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憨厚一笑:“都是子龙将军教得好。”
“哦?子龙既教得好,你却弃了他跟着典韦,莫不是讨打?”关羽也笑。
“嘿嘿,某与典将军臭味相投,子龙将军知某脾性,也乐得没人添堵不是?”
“就你有理!”关羽抬脚便踹,裴元绍笑呵呵地躲过,反应倒是挺快,莫不是被子龙教训多了?关羽也不恼他,一行人上路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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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等人回到住处时,天已尽黑。
房间都已经收拾好了,安排住处时却有些犯愁,其他人还好说,这黄越要怎么安置?
虽然黄越没那么讲究,可该避嫌还是要避的,总不能同一群大男人安置在一起吧,关羽思量一番,吩咐下人将正院旁边的听风苑收拾出来,供其居住。
晚膳早已备好,众人用罢,便各自回去休息。
关羽离开日久,对兖州现状不甚了解,遂招了管家来询问。
“这几月兖州如何,你且与我说说。”
“将军走后不到半月,子龙将军便带着兄妹归来,其兄赵风精于内政,得主公赏识,如今为山阳郡守。
其后几日,又有一人,乃文若先生同乡,姓郭,名嘉,字奉孝,乃当今贤士,主公以之为军师祭酒。
子扬先生亦举荐二人:一个是山阳昌邑人,姓满,名宠,字伯宁;一个是武城人,姓吕,名虔,字子恪。被主公聘为军中从事。
满宠、吕虔共荐一人,乃陈留平邱人,姓毛,名玠,字孝先。主公亦聘为从事。
月前,又有一将引军数百人,来投主公。乃泰山巨平人,姓于,名禁,字文则。其人弓马熟娴,武艺出众,现为点军司马。
又有新建虎豹骑,为中军护卫,暂由典将军任统领一职,将军所招裴元绍,原在子龙将军处任职,后被典将军讨了来,现为其偏将。因典将军不喜俗务,是以主公又派曹真、曹休二位将军负责虎豹骑训练,平日里各司其职,倒也和睦。”
关羽颔首,忽又想起一事:“如今天气回暖,屯田一事进展如何了?”
“回禀将军,屯田所需业已备全,日前已经开始耕种,进展颇为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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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这边久别重逢,皆大欢喜,魏延那边却是不太好过。
因襄阳一役魏延建功,刘表对其颇为赏识,擢其为中郎将,一时间魏延风头颇盛。
黄祖却因为失了江夏郡,暂时闲置,心中不愤,平日时常酗酒,动辄鞭打士卒,看魏延更是格外不顺眼。
偏魏延性格孤傲,不善交际,却因刘表赏识,做事尽心,常得刘表赞许。黄祖嫉恨,便时常出言讽刺,魏延也不是能忍之人,二人争锋相对,势同水火。
这日,魏延出了军帐,见一群士兵推搡一人前进,上前询问:“这是何人,你们抓他干什么?”
士兵回禀:“这人以下犯上,当杖责八十,这便去行刑了。”
魏延闻言皱眉:“你家将军可是黄祖?”这几日黄祖打骂不少士卒,连带魏延都遇上好几次了,还没完了?
魏延打量其人,身长八尺,豹眼环须,不像是普通士卒,神色倨傲,不见颓色,料定又是黄祖无事生非,遂人拦下,径自撵了那士卒回去。
“这。。。。。。我等奉命办事,大人高抬贵手,莫叫小人为难。”
那士卒还要再说,被魏延打断:“滚!就说人是老子劫的,他想要人只管来找我魏文长便是!某在帐中恭候大驾!”
那吃了挂落,心下暗恨,回见黄祖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黄祖大怒,直接掀了桌椅,抓过士卒衣领:“他算个什么东西!老子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他管了!你这么听他话,莫不是也瞧不起我!”说着抽过一旁大刀,就要砍了那士卒。
那士卒连连告饶:“将军饶命!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呐!”底下一股恶臭穿来,黄祖更是厌恶,将人远远甩开,也不论死活,径出帐外去寻魏延。、++!已经有300万的道友选择了,各种网友经典书单!不用再担心书荒问题!xhsjyd【
四十三 锦帆甘宁()
魏延将人领回自己营帐,方想起还不知其身份,于是问道:“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
“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锦帆甘宁是也!”甘宁先投刘表,后又到黄祖麾下,皆不受重用,如今对荆州上下没有一点好印象,若非魏延前番相助,哪里还能耐住性子在这里说话。
这甘宁少年时好游侠,曾纠集人马,持弓弩,在地方上为非作歹,组成渠师抢夺船只财物,身佩铃铛,衣着华丽,人称锦帆贼。当地人闻铃响,即知道是甘宁出现。魏延在荆州日久,也曾听说过一二。
“锦帆?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魏延见其还在气头上,也懒得介意他语气不好什么的了,“你做了什么,他要罚你?”
魏延不提还罢,一提甘宁更气:“那厮欺人太甚!让某替他守门也就罢了,隔三差五骂骂咧咧的老子也忍了,今日令某替他取酒水,却嫌某动作太慢,某不过辩解一二,就要杖责八十,他算个什么东西?!”
