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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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奴妃-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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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这就是上天赐给她绝佳的机会。“那个贱婢?殿下,奴婢知道她住在哪里,不如由奴婢带路。”

“好。”司空凌依旧是薄唇浅笑,谁都没有注意他精光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戾气。他的女人什么时候竟然可以被一个军妓称之为贱婢了?

桑儿露出一个自认为最能魅惑众生的媚笑,引得其他一些军妓一阵殷羡和嫉妒。蛇腰扭动,摇曳生花,徐徐步至那清尘公主帐篷前,“殿下,不如奴婢先去通报她一声?”声线婉转柔媚,闻者不住心花荡漾。

司空凌毕竟是司空凌,除非他愿意不然谁人能够勾引得了他去?他轻轻颔首同意。他高贵骄傲的公主沦为军妓被人欺宰,呵呵,他倒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表情。

桑儿步入帐篷内,一股阴湿霉味刺鼻,下意识地皱皱眉头,下等军妓就是下等军妓,“喂,贱婢,别装死,殿下来了,快起来迎接。”

寂静无声。端午呼吸微弱。

“我叫你起来,听见没有?!”桑儿语气愈加不悦,不顾刻意维持的婉约可人形象,粗鲁地拍了端午两巴掌,见她还是没有反应不由得纳闷了,莫非她被打死了?心中不禁大骇,而又不住窃喜,死了最好。伸出粉臂怯弱地抚上端午的额头,烫热不已。怎么还没死?于是悻悻转身向四殿下回话,“禀告殿下,她睡了,奴婢唤不醒。”

“噢,来人,将她给本殿下泼醒。”司空凌负手而立,淡淡地命令着。

微过片刻便有几个士兵手捧铜盆迈入端午的帐篷内,二话不说直接将端午的头发抓起倾盆清水泼撒而去——原本昏迷的端午受凉水的袭击后不由得微眯惺忪的双眼,一群凶神恶煞的士兵。

“抬到外面去。”为首泼水的士兵看一眼端午血肉模糊的后背,估计要她起身迎接殿下有些困难,于是冲四个士兵命令着。

四个士兵顺势抬起端午的四肢。四肢经脉骨骼拉扯牵引着端午受伤的背脊,瞬间吃痛倒吸一口冷气,紧咬牙关,嘴角极力想扯出一个弧度来,呵,不知这次来找她麻烦的人又会是谁?

他们将端午抬出帐篷后便将她放趴在地上,端午抬起头,道是谁,原来是辰国四皇子殿下司空凌。

“拜见殿下。”端午挣扎着爬起身欲跪下行礼,紧咬干枯的嘴唇,每一个动作都让她痛不欲生,然她还是硬生生地直直跪在了司空凌面前。

司空凌冷眼地看着这一切,看这个女人到底能折腾出什么来,“一个将死之人竟能安好无损的给本殿下行礼,看来是有人存心欺骗本殿下了?”

“奴婢不敢。”端午垂下头,不与他正视。这个男人如何对她都已经不重要了。

“不敢,你的胆子可大着呢。”司空凌冷笑着,她连背着她偷人都敢还有什么她不敢?想来这杖罚也是她自讨苦吃。“来人,拿烈酒来。”

“是。”士兵应声,虽不知殿下要烈酒有何用,但他们只需要按照他的吩咐做便是,于是飞快地跑去拿来烈酒。

又有机灵的士兵不知从何处搬来一把木椅,于是司空凌便安然坐于众人面前,脸上依旧是玩世不恭而又琢磨不透的笑容。

夏初的太阳明媚娇艳,恍若沁人心脾的清茶,然而时间久了,茶饮得多了也是会醉的。端午的后背传来灼热的痛感,痛得麻木。紧握双拳,尽量不让自己晕倒在他面前,不让他抓到把柄数落、折磨自己。

周围围观的军妓个个暗怀春心,眼波宛转,嫣然巧兮,奈何其俊逸公子根本不曾扫视过她们,一心紧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心中怎不气愤、嫉妒?

