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炮真的有些犹豫了,看郝坏那自信满满的架势他还真怀疑自己会看走眼,怕碰上了一个扮猪吃老虎的鉴定高手。
“爸,你跟他比,难道你还能怕了一个愣头青,他那样子一看就是在吓唬你,你可得给我找回面子来。”少女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要找回刚才的颜面,所以还跟王大炮提出了一个让郝坏加注的筹码。
“真是拿你没办法。”
王大炮禁不住女儿的软磨硬泡,所以只能答应了女人,而且他认为眼前的郝坏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主,不可能有什么真本事。
“加注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的要求我全部答应,但你要是输了,就跪在我女儿的面前,让他抽你几个大耳光。”
郝坏闻听男子的话,心里顿感不妙,可事到如今他已经是骑虎难下,看来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影子看出了郝坏脸上的神情,主动站了出来,随郝坏道:“还是我来吧?”
郝坏自然想让影子上,那样一来绝对胜券在握,可他刚要说出口的时候,王大炮却提前开口了。
“不会只是个靠着女人撑门面的人吧?”王大炮却已经看出了影子是个不同凡响的女人,看来相瓷器和相人应该是有行同之处的,所以他不没等郝坏开看看,便提前道:“赌注都下定了,想换人没门。”
“妈的,看来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希望那王大炮的问题仅限于瓷器的真假,器形名称和施釉名称这些扳指可以提示到的。”
郝坏心里担心,但脸上却不表现出来,而是同意了王大炮的赌注,而影子却表现的有些担心了,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三哥,把东西给我看一眼。”
郝坏将从小三儿手中将瓷器拿在了手中,随后将右手的扳指放在了瓷器身上,这一次扳指有了反应,龙眼上的蓝光在只有他一人能看到的情况下飞射而出,一道飞入“灯笼瓶”身,另外一道则飞入到了他的右眼中。
“清嘉庆官窑天蓝釉灯笼瓶。”一行字立刻出现在了郝坏的脑海中。
“小子,真假我就不问了,我只是问你年代,和瓷器名称。”
郝坏听了王大炮的话,心里满是兴奋,心想自己还真是走运,居然三个问题全部都是扳指所提示的,并立刻将那两个问题随口说了出来。
“还不错,算入门了,听我第二个问题。”
王大炮见郝坏回答上了刚刚的问题,心里不免绝对眼前这个青年也算相当不错了,居然能够断代如此准确,可他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郝坏闻听王大炮还有问题,心里便是咯噔一下,显然如果在有问题的话那一定会脱离扳指的提示范围,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脑海中突然开始涌现出大段的文字,如同电子显示器那样一个字一个字的出现,到了十个字的时候又一个个的消失不见,幸好郝坏的记性天生不错,所以还是将那一大段的文字全部记了下来,随后脸上露出了满脸从容与淡定。
“哈哈,没想到扳指升级蓝色龙眼后,居然是增加了对古玩本身的资料说明,这样一来不但不会在有古玩难住我,而且还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
原来,郝坏脑海中所出现的全部是有关那天蓝釉灯笼瓶的全部知识,就如同教科书一般的清晰。
影子认为郝坏的坚定知识可谓很是一般,所以她才在他的耳边小声道:“如果不行的话,我带你走,没有人能拦住我。”
“在我郝坏的嘴里,永远不会说出不行二字。”
郝坏有了扳指新功能的帮助,可谓是自信满满,而且他终于有了让影子对其鉴定能力肯定的机会,又怎么能不好好的炫耀一把呢。
“我第二个要问的是‘天蓝釉’,请你讲讲有关对天蓝釉的认识,不过如果有错误的地方你就算输。”
“输给谁都不会输给你。”郝坏说完,立刻开始讲述起了有关天蓝釉这种施釉方法的知识。
所谓“天蓝釉”是一种瓷器釉色名,如青花、五彩,唐三彩一样。
天蓝釉是一种“高温色釉”,在清朝康熙年创烧而成,并且是由“天青”演变而来,釉色浅而发蓝,因酷似天空的蓝色而得名。
呈色稳定、莹洁菁雅,可与“豇豆红”媲美。
郝坏虽然对上述中的几个名词还不时十分的清楚,但还是将自己所记忆的东西娓娓道出,让影子也不免为之惊讶,但最惊讶的还是对面的王大炮。
“小子,刚刚你连款都没有看,凭什么就断代为嘉庆,我告诉你,那底款可是乾隆的款识。”
郝坏听了王大炮的话并没有任何的慌张,随手看了下底款,果然发现是乾隆的款识,但这却并没有难道他,而是道出了刚刚通过扳指得知的资料。
原来,天蓝釉器物在康熙时均属小件文房用具,至雍正、乾隆才见瓶等器型,所以你要拿只底款为康熙的瓶罐等器物,不用鉴定就知道是假的无疑。
