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境通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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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梦境通鬼神-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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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留窗子,要看只能打开门走进去看。

    赵琲举步走进那间没有锁的房间,程洵紧紧的跟上。

43。第 43 章() 
看我看我~~~~

    赵琲眨眨眼; 看着脚踏,想起她入睡时没有穿鞋,所以现在也没有鞋履给她穿; 一时有些无措。

    不过想起前几次入梦也都没穿鞋,她又有些庆幸自己多穿了双罗袜; 总比光着脚出门好。

    但忆起寻管三时硌脚的痛感; 她颇有些头疼,但也无法,那个男子出门之前说这里的东西动不得,赵琲也不敢随意找什么东西裹足。

    她咬咬牙,索性直接下地,脚踩上地的那一刻; 是真的冰凉刺骨。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自从那人离开房间之后,赵琲顿觉寒意入侵、温度陡降。

    赵琲随意把青黛拢起; 打开门,愣了一瞬。

    身姿修长的男子仍着上次那件玄色袍子,他负手立在回廊里; 沈腰潘鬓; 夕阳落在他的脸上,把他做成了玉色。

    他视线低垂; 下颔微扬; 高高在上的打量着歇在凭栏上的三只乌鸦; 分明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却无意中又带着淡淡的审视和丈量。

    三只乌鸦颇为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缩成一团艰难的和他对峙着。

    见赵琲出来了,它们如释重负,拍打着翅膀飞到赵琲面前,叽叽喳喳道:“小主子醒了!”

    程洵也看向她,他的视线落在她只着罗袜的足上,顿了一瞬,旋即皱起了眉,随后又礼貌的移开的视线,并未多看。

    是了,忘记给她准备鞋子,她那么娇嫩,怕不得走两步就受不了。

    程洵解开袖口绣着鹤鹿同春的衣祛,递给赵琲:“你暂且先用这个裹着足。”

    解开衣袖,他的玄色袍子成了文人的广袖,看起来清逸极了,叫赵琲更辨不清他的身份。

    先前看他一袭黑衣,墨发高束,袖口敛起,似个年轻的将士;如今他解开袖祛,广袖被冷风吹起,又像是哪家的贵公子。

    赵琲犹豫了片刻,没有接过,一是不愿私相授受,二是这衣祛做工精美,不似常人能用的,如果被她用来踩在脚下,难免有些暴殄天物。

    程洵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淡淡道:“这一路沙石诸多。”

    赵琲看看自己的纤薄的罗袜,再看一眼脚下的路,她现在还在客栈里,尚且还好,她可没忘去寻管三那短短的路程脚就被硌的生疼。

    姑且受用了罢。

    赵琲轻颤着眼睫,小声谢过程洵,看起来实在是不好意思极了。

    程洵微微颔首,然后背过身不去看她,方便赵琲裹足。

    三只小乌鸦也齐齐用翅膀捂住了小眼睛。

    收拾妥当后,赵琲看向程洵:“。。。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管三挤开管二,大声抢答:“是他,就是他!不过小主子放心,有我们看着呢,他没有逾越半分。”

    说完,三只乌鸦都骄傲的仰起了小脑袋,好似成功守卫了领土的士兵一般。

    俨然被当做洪水猛兽的程洵冷漠的看了乌鸦们一眼,眼角瞥见穿着素白寝衣仍旧美的惊人的赵琲,想起什么,又继续偏过身子君子的不去看她,只淡淡道:“那里不适宜久留,见你迟迟未醒,我便做主把你带来了这里。”

    管一附和道:“是呢,小主子人虽醒了,但身子却在梦里面,眼见这里的天要黑了,我们怕出事,便同意这位公子带您来这里了。”

    管二也道:“小主子放心,有我们保护你呢。”

    赵琲想起梦醒前身子软下去的时候似乎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那怀抱温暖舒适,好像里面有个小太阳一般,在接近他的一瞬间驱散了所有的寒冷。。。。。。

    莫不是倒在他怀里了吧!