甘宁刚骂完,就听外面一阵喧闹。
“魏文长!你他娘的给老子出来!”
甘宁听得是黄祖声音,登时大怒,就要出去,却被魏延拦下:“你若将事情闹大,说不得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反倒是某的不是。吾与他积怨已久,正好趁此机会做个了断!”
游侠重义,甘宁哪里肯让,就要出去,被魏延喝止:“汝休要多事!稍后自己滚出营去,莫要在此碍眼,一个黄祖某还不放在眼里!”
甘宁面色涨红,不知是怒是恼,魏延却是不管,径出营外。
黄祖盛怒而来,见魏延出来,提刀便上,幸被身旁士卒拦下。
魏延看着黄祖手中长刀,神色莫名:“汝有能耐,便同我到校场一决雌雄,死活不论!”
有道是酒壮怂人胆,黄祖听魏延如此说道,一口应下,魏延取了长枪,二人到校场站定,旁边人见情况不对,早有人去报刘表。
那边黄祖摆开架势,提刀直冲过来。魏延冷哼一声,侧身躲过,左手持枪,斜刺其左肋,却被其闪开。
黄祖惊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指着魏延大骂:“竖子安敢造次!”
魏延大怒,懒得同他废话,纵身上前,直取其命门。
黄祖大惊,险险避开,提刀来砍,魏延横过长枪,迎面挡住黄祖大刀,用力一掀,黄祖不备,被掀了一个踉跄,以刀拄地,退了三步才堪堪稳住身形。两人战在一处,十几回合下来,黄祖毫无还手之力,完全是被压着打。
魏延乘机虚晃一枪,将手中长枪换到右手,避开黄祖攻击,直刺其咽喉。
刘表赶来是就见这样一副场景,唯恐黄祖有失,连忙喝止:“文长住手!”
魏延一个分神,枪尖一偏,被黄祖躲过要害,熟料黄祖却不停手,挥刀直砍,魏延连忙躲避,只觉脖子一痛,竟是拉出一条血痕出来,差一点,差一点!
魏延怒视黄祖,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碍于刘表在场,只得强自忍耐。
却不料刘表上来就是一阵训斥:“魏文长!军营私斗,你可知罪!”
魏延闻言一惊,眼睛瞪大,瞥见黄祖满脸得意之色,忙低头颔首,收敛情绪,敛声道:“属下知罪!”
刘表见魏延认错态度良好,面色少霁:“念你初犯,暂停职务,且回去反省三日再来!”说完甩袖便走,竟是一句都不曾怪罪黄祖。
魏延仍保持拱手姿势,心底却是升起一股寒气,且不论黄祖使了什么手段,魏延确信,刘表是真的丝毫意自己死活,平日且不论,至少方才无疑是如此。魏延不禁苦笑,饶是黄祖更为亲信,又何苦这般视自己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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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回到营帐,见甘宁还未走,不禁皱眉:“不是让你滚了么?还留在这做什么?!”
自其进门,甘宁就瞥见他脖子上的伤口,忙翻箱倒柜找药替他包扎。
“你不是说黄祖不堪一击,怎的这般狼狈?”甘宁嗤笑,“不过一时胜败,你这么丧气做什么?日后找回场子就是了!”
甘宁是见过二人武艺的,那黄祖绝不是魏延对手,如此这般,怕是黄祖又使了什么手段?心中鄙夷,可见到魏延这般颓然更是来气!
“某打算北上,你可要同我一起?”魏延原本同黄忠约定同去兖州,前番得刘表赏识,实觉就此离开乃是不义,平日里也是尽心,权当报其知遇之恩,今日这番却是狠狠打脸,不过是个玩意儿,那刘表哪里就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甘宁早料到刘表守不住荆州,如今见魏延如此,颇有难兄难弟之感:“你也看出来了?某早就不想待了。只是吾还有四百来兄弟,亦随某一同从军,如今却是不好办。”
两人商议一番,定下计策,魏延回去安置家小,甘宁则暗暗联络旧部,两人分头而行。
三日后,中军帐里,魏延对着刘表拱手而拜:“属下听闻近日北城外有黄巾余孽作乱,祸害百姓,若是听之任之,恐有损主公声誉。属下前日鲁莽,已然知错,还请主公允某待罪立功!”
刘表也曾听闻,那一股黄巾约莫近千人,大小也算个麻烦,也就应允了:“文长想要多少人马?”
魏延见其应允,心下暗喜,面上却是不显,答道:“四五百人足矣!”
刘表见其信心满满的,也不甚在意,摆手道:“文长自去领人便是。”
魏延应诺而退,回营招呼人马,甘宁早已安排好,倒也没落下什么人,一行人出了城外,行到一处村庄,魏延接了家小,便又一起上路。
不管怎么说,这黄巾还是要收的,有魏延、甘宁二人在,收服这股黄巾倒是没废什么力气,只是自此之后,他魏延便与荆州再无瓜葛了。
魏延回头看了一眼,转身上马——
“走吧。”的,、、,,、、
四十四 引荐黄忠()
关羽休息一日,次日却是不急着去拜见曹操,先往黄忠院中来。
彼时,黄忠一套刀法练罢,见院外有人来,原以为是来打扫的下人,却不想竟是关羽。
黄忠将人迎进厅内,斟上茶水:“云长新归,怎的不去拜见曹公,先往我这来了?”
