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堂,势单力薄啊,我们很愿意找爱神这棵大树靠一靠。至于升水嘛,老根,我建议我们将升水作为给郑总的回扣!”
“对,对,我同意。”黄水根立即附和。
“张秘书,你马上起草一份股权转让的意向协议。”
郑凯没想到王天山这么爽快,看到张重文坐到电脑前开始敲打起键盘,他反倒有些踌躇起来。他站起身,表示要去找侯婕进来,走出了王天山的办公室。他并没有真去找侯婕,他知道侯婕肯定是回到了车里,找这个半老徐娘有什么意义,她根本不可能为自己出什么主意。他走到走廊的尽头,发现这里是卫生间,他点燃一枝烟,钻进了厕所里,一切都被王天山和他的女人搞乱了!他需要一个人静静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他原先根本没料到事情会进行得如此顺利,从黄水根那里了解的情况来看,王天山非常在乎自己在鳖神集团的控股地位,以致让郑凯觉得他肯定会反收购,绕了很大的圈子,先把他牵到长新,才在长新暗地里收购了他10%的股权,为以防万一,郑凯甚至要黄水根说服了成耀华,以便能够保证鳖神收购战的成功。可是他现在却爽快地决定将控股权出卖给爱神,当然,这不是今天才作出的决定,也许,他真的觉得鳖神应该投靠一家势力雄厚的上市公司。可王天山是个真正的流氓,他竟然敢在自己的办公室掏出鸡巴塞进女人的嘴里,而且被人看到以后竟然脸不改色心不跳!这个人什么样的事情会做不出来呢?假如他丢掉了控股权,他还能这样为所欲为吗?当然,他有钱,没有了控股权,可是他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假如我有这些钱,我不是一样能干吗?他想到阿真,我没有钱,阿真也照样要讨好我?因为我是郑凯,我是天才,而王天山只不过是一头头脑简单的种猪!想到自己把王天山看作一头胯下吊着一大坨、一天到晚被人拿鞭子抽着在乡间小路上赶来赶去、浑身泥浆东奔西走为母猪们服务的公猪,郑凯心中禁不住得意非常。对,他只不过是一头自己豢养的头脑简单胯下发达的公猪,他唯一的用处就是为我郑凯创造利润。他对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计划已经反复斟酌过千百遍了,难道还会有什么漏洞吗?绝对没有!郑凯系上裤带,洗干净手,对着洗手盆上的镜子仔细检查了自己的仪表,信心百倍地走出厕所,大步迈进了王天山的办公室。
孔亚接到王天山打来的电话,知道爱神已经同他签订了收购意向协议。
“嘿,老二,我今天把爱神公司那姓郑的小子耍了,真带劲!我操了他的屁眼,他还蛮高兴,同我签了意向合同。老二,他是个经济学博士,你知道,我最讨厌这种酸不溜秋的家伙,博士,博士顶个屁用!博士的屁眼我照操不误!你没见到他当时那个傻拉巴几的样子,我敢打赌,他回去要干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换内裤。哈哈,真是把我笑死了,我得把这事告诉你。”
孔亚对王天山如此兴奋地给自己打电话感到大惑不解:“天山,你没吃错药吧,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我只知道你现在连一个董事长也保不住了,难道你要的不是这个?”
“老二,你不懂,这个我以后再跟你说,过几天这事一妥当我就会到长沙来,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保管让你这个二诸葛也会大吃一惊。老二,我真的很高兴,你干得不错,我说过,你的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你的好运气把我的霉气都冲跑了,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趁现在手气顺,我们要干点大事!”
“我也这么想,也许目前我们正面临某种巨大的机遇,我希望你能尽快把广东那边的事情处理好,我们好好合计一下,把我们可以利用的资源尽量挖掘出来。天山,现在我还不能肯定,不过我觉得自己对长新公司有了些信心。”
“哈哈,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老二,我对此充满信心!”