    最后应当也是他把她抱来了这里。

    越回想越确定,最后赵琲红了一张脸,半点也不敢看程洵了。

    咬了咬唇,她还是怯怯道;“劳烦公子了。”

    “无碍。”程洵回答道,脸上迎着夕阳,有些辨不清神色,“我们得离开了。”

    说着,他迈开了长腿,走了两步停住,似在等赵琲。

    赵琲直觉面前的男子定然比她了解这个梦境,跟了上去。

    虽与他不熟,但赵琲直觉他沉稳又可靠,不像是欺辱诡骗他人之人。即使他若要做些什么,凭她的小身板也不能反抗什么,索性跟着他,还能探寻一二。

    再者说,还有小乌鸦们在,若有危险,小乌鸦应当会提醒她。

    当然,也有可能他们都不可信,但是赵琲宁愿选择在这个梦境里相信他们。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的好。

    “离开这里,去哪里?”赵琲斟酌着言语,尽量显得简练,她觉得前面那个冷峻的男人话少又冰冷,若是话多了怕是要惹他不喜。

    程洵果然言简意赅:“找到你来的地方,送你出去。”

    这时管一平静道:“若是赶在太阳下山前赶回巷口,还能走出这里。”

    其实它们跟程洵的想法一样,比起探寻这里,更想护住赵琲的周全,眼见临近暮色时分,若是在那之前送赵琲离开,就免得她遇见那些。

    说是千鬼过境、百妖荒唐半点也不为过。

    这个梦阴气十足,梦里什么魑魅魍魉都可能出现,它们只能预知一些事情,并没有完全护住她的能力,若是让她一不小心遭遇了什么,只怕那人会加罪于它们。

    赵琲抬眼看了一眼天,发现夕阳已经落了一半,剩下的那半轮红日映红了半边天。

    她心生疑窦,她上次入梦时太阳就将将落下,那片红霞似血,赵琲记得清楚,怎生她梦醒之后都过了半日,这轮日头还没彻底落下去?

    管三其实格外聪明,它看出赵琲的疑惑,特地指点:“这里的时辰与现实不同,现实一日,这里顶多过了一个时辰。”

    管二提高了音量:“不过这里的时辰不定,有时日夜交替不按时辰来,我们得加快了。”

    赵琲眨眨眼睛:“可是我不想回去。”

    程洵拧眉:“你可知这里险象丛生?”

    赵琲点点头,那双眼睛澄澈极了,分明是半点事情也没经历过才有的模样。

    程洵的眉心拧的更紧了,他个子很高,看赵琲时只消垂眸,他的目光不带任何感情的扫过赵琲身上的寝衣还有她足上裹的袖祛——面前的娇人儿,怎么看怎么柔弱。

    那目光似乎在说:你就这幅打扮,连门都出不了,还想留在这里?

    赵琲被这目光一扫,小脸红了红,咬咬唇,竟委委屈屈的勉强同意了回去,心想下次入梦之前须得把衣裳和鞋都穿好了,可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管三依旧飞在前面带路,它记性好。

    走过回廊,来到了客栈的前厅。

    这里依旧空无一人,不过打扫的很干净。

    程洵在桌上放了一沓纸,用茶碗压住,这才离开。

    赵琲看了一眼那些纸,发现那是纸钱。

    赵琲被吓了一跳,小声问管一:“他为何用纸钱,莫不是他也是阴物,只是先前没试探出来?”

    管一很平静:“小主子莫怕,那位公子身上人气很足,阳气更足,定然是人类,至于他为何用纸钱,小主子莫非忘了先前所见?”

    赵琲回忆了一番,想起在这梦里遇见的多为鬼怪,鬼自然是用纸钱的。

    赵琲这才舒了一口气,但想到这梦里比她想象的复杂,不免多了几分紧张。

    她们在这边咬耳朵,程洵听得清清楚楚,他轻咳一声:“这里的东西不能随意用,受用了就与其主有了牵连,到时离开都难。你当时昏迷了过去,我不知你何时才能醒来,便出此下策带你来了这里,不过姑娘放心,我纸钱给的足。”

    “就像是在现实中一样,你用了别人的东西,就得给钱,不过这里更严格一些,这里讲究一物换一物。”