清“仁宗”爱新觉罗?琰,是清乾隆皇帝的儿子,也就是“嘉庆帝皇”。
众所周知,康、雍、乾三朝被称之为“康乾盛世”,而盛世之后必然会走向衰退,衰退其实在乾隆朝后期就已经出现了端倪说到乾隆皇帝想必大家都知道,他并不时驾崩后才由嘉庆帝登记,而是当了四年的太上皇,其执政年为六十三年清高宗纯皇帝乾隆,他名字叫弘历,二十五岁登极,在位六十年,做太上皇四年,享年八十九岁,乾隆他实际执政时间是六十三年,所以“乾隆”帝是我们中国历史上执政时间最长的一位皇帝,也是中国历史上年寿最长的一位皇帝。
嘉庆早期,也就是在乾隆皇帝做太上皇的那四年,大多器物大多仍延续乾隆朝的风格,造型、尺寸、纹饰与乾隆青花基本一致,而且仍旧使用乾隆时的红彩写款,有些瓷器依旧署乾隆朝款识,直至乾隆皇帝驾崩。
嘉庆官窑早期多写青花“大清嘉庆年制”六字三行篆书款,多无边框,工整规范。个别的也有“嘉庆年制”四字图章款。
嘉庆晚期青花多写楷书款,有四字和六字。嘉庆时年款楷、篆并用,但整体上看是以篆书款为主。字体工整,结构谨严,多用青花书写。此时新出现了一种篆书带方框的款式,因其篆书工整,框线整齐,似图章印鉴,故名“印章款”。
民窑器物多数没有款识,偶尔见有“大清嘉庆年制”三行六字篆书款和“嘉庆年制”双行四字楷书款。这时的民窑款识书写草率,字迹潦草,多把“嘉”字下面的“加”省略,有的只写半边字,有一些潦草的篆书款甚至达到不可辨识的程度。
图记款也较流行,在器物的底部常画“蝠”的图案,另外还有一些吉祥款、赞颂款、斋堂款。
堂名款较乾隆时期为少,一般在文具、餐具、祭祀器物上题写堂名款较为盛行,如“嘉阴堂制”、“彩秀堂制”、“种芝堂制”、“寿颐堂”、“懋勤殿”等等。
吉言款有“福海珍藏”、“爱莲珍赏”等等。
郝坏将款识说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让对面的王大炮一时间已经是哑口无言,他可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青年,居然真的是扮猪吃了自己这头老虎。
影子不得不对郝坏进行一番从新的认识,虽然脸上扔进没有多余的表情,但郝坏很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
第133章 输了还是赢了?()
“价格?”
一时间没有了说词的王大炮居然问起了那只天青釉瓷瓶的价格,虽然扳指暂且没有提示价格的功能,但郝坏之前就已经听影子说过了价格,所以这一点自然也难不住他。
郝坏轻松洒脱,因为心中完全没有压力,反观王大炮,通过刚刚的两个问题,尤其是第二个便已经感觉到自己遇到了强大对手,丢人是小事,但要是让自己的女儿真的去给那偷东西的母女两个下跪道歉,心里可是怎么个滋味。
“爸,你怎么了,怎么出那么多汗?”王大炮的女儿看到父亲的样子,不免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丫头,今天你老爸遇到对手了,你可做好心理准备。”王大炮自知情况不免,坍塌的心情溢于言表,但还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爸,你开什么玩笑”
郝坏看出王大炮的紧张心情,他并没有着急说出灯笼瓶的价格,而是挥手叫来了小三,小声问道:“这个王大炮为人如何?”
小三讲述了王大炮这个人,和郝坏看到的倒是有些出入,此人为人正直,年轻时候凭借一双慧眼,在古玩行很快崛起,而且平时结交很广,信誉非常好,唯独这个独生女娇蛮任性,让王大炮没有一点办法。
郝坏听了小三的话后,想了想,随后将目光再次看了满脸冷汗的王大炮,在考虑了一番后,叹口气道:“王哥在瓷器鉴定方面果然是非同凡响,小弟佩服,您的问题我回答不上来,甘愿认输。”
郝坏的话让对面的王大炮吃了一惊,当然吃惊的并不止他一个人,其中还包括小三和影子,尤其是小三,更是立刻开口道:“兄弟,你明明知道价格,怎么会认输?”
“有时候,输一次也无妨。”
郝坏小声说了一句,随后将目光看向了对面的王大炮妇女,只见王大炮一脸的猛然,而女儿则是开心的不得了,想来不管如何娇蛮的女儿,也还是会因为父亲的胜人一筹而感到骄傲。
张小北眼看王大炮赢了,立刻凑到了他们父女跟前,大笑道:“老舅,你赢了,您可不知道,这小子可不是东西了,前些天还”
王大炮没等张小北说完,伸手一个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大声道:“臭小子,就你能诈唬,成天带着你表妹乱跑,还不给我滚蛋。”
张小北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自己老舅的脾气,捂着脸带着几个同学转身离开了。
“爸,你赢了,怎么会不开心?”
王大炮的女儿显然也感觉到了什么,她的问题让王大炮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小声道:“女儿,人家是故意认输的,如果不是这样,老爸丢人是小,你可真的得跪在那母女两人的面前赔礼道歉了!”
