断是小儿慢性哮喘，但是拖的太久了……后来，大家都很注意小萌的生活环境，其实这病不是很可怕，只是需要患者自己控制不要接触病源。”
夜晚静谧的校园，只有夏虫在鸣叫，古植臣琅琅地声音就那么传了过来。
“原来这样，下次我一定会注意。”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小萌。”古植臣转过脸对清音微笑道，“小萌这孩子常常是太过热情，很少有人能吃得消。”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多么简单直接。”清音倒是有些羡慕郝萌，“不过，古老师你刚才不淡定了。”
“嗯？”古植臣眉头一扬，轻哼一声。
“你跟小萌的对话，简直……简直就像俩小孩。”清音忍不住暗笑。
想起刚才跟小萌僵持，古植臣自己也忍不住嘲笑自己，“刚才确实失态了，要保密啊。清音同学。”
清音伸出手，俏皮地要挟，“老师，保密是要有代价的！”
“那，许你三个愿望？”
“啊？老师，你又不是杨过，拿什么还愿啊？”三个愿望，清音囧。
“或许，我是灯神？”不知是否因为夜风的吹拂，还是月光的清辉，抑或是身边这个女孩的陪伴，古植臣的心情好了很多。
洛羽：总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不知道，他跟自己表妹在病房里吵架，简直……就是个大男孩，根本不像平时里一本正经的他啊。
清音刚一回来，就蹦上QQ，把清扬从游戏里拽出来，宿舍里的人不能说，除了清扬，清音也不知道跟谁叨叨这些事。
结果就是，清音噼里啪啦讲述了今天的事情，讲完了清扬才反应过来是哪个人。
清扬：（激动）就是你那个很帅很帅很英雄救美的老师？！！
洛羽：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迟钝啊啊~还有，怎么他前面那么多修饰词……（鄙视）你那一副色迷迷的花痴脸是怎么回事，幸亏墨公子不知道你私下花痴的这幅样子，会休妻的知道不？
清扬：切，我家墨才不会那么肤浅，我是纯欣赏！而且我是替你高兴啊洛妞儿。
洛羽：替我嘎哈？高兴个什么劲儿？
清扬：这么萌的老师，这么可爱的一面都展露在你面前了，你还不动心？你都没有感觉到他其实对你也不一般吗？我估计那个小表妹就是看出这一点，才不断推销给你的吧。
洛羽：拜托，他可是我老师啊。
清扬：你敢说你对他没好感？敢么？
洛羽：你要不要这么犀利？就算我觉得他人很好，很不错，但他是我老师啊，师生恋？别开玩笑了！
清扬：这可怜的小古啊，那可怜的救美啊，谁来敲敲这颗榆木脑袋壳啊。我都说了多少遍啦，年龄不是问题！本来他也没大你几岁啊。
洛羽：反正我就没想过，哎呀呀，你不要再扯有的没的。我累了，先去睡觉！
清扬：我去！！你就这么把我一个人热血沸腾的丢在这里，你没良心不厚道啊~~~
懒得理会清扬的哀号，反正她经常卖萌失败也不气馁，明天起来又是一张温柔脸，清音速速关了电脑，洗漱完毕滚在床上。
清音做了一个梦。
她能很清晰的看清梦里的场景，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看到一个少年独自走在路上，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面容模糊的女孩。虽然她看不清楚，但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女孩身上透出的依恋和忧伤。
“你还不回家？”这是少年说的话，对那位女孩说的。
“我……我，我家就在不远的地方……我，没有跟着你……”女孩的声音唯唯诺诺，她讲得很小声，仿佛风一吹就听不见。
“很晚了，回家吧。家里人会担心的。”少年语气虽然冷淡，但清音感觉到女孩很高兴，脚步也快了许多。
“喂，你们是谁？”清音试着开口，两人却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影子渐渐淡去。
“你还我女儿！”一个中年妇女哭的撕心裂肺，霸着少年不放，一边哭喊着让他还自己的女儿。
“对不起。”少年的声音清脆而略带熟悉，但清音听得出里面含着多少内疚。
这是……清音大概明了，自己在什么样的梦境里。
“你为什么要选这么冷门的学科？你的爱好明明是物理，你的理想不是成为优秀的物理学家？为什么要放弃？太可惜了啊！”中年男子显得十分激动。
“老师，对不起。”
“……清音！起床了！颜清音！……”床板被敲得山响，清音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挣扎着爬起来。
“快走了！设计心理学课要迟到了！”佳瑶一边换衣服一边催。清音迷迷糊糊地洗脸，一边回忆着脑海里残存的一些梦境碎片。
怎么会梦到古老师的故事？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她真的被郝萌洗脑了啊！！
78 殷勤
洛羽突然有种被宠着的错觉。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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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清音对于自己无法解释的事情选择性地无视，所以昨晚的梦，清音自动从脑海中屏蔽掉，压根不去深究。
郝萌打了两次电话，她已经出院住校去了。可怜的孩子要被封闭军训好一阵子，逮着清音哭了好久，顺便又敲诈了她不少的业余时间。没了小魔女的骚扰，清音又恢复了宅女生涯，每天上上课，偶尔走走神，下课钻进宿舍就是玩游戏。
【系统】萧默然邀请你组队，同意/拒绝？
今天，洛羽做完日常任务，就接到碧月BOSS长老递过来的组队申请。往常都是瑶光来邀，今天突然换了旁人，洛羽突然有那么一丝的不习惯。长久以来他都很照顾她的情绪，所以她也渐渐不当瑶光是外人，即便是跟着碧月的一群人打BOSS，她也蛮开心的。
今天突然换了个人邀请自己，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排斥的，只是某个人，而不是某个帮。
【密聊】清扬婉兮：亲爱的快来，我们今天打清绝那个老尼！
清扬这么一催，洛羽点了入队，碧月府果然精英众多，去打个老尼姑也这么大阵仗。
【密聊】洛羽清音：我说，你们帮这是干嘛？几十号人都要去？
【密聊】清扬婉兮：哪儿有，还不是为了讨某个人的欢心么。先跑船，再去打那个老尼玩儿。
【密聊】洛羽清音：讨哪个女人？这么大阵仗。
【密聊】清扬婉兮：记得我上次跟你提的富二代妞儿么，现在萧默然追她追的紧呢，知道她缺装备，专门组织了人来打老尼姑。
【密聊】洛羽清音：原来是她，那可有好戏看了。
说起那个富二代妞儿，洛羽还是很有印象的，人挺有礼貌。不过不知为何，洛羽觉得她对自己总是礼貌中带着一丝丝敌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密聊】清扬婉兮：亲爱的，走了，先去跑船，咱们杀老尼姑去。
七点的那趟船是热闹的，几乎各帮派都有精英队伍在码头开战，碧月府几十人，安排好堵门的，其他人员跟着在3个码头来回清人。
【密聊】洛羽清音：亲爱的，这清绝师太今天将死的真惨~
【密聊】清扬婉兮：嗯，谁让那女人缺倚天剑呢。
【密聊】洛羽清音：哈哈，等下出了极品剑，你跟着抬价呗~
【密聊】清扬婉兮：还真有这打算（傻笑）
【近聊】月幽幽：洛羽姐姐。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出声。身边站着一身黄金战甲的萧默然，俨然护花状。
【近聊】洛羽清音：（笑）
【近聊】月幽幽：最近总是姐姐一个人呢。
【近聊】洛羽清音：怎么会，大家都在一起。
无感的人，洛羽自然无视。
【近聊】月幽幽：呵呵，差不多该上船了。
这种帮派精英包船模式，洛羽是不喜的，跑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