    这回赵琲听懂了,只要用了这里的东西,就相当于签下了契约,若是能用银钱偿还还好,不然,其主若要留下一条腿或是一只手,都属正常。

    赵琲想起从前看过的奇异志里记载过,一个年方二十四的余姓男子家住深山,有日他上山打猎,一无所获,下山的时候难免有些晚了,看不见回去的路,当下便燃起了篝火,依偎在树根上睡着了。不料半夜火灭了被冻醒,腹中饥饿难耐,耳边也好似有声音,他睁眼一看,只见两只小狐狸在不远处的草从里,一只通身雪白一只浑身赤红,毛色润泽,是极难寻的好物!

44。第 44 章() 
赵琲立马掩住口鼻,生怕一时忍不住吐了出来。

    只见阿璞从那个房间里抱出一个硕大的缸,那恶臭就是从里面传来。别看阿璞外表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力气却不小,抱着这样的一个大缸都毫不吃力。

    那臭味熏的人头脑昏涨,阿璞却丝毫不受影响,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压根闻不到味道,她把大缸摆在院子中间,直熏的院外的鸭子精都连连作呕,最后忍不住道:“阿璞姑娘您用东西遮住那缸口罢,味道属实有些熏人!”

    阿璞这才后知后觉的从那个房间里又拿出一堆薄薄的东西,用其中一块盖在缸上,才勉强遮掩住了那恶臭源头。

    赵琲还没凝神细看,就听那鸭子精惊讶道:“阿璞姑娘您竟然用大人珍爱的皮子盖那缸?”

    阿璞媚笑一声:“这有什么,横竖你家大人的皮子都是我给他剥的,用他的一块怎么了?”

    听了这话,赵琲难掩震惊!

    皮子?那莫不是人皮罢!

    越是这般想着,看着那皮子越像是人皮,赵琲摸了摸自己的脸,顿时有些不寒而栗。

    不过感受到身后程洵身上的暖意,赵琲的胆子大了几分,她强忍住不适定睛看着阿璞。

    阿璞把从房里拿出来的皮子一一抹上另一种看起来很奇怪的液体,然后把它们搭在晾晒的架子上。这样一来,就能清清楚楚的看清那正是一幅幅人皮!

    做完这些阿璞开始着手处理新娘的尸体,她把尸体上的黏液抹去,随手倒在那口大缸里,露出看起来还很新鲜水嫩嫩的皮肤来。

    阿璞打量一通,用刀背敲了敲,见那肌肤弹性十足,就满意极了,她用刀尖从尸体的头顶开始划,顺着脖颈脊背往下,下刀利落,一分不轻一分不重,有血液渗出来,掺杂着没抹干净的灰绿色黏液,看起来更添几分恶心,血腥又肮脏。

    不过片刻的功夫,阿璞找来一些器具,按照赵琲看不懂的阵法摆好,然后就下手残忍的剥皮。

    被剥离的骨肉被阿璞扔进大缸里,剥好的皮子则细细抹干净。。。。。。

    赵琲闭上了眼睛,实在看不下去这么残忍的画面。

    她不敢想象,若是她来的晚了,那此刻被剥皮的可能就是吟香了。。。。。

    赵琲攥紧了手心,心里一阵滔天的怒火。那些被杀死的新娘又何其无辜,她们本是最美好的年纪,娇花一般被亲人捧在手心里,却无意中撞入阿璞和菩大爷手里,转眼间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消逝,还被残忍的扒皮拆骨,只留下一张张娇嫩貌美的皮子。

    好不容易熬到阿璞剥完皮子,把东西收了扭着腰施施然的离开,赵琲再也忍不住,转身跑到院外寻了个鸭子精看不到的角落拿出口中管一的羽毛吐了起来。

    鸭子精又开始瞌睡,小只就悄摸摸的寻到了赵琲这里,一张画出来的小脸愣是摆出了担心的表情,还殷切的给赵琲捶背、送水。

    赵琲漱了口,又把羽毛洗了洗,才又面色奇怪的把羽毛含入口中,趁着隐匿的功能还未散去,又回到院子里。

    这回管一想了想,说:“咱们索性直接从这里把她们带回去,先前我想着若能回到之前盘下的房子里更好行事一些,眼下外面形势不明,我们还是直接在这里回去罢。”

    管二轻哼一声:“早知如此,就应该按着我说的,唤醒神智之后就应该把她们带回去,剩下的事回去再说,偏你说在梦境里行事方便,还不是惹得郡主都吐了!”

