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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少安毋躁,老夫是那种记仇的人嘛。。。。。。”
何博懒得听他瞎扯,直接问道:“什么病?”
“。。。。。。没病。”
何博:“。。。。。。”的,、、,,、、
四十七 华佗记仇()
“你方才说是何伯求让你去的?”
“正是,有什么问题吗?”关平一脸不知所以的样子。
关羽摆手道:“无事,你先回去吧。”
关平应声告退,出了院门之后,只觉心情大好,颇有深意地看了眼何博住的方向你拿小爷当枪使,这下够你喝一壶的了。
内里,关羽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何博找点事做了。。。。。。
那厢何博忽悠了关平去找华佗,自己却是出去闲逛。
逛得累了,就近进了一家酒馆休息,叫上一壶酒,自饮自啄,这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及至晚间才回到住处。
熟料还未进门,就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何博颇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莫不是着凉了?这般想着,拢了拢外袍,便快步回房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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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南阳
黄越起初并未同父亲讲过要去兖州,只说外出游历,黄承彦想是去去就回,也不甚在意,后听闻家仆来报一行人出了荆州境内,也只当是略远一些。
这日收到黄越家书,方知人已到了兖州,不由得梗了一口老血——“何伯求!老夫跟你没完!”
“来人!准备一下,老夫要北上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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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何博原想着今日天气不错,好晒个太阳什么的,熟料不过片刻又打了个喷嚏。
“。。。。。。”算了,还是找华佗拿点药好了,这万恶的古代啊。。。。。。
“元化?元化!元。。。。。。”何博遍寻不见华佗踪影,不知何故,遂拦下一洒扫仆从:“元化先生呢?”
那仆人恭敬答道:“原来是伯求先生,元化先生昨日就搬去东郡医馆了。”
“。。。。。。”怎么走这么快?该不会是被关平气惨了,连一刻都不想待了吧。。。。。。
那仆人见何博沉默不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问道:“伯求先生可还有事?”
“无事了,你忙去吧。”
“是,小人告退。”
何博一路出了府门,就要奔医馆而去,忽然发现自己还不清楚医馆在哪,只得又折了回来,带上个随从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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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华佗住处,同华佗说了缘由,便伸手让其诊脉,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何博虽不是中医,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因此对于华佗的要求并不意外。
眼见华佗脉了许久,一时严肃,一时沉吟,就是不说话。
“你能不能痛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华佗摇头:“不好说,不好说啊。你这脉象似虚似浮,时快时慢,乃邪气在表,脉紧虚寒之相,不知伯求近日可有心虚气短,浮躁不安之感?”
“。。。。。。”你才心虚,你全家都心虚。。。。。。
华佗见他不信,又道:“你且按下肩井穴上三横指处,看看疼不疼。”
“咝——”何博依言而行,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再看华佗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很是郁闷,“怎么治你说就是了。”
华佗得意一笑,给何博开了一大堆药。
。。。。。。
“伯求先生在吗?”
何博见有人来找,有些疑惑,知道自己到兖州的没几人吧?说不得曹操都还不知道咧,难道是关羽找自己有事?
出外一视,还真是关羽的人,是叫。。。。。。张南?
“找我何事?”
“并无甚大事,我家将军怕元化先生太过无聊,特令将先生行李送来,二位一起也好做个伴。”张南嘿嘿一笑,并意何博脸越来越黑,转对华佗道,“前日少将军无状,将军特令某带了些药材过来,全当赔罪,还望元化先生莫要嫌弃才好。”
“好说好说。”华佗笑得见牙不见眼,正愁没法整治何博了,关羽这就把人打包送来了,果真是云长知我啊。。。。。。
何博看着眼前“狼狈为奸”的两人,冷哼一声,不再理会,看着华佗开的药发愁。
吃了两天,何博实在忍不住了,特么的这也太苦了!吃中药就吃中药,需要加这么多黄连吗?
“到底什么病你直说吧!”老子不想喝药了!
华佗笑而不语,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何博最看不得他这副表情,恨不得上去揍两拳才好。
“某不过是让关平问你要块骨头,是你自己让人给你整理药材的,现在反倒赖我了,还有没有道理了?!”何博断定这老小子一定是在记仇,就冲他那针尖大点的小心眼。
“哎呀,少安毋躁,老夫是那种记仇的人嘛。。。。。。”
何博懒得听他瞎扯,直接问道:“什么病?”
“。。。。。。没病。”
何博:“。。。。。。”
四十八 挟奉天子()
送走了何博,关羽终于清净了。
这日,关羽从校场回来,刚进院门,就听人问:“你家将军去哪了?”
