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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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淑-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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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的倒宽。”朱翊钧迅速的把自己剥了个干净,赤身裸体的推着小北钻进床帏里,扑在小北的身上便吻。

小北的心早已跳成了一团,她听说女人若被男人强迫,最好的法子就是猛踢那个男人的裆部,可她又不敢,万一皇上断子绝孙,哪里还有她的命在?

心里想着,朱翊钧已经熟练的解开她的腰带,伸手便探了下去……

“皇上!”小北忙道,“皇上不要用强。小北不喜这样偷偷摸摸。您若要宠幸小北,今晚好不好?今晚,小北再不推脱!”

朱翊钧的手指已经探到小北身下柔软的羽翼,听小北这样一说,不由得停了下来。

他也不想对小北用强,他希望能像普通人一样轰轰烈烈的爱一场,而不是只要她的身子。若是如此,后宫那些女人不算,就算主动勾搭自己的宫女也够自己忙活半个月的。

他手掌一转,在衣服里面轻轻环住了小北的腰身,手臂与腰部细嫩的肌肤紧紧相贴,朱翊钧的小腹又是一阵燥热,立刻抱紧了小北,在她耳边柔声问道:“当真?”

“当真!”小北只觉得自己后腰处朱翊钧的手臂冰凉,忍不住轻轻抬高了些身子,却碰上了身上朱翊钧的裸体,心里更是尴尬,连忙点头说道。

朱翊钧心里涌过一阵热浪,双臂抱得更紧,并轻轻啃咬小北的耳垂:“你见我与别的女人欢爱,心里可有酸涩?”

“……有。”小北只得妥协道。

开始,的确是有的。只是越到后来,那酸涩越淡,直到几乎消失不见。

朱翊钧眼底一热,几乎滚下泪来。

也许,他胡闹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句话而已。

他轻轻吻了吻小北的耳垂,松开抱紧小北的手掌,小北连滚带爬的逃下床。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衣服。

朱翊钧的心里泛起苦笑,那种疑惑却又浮现出来,问道:“小北,你真的是杜十娘?我怎么看你……更像未经人事的处子?”

小北心里更慌,颤抖的手指连带子都系不上了。朱翊钧苦笑着站起身,走到小北面前,温柔的帮她整理好。

小北的眼睛却无处可放,眼前的朱翊钧身无寸缕,偏偏还这么大喇喇的站在自己面前——红透了脸的小北只好努力扭着脖子,非礼不视。

看小北那样窘迫,朱翊钧久经沙场的心竟然也慌了一慌。他为自己这样的不寻常汗颜,连忙干咳了几声说道:“你去吧。”

小北立刻像得了特赦令一般想要逃走,逃走之前却被朱翊钧再次拉住胳膊:“记得,今晚。”

……

小北心中一窒,却也只好如小鸡捣米般点头,却连头都不敢回。

半晌,她才觉得自己手腕上的压力一松,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逃了出来。她不想再回后院,从前的理直气壮都不在了,只剩下无处藏身的窘迫。她干脆从前门出了乾清宫,绕路回到慈宁宫的美颜堂,翠儿和宫女们依旧在忙着,妃嫔们依旧在努力让自己更美丽、更健康。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她比平常晚回来一会儿。

直到午后,人群才渐渐散去,小北和翠儿吃了饭,便躺在美颜堂的按摩床上发呆。

翠儿连忙过来给她揉捏肩膀,边揉边问道:“姑奶奶怎么了?怎么精神这样不济?咱们还回乾清宫不?”

“先不回了。”小北苦笑道,“等两位老太后醒了,还要给两位老太后按摩腰腿,左右乾清宫也没事儿,咱们现在这儿歇歇。”见翠儿还在审视的看着自己,连忙笑道:“你也去歇歇吧。”

翠儿不敢多话,只得说了声“是”。便跟几个宫女进耳房休息去了,只留下小北一个人,在那里呆呆发愣。

她虽然使出了缓兵之计,答应朱翊钧晚上如他所愿,心里却一点也不轻松。晚上……离现在只有半日之功,她能有什么法子躲避?

