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安胎解结的法术,必须要用红纸,这是有讲究的,至于为毛要用红纸,我建议大家去问茅山老祖宗,因为哥们也不知道。我们出了电梯,这小子把我带到病房外,急速又跑下去买红纸了。
一进病房,他大爷的,好像刚刚经过七八级地震似的,病床、桌椅和药瓶打翻了一地,医生护士都站在门外,只有四五个男女在抓着疯狂翻滚的孕妇,估计这是她的亲属。但孕妇力气很大,这几个人根本按不住,不时被甩到一边。刚好一个老太太被撞到门口,被我扶住。
老太太放声大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好不容易盼上孙子,怎么还出了这种邪事……”
我一边安慰老太太:“别难过,我有办法治好她。”一边走到跟前,伸手扣住了孕妇正在挥舞的右手腕。我这招还是挺灵的,孕妇顿时就安生了,瞪大眼珠瞧着我,眼圈发黑,这会儿看起来就像一只受惊的死鬼!
而她的肚子,鼓胀的非常高,不用揭开衣服也猜到肚皮肯定又变黑了,以及会凸出一张狰狞的小脸。
她安生下来后,这几个亲属全都擦了把冷汗,喘息了好大会儿才发现我这个陌生人。不过一经解释,他们清楚今天中午发生的情况,一个个感谢我能过来救他们的女儿。这五个人之中,除了一个男人是娘舅之外,其他四个时孕妇的公婆和父母。
这孕妇叫毕灵香,老公叫范一卓,小两口结婚四年,一直没孩子。双方家长都急得不得了,找了好多家医院求医,下半年终于怀上了。可以想象到,两家人有多高兴,可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今天竟然会发生这种邪事。
说着话,范一卓买黄纸笔墨回来了,不知道还从那儿弄了一只血淋淋的鸡头。小伙儿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把东西递给我。我交代他们将黄纸裁成几道符,然后一只手从包里掏出红绳,让他们把鸡头拴起来,挂到输液架上。
画好了一道符,念咒烧着,调成符水灌毕灵香喝下去,但这次却居然没啥效果。肚子往下瘪了一点,那依旧鼓的很高,并且她的眼圈还是黑的,哥们于是就启动了第二个方案,“鸡头吊煞气”!
这个法子今天下午蹲坑时想到的,用鸡头驱邪,是很传统的道法。如果治病,可以加黄酒,但驱除胎儿邪气,用黄酒怕是猛烈了一点,也不敢让鸡头碰触孕妇,只能“吊”邪气出来!
用了红符后,最大的效果是放开毕灵香的手腕,她也不闹了。乖乖按照我的意思躺在床上,将灵窍对准输液架上的鸡头。我捏个法诀,对准毕灵香印堂念道:“毕灵香病蛊,当令速出,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语后,毕灵香眼圈上的黑气迅速消失了,我当即松了口气,看样子有门啊。但印堂上的黑气,消失了一半,瞬间又重新浮现,似乎体内有吸不完的邪气。最终鸡头都变黑了,红绳突然断开,鸡头掉了下来。吓得我慌忙伸手接住,万一掉在毕灵香脸上,恐怕又会她发作了。
再看肚子恢复了正常,整个人也清醒过来。我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心说总算把邪气压下去了,可是情况还是不容乐观,压下去只是暂时的,随时随刻还会发作。于是又画了十几道解胎结符,交给范一卓说:“今晚应该没事了,不过天亮之前要灌一碗符水,然后每个四个小时灌一次。后天再看情况,有什么事及时打我手机。”
他们千恩万谢的把我送出病房,刚要走向电梯,突然就看到从隔壁病房走出一个女孩,当时心跳加速了一百倍!
是萧影!
第641章 牛医生
这种佛法也太祸害人了,就跟见到了暗恋中的女人一样,见到后会心跳加速,有一种逃的感觉。咦,怪了,哥们从没暗恋过人,当时喜欢小湘那是正大光明去追的。按理说我应该不懂暗恋一个人是啥滋味的,为毛我这么清楚呢?
