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境通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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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梦境通鬼神-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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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茱萸看了她一眼,她才自觉失言,好在她声音小,倒也没有让不该听的人听见。

    江离昭最讨小孩子喜欢,况且他在老夫人那里最受宠,在他面前江绡也不敢放肆,只好委屈巴巴的分了一半给江觅。

    江觅看了一眼江绡,才有些怯怯的跟江离昭说:“谢过小叔叔,我的那份就给绡儿妹妹吧。”

    这回江绡高兴极了,对着江觅也露出了笑脸。

    江离昭却从腰间解下一个坠子,俯身塞给江觅,与他道:“就知道你不愿跟绡儿抢,我路过一家铺子看到了这个,想着你应该喜欢,便买来给你。”

    江觅伸头去看,看见小叔叔手里躺着一个通身泛着光泽的玉葫芦,玉葫芦不大,却做得惟妙惟肖,其上还系了根红绳,精致又讨喜。

    五岁大的小男孩惊喜极了:“谢谢小叔叔!”

    江绡看了一眼,不感兴趣,也就没有伸手去抢。

    不得不说,江离昭在孩子们面前格外的有耐心,这样的他,看着格外的纯善、干净。

    把两个孩子哄得开心了,江离昭才站起身来,转眸看向赵琲。

    他离得近,这样站起来,个子很高,赵琲只及他肩,抬头还能看到他润玉一般下巴上冒出的点点属于少年人的胡茬。

    赵琲这才恍然间发现这个孩子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长大了,两年多前,她刚嫁进英武侯府,这个孩子才和她一般高。

    想不到时间过去的那样快,宛若白驹过隙。

    江绡闹着要去赵琲那里,江离昭便弯眸一笑,道:“嫂嫂快回去罢。”

    他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看起来无害极了,让赵琲觉得他仿佛还是两年前跟在她身后喊她嫂嫂的那个孩子。

    赵琲浅笑着,牵着两个孩子走了。

    刚走出几步,江离昭又唤住了她:“嫂嫂。”

    赵琲含笑回眸:“嗯?”

    那一瞬,恰似柳瑶花笑润初妍。

    江离昭背着光,眸色看不真切,只听他敛了声认真道:“嫂嫂近日无事还是莫要出门的好,京中最近有不少妙龄姑娘得了失魂症,严重者直接撒手人寰。”

    赵琲凝眸:“失魂症?”

    “她们神智仿佛回到了孩童时,宛若失魂一般,坊间人都道她们得了失魂症。”江离昭声音稍稍低了些,“况且那些出了事的姑娘听说姿色都不错,嫂嫂身边的姐姐妹妹们都生的好颜色,还是稍加注意一些罢。”

    吟香和几个小丫头红了脸,也不敢看江离昭了。虽知道他主要是因为担心郡主才这般说,但十几岁的姑娘家哪个被人夸长得好不是含羞带怯的?

    茱萸还好点,她年岁大一些,也稳重许多。

    赵琲垂眸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问江离昭:“四公子可知那些姑娘们可有什么其他的独特之处?”

    江离昭眉宇微敛:“若是有,那大概便是她们都未曾成亲罢。”

    “谢过四公子好意提醒。”赵琲颔首致谢。

    江离昭连忙侧身道“不敢”,而后道:“嫂嫂客气了。”

    等赵琲彻底走远了,江离昭才顿住步子,回首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影,看了一会儿,才离开。