正在那儿头疼欲裂,宫女蓝儿走了进来,见小北躺在按摩床上眉头紧皱,连忙过来施礼:“穆医者,坤宁宫来人请您过去一趟呢。”

小北连忙坐了起来,想让蓝儿挡回去,又怕惹恼了皇后,以为自己恃宠而骄,居然敢让太后的贴身宫女挡驾,只得谢过蓝儿,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慈宁宫门口。

等在那儿的正是坤宁宫的掌事太监禄公公。禄公公见小北出来,连忙施礼道:“皇后听闻穆医者医术高明,早想找您瞧瞧,又见您繁忙,不忍打扰。此时若穆医者得空,便请移驾坤宁宫,给皇后诊治诊治。”

“皇后哪里不舒服?”午休时间找人去看病,不知道王皇后怕打扰的是哪一个。

禄公公尴尬的笑笑:“咱家不敢多问,只请医者亲自过去瞧瞧。”

小北没办法,只得跟着禄公公过去。

慈宁宫离坤宁宫比离乾清宫更远,走到那儿,小北已经微微出汗了。

小北想起上次自己因为出汗在太后面前惹出的麻烦,连忙喊住禄公公,笑道:“禄公公,您看奴婢这一身的汗,这样见皇后只怕不敬,请许我落落汗。”

禄公公忙道:“皇后等着您呢,再说,听说等两宫太后醒了,您照例都要去伺候——要不这样,您在回廊稍等,我找人给您投把手巾(北京俗语。把手巾弄湿了),您擦擦。”

“那多谢禄公公了。”小北连忙微微一福。

禄公公立刻去了,小北站在回廊里欣赏坤宁宫的景致,忽然见窗户后面露出一个男孩子的脸,见小北看向他那边,连忙躲了起来,一闪即逝。

小北心里有些奇怪。那孩子大概十二三岁年纪,生得像极了朱翊钧,只是瘦弱些,神态也相差很远,眼神也仿佛怕极了的惊恐。

难道是皇子?她明明听说,皇后只有一位十一二岁的公主啊?

她心里正想着,禄公公已经领了名宫女过来,宫女手捧银盘,盘子里是一方湿毛巾。小北连忙谢了,稍稍擦了擦,把毛巾放回盘子上,才小心的随禄公公进去。

王皇后正躺靠在榻上休息,听说小北来了,便睁眼坐了起来,对恭恭敬敬向自己请安的小北笑道:“勿需多礼,赐座。”

小北谢过王皇后,稍稍坐在宫娥搬过来的椅子边儿上,笑问道:“皇后娘娘哪里不舒服?”

皇后的笑意十分温和:“本宫这几年每次天癸时都腹中疼痛,浑身无力,太医给开了无数行经止痛的方子,都不见断根。听说你上个月治好了郑贵妃的天癸不准,知道你是高手,特地让你来帮本宫看看。”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102章 今夜(二)

第102章 今夜(二)

“皇后娘娘除了痛经。还有哪里不舒服?”小北听说吃行经止痛的方子不管用,连忙继续问道。

王皇后想了想才道:“别的……倒没觉得。”

“皇后睡眠可好?身上可有血丝浮现?可常有无缘无故的瘀青?”

王皇后立刻呆在那里,半晌才被宫女提醒着缓过神来,诧异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本宫夜里睡不踏实,肩膀和腿上的血丝清晰可见,身上也常有瘀青,偏偏不记得碰疼过哪里。”

小北这才却定了自己的猜想,连忙笑道:“今日皇后娘娘涂了透明的唇脂吧,奴婢看着跟平时不同呢。您的嘴唇有些深紫,这样的嘴唇,如果不是心脏的毛病,那便是血液了。您这样的体质是血瘀体质,这样体质的女子不但痛经,皮肤上还容易出现暗斑。”

“……”王皇后半晌才缓过劲来,不可思议的笑道:“你说的不错。听说你那美颜堂也能祛斑的,我这暗斑你可有法子?”