一声跪地正言,“回殿下,烈酒已取来。”

“嗯。”漫不经心长袖一挥,嘴角挂笑,“如果你能取悦本殿下,本殿下就饶恕你这一回。”

端午本就疑虑,他为何命人搬来烈酒,如今又言让她取悦他?如何才能取悦他?她本就不是一个会讨好人的女子,“求殿下恕罪。”

懒散慵怠的细眼眸中愤怒一闪而过,语气平静而冷淡却不容拒绝,“将烈酒泼入她后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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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药

端午狐眼骤缩,虽不能视见自己的后背,却也能感知其惨不忍睹的模样,经烈酒一灼……端午紧咬牙关,浑身不禁一阵颤栗。她还能撑得过这关吗?娘,女儿已经尽力的活下去了。

士兵抱一坦老酒,劈掉封窑泥土,撕扯掉封纸,瞬时酒香扑鼻而入,徐徐走向端午。

端午如此一来反倒坦荡起来便放松牙关,也许是上天给她机会去见见娘亲和养娘,那么该如何感谢面前这个男人呢?端午冲司空凌和煦一笑。

司空凌自是没有放过端午丝毫表情,他竟然从她的笑容里看到了解脱!呵,本殿下没让你死,你以为你会解脱。司空凌俊朗星眸愈加深邃。

士兵一步步踏进,离端午愈来愈近,周围军妓都闻到了危险的气味,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盯着端午。

没有一丝犹豫,烈酒犹如从天而降倾盆而落的雨水,直直地击中端午的后背。端午微闭的双眸似乎看到当初她在禁闭室的一幕一幕,也是这般撕心裂肺的疼,疼得让人忘记了呼吸,忘记了生命。

娘,等我。

“殿下,她昏过去了。”

“继续。”

“是。”

军妓们的心头肉紧锁了一下,既欣喜又害怕。殿下的残忍早有所闻,若是有朝一日落到他手里,恐怕定是生不如死,比如说现在那个被烈酒泼撒过后隐约能见到肌肤溃烂的狗屁清尘公主!可要是能找到殿下这样的人做为庇护,其一生定荣华富贵、高人一等!

顷刻间,四坛老酒倾倒一空,士兵侧立一旁静待殿下吩咐。

“将她抬到本殿下的帐篷来。”司空凌起身,衣袂翻飞,俊容逸扬,优雅转身。

“是。”

翟洛紧跟其后,不理会周遭军妓失望的目光,行了两步便听见殿下阴冷的口气说着,“本殿下的女人岂是谁都敢碰的?本殿下要他双倍奉还。”

顿时,桑儿姐慌了。如若殿下知晓食堂里发生的事……本以为殿下将那个贱婢打入私营后会弃之不理,可没想到他竟然会为她前来私营!该死的贱婢!“殿下饶命!”

“饶命?”司空凌仿佛听见一个笑话,“噢,说说本殿下为何要饶你?”

桑儿见殿下转过身来,心中暗自庆幸,她一定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奴婢认为,奴婢能比她更好的伺候殿下。”

“呵,本殿下的女人多了,还沦不到你一个军妓。刚是你唤她贱婢的吧?”司空凌根本不曾正眼看过桑儿一眼,指了一眼此刻被抬得四仰八叉的端午。

桑儿傻掉了,如此明言她的低贱虽让她内心小小触疼了一下,却也抵不过她的害怕,她唤他的人为贱婢……“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杖罚五十。”司空凌不耐烦地命令道。

“是。”

若到刑房遭受那彪悍魁梧的士兵杖罚五十下,她那半条小命定然不保,自以为傲的雪白后背肯定也会被毁掉!桑儿死盯着殿下离去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害怕,一下子便昏厥了过去。士兵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抬起她驶向刑房。

端午被抬进平时伺候司空凌士兵的一个小帐篷,由于背后有伤故趴睡在木床上。司空凌乜斜了一眼端午,悠扬地从怀里拿出一个釉彩陶瓷小瓶,“翟洛,别让她死掉。”

翟洛接过瓷瓶,里面是皇家珍贵御用创伤药,那个女子经由烈酒洗灼后便不会感染,再敷上创伤药自会安然无事。殿下从不对任何人手下留情,为何偏偏要救这个女子?翟洛的疑问瞬时写在脸上。