汗,扯远了。
萧影当然也看到了我,她的一对眼珠瞪得特别圆,圆的有点恐怖,那种张大嘴有一种即将窒息的模样,看样子跟我一样的心跳剧烈。我心说糟糕,老和尚说了不让我们见面,心里引起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让我们变回原形啊?
正想着,忽地有一种灵魂要出窍的感觉,这应该是即将恢复原形的预兆。我们俩狠劲跟对方摇摇头,她快速回到病房内,看到她的人影消失,这颗剧烈跳动的心才算逐渐平缓下来,灵魂要出窍的感觉,也瞬间消隐。
他大爷的,我们真不能见面,见面会出事的!
我赶紧大步走向电梯,这是却被一位身穿白大褂的老医生叫住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看这人面相慈和,应该没什么恶意。于是跟他走进主任医师办公室,老医生让我坐下,给我递了一杯白开水。
“我姓牛,你可以叫我牛医生。”老医生自我介绍一下,跟着说道:“刚才你用法术治好了这位孕妇,真的很神奇。”
听到有人恭维,心里当然是很开心的,我笑了笑说:“我也是看了几本茅山道法书,自己瞎琢磨的,碰巧治好了。牛医生,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心说不会你们家也出什么邪事,要哥们去帮忙的吧?如果真是这样,哥们现在还真没这闲心思。
“哦,你是自学的?”牛医生显得挺惊讶,但看得出他不相信。“我跟你说实话,我在这儿干了三十年,也懂一些茅山和麻衣术,并且跟很多阴阳先生请教过。可是我只能瞧出毛病,却不懂怎么出手化解。今天这个孕妇,应该是冲撞了一股邪煞,而那股邪煞不除,她很难恢复原状。并且,肚子里的胎儿,有可能变成鬼胎!”
我听了老医生这番话,顿时肃然起敬,说的很在理,能够看出这股邪煞是在外面,也就是那只粽子了。粽子不除,毕灵香不但性命有危险,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可能会变成鬼胎。如果不是他点醒,我还没往这么深去想。
“牛医生,您是谦虚吧,我觉得您既然懂的,就应该知道用什么办法。”我觉得他是真人不露相,不愿自找麻烦。
牛医生一脸沉着的摇摇头:“小伙子,我一把年纪了决不说谎。我只能看出毛病,却不懂出手,我看你也是束手无策,如果你还有其他高人朋友的话,不妨请一个过来尽快帮孕妇摆平吧。”
老头看来不像是说谎,感觉他跟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一样,懂得各种武功路数,可是偏偏自己不会动手。我心说高人朋友,只有死小妞,我估计李老爷子对这方面也不是很精通。而孙上天应该很内行,可是算我朋友吗?
我也摇摇头:“我没有其他高人朋友。”
牛医生马上显得挺失望,叹口气说:“从孕妇面相和身上黑气看,这种邪煞很可能是尸气,我算了算,三天之内不除去孕妇身上的邪气,身外的邪煞也难制伏。这只邪煞就是利用胎儿之气才凶性大发,它紧紧抓着胎儿的半条命,是死不放手的,要想救人必须从胎儿身上下手!”
他这番话说的虽然有理有据,但哥们却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干掉那只粽子,掐断它与胎儿之间的邪气,然后再用解胎结咒,便能化解了。可是毕竟哥们也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就是正确的,当下站起身跟他说尽量想办法吧,于是告辞出去。
出来后我抑制不住内心的一种狂躁,先往那间病房看了看。结果这时萧影正偷偷探头往外瞧,我们俩目光立刻对视在一起,心中那种狂跳啊,什么七上八下,感觉有一百五十只兔子在里头折腾,都七十上八十下了!
我们俩赶紧苦着脸朝相反方向逃开,他大爷的,整得我们俩像红杏出墙的偷情男女一样,对望一眼都唯恐别人瞧出毛病。叉,我啥时候连这种感觉也知道啊?哥们还没结过婚,不懂的婚外情是啥滋味啊!