9。第 9 章() 
孩子最是坐不住,江觅还好些,江绡就像屁。股上长了牙一样,坐了小半刻就扭来扭去,也不好好练字。

    江觅闷头皱着小眉头写字,一笔一划都很认真,只是年纪小,腕子没有力气。

    江绡一边偏头偷看江觅写的字,一面磨磨唧唧的写自己的,眼睛还不忘往桌子上摆的糕点上瞟。

    过了两刻钟,赵琲让茱萸打了热水来,给两个孩子洗了手,让他们去吃糕点,而她则用笔沾了朱砂圈描两个孩子写的字。

    江绡虽不专心,但是字写的倒没有七扭八歪,还勉强算端正,倒叫赵琲有些惊讶。江觅写的认真,看起来也不错。

    吃东西的时候江绡把自己爱吃的栗子奶香糕揽到了自己面前,把不爱吃的马蹄水晶糕推到了江觅面前。

    江觅微微皱起小眉头,他也不喜欢吃马蹄水晶糕。

    江绡满足的吃了两块栗子奶香糕,才发现江觅一口都未动。

    不爱吃东西,怪不得比她大两个月,个子还没有她高呢!江绡嫌弃的看了一眼江觅的小身板,又用小胖手拿了一块栗子奶香糕,然后把一整盘都推到了江觅面前。

    小小的女孩抬起下巴,眼神凶恶,语气也很凶狠:“喏,都给你,你若是吃不完要你好看!”

    江觅被江绡吓得小身板一抖,委屈巴巴的看着面前堆得高高的糕点:“吃。。。吃不完。”

    不过江绡已经拿着手里的糕点去寻赵琲了。

    江觅的乳娘就小声说道:“觅哥儿想吃几块就吃几块,有郡主在,绡姐儿不敢欺负您。”

    “没,”江觅怯生生的看一眼捧着小脸坐在郡主身边吃糕的江绡,小声说,“绡儿妹妹没有欺负我。”

    乳娘在一旁恨铁不成钢。

    江觅吃了两块糕,过去寻赵琲和江绡的时候,江绡果然没有提让他把糕点吃完那一茬。

    江绡生的眼睛大大的,脸颊肉肉的,看起来很是可爱,她喜欢亲近赵琲,因为觉得她又香又美又温柔大方,简直跟乳娘说过的天上的仙女儿一般。

    跟仙女儿在一处儿待久了,自己也会成为小仙女的!

    可还别说,江绡安安静静的坐在赵琲旁边,看着比平日多了几分乖巧。

    见江觅来了,赵琲含笑夸了他一句:“觅哥儿在家是不是练过字,写的不错。”

    江觅白嫩嫩的小脸微微泛红,他小声回道:“在家时父亲曾教过我。”

    见江觅被夸了,江绡仰着小脸巴巴的看着赵琲;“婶娘,绡儿写的不好吗?”

    “绡儿很有天分,写出来的字很有灵气。”

    江绡顿时喜上眉梢,骄傲的看了一眼江觅。

    谁知赵琲下一句却是:“不过没有觅哥儿认真耐心,须知练字是长久的事情,只有静下心来潜心练才能练出好字来。”

    江绡不由愁眉苦脸,可是她就是坐不住呀,她垂着小脑袋,头一次感觉到了几分沮丧。

    赵琲揉揉两个小孩的脑袋,夸道:“你们已经很厉害了,多加练习,日后定能笔走龙蛇、行云流水。”

    江绡这才开心一些,她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一眼看到了赵琲放在博古架最上面的白玉小兔儿,小玉兔儿约莫成人手掌那么大,通体晶莹剔透、温润光滑,怀里抱着玉做的菜叶,埋首啃着,两只耳朵支棱在脑袋上,实在是憨态可掬、栩栩如生!

    江绡的眼睛都快移不开了!她指着那玉兔儿,对赵琲说:“婶娘那是什么,绡儿可以摸摸吗?”

    赵琲瞧了一眼,触动心思,神色凝了一瞬,片刻就恢复自然。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吩咐茱萸:“拿下来罢,仔细别磕着碰着。”

    等东西拿下来了,江绡屏住呼吸,双眼放光的打量着放在大理石桌案上的小玉兔儿,却小心翼翼的不敢上手去摸了,生怕把这精致的小兔儿弄坏了。

    江觅也看着这玉兔儿,口中问道:“婶娘,这是三叔送您的吗?”

    引得赵琲和江绡都去看他。

    江觅的小包子脸又红了红,结结巴巴的解释:“听。。。爹爹。。。提。。。提起过。”

    哪里是他爹提起过,分明是他那个眼皮子浅的娘算计大房的东西时说的。

    有次江临渊给钱氏买了对儿白玉耳坠儿,钱氏高兴之余不忘依偎在江临渊怀里埋怨:“都是你不争气,当年老三得了块足有脑袋般大的昆仑之玉,我瞧着眼热,让你讨要你偏不去,没想到转眼间他竟亲手刻了送到汜玳郡主那里去,还刻成了她的生肖!这还没过门呢,就这样巴巴的送给人家,我瞧着那郡主打小就千娇百宠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会稀罕他那块破玉?那么大的昆仑玉,不知道能做多少对耳坠儿!”