“本殿下要好好利用一下她的身份。”一向喜欢微眯双眼的司空凌睁开细眼,眸内流光溢彩,浑身上下闪烁着太阳光般璀璨光芒,使人不敢正视。

翟洛知道,当殿下的眼眸闪亮起来便是他认真的宣告,看来殿下又有新的计划了。“是。”翟洛上前一步,撕掉粘贴端午背部的褴褛碎衣,抖动瓷瓶,药末纷纷扬扬均匀地落在后背上。敷好药,起身看了一眼床上紧闭双眸的女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辰国本朝的尧国三个和亲公主,一亡一疯一为奴,早已不成建树,或许这个公主可以好好利用一番,对殿下会有莫大的益处。翟洛将药放入怀里,一日三次,三日后她自然行动自如。翟洛想,一切只要是殿下的吩咐,他绝对服从,在所不惜。不惜任何代价。

 心疼端午的亲们也心疼一下双生吧,天气那么热。所以,收藏啊,评分啊   

养伤

“公主,起来快去看看那个叫秋姐的军妓吧,听说她被殿下罚了二十军棍,现在都还躺在帐篷外没人救呢。”

……

“公主,殿下彻查你被罚的事,当时在场的军妓和士兵通通杖罚五十,好多军妓承受不起都咬舌自尽了,如今私营里都快空了。公主,你就消气了,醒醒吧。”

……

“公主,洛侍卫亲自来给你上药了,洛侍卫说倘若老奴服侍不好公主你,老奴一家人就等着一起陪葬吧……”

……

“公主,求你快醒醒吧,你若再不醒,老奴的全家性命都掉在你手上了!”

……

迷迷糊糊中端午总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嘤咛不停,吵得她根本无心睡眠,可是身心疲惫不堪始终不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人呓语,只要稀里糊涂的睡着就好,什么都不用想。

眼前总是黑幽幽的一片,端午只身一人站在苍茫的黑色中,无边无垠,端午欲走去这一片黑色空间却总是回到原地,茫然无措,端午只得呆呆地站在原地……

“参见洛侍卫。”

“敷药。”

“是。”

服侍端午的麽麽熟练地将端午身上的薄纱卸下来,露出一片通红血色的后背,隐约可见几处伤得浅的地方已经结痂。翟洛抖动瓷瓶,瞬间冰凉通透的感觉渗入端午的皮肤,也将端午从黑暗之中拉了出来。

“公主醒了!”麽麽惊呼。

虚弱无力的睁开双眸,映入眼脸的是以前伺候自己的那个麽麽,原来她还没死,还在那个叫司空凌的男人手里。

上药的手有刹那的凝固,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抖动瓶身,极其认真,不放过任何一处微小的伤口。翟洛从未近身过任何女人,自然心境平和,况且又是执行殿下的命令,【。。】所以他丝毫未曾把男女授受不亲放在眼里。

背后的清凉愈加浓郁,端午挣扎着想要起身,麽麽却急忙阻止,“公主,洛侍卫正在敷药,请稍安勿躁。”

既然是侍卫那定然是个男子了?端午倏地脸红不已,低下头,居然只有肚兜挂胸……羞躁难堪。为何偏偏此刻要醒来?

敷好药,翟洛收起瓷瓶,他还得为她再上一次药,不予看她转身就走。

端午一直紧闭着眼,不明为何会有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整理好心境揣测那男子已走出好远,缓缓道,“麽麽,端午想要洗澡。”

“公主,你就别为难老奴了,你的后背才刚刚敷好药不能洗澡,恐怕得等到你伤好以后才能洗澡。”麽麽哭丧着脸,殿下要她好生伺候着公主,若是有半点差池,全家人都要跟着一起陪葬。

“哦。麽麽,你知道一个叫秋姐的军妓吗?她现在在哪里?”

“回公主,老奴已经将她送回到私营去了。”

“那么麽麽能否替我将她请来?”