小北恭谨的笑道:“娘娘病在血液,只要治好了病,自然会好些,否则,光在脸上涂抹,不会有效的。奴婢倒是知道一个方子。唤作血府逐瘀汤,最是活血化瘀,行气止痛,娘娘不妨试试。”边说边拿起纸笔,将那方子写了下来。

此刻她的字虽然还是不漂亮,但好在已经会写繁体字,写得也算中规中矩。

王皇后走过来看了,笑道:“字如其人。小北原来是个规规矩矩的好孩子,从前本宫倒是错怪你了。”

小北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

王皇后说自己规规矩矩,自然是说自己虽然跟皇上住在一个院儿里,却未越雷池一步——只是,你的老公你不知道吗?我能不能躲过今晚?

想虽这么想,但堂堂皇后,居然能对自己说出这样道歉的话来,实属不易。小北连忙站起身子,向王皇后施礼道:“娘娘言重了。其实,娘娘的这个病除了吃药,还有一点是要注意的。气结则血瘀,娘娘请放开心胸,平日多想些开心的事儿,才是医治此病的根本。否则,就算现在吃药好了,只怕他日此病还会卷土重来。”

王皇后的嘴角闪过一丝苦笑,说道:“多谢小北,你的确是当之无愧的神医。”

“娘娘真的过奖了,奴婢只是略略知道一些罢了。”小北低下头,脸上苦的要命——她可不想当神医。若是这样名不副实的声名传出去,什么疑难杂症都找她来治,她恐怕也就没多少日子好活了……

直到小北的影子消失在坤宁宫大门外好久,王皇后仍然没从小北的话里缓过神来。

她的贴身宫女晴儿知道皇后的心思,叹息着说道:“娘娘,这位穆医者说得有理,您就是平日里烦闷的事儿太多了。您是东宫之主啊,皇上就算再宠着翊坤宫那个,她不还是个贵妃?有两宫太后给您做主,她还能爬到您的头上去?”

王皇后只是一阵苦笑:“皇上不但宠她,连带着她生的那两个皇子都宠。她又是个贪心的,每日削尖了脑袋要让三皇子当上太子。王恭妃又不得皇上待见,咱大明朝的祖制明明是要立长,可你看皇上哪里有立大皇子的意思?若真的让她的儿子当了太子,这坤宁宫也要易主了。”

“娘娘说得哪里话?”晴儿一边安定王皇后的胡思乱想,一边咬着指头细细思忖,说道,“娘娘,依奴婢看,这穆小北倒是一枚好棋。”

“此话怎讲?”王皇后连忙问道。

晴儿得意的笑道:“皇上破例留她住在乾清宫,难道只是图治病方便?以皇上的性情。定是被她的美貌所惑。可是,她在那儿住了三个多月,连原来的宫女然儿都封了才人,她却还是苦巴巴的行医美容,定是没让皇上得手呢。若是娘娘帮皇上得了她,既分了皇上对郑贵妃的专宠,又让皇上对您心里感激,岂不是两全其美?”

“也不尽然。”王皇后听了晴儿的话,心里并不以为然,反而对小北产生了新的兴趣。

她很好奇,在这样的风流天子面前,小北是怎样保全自己的?