    当时江临渊脸色有些不大好,他咳了咳,道:“何必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

    钱氏更不满了:“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自小流落在外不说,侯府的人合该补偿你,可这侯府的人一个个的都偏心眼,哪个能看见你的好?偏父亲眼里也只有老三,他离世的时候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他也就罢了,连那侯爷之位也给了老三。按理说你虽是庶出,但年岁可比那老三大,如何不能挣一挣那位置?左右你也是大房正经的血脉!”

    江临渊的面色沉了下来:“莫要妄议!”

    钱氏还没见过夫君这般动怒,一时有些许畏惧,但更多的是委屈,没一会儿眼泪就落了下来,一面哭一面委屈道:“我这便是妄议了?不过是想要块好的白玉罢了,那汜玳郡主书房里得了老三的昆仑玉也不见珍惜,就那般大大咧咧的放在书房里,哪日说不定就被下人磕碰了,我瞧着还不如放在我这里。可怜我是个没人怜爱的,连丧夫的小寡妇都比不上!”

    钱氏说的话字字诛心,这回江临渊彻底怒了,他拂袖转身,背对着钱氏冷冷道:“我哪里亏待你了,竟让你想着三弟妹房里的东西,还如此大言不惭?”

    说罢,迈开长腿,径直去了书房。

    钱氏顿时连声哭喊,又是怨天地不公又是怨自己眼光不好,嫁给了没能耐的江临渊。

    小江觅在一旁怯怯的不敢出声,已然被吓的呜呜呜哭了。

    钱氏听了声儿,抱着江觅哭的更凶了。

    经这一遭,江觅知道了赵琲这里有块上好的昆仑玉,又因为人尽皆知汜玳郡主属兔,所以猜测这块小玉兔儿便是当年三叔送给三婶娘的。

    赵琲想起从前,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敛眉道:“确实是他送的。”

    这下江绡更不敢动手摸摸了,她眨眨眼睛,小声道:“既是三叔送的,那婶娘好生收起来罢,我已经瞧够了。”

    江觅也跟着点头。

    正好天色不早了,赵琲让人把玉兔儿收起来后,就让人把两个孩子送了回去,又让人备了几套文房四宝,并着之前说的料子,给各房的孩子都送了去。

    晚间沐浴之后,赵琲回想起午间梦里彻骨的寒意,挑了件早春时节穿的寝衣穿在身上,还裹了双罗袜在脚上。

    茱萸诧异又犹豫:“郡主,还摆冰盆子吗?”

    赵琲一向苦夏,这才初夏她就早早穿上了清凉的衣裳,夜里若是没有一丝凉意也睡不着,所以每晚都会摆个冰盆子在房间里。

    而眼下。。。。。。

    赵琲在吟香的服侍下用帕子绞干头发,手脸涂了些花露,舒舒服服的把自己裹进了薄被里。

    茱萸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还是纠结万分的把冰盆子搬了出去。

    过了片刻,就听床幔里一声娇软的呼唤:“茱萸?”

    茱萸立时应了,心想郡主定是热的睡不着,于是赶忙又哼哧哼哧的把冰盆子搬了回去。

    等她来到架子床前,只听赵琲软着声道:“茱萸,能不能把被褥也换床厚的呀?”

    茱萸愣了一瞬,满心只剩???

    吟香也有些莫名,她悄悄拽拽茱萸的衣袖:“郡主莫不是受凉生病了?好在前两日刚好把被褥抱到院子里晒了,现下正派得上用场。”

    等换完被褥,茱萸又默默的把冰盆子搬了出去。

    晚间躺在架子床外面的榻上,守夜的茱萸一夜没合眼,她心里琢磨着主子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若不然怎么这个天气还如此畏寒?