“对了,明天黎颖可能会到广州,到时候可能有些事情会要你帮忙。”孔亚听到王天山满口答应下来。两人道了别,挂了电话。
李大千还守在电脑面前,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孔亚走过去,见他还在盯着爱神股票的分时走势图发呆,便笑道:“看把你搞得神魂颠倒的,我都后悔了,叫你看什么股票。弄出毛病来了,我怎么向于露玲交差?哎,爱神昨天不是调整了吗,怎么今天又拉起来了?这下你该建好仓了吧?”
李大千闷闷不乐地道:“这帮庄家全他妈是婊子养的,你看,一起动就连拉了八个涨停板,你想吃点货,他死活不调整,好不容易等到昨天开始调整了,五分钟就从涨停打到跌停,你说谁他妈的吃了豹子胆,敢在第一个跌停板上去吃它?今天可好,又是高开高走,三分钟不到又涨停,一整天封在上面纹丝不动。要拉你也洗洗盘震震仓呀,全没了,好象我们的钱是人民币,他们的钱就是港(讲)纸似的,就不是钱。你也从手指头缝里漏那么一点,好让我也上去坐坐轿呀!真他妈死没良心八个崽,阿弥陀佛一个人。”一直坐在旁边陪他看盘的沈玉本来认真在听他讲,谁知他一张嘴就溜出这种乱七八糟的新鲜话来,忍不住抿着嘴乐了。
孔亚也笑起来:“庄家要是肯帮你抬轿,那他就真的只能去弄港币了,也不要做股票,就到证券交易厅门口摆张桌子发钱,见散户就给一叠票子。我看你也不要着急,别把心态搞坏了,机会天天有,反正钱还在你口袋里,他总不能像大耳陈到你这里来打劫。”
“你说得倒轻巧,不起这个心当然什么事没有,现在起了这个心,钱也准备好了,却天天在这里当相公,看人家大把大把赚钱,这心里可真他妈不是滋味。喂,鳖三那里有没有什么爱神的新动向?”
“他刚才来电话说,今天爱神的一个副总经理跟他签了一个收购意向。”
“难道这鳖神公司就真的是座金矿?值得这么玩命?”李大千将眼光转向沈玉:“沈玉,你倒是说说,你们鳖神到底有些什么值钱的东西?”
沈玉微笑着摇摇头。
孔亚也不解地道:“我也想不通,爱神难道收购一个鳖神就能扭亏为盈?我看这里头有些问题。喂,我说咱们到长沙这么久了,也没去拜访一下八叔,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到星沙去走一趟,有些事情搞不好八叔清楚。听说辛可心也住在那里呢。”
“这堂客也造孽。”李大千感叹道:“你说吧,到时叫我一声。”说着又把眼光转向了屏幕。
沈玉在旁边听得莫名其妙,她从来没听说过八叔和辛可心的名字,她想,我对他们的事一无所知,这或许是两个他们共同的熟人。
李大千对着爱神的K线图大发感慨:“呵,爱神,我心中的爱神,婊子养的爱神,你他妈就真的一根汗毛也不拨?别装得跟立了贞节牌坊似的,好歹也让我圣手摸摸你!”