“恐怕不行,她因擅自闯入殿下的寝帐被罚二十军棍,又无人照料,估计已命悬一线。”

“什么?”端午猛然起身,背后严重伤处被撕裂开来,顾不上疼,欲从床上走下来,“我要去看她。”

“使不得,公主你现在本就是养病之身,不益多加走动,况且公主你现在是在殿下的寝帐范围内,这里本就是军中的禁区,没有殿下的命令谁都不敢擅入。”

“明白了,那么就请麽麽帮我穿衣吧。”端午忍着背后丝丝疼痛,双臂展开。

麽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端午,“公主,若惹恼了殿下,以后的日子定然不好过。”

“谢麽麽提醒,端午知道。有劳麽麽了。”

麽麽心中微叹一口气,既然吩咐下来那么她就只能执行,是福是祸都是天意。“是。”

夏日愈深愈热,茂密高枝蝉虫嘶鸣,踩着树荫一步一步踏向司空凌的寝帐。守卫手持长矛拦住前行的端午,说明来意求见殿下,守卫快步前去通报。得到许可后,端午在麽麽的搀扶下走向那个手握她和她身边人生杀大权的男子。

“参见殿下,公主求见。”麽麽快步上前,轻敲房门恭顺无比。

“进来。”不冷不热的语气,端午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个男子玩世不恭冷淡的模样。

“是。”

麽麽轻启房门后侍立一旁,待端午走进去后再才关门站到端午身后。

“你们都先下去。”

端午直视司空凌,他躺卧塌上,手持书简,云淡风轻般悠然。

“是。”

翟洛和麽麽转身告退,房内便只剩下端午和司空凌。

求人

从进来到现在,司空凌一直都并未抬头看过端午一眼,端午只得愣愣地站在原地,细密的汗水缜上额头,既然有求于人,自当放下所有身段与尊严。“奴婢参见殿下。”

“嗯。”司空凌依然盯着手中的书简。

“奴婢有一事相求,望殿下准许。”

“噢?”司空凌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书简,面带轻笑,饶有意味地看着端午,“何事?”

“奴婢想求殿下允许军妓秋姐来奴婢帐篷养伤。”端午镇定自如的说着,极力压抑心中突然溢出的不安。求他应允,定是没那么容易的事。

“你可知道,要求本殿下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本殿下并非什么善男信女。”笑容愈加上扬,语气冷傲无比。司空凌右手抚左手,似无意地旋转食指上的翡翠玉戒。

端午低下头不再看司空凌,如此高高在上的他,她仰望不起。“奴婢知道。”

“知道?”司空凌狐疑的重复一声,“那你说说,你准备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神采奕奕的狐眼瞬间黯淡下来,她有什么求他的资本呢?她,不是早就一无所有了吗?除了她苟延残喘的这一条命。“我只有我的命了。”

“你对命于本殿下而言,一文不值。”司空凌轻笑一声,扫一眼端午,随后又径自抚摸扳指。

“嗯。”端午眼睑愈垂,忍不住轻扯嘴角自嘲,想必没人会在意她的命。“那么,殿下以为要奴婢如何才能应允奴婢的请求?”

她的命既然已经不重要,何必再搭上别人的性命?

“呵呵。”

一道素手稳捏下颚,端午来不急反应便被司空凌扳起下巴与他平视,她竟不知他如何走到她身前的,只有淡淡的麝香萦绕鼻翼。他的眸,漆黑深邃,似一汪深不见低的清泉,沉溺而难以自拔。

“比起你的命来,此刻我更在意你的身体。”

他俊逸脸庞无限靠近,端午甚至可以看见她略显慌张的神情沉入他的幽深清泉内。他吻住了她的粉唇,势不可挡。

嘴唇突然吃痛一紧,他竟然咬了她!端午下意识地抬手欲挥他一巴掌,而他似乎早已预料端午会由此一举,挥至一半便紧钳住端午的手,往外一推——端午受力不住,摔倒在地。

“滚。”他眼眸骤缩,转身低声怒令。

背脊用力伸拉,双手支撑在地,端午感受到后背的撕裂和手心的灼热,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双眸紧闭,绝望油然而生,连生死都可以不在意又可苦在乎身体属于谁?再睁开狐眼时,端午眸内一片清澈,清澈得毫无怨言,毫无生气。“殿下……”

“你的身体于本殿下而言,也无意义。滚出去!不要让本殿下重复第三次,代价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端午艰难地站起来,缓缓解开腰间的丝带,胸前的纽扣——薄如蝉翼的轻纱似飞舞的彩蝶,翩然落地。“我只想要你一个命令。”

烈风袭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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