算了,还是赶紧走吧,以免引火烧身,把自己打回原形。我刚进电梯,陈寒烟一个箭步冲进来。
“萧……离跟老爷子情况怎么样了?”我问。
“老爷子灌了一碗符水,现在精神安定多了,看来是邪气闹的。”陈寒烟愁眉苦脸的说,“至于萧离,她有点麻烦。”
“什么麻烦?”我心头突的一跳。
“因为沈浩天逼着萧氏还钱,并且萧家在这个时候出了大事,很多员工要开溜,眼看萧氏要倒闭。萧离决定,以萧影双胞胎妹妹的身份,嫁给沈浩天,来挽救萧氏!”陈寒烟扁着嘴,说着差点没哭出来。
我心头如遭锤击,砰地一下,眼前就是一黑!
萧影居然决定要嫁给这个畜生?他大爷的,我不同意!可是不同意,我能怎么样?想到这儿,又不住苦笑,我不能跟她见面,又不知该怎么帮她,何况这沈浩天也不是好惹的东西,又有萧砷这个吃里扒外货倒戈,很难挽回局面!而萧影在这种困难时期选择嫁给沈浩天,说实话是正确的,除了这法子之外,没更好的主意能挽救萧氏!
出了电梯,陈寒烟皱眉问:“你怎么没反应?”
我该什么反应,去哭吗?我苦笑道:“大嘴……的鲁智深弟弟怎么样了?”
陈寒烟听了这句差点没趴下:“托你的福,他没事。他发现僵尸在闻一种香味,所以没敢打扰,然后我赶过去时,他正好捉住了安泽荣,我们一起离开了。”
听到安泽荣,我猛地眼前一亮,忙问:“安泽荣现在在什么地方?”
可是陈寒烟一扁嘴:“你回答我,你怎么救萧离?”
“她又没危险,先跟我说安泽荣在……”
“狼心狗肺的陈世美,我不告诉你!”陈寒烟气呼呼的甩头回去了。
哥们眨巴着眼看她进了电梯,心想要说我狼心狗肺,有一点,可是陈世美我不沾边啊,我不姓陈,我叫卫钢!
第642章 半枚玉匙
我再打陈寒烟手机,这丫头居然不接,没办法,上去又不敢,还是走吧。出了医院给多米打个电话,她告诉我酒店地址,我赶过去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哥们现在不敢亮身份证,只能跟多米一个房间凑合一晚了。
进了客房,看到她要就是一间两张床的标间,而她没睡,也没看电视,似乎一直在等着我。但此刻看到我脸色又不是太好,说了句晚安,掀起被子钻被窝了。我心说至于为去萧老爷子住的医院,就这么生气吗?我们又没任何关系,何必呢?
哥们心知肚明,但也不好说破,这会儿心里急于看到那个铁盒里装的什么玩意,更没心思去哄她开心。于是先钻进洗手间,把门反锁了,坐在马桶上把那只铁盒拿出来。这只铁盒跟龙头山古墓发现的铁盒一模一样,个头一样大。这让我不由想到,这只粽子绝对跟老狐狸有关系!
我用力掰了一下,便打开了盒盖,与此同时我急忙闭住呼吸跟着往后仰头,以防放出暗器和毒烟。还好,跟古墓门口那只铁盒一样,没装机关。当低下头看到盒子里时,顿时一愣,里面盛满了一片碎纸屑,就跟被老鼠咬碎的一样,非常凌乱。但仔细瞅了瞅,这些碎片并不是某种动物咬碎的,而是故意剪成了一片片。
这每一个碎片,只有绿豆那么大,有的是空白的,有的上面可能是字迹,但被剪得太碎,根本没办法分辨这原来是一张画,还是一张字帖。看到这种情况,哥们不由想起了《鹿鼎记》那本书,满清入关后,把搜罗的宝藏埋在了关外,将地形图绘在一张羊皮上,然后剪成碎片,分别藏在八部经书内。最后韦小宝全部得到,也成功拼起地图,可是最终没去挖宝。
这种手法好像跟鹿鼎记里的碎羊皮很相似啊,只不过不一定是分成了八份,而有可能全部剪碎放在了这个盒子里。但这碎片太坑爹了,剪得未免太小,如果想拼起来,我看没几个月时间是做不到的,就算几个月也未必拼的起来。
不过想到这有可能是老狐狸真墓地形图,心说就算费上一年的时间,也是值得的。但这时候没工夫,要将粽子干掉,再帮萧家解决了危机再说吧。当下从包里摸出一只塑料袋,将这些成千上万碎纸屑统统装起来,忽然发现盒底竟然还埋着东西,是一枚绿玉钥匙!