“喂,你还有完没完,都收盘了,你还看什么,真的想进金塘湾(湘潭精神病院所在)了?到了那里,就得听医生的了,我可没本事弄你出来。沈玉,你把电源扯了。”
“哎,别别,我自己来。”李大千肩膀一耸,朝沈玉做了个鬼脸。
“大千,黎颖她们明天去广州,你去找你那朋友弄两张卧铺票。”孔亚命令道。
李大千在朋友那里一直呆到凌晨一点才回来,走出电梯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腿有些发软,头也有些沉,脚步东倒西歪。他知道自己是喝多了些,只盼着早点躺上床。到了门口,他伸手去掏钥匙,可觉得人站立不稳,就跟要摔下去似的,赶紧一把就揪住了球形门锁的把手,把手顺势一转,门竟然就开了!他吃了一惊,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真是糊涂,怎么连门都不锁就出去了。进了门,他却找不到墙上的灯开关!找了半天,他才发现自己搞反了方向:灯开关在另一边,他想自己真是太喝多了,男人没老婆管着可真不行。
灯一亮,他傻眼了:他走错了房间!他浑身一激灵,酒意醒了大半。他第一个反应是:赶快逃跑!刚要拔腿,欲行又止:一跑,那岂不是弄假成真了?我什么也没干,只不过是走错了房间。他镇定下来,发现自己进的是隔壁的娜塔莎屋里,看样子娜塔莎是睡着了,一点反应也没有。原来娜塔莎也是个粗心的婆娘。现在我该怎么办?他想。
他突然意识到娜塔莎其实根本就不在屋里!这个娘们,半夜三更,她跑到哪去了呢?一股与生俱来的好奇心马上攫住了他的心:我为什么不趁机探看一下这个洋婆子的闺房呢?平常,哪怕是大白天,自己可不敢进来,这骚娘们可是鳖三的腿,他害怕娜塔莎用丰满的身躯突然将自己压倒到床上,那我可真是惨不忍睹,狼狈了。他想。
娜塔莎的闺房并无任何特别之处,和他住的房间一样,是鳖神长沙办事处的一间客房,只不过跟他住的那间屋子正好方向相反。家具陈设几乎一模一样,连床上的卧具也是完全相同,就象士兵的宿舍那样,根本分辨不出这里面住的是男是女,除了娜塔莎枕头旁边摆着的几本外国时装杂志——两本英文的,一本日文的——和她脱在床前的一双皮鞋。这娘们看样子是穿着拖鞋出去的,肯定走得不会太远。想到娜塔莎随时可能进来,他决定还是马上出去的好,免得她突然出现在门口,那种场面可就太令人尴尬了。
他已经退到了门口,他那惹事的好奇心又让他欲罢难休。他决定最后打开娜塔莎的衣柜看一眼:或许里面有她性感迷人的胸衣和内裤呢!就看一眼。他打开了壁柜,里面挂着几套娜塔莎平常替换的外套,他大都见她穿过,下面的搁板上摆着一个密码箱,他没去动它,他想,开这东西太费时间,况且,她一定不会把内衣锁到箱子里。李大千扯开了下层的抽屉,抽屉里果然乱七八糟塞着一堆做工精致的胸罩和五彩缤纷的内裤,他伸手去拿那条他觉得式样最性感的黑色透明内裤,手触到了埋在内衣堆里的一个硬硬的东西,他扒开衣服,发现那东西是一个象装高档化妆品用的精致的暗灰色镀膜塑料盒子,盒子尺寸大约有20×30公分,他觉得这个盒子的包装设计师一定是个笨蛋,用这样的盒子去装化妆品显然有点太大而不够雅致,不过娜塔莎这种娘们可能是会需要这么一大盒,那样才能保证她能够对付各种不同嗜好的男人。他刚想关上抽屉就此罢手,脑子里突然浮现某种印象:这种盒子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他再一次将手伸进抽屉,将盒子抓了起来,盒子沉甸甸的,用一只手抓很吃力,里面装的显然根本不是什么化妆品,而是某种类似金属质的东西,他用双手捧起盒子,看到盒子扁平的正面有几个圆形的按钮,一些指示灯,还有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标牌,标牌上印着的字烧成灰他也能辨认出来:pentium,intelinside。没错,这是一款日本公司最新型的掌上公文包电脑,具备强大而齐备的各种办公和通讯功能,国内目前极少见到,他本人也只是在不久前的电脑杂志上看见过一次。
他感到自己有些技痒,很想打开试用一下,可是他又觉得头很沉,眼皮直往下掉,他想今晚上我恐怕只能回去睡觉了。他不情愿地将电脑放回原处,把娜塔莎的内衣恢复原样,关上了抽屉。出门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想:想不到娜塔莎这娘们竟然拥有这种连我也没见识过的高级办公用品,可从来没见她使用过,改天我可得拿她的试试。