关羽接过却是不喝,直奔主题:“某有一事,需得先问过汉升。”
“云长但说无妨。”黄忠此时也大概料到他要说什么,握杯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某想向曹公举荐汉升,不知汉升意下如何?”
黄忠沉默不语,关羽倒是并不意外,他在荆州不得志,之所以愿意北上,绝大部分还是因为黄叙的病情,关羽心知肚明,却不忍黄忠被埋没,另一方面也是对曹操有信心。
黄忠初入军营时,也曾满心希望想要出人头地,可是世家门阀之见早已根深蒂固,寒门之士难有进身之机,当今诸侯,哪个不是出身世家大族,如何能抛却门户之见?黄忠已经失望一次,不想再失望第二次:“某毕竟年高,恐力有不逮,怕要叫云长失望了。”
黄忠拒绝,关羽也是意料之中:“某素知汉升之志,乱世当头,既是英雄,便不愁没有进身之机。某对自己的眼光还是有些自信,汉升若是信得过某,便姑且随我一探,成与不成,全凭汉升自己决断,某绝不强求,如何?”
良久,才听黄忠道:“既如此,某愿随云长一行,若是不成。。。。。。”
“若是不成,日后去留,关某决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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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府,关羽引黄忠来见曹操。
及至正厅,就见曹操迎出门来。
“云长啊云长,你可终于舍得回来啦!”
关羽拱手一拜:“见过主公。”
黄忠也依样行礼:“见过曹公。”
曹操这时才注意到关羽身后还有一人,连忙叫起。但见其人,魁梧,孔武有力,生得一副忠臣之像,通身气势内敛,好似宝剑藏锋一般,不由眼前一亮:“这位是?”
关羽介绍道:“此南阳黄忠黄汉升也。善使一柄长刀,武艺高强,更长于弓箭,有大将之才,曾在刘表帐下从事。”
曹操从未听说刘表帐下有此一人,前者孙刘交战,刘表新失江夏,亦不曾听说此人,反倒是襄阳一战时,听闻有一人名唤魏延者脱颖而出。
曹操素知关羽傲气,黄忠既能得关羽青眼,定有其不凡之处,恐怕是自己走眼,不是“宝剑藏锋”,而是“宝剑蒙尘”才对。
黄忠自一进门,就暗自打量曹操,见他待关羽亲厚,亲自来迎,并未摆出一副主公架势,颇为羡慕。随后见其一番打量,颇露欣赏之意,心下安了一半,想来是个识才的。
稍后听得关羽介绍,颇有些紧张,倒不是关羽所言不妥,只是自己名声不显,曹操定然是不可能听过的。好在对方并无轻视之意,只面有思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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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将军眼光定是错不了,主公可莫要错失良将呀。”
黄忠视之,见出声之人,乃曹操身后一青年,做文士打扮,有些清瘦,偏腰间还挂着一个酒囊,颇有些不伦不类,未知是谁。
就听关羽问道:“主公身后这位,莫不就是鬼才郭奉孝?”
郭嘉略施一礼,笑道:“云长将军好眼力,正是郭嘉。”
曹操引人正厅,几人分主客坐定,自有仆人送上茶水。
“某观汉升亦非凡人,不知可有出仕之意?曹某有心请汉升助我,未知汉升意下如何?”
黄忠略微迟疑,最终还是决定赌上一赌,离开席位,单膝下拜:“愿助主公一臂之力!”
曹操大喜,忙将人扶起,只是还不知黄忠深浅,不好直接安排。
恰逢曹洪来见,曹操命人请进。
“子廉可是有事?”
曹洪进来拜见:“并无,不过今日军中无事,且来看看主公有无吩咐。”
曹操笑道:“哈哈,子廉莫不是知晓吾又收良将,特来一探?”遂引黄忠与曹洪厮见。
旁有郭嘉谏道:“汉升初入曹营,众将不知深浅,难免心生不服,既子廉将军来此,莫不如让二人比试一番,事后再做安排也省了不少麻烦,主公以为如何?”
曹操并无不可,看向黄忠、曹洪二人,曹洪自无不可,黄忠也对自己有信心,若是曹操不管不问直接安排个职位,反倒显得轻率了,如此正合他意。
关羽反倒是最意的一个,这两人如何,他心中有数,且二人都是有分寸之人,断不会有伤了和气的说法,郭嘉所言也是有理,自己只管拭目以待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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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之上,两人各取一柄长刀,上到场中,也无甚花哨,一劈一砍,一刺一拦,初始之时,竟是不分上下,直到百余招后,曹洪刀法渐乱,被黄忠截住刀势,一击击退。
方交手之时,曹洪便知其在己之上,百招已是极限,是以被击退后便不再上前,端是这份气度就让黄忠另眼相看。
“启禀主公,汉升武艺实在洪之上,某不如也。”曹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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