黄越在小院晃了半天,总算看到一个活人了,拦住管家不放,问他关羽去处。
她不过一天多没出院子,怎的何博、华佗、黄忠都不见了,黄叙病着,黄氏要照顾黄叙,细数下来,这府中能陪自己解闷的也就关羽了,谁成想来了之后发现关羽也。
“将军出去了。”
黄越再问,管家却是不答,毕竟是能得关羽信任的人,哪里就能被黄越套出消息了?
是以关羽进门,就见两人僵持不下的样子。
“子英找我?”
黄越见到关羽,终于肯高抬贵手放过管家了。管家如蒙大赦,忙告退离开,他是真的一刻也不想待了。
“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出去玩可以吗?”黄越原本就是打着出来玩的主意,这么宅着叫个什么事儿?
关羽左右无事,便应下了,只道:“你既无聊,以后想去哪管家派人跟着就是了,医馆离府里也不是太远,你想去也是可以的。若我得空,来找我也是一样的。”
“好呀,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
。。。。。。
两人逛了一下午,黄越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改日再逛也是一样的,如何?”
黄越点头应下,二人方回了府中,各自休息不提。
…这日,关羽忙里偷闲,在书房随意寻了本兵书看,都是耳熟能详的,如今看来却是别有一番深意,正看得起兴,就见管家敲门进来。
“何事?”
“将军,曹公有请。”
“我知道了。”关羽起身合上书本,取过外袍,便往曹操府上。
…
曹操召人议事,关羽到曹府时,其他人业已到齐。
“云长来啦。”
“主公。”
关羽见过曹操,便到一旁站定,就听荀彧道:“此次召诸位来,乃是为冀州之事。自讨董一役后,袁绍计夺冀州,逼走韩馥,与公孙瓒对战磐河,如今公孙瓒式微,若是袁绍坐稳冀州,首当其冲的便是青、兖二州。”
“袁绍野心颇大,必定不能相安无事,兖州该当如何,诸公可有良策?”
众人一阵商议。
“冀州、幽州与青州毗邻,日后青州乃是二者必争之地,青州之后,恐怕便是兖州了。”
“如今两虎相争,青州势弱,主公或可乘虚而入。”
“袁本初四世三公,轻易不好相与,贸然得罪恐怕不好吧?”
“袁绍野心昭昭,早晚必会与主公对上,根本不可能相安无事!”
“。。。。。。”
。。。。。。
关羽听得暗自摇头,果然主公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别看这些文人平日里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真的争论起来,怕是连沙场宿将都得退避三舍。
…
“汉帝还在长安,诸位可还记得?”关羽此言一出,众人噤声。
“云长此言何意啊?”关羽回视,正是郭嘉姗姗来迟,郭嘉进得门来,先对曹操躬身一礼,“嘉惫懒无状,此番来迟,主公勿怪勿怪。”
郭嘉还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原本严肃的场面变得颇为诡异。
曹操不表态,众人也是一阵无言。
。。。。。。
关羽见郭嘉这般模样,料想是猜了个**不离十。
“某是何意奉孝难道猜不到吗?”
“哈哈哈——既是如此,我等写下如何,端看嘉猜的对与不对?”
二人取过纸笔,提笔挥毫,一气呵成。
众人凑上前看,郭嘉字如其人,一样的清峻狂放,洒脱不羁,写的是“奉天子以讨叛逆”。
再看关羽的字,却是刚柔并济、锋芒内敛。上就直白的多了,虽然意思同郭嘉的差不多,可着实太过不客气了些,也是七个字——
“挟天子以令诸侯!”
荀彧嘴唇蠕动,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关羽看在眼里,荀彧忠于汉室,若是毫无反应反倒是不正常了,如此这般,日后好生相劝,想必也是能转过弯来的。
荀彧见关羽看自己,尴尬一笑,不得不说,他二人所写很有道理,也是可行,于兖州目前来说,实在不失为一个好的建议。
两人互动皆被曹操看在眼里,对于荀彧,曹操还是挺了解的。
荀彧早年被举孝廉,任守宫令,后因董卓之乱弃官归乡。其自小所学,便是辅佐君王,治国安邦之策,前半辈子都是忠于大汉,如今投了曹操,一时之间,却是有些转换不过来。即便是现在,只要谈及汉室,难免有些不自在,但是对曹操却是忠心无二的,这也是为什么曹操能容得下他的原因。
…
曹操见二人之计,颇为意动:“如今李榷郭汜挟汉帝固守长安,有西凉军在手,想要攻打恐怕不易。”
“哈哈哈,主公何必忧心,云长既然提出,必定是胸有成竹了,是吧云长?”
“。。。。。。”关羽慢了片刻,竟是又被郭嘉摆了一道,“长安的探子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情报之事,多是由荀攸负责的,只见其摇头道:“无非是李榷郭汜二人如何把持朝政,藐视公卿,欺压百姓。二人目前尚算和睦,每每退朝之后,郭汜常与李榷一起,并无争权之象。”
“某曾听闻,郭汜之妻善妒,未知是真是假?”