这枚钥匙跟现在普通钥匙大小一样,无非就是齐刷刷的缺了一半,看缺口处是用利器切开的。我不由纳闷了,这半枚玉匙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那些碎纸屑是为了避免玉匙被撞坏做包装用的。
仔细想了想,觉得碎纸屑就是这个用途,他大爷的,差点搞成买椟还珠,把真家伙送给别人。看着半枚玉匙,忽然有了主意,将碎纸屑又掏出来装进铁盒内把盖子盖好,然后装进包里。才要把玉匙放进口袋时,觉得不妥,先不说容易被人顺手牵羊,也容易摔坏。嗯,有了,我踩在马桶上,伸手揭开厕所顶部一块石膏板,把半枚玉匙藏在里面,再将石膏板挪回原位。
这个地方没人会注意的,并且过两天哥们就会取回来,倒不用担心。然后起身洗了把脸,将包往床边一丢,连棉衣都没脱,快速溜入被窝,蒙住了脑袋。
“喂,你跟我说说今晚都发生了什么?”这时多米问道。
“我很困,明天吧!”
“好,你不说我就报警,说我房间有个通缉犯!”
“报警吧,哥不怕!”我无赖地说了句。气的多米一只枕头丢在我身上!
痛痛快快的睡了一晚,早上起来,发现已经九点,多米不在,但看到桌上留了张纸条。她留字说要去警局一趟,让我中午联络她。纸条一侧,还有一份冒着热气的炒米饭和一杯热奶。这丫头想的挺周到,让哥们心里一阵暖和。吃过饭又给陈寒烟打电话,她这次接了。
“不跟我说萧离的事,其他免谈!”这妞儿口气挺冲的,幸亏我没吃饭的时候打电话,否则非噎死我不可。
“笨丫头,我问安泽荣在哪儿,就是为了帮萧离。”
“啊!你不早说。安泽荣被鲁智……深的弟弟……哎呀,混蛋,我怎么顺着你说了?他被关在一个下水道里,要见他待会儿等我电话!”陈寒烟说完挂断电话。
半个小时后,按照陈寒烟说的地点,赶到郊区外一个僻静的小道上,陈寒烟已经等在这儿了,跟我招招手,在道边揭起一个下水道井盖先跳了进去。我起初还怕遇到大嘴荣,进去发现这小子不在。井洞下倒是没污水,但却十分潮湿,并且充斥着难闻的腐臭气味。安泽荣全身绑着绳子,蜷缩在地上,模样看上去非常狼狈。
他这种过惯了帝皇式生活的大土豪,在街头徒步喝热奶的常人生活已经够委屈了,哪体会过井洞下穷人蜗居是什么滋味。前两天新闻上看到,城市里打工的老人,为了节省房租就曾住在这种暗无天日的井洞内,看了之后着实令人心酸。
老王八看到我后,登时一张肥猪脸上涌起了恐惧神色。我冷笑一声,将他嘴巴上的胶带撕掉,咬牙切齿地问:“你怎么勾搭上小语的,又为什么要杀死她,还有萧家这只粽子到底是谁?”
他是个很明智的人,在哥们面前深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点点头说:“我饿了,能不能先给我来份早餐?”
我转头跟陈寒烟使个眼色,意思叫她去买份早餐回来。这妞儿一扑棱脑袋说:“要买你买去,我没空。再说你问的也不是萧离的事,你是不是又要耍赖?”
汗,我耍什么赖啊,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你还不明白哥们为人?她不去买早餐,我也无可奈何,回头跟老王八说:“等你说完了,我去买。先说吧!”
老王八很失望地又点点头,然后乖乖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自从地王谷口分手后,老小子没敢回南都,唯恐栽倒禽兽儿子手里,那便永无翻身之日了。他于是想到了昔日的生意伙伴沈望峰,也就是沈浩天的混蛋老子。他们虽然一南一北,但在生意上有很多来往,多少年的老朋友了。
并且早年沈望峰生意落魄时,受到过他的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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