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明白了。”
“走吧。”低头对着看门的画青朝说道。
画青朝瞬间就跳到了她你肩膀上。
一打开门，发现有警察在外面站着，距离不远不近。
暮瑟对他笑了笑。
“辛苦了。”
“不辛苦。”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大概，还是想从黑铁身上问出个所以然吧，不然不会这么就都没有离开。
也是机灵
。
在暮瑟走后，那名警察一直盯着她，想了好一会儿，他最后竟离开了医院。
“现在先回去？”
“不了，直接去附近看看，不想浪费时间。”
“那你刚才……”
“不想让阿夜担心我。”
“唉……没点交际关系，遇上警察，这种事情查起来可是困难的很。”暮瑟说着说着，伸了一个懒腰。
出了医院，她立即就拦了一架的士。
“去哪儿？”
她报出了一个地名，虽然夜女带着她走的时候很急，但是她还是稍微记了一下，找到，还是能找到的。
“好嘞，上车吧。”
“谢谢。”
暮瑟安静的坐在后面，看着司机的背影，她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女人做这一行很辛苦吧……”
司机没有说话。
她甚至有些愣神。
把自己装扮成男人这么久，从来没有过一个客人将她的性别拆穿。
只是为了开夜车的时候不被骚扰……
“你…你怎么知道？”
“唔…感觉。”
画青朝看着暮瑟的表情也略有些惊讶。
“你的感觉是挺准的。”司机的声音恢复成女性的样子。
“哈哈哈，还好啦。”
接着，谁也没有再说话，都静静的，倒也没有说气氛很尴尬。
暮瑟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
快没电了。
其实她手机待机的时候还挺长，毕竟她用的少，也不像现在的年轻人，一天充几次电都不够。
说起来，她今年有多少岁了呢……
“诶，到啦。”
这么快？
“多少钱？”她从口袋里掏出零钱，应该够付，她并没有把钱包给带出来。
女司机摇头说：“不用了，我不想收你的钱。”
暮瑟惊讶：“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
没有推脱，既然她不想收，她也不勉强，而女司机之所以不想收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她认出了她是女人
。
下车，关门。
“谢谢。”
女司机把自己的车窗摇下来。
“不用，这么晚了就早些回家吧。”
其实也算晚。
“嗯，你自己也小心吧，最近的连环杀手……”暮瑟没有继续说下去。
女司机的表情很明显的征了一下，后面笑的勉强。
“你也小心。”
说完，她便把车窗给摇上去，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记住了，车牌吗？”她问着肩膀的画青朝。
画青朝眯着眼睛，里面微微散发出淡蓝的光芒。
“记住了。”
“不过，怎么了？”
“这个女人有些古怪，记住这车牌也没什么，反正，就直觉吧。”
在提起连环杀手时，这么奇怪的表现。
能不奇怪么？而且，又没有表现的特别害怕。
也不能说怀疑她是凶手吧，因为她身上没有其他奇怪的气息，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叹了一口气。
暮瑟周围看了看。
“在那边。”画青朝指路，他知道她在找什么。
“啊，谢了。”
左右看了看，没有车，放心的过马路，殊不知，有人也开着车悄然跟到这里。
“还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啊，你呢？”
“没有……”
所以是跑了么？
没有特别靠近那栋小楼，因为有警察在那边守着，她原本也只是打算转一转，如果真的没有离开，那么她一定会感觉到，除非，这个灵体的气息若到让她无法察觉。
失望的摇头，双手插进口袋里。
“我们走吧。”
既然什么都没有，那就离开算了。
走到一半……
“……”
暮瑟顿住了脚步，侧耳细听。
“你听见了吗？”
画青朝竖起耳朵
。
“很模糊，但是听见了。”
是歌声，模模糊糊的，听不太请旋律。
声音是从另一个路口传出来的，暮瑟顺着声音快速走过去，而后面一直跟着的人也快步走着。
歌声越来越清晰了，如画青朝所说，这歌声确实很耳熟，要说是谁唱出来，她脑海中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凯瑟琳。
可是，凯瑟琳她是亲眼看着她被一老人带走的。
不可能不可能，立马否认掉心中的答案。
“停下。”画青朝喊道。
暮瑟立马停了下来，她知道，歌声就在这里了，可是她却无法辨别方向。
而且，没有任何灵体的气息。
“是谁？”她开口问着。
回应她的只有歌声，伴随着，笑声？
“出来！”
声音跟着越来越小，直至消失，暮瑟没有办法，只能放她离开。
懊恼的咬起手指，这种坏习惯还是没有改掉。
“行啦，手指都咬出血了。”
“……”
“谁！”
松开嘴，放下自己的手，暮瑟朝着某个方向跑过去。