    程洵瞥它们一眼:“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

    管二这才收了声,和管一管三一起从身上拔了几根羽毛,一一分给赵琲程洵还有几位新娘,又教了她们使用的法子,还是点燃羽毛默念口诀。

    管三还颇为不舍的看着自己的羽毛,说再拔它就成了秃子,不过没有人理会它,因为片刻之后,几人已经点燃羽毛凭空消失在这里。

    留下刚走到院门口来寻赵琲的小只呆呆的立在那里,满脸的不可置信,它不敢相信姐姐竟然丢下它走了。

    它那单薄的小身板写满了被抛弃的委屈与凄凉,而后它扁扁嘴,下一瞬,哇的一声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那架势好像被至亲抛弃的可怜宝宝,哭的惊天地动鬼神!连睡着的鸭子精都被它吵醒了,一脸懵的问小只怎么了。

    小只理都不理他,只管张着嘴大哭,形容凄惨。

    鸭子精慌得手忙脚乱,怎么哄小只都不管不顾的大哭特哭,可把他心疼坏了。

    好在小只一哭,没一会儿数百个小纸片人儿就循着声儿寻了过来,它们团团围住小只又是抱抱它又是揉揉它亲亲它,还几个小纸片人儿合体把它举得高高的。

    可惜怎么哄都没用,小只还是哭的壮烈,没一会儿就哭出了一条小河出来。

    小纸片人儿们彻底没了招,咿咿呀呀商量一番之后,索性簇拥着小只嘿咻嘿咻的把哭的稀里哗啦的它抬去了城主府。

    城主府里此刻正灯火通明,下人们各自分工井然有序,见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只被抬回来,管家大惊失色:“可是被人欺负了?”

    小纸片人们齐齐摇着扁扁的脑袋,咿咿呀呀说不知道。

    管家瞅着小只哭的属实委屈的紧,一拍脑袋:“好在今日城主大人醒了,快把小只送到城主大人房间里去,只有城主大人能哄住它。”

    小纸片人儿们又急吼吼的把小只抬去了城主的院子。

    一靠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小纸片人儿们停在院门口,再不敢往里走了,只敢抬着哭声震天响的小只怯怯的站在那里。

    不大一会儿院子里走出来一个书童模样的少年,他拧着眉:“这是怎么了,城主大人刚刚醒来,正需要好生修养,你们在这里吵什么?”

    小纸片人儿们顿时安静如鸡,它们却不忘抬着小只给少年看。

    少年看小只哭的惨,眉心拧的更紧了,他把小只拎起来:“是谁欺负它了?”

    没人回答他。

    院子里一阵咳嗽声,等平缓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进来罢。”

    少年这才毕恭毕敬的把小只送了进去。

    偌大的房间挂了许多厚重的帷幔,药香味压住了香炉里燃的沉香,屏风后,一个男人半躺在床榻上,隔着帷幔隐约能看见他生的高挑,五官俊朗肆意,被烛火映在帷幔上。

    小只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从少年手里挣扎着跑开,迈着小腿哭唧唧的钻过一道道帷幔,扑到男人身上,哭的越发的凶!

    男人好脾气的问它:“怎么了,嗯?”

    小只抽抽噎噎,说一个字就打一个嗝:“是。。姐。。姐,姐姐。。她,她不要小只了!呜呜呜”

    小只说完,哭的更大声,声音简直能把人的耳膜震碎。

    男人身形微滞,然后大掌揉揉小只的脑袋,问它:“见到姐姐了?”

    小只忙不迭的点头,也忘了哭:“是呀是呀,姐姐生的可美了,比你画的还好看!而且姐姐好温柔啊,跟小只说话的时候声音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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