王大炮心中惭愧,但这么多同行跟前也不好说什么,平复了一下心情后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并从身上拿出了一张三十万的支票递给了郝坏。
“虽然我王大炮赢了,但我佩服这位郝坏兄弟的眼力,在此我原意将那瓷器送给这对母女,那只灯笼瓶我就送给那对可怜的母女了,而且我也愿意出这三十万来给这小女孩治病。”
王大炮的举动让周围开热闹的人无不鼓掌庆祝,当然大多数人也都看出了真正的胜负结果,只是大家都么有说破,显然郝坏和王大炮两人的举动都赢得了大家的尊重。
王大炮没有再说话,而是满脸敬佩的和善笑容看向了郝坏,随后他转身带着女儿走了,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了郝坏和影子以及小三还有那对母女。
“大姐,按说我郝坏也没权利评价您做的对或者错,但不是每次都向今天这么的幸运,以后好自为之。”
就如同郝坏说的那样,他根本不想评价其他人的做法,这世上本没有绝对,跟何况是对与错,不同的角度会有不同的说法,但他却对偷盗这种行为并不赞同,所以才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妇女听了郝坏的话,已经满脸是泪,她抱起了女儿,对郝坏满是感激的话语,随后便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
郝坏喊停了母女,随后将那张支票放到了小女孩的面前,虽然那小家伙刚刚差点踢到他的腿,可睚眦必报的郝坏却没有一点的仇视,而且脸上还带着温柔的微笑。
“小家伙,这钱你拿着,记得一定要把病治好,只有治好病才能长大,才能保护你妈妈。”
小女孩的脸一直是那么的冷若冰霜,似乎是因为病情的关系,脸上总是那样的惨白,她听完郝坏的话后,抬头看向了母亲。
“大兄弟,您刚刚已经帮了我们母女大忙了,这钱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妇女显然并不是个贪财的人,这让郝坏很欣慰,但他之前已经说过的话却也不会更改,所以他将钱放进了小女孩的口袋中。
“大兄弟,我”妇女实在不知该怎么感谢郝坏,屈膝便要下跪。
“这个就算了,我郝坏只喜欢让我的敌人下跪。”郝坏说完的时候,影子已经提前一步扶住了那妇女,随后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妇女将小女孩放了下来,随后拉着她的手朝着报国寺的门口走去,刚刚走出十几米的时候,小女孩突然停下了脚步,随后朝着郝坏跑了过来。
“叔叔,对不起。”小女孩一把抱住了郝坏,随后脸上掉下了几滴后悔的眼泪。
“我还以为你只会踢人,不会哭呢。”
郝坏微笑着抹干了她脸上的泪水,随后做了一个鬼脸的样子轻声道:“不用谢我,因为我只是个奸商,记得以后不要流眼泪,不管有多痛苦都不要流眼泪,虽然你是个女孩子,但在我眼中,你比男人还坚强。”
“叔叔,我以后绝对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流眼泪,如果我的病能治好,将来我长大了一定给你当媳妇。”
小家伙居然在郝坏的脸上亲了一口,随后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转身朝着妈妈的方向跑了过去,边走边回头看向郝坏,而且脸上已经不在向之前那样的如同死灰一般,而是多了一副开心的笑容。
“我真的佩服你。”影子双手放在郝坏的肩膀,露出了一个很难得的笑容,但郝坏却并没有看到。
“佩服我什么?”郝坏其实早就想在影子面证明下自己的能力,怎奈之前扳指没有办法进行深入的鉴宝能力,所以他一直不能得偿所愿,所以这一次郝坏认为自己终于能在专业上面让影子心服口服了。
“佩服你能征服如此倔强的一个小姑娘。”
郝坏听了影子的话,差一点没有摔下轮椅,正了正身子才道:“我没想到你这么幽默。”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隐藏的这么深,我还一直认为你只是够聪明而已,没想到你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古玩高手。”
郝坏听了影子这样一番话,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也打消了劳累半天而没有收获的遗憾,但扳指升级后却立刻帮他解决了问题,这倒也让他非常开心。
“不过,我一直觉得你一直觉得你是个永远不会认输的人?”
“输一场无所谓,咄咄逼人也并不适用于每一个人,有时候过程虽然重要,但结果也很重要,不是吗?”
影子很清楚郝坏的用意,而且正如他所说,这次输的结果远比赢了要有利多,想来以后郝坏还要在潘家园抗衡甄小仁,所以他不会过多的结交仇人。
“郝坏兄弟,今天你可真让哥哥大开眼界了,当时我就觉得你是个高手,没想到今天你输了,都将那王大炮给弄了个心服口服。”
小三儿自然对郝坏满是钦佩和感激,一番感谢后更是开口:“郝坏兄弟,你帮了哥哥这么大个忙,今天哥哥我请客,说什么也得跟你好好喝一顿。”
郝坏本不想答应小三儿,但无奈他盛情相邀,所以也没有在拒绝。
小三儿拎着包,随后三人驱车来到了郝坏经常关顾的一家餐厅,就在下车前李墩儿打来的电话,说一会儿也来凑热闹。
中等规格的餐厅离着潘家园不远,之所以经常关顾还是因为李墩儿看上了餐厅女经理。
郝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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