画青朝率先跳下去，跑到那人身边，他的速度比较快，这样，那人也跑不了。
结果，他却发现，躲在角落里看着她们的，是一名警察，并且还眼熟的很。
暮瑟赶上去。
“是你？”
在病房外的警察，怎么跟来的？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笑了笑，暮瑟慢慢靠近他。
“为什么跟着我？”
事情都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再装下去，也没有必要了，不如，找什么理由威胁威胁他？
这名年轻的警察，没有因为被发现而感到不自在，反而还有些嬉皮笑脸。
“那什么，别激动嘛，听我说。”
“那你说说看？”
她想听听，他会说出个什么东西来？
反正，不达到目的，她是不会放他走了，即使这附近有警察。
第177章 化蝶：合作（）
年轻的警察笑了笑，他往后退了一步，画青朝立马上前。
“诶诶，不要这么紧张，我只是想靠一靠后面的的墙。”
他后面的确是一堵墙。
暮瑟示意画青朝，让他不用这么紧张。
“你家狐狸还挺凶。”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慢慢的靠上了后面的墙壁，老实说，他现在很累，为了这次的连环杀人案。
“那什么，我叫钟岩。”
“我并不关心你叫什么名字。”暮瑟冷酷的打断。
钟岩似乎更加不好意思了，这个时候他看起来并不像警察，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人。
跟踪暮瑟，并被暮瑟抓到。
“我呢，天生听力，有些特别……”说着，他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
特别？暮瑟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特别呢……是指远处的地方，声音能听的很清楚，比如，你们在病房的时候。”
“讲话声音虽小，但我却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他嘿嘿一笑。
“……”
“你想表达什么？”
看来眼前之人，不太简单。
“我想表达的呢，很简单，凶手，不是人类，对吧？”
也没有想到这警察会来这么一个问题，暮瑟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
“对吧对吧？”
卧槽，眼睛有光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相信？”她反问。
“相信。”
“为什么？”
“我都听见你跟这狐狸讲话了？”他指着地上一直盯着他看画青朝。
她有些无语，她还能说什么呢……
“唉，看来真不是人类了，要不这么多天，我们一点头绪都没有，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她还没说话呢，怎么就自顾自的认为了呢？
不过，也许这是一个好的发展也说不定。
“那么，不是人类，你会怎么做？”
钟岩一下子就耷拉着脸，一副很苦逼的样子，凶手不是人类自然不能公布出来，而且，光是他这样跟上头说，上头也只会当他是神经病……
“不知道。”他泄气的回答。
暮瑟弯腰抱起画青朝，并揉了揉他的毛发，真是顺手的很。
“我可以告诉你，的确不是人类，而且我也找不到对方。”
“是刚才唱歌的那个吗？”
暮瑟发现，这个叫钟岩的，莫名有些可爱。
“嗯。”
“那，我们要不要合作？”
钟岩倒是先提出这个要去，而她正很也有这个长大，便顺应的点了点头。
互换了手机号码以后，暮瑟也打算离开了，可钟岩又喊住她。
“等等。”
“还有事？”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抓到凶手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也许你去找一找唯一死去的男性受害人的资料，也许能得到答案
。”
钟岩的领悟能力很快，他又上前扯住暮瑟。
“你的意思是，男性受害人是其他人杀的，若是抓到凶手……”
“栽赃给他……？”
“啧～这个要看你过不过的去这个心里了。”
甩开钟岩的手，暮瑟走了。
“啊，对了，我叫暮瑟。”
最后留下他自己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走出这个小街的时候，画青朝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凶手有两个人？”
暮瑟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又看了看周边暗黄的路灯。
“第一，一路以来，凶犯的目标都是女人，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有些奇怪。”
“第二，照片我对比了一下，手法一样，对于男人的那张我有特别的注意，他手上有一个纹身。”
“关纹身什么事？”