娜塔莎确实没走远,此时她正呆在孔亚的房间里。她在这里已经呆了不止两个钟头了,可孔亚仍然跟那天晚上一样像躲避瘟疫似的躲着自己,只要她一挨过去,他马上就躲开了。难道是我对他没有吸引力?显然不是这样的。自从那天在涟滨水库的大坝上第一次见到自己,他看自己那眼神就已经表明他完全被自己的魅力迷住了,对这一点她充满自信。她对男人的心理活动有着天生的洞察力。每次当她挨近他的时候,她就能感觉到他的不安和窘迫,她喜欢他窘迫的样子,就像一个害羞的大男孩。何况,在长沙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她认识的男人就这么几个,叫我去找谁呢?她想,李大千不是自己所喜欢的那种类型,他那个厉害的老婆也让她感到畏惧。那个油头粉面一口娘娘腔的林星宇吗,他倒是象嗡嗡乱窜到处找缝下蛋的苍蝇一样根本就用不着去勾引,可他那色迷迷的样子叫人恶心:没准他就是个同性恋呢。只有孔亚才是理想的对象,这个身材挺拔相貌英俊的单身汉,他那忧郁的眼神像个时刻都在做梦的孩子,就像她刚上初中时的那位汉语老师,要知道,那个落拓的不修边幅的单身汉当时是多么地让她这个12岁的俄罗斯黄毛丫头着迷!为了能够引起他对自己的注意,娜塔莎曾经用从助产士母亲那里偷出的一本人体生理解剖图同那些对人体刚开始感兴趣的小毛头们手里换得一本《唐诗三百首》,将它背了个滚瓜烂熟呢!
可看似文质彬彬的孔亚处理事情的时候又表现出某种男子汉特有的果断和刚毅,这让娜塔莎对他身上所体现出来的双重性格更是如醉如痴,她想要亲手解剖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想得到他的女人看来还不少呢,黎颖姐妹对他的好感就明显能让人觉察得到,甚至包括沈玉那个小妖精,平日里看她不显山不露水的,可只要有机会就往他身边凑,那眼神那表情,女人的心思谁又能猜得透呢?不管从哪个方面看,这个大男孩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猎物,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征服他!娜塔莎想,我就不信你孔亚真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看见我娜塔莎不动心的男人恐怕还没出生呢。看到孔亚焦躁不安地在窗前走动,她感到体内燃起的那种熊熊欲火就要把自己烤焦了。
孔亚面朝窗外站住了。
娜塔莎冲动地从床边站起来,扑上去搂住了他的腰,将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
“娜塔莎。”她听到了孔亚急促的呼吸声。孔亚的声音同身体一样在颤抖。
“我要你,孔亚,难道你不想吗?”娜塔莎喃喃低语。
“娜塔莎,你应该知道,我们中国有句老话:朋友妻,不可欺!”她感到孔亚的身体有些僵硬。
“去你们汉人的三从四德吧!你还要我说几遍:我不是任何人的妻妾,连情人也不是!除非这个人是你。孔亚,我要你!”娜塔莎将孔亚搂得更紧,一只手移向孔亚的下体。
“别这样,娜塔莎,你听我说,”孔亚浑身发抖。娜塔莎感到他的身体却不听话地急剧膨胀了。
“我不想听。我记得我们见面的第一天你就说过要操我,现在你什么也别再说,我就要你干这个!”
“你别听王天山瞎说。他是开玩笑。”孔亚有些着急起来。
“那我告诉你,我喜欢这玩笑,这是我听他开过的最动听的玩笑!孔亚,你抱我!”娜塔莎感到自己也受了孔亚的传染,浑身打起了摆子。她将孔亚的身子转了过来,让孔亚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她看到孔亚紧咬着牙关,眼睛闭着,脸色铁青。她将双手勾住孔亚的脖子,将自己滚烫的唇送了上去。
孔亚情不自禁地搂紧娜塔莎,疯狂地吻起她来。
娜塔莎感到自己的身子被孔亚有力地提到了空中,在空中移动,然后被粗暴地摁到了席梦思上。
这期待已久的一刻终于就要来临了,她想,孔亚,今晚你再也跑不掉了!她感到自己的小腹一阵抽搐,身体开始湿润,进入了高潮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