不单她为这事儿花心思,小北也是。

如何在今晚保全自己,是她目前最大的难题。

如果之前她还能接受朱翊钧的亲吻,就如同万岁山遇刺那次,现在她却不能了。

安之扬虽然对她说,“如需权宜,你便权宜”,可是,正因为这句话,她本来的权宜之心都飞灰湮灭了。

如果自己真的就这样权宜了,她只觉得,就算安之扬要娶她,这样的权宜也是一个心结,永远横亘在她的心里。

也许,这具身子阅人无数,并不在意多一次还是少一次,但现在身子里的人不同了,她没办法像别的穿越小说里说的。只当被蚊子咬了一口。

世上根本没有这么可怕的蚊子,能摧毁她的幸福。

她可以把自己心目中的第一次交给安之扬,再在朱翊钧这里权宜一辈子,却没法子说服自己权宜之后,再想法子出宫嫁给安之扬。

也许,面对不同的男人,她对自己有不同的要求。

冥思苦想了很久,她才想了一个法子,就是学着皇后娘娘的样子,痛经。

她让翠儿帮她找来卫生带系上,装作自己来了月事的样子。

想想又怕不像,想割破手指涂上些血迹,自己的不行,万一让朱翊钧发现,那可是欺君大罪,便央求了翠儿,贡献了一点血浆,便举掌发誓,亲自让厨房给她做些生血的美味吃食。

翠儿倒不心疼那几滴血,只是担心一旦事情败露,砍了脑袋,却经不住小北的一再允诺,乖乖的做了从犯。

等给两位太后按摩时。小北也故意在嘴唇上薄薄的敷了层粉,看上去苍白憔悴,两位太后问起,她谎说此次天癸量多且痛,惹得两位太后心疼,准她早早回去休息。

她却仍旧不敢回去,带着翠儿转悠了半天,直到晚饭时分才不得不踏入乾清宫后殿的大门。

她刚一进门,茉儿就飞奔出来,着急道:“怎么才回来?皇上病了,你快去瞧瞧。”

“啊?!”小北心里一惊。早已忘了装病的警戒,急匆匆赶了进去,见朱翊钧躺在龙床上,双颊潮红,精神萎靡,见小北进来,向她扬了扬手臂,显然没有力气,很快又放了下去。

小北连忙上前摸了摸朱翊钧的脑门,热得烫手,着急的问茉儿:“皇上病得这么重,怎么不请太医给瞧瞧?!”

“是朕的主意,”朱翊钧有气无力的笑道,“朕不许她喊太医,只等你回来。”

小北立刻一个头两个大,连忙蹲在朱翊钧床前,苦笑道:“皇上真的以为小北是神医吗?小北只会调理调理身子,美美容,哪有什么真本事?这样的发烧可大可小,快让太医瞧瞧吧。”

“不。”朱翊钧固执道,“朕的确想着感冒得病好让你给朕瞧来着,谁知道后来你答应今晚……”

小北生怕他当着茉儿的面说出来,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听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朕想,那就不必感冒了。可天不遂人愿,这么重要的时候,居然……”一边说一边叹息着,“现在既然不能,就要你帮朕治。朕知道你治得好,不要那些老头子插手。”

小北哭笑不得,却也没法子,人家是皇上,还能明目张胆的抗旨不尊?

她只得让茉儿吩咐厨房给皇上做点清淡简单的晚饭,又差翠儿去御药房那些菊花、金钱花过来煮水,煮一刻钟再端上来,自己帮着朱翊钧翻过身子,洗净了手。给朱翊钧推背。

这次她不敢再偷工减料,从大椎到长强,再从长强推到命门,反反复复的推拿。等翠儿把煮好的药水端上来,朱翊钧的脑门早已恢复了正常的温度,身上也不烫了。

翠儿茉儿几个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效,就是吃药也不能马上退烧吧?对小北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朱翊钧也觉得身上轻松了很多,自己坐了起来,一边用药水泡脚一边让茉儿伺候着吃了饭,喝了热汤,此刻脑门上竟然已经出现点点汗珠了。

大家俱是兴奋得双眼放光,看向小北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小北却不敢放松,用干毛巾擦净了朱翊钧身上的汗珠,便请他躺在床上,继续按摩后背的大椎、肺腧、天宗等穴。

朱翊钧闭着眼睛,感觉着小北一双小手在自己的后背上鼓捣,心里觉得甜蜜极了。他能体会小北此刻的认真,因为他曾经特地差人从太医院找来人体经络图,看看小北故意不告诉自己的那些经脉到底延伸到哪里,想象着小北当初为自己指到一半就罢手了,说下面没了之类的傻话,好几次偷偷的笑出声来。

他记得,此次小北帮自己推拿的,正是人体后背的督脉,督脉的最后一个穴位长强,如果小北的手掌大些,就可以摸到自己的臀部了。小北明明避讳这个,却小心着躲开暧昧地带,一本正经的为自己认真推拿,可见小北是真心帮自己医治的。

想到这儿,朱翊钧快乐的咧开了嘴巴,还没笑出声,小北已经帮他盖好了被子,跳下龙床,小声吩咐茉儿晚上要注意的事儿了。

朱翊钧忙道:“小北,朕病了,你今晚服侍吧。”

小北心里打了一个激灵,却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说不,只好点头答应了,说道:“那好。皇上早点睡吧,小北在外面伺候着呢。”便和众人走出了寝室。

几个人刚刚吃过饭,许贵妃便带着几个贴身的宫人来了乾清宫,问道:“听说皇上身体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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