“嗯哼，那个女司机，装扮成男人的女司机，她的手上，也有一模一样的纹身。”
“！！！”这个他倒是没有注意到。
“那么，第三呢？”
暮瑟又揉了揉他的毛发。
“一定要有第三个吗？第二个就已经让我引起了，怀疑……”
“好了，我们先回去，不知道阿夜今晚会不会回来呢。”
又拦了一架的士，暮瑟这次到回了黑铁的家。
“哎呀……”
“怎么啦？”
“我没有钥匙……”
“……”
所以她要被困在门外了吗？
她退后了几步，抬头望向楼上。
有灯……
有灯也不一定表示有人在家，说不定她出门的时候太紧张，忘记关灯了。
于是，她只能用手机所剩无几的电量打电话给夜女。
“阿夜，我没有钥匙……”
“你等下，我扔钥匙下去给你。”
“咦……你在啊？”
“是啊，我收拾一下东西，等会儿还要去医院照顾黑铁
。”
“好……”
没过多久，夜女就从三楼扔了钥匙下来，并告诉她，她在的这段时间里，这钥匙她自己拿着。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钥匙，暮瑟上前开门。
摩托车被夜女推进来了。
“现在就走？”上楼的时候夜女也正好从楼上下来。
夜女匆忙的回答：“嗯，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然后，便急急忙忙的离开。
耸耸肩，暮瑟继续往上走。
“接下来，你要怎么查？”画青朝跳了下来，在大厅里转悠了一会儿，最后坐到沙发上，姿态优雅。
“我去拿充电宝先。”
电话快要关机了，她得先充电。
拿着充电宝以后，暮瑟回答了画青朝的问题：“首先，当然是查目前所知道的，然后对比被害女性们的特征，也许就会有下一个方向。”
“怎么查？”
“哈哈哈，当然是叫那个钟岩。”
说着，暮瑟立即打开手机里的联系人，并把刚存下来的手机号码点开，发送信息。
她刚想发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倒先发了过来。
“……”
「你好，暮瑟小姐。」
这语气，怎么这么恭敬呢……
「有话说有屁放。」
这是她回过去的。
见暮瑟看着手机的表情有些奇怪，画青朝从沙发下来，又跳回到暮瑟的肩膀上。
原来，她正和那小警察聊着天……
「那啥，你先前这么说，是不是你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
「如果我说知道，又怎样？」
钟岩回信息的速度特别快。
「我们一起共享信息呗……」
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而她，也正好需要他查一查，女司机的车牌。
于是暮瑟把车牌告诉他，并要求他找到这出租车的公司和找到，女司机叫什么名字。
但是，一切，要秘密进行，也不能被对方发现。
「好的，再联系。」
第178章 化蝶：抽丝剥茧（）
“所以……现在要做些什么呢？”暮瑟在自言自语。
睡觉？
现在没有睡意……
她在大厅左右走了一遍，关于要夜女查的事情，她现在可以换另一个人来查了。何况，他们也说好互相交换消息不是么？
想了想，便打定了注意。
首先，编辑了一条信息与夜女说明情况，其余的，等她和黑铁回来再说。
然后……
她笑了笑。
“为什么笑成这个样子……”画青朝表示略无语。
“没有啊……”
“说起来，我觉得那个叫钟岩的警察还挺呆萌的
。”
画青朝听着有些不乐意了，他不开心的甩了甩尾巴，转身就跑进房间里。
耸耸肩。
再次翻开联系人，这次，她不打算发信息。
暮瑟打了一个电话给钟岩。
钟岩还在外面，他在那条小街晃悠了几下，最终还是走了出去，打算开车离开这里。
今晚啊，又是一个不眠夜，得到回局里加班。
结果，刚系上安全带，就有人打电话过来。
一看备注，不是刚刚才和他发短信的暮瑟吗？
“喂？”
“不是说好了交换信息么？”
“……”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你想知道什么？”
“把你目前所知道的，说出来。”
他目前所知道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
“死者的家庭资料你总该知道吧？”
“知道……”
“生前过往，与什么人有仇，所有死者的共同点。”
“你的邮箱是多少，我回局里整理一遍再发给你。”
“好，我信息发给你。”
挂了电话以后，钟岩松了一口气，内心其实复杂的很，对于凶手不是人类这件事，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在很小的时候他就曾经见过，也只是曾经而已。
他纠结的是，如果找到凶手，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难道真的要像暮瑟所说的那样吗？
钟岩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另一边，暮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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