    吟香宽慰她:“我瞧着郡主面色红润,气色极好,不像是有恙之人。”

    茱萸侧侧身见床幔里的主子睡得香甜,茱萸这才放弃了立时起身去请大夫的决定。

    而赵琲确实有些热,但想想梦里彻骨的寒冷,还是裹紧了被子。

    睡熟之后,一夜安眠,竟也不觉得燥热了。

    大抵是换的厚寝衣与被褥起了作用,赵琲这次入梦时并没有感觉到如上次一般的寒冷。

    她动动手指,却触碰到了软乎乎的被子。

    。。。。。。这是?

    没等赵琲多想,一个略带着疲惫低沉却依旧好听至极的声音响起:“你醒了。”

    赵琲猛然间坐起来,她的脑中如惊雷响过,上次梦里的那个男人怎么还在!

    他不会一直守在这里罢。。。

    这一坐,赵琲才发现她方才躺在一张床上,房间布置简单,好在干净,看起来像是客栈。

    而那个男人正背对着她临窗而坐。

    他高大的身影在这方小小的房间里显得有些逼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10。第 10 章() 
赵琲慌忙看向自己,发现她穿的衣裳已经变成了睡前刚换上的厚寝衣,领口系的严严实实,这才舒了一口气。

    说来也奇怪,她每次入梦前穿什么,到这里身上穿的就是什么。

    窗前的男人并未转身看她,只是道:“这里的东西轻易动不得,我便没有为你准备衣物,你收拾妥当便与我出门。”

    说完他便阖上门走了出去。

    赵琲坐在床上反应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准备下床。

    赵琲眨眨眼,看着脚踏,想起她入睡时没有穿鞋,所以现在也没有鞋履给她穿,一时有些无措。

    不过想起前几次入梦也都没穿鞋,她又有些庆幸自己多穿了双罗袜,总比光着脚出门好。

    但忆起寻管三时硌脚的痛感,她颇有些头疼,但也无法,那个男子出门之前说这里的东西动不得,赵琲也不敢随意找什么东西裹足。

    她咬咬牙,索性直接下地,脚踩上地的那一刻,是真的冰凉刺骨。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从那人离开房间之后,赵琲顿觉寒意入侵、温度陡降。

    赵琲随意把青黛拢起,打开门,愣了一瞬。

    身姿修长的男子仍着上次那件玄色袍子,他负手立在回廊里,沈腰潘鬓,夕阳落在他的脸上,把他做成了玉色。

    他视线低垂,下颔微扬,高高在上的打量着歇在凭栏上的三只乌鸦,分明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却无意中又带着淡淡的审视和丈量。

    三只乌鸦颇为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缩成一团艰难的和他对峙着。

    见赵琲出来了,它们如释重负,拍打着翅膀飞到赵琲面前,叽叽喳喳道:“小主子醒了!”

    程洵也看向她,他的视线落在她只着罗袜的足上,顿了一瞬,旋即皱起了眉,随后又礼貌的移开的视线,并未多看。

    是了,忘记给她准备鞋子,她那么娇嫩,怕不得走两步就受不了。

    程洵解开袖口绣着鹤鹿同春的衣祛,递给赵琲:“你暂且先用这个裹着足。”

    解开衣袖,他的玄色袍子成了文人的广袖,看起来清逸极了,叫赵琲更辨不清他的身份。

    先前看他一袭黑衣,墨发高束,袖口敛起,似个年轻的将士;如今他解开袖祛,广袖被冷风吹起,又像是哪家的贵公子。

    赵琲犹豫了片刻,没有接过,一是不愿私相授受,二是这衣祛做工精美,不似常人能用的,如果被她用来踩在脚下,难免有些暴殄天物。

    程洵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淡淡道:“这一路沙石诸多。”

    赵琲看看自己的纤薄的罗袜,再看一眼脚下的路,她现在还在客栈里,尚且还好,她可没忘去寻管三那短短的路程脚就被硌的生疼。

    姑且受用了罢。

    赵琲轻颤着眼睫,小声谢过程洵,看起来实在是不好意思极了。

    程洵微微颔首,然后背过身不去看她,方便赵琲裹足。

    三只小乌鸦也齐齐用翅膀捂住了小眼睛。

    收拾妥当后,赵琲看向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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