“攸也曾听说过一二,云长问这做什么?”荀攸有些不解,“莫不是要从郭汜之妻入手?”
关羽挑眉:“有何不可?”有道是‘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说不得那人便是成败关键,马虎不得呀。。。。。。!,!!
四十九 汉室江山()
“公达可莫要小觑了这天下女子。须知大丈夫狠则狠矣,杀人不过头点地,哪里比得上炮烙、虿盆、人彘之刑?正所谓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有些人一旦认定了,可就真是不死不休了。”
原本颇不赞同的几人,听了关羽这话都有些不寒而栗。
曹操却是不甚在意,他又不是刘备,没那么多穷讲究,他只关心能否成事:“那郭汜之妻不过是个无知妇人,可会坏事?”
郭嘉笑道:“那倒不至于,有道是无知者无畏,若是贤德明理反倒不能成事。公达只管让其恶了李榷便是,须知有些时候,枕头风可是比外人说话管用多了。”
“既如此,攸这便着人去办。”荀攸告退。
不多时,众人也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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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先生留步。”关羽远远叫住荀彧。
荀彧回视,见是关羽:“原来是云长啊。”
“云长找吾有事?”
“某有一事,想要问过文若先生。”
荀彧不解:“何事?”
“某想问文若先生,当今之时,如何看这汉室江山?”
荀彧怔了一怔,倒是没想到关羽会这么问,一时竟有些迷惘:“大汉天下,可谓江山锦绣、山河壮阔。。。。。。”
荀彧顿了顿,仿若沉思,许久才又接道:“饿殍千里,民不聊生!”
天子受制于人,百官尸位素餐,诸侯割据称霸,如今天下。。。。。。不提也罢!
“如此汉室,文若还是不肯放弃吗?”
荀彧沉默半晌,缓缓道:“若得贤臣出世,平定天下,待天子长成,未必不能似光武一般复兴汉室。。。。。。”
关羽闻言一笑:“文若先生这话恐怕连自己都不信吧?”
这么好的河山,谁不想要?哪里是一个小娃娃守得住的?
荀彧闻言苦笑:“某自幼所学,一日为汉臣,终身为汉臣。。。。。。
“汉室倾颓,吾亦曾有过兴复汉室之想,可事到如今,也只能徒叹奈何。
“汉室自桓灵起,卖官鬻爵,贿赂通行,剥削黎民,以致‘虐遍天下,民不堪命’,早已失了民心。又历经黄巾之乱,宦官之祸,董卓乱政,如今尚且受缚于李榷、郭汜之手。。。。。。
“云长。。。。。。你说汉室四百年江山,如何竟到了这般田地了?”
“无非天灾**罢了。”听了这许多,关羽也是颇有触动,“天子昏昧,宦官外戚专权,朝政混乱,政令不明,百官尸位素餐,争夺权柄,此其一也,乃在朝堂;
“世家门阀垄断,门户之见根深蒂固,世家之间因私废公、争权夺利者比比皆是,更兼压榨百姓,以致民不聊生,起义不断,此其二也,乃世家门阀之祸;
“再者,灵帝在位之时,各地便已是天灾不断,或是干旱,赤地千里,或是水灾,万顷良田顷刻化作虚无,更是时有蝗灾肆虐,避无可避,此其三也,乃是天灾。”
“云长倒是看得明白。”荀彧一声感慨,也算是看开了些,“自古以来,朝代兴替,莫不如此。天下之大,唯能者居之。彧既已经选择主公,则必为之效死力,至死不相负!云长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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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远去,仿佛整个人都失了精气神一般。毕竟是半辈子的信仰,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哪怕早知道会是如此,可真正到了此时,荀彧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关羽看着荀彧远去的身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须臾,墙后闪出一个人来,关羽老早就察觉到有人,只是一直没拆穿他。
“主公怎的这般无聊,竟跑来这儿听墙角了?”
“咳,云长说的哪里话,某这是在自家府上,哪里去不得?”曹操被当场抓破,却是不见丝毫尴尬,脸皮之厚,饶是关羽也只能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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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可是还有事?”怎么还不走。。。。。。
只见关羽一本正经回道:“确实有事。”
“哦?”曹操原不过随口一问,见关羽这般正经,有些意外:“何事?”
“某回来都几日了,也不见子龙,主公到底把人藏哪去了?”若在平时,赵云怕是会抢着去接自己,哪还有典韦的事?!,!!
五十章()
一回来就对上典韦那张糙脸,虽然也很亲切,可是哪有子龙养眼?关羽故作幽怨的看着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