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张燕才回过神来，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微笑地说道：“林军师果然是艺高人胆大，竟然能在这个时候来我这里，就不担心我绑了你交给曹操吗？”
林若听到这话，然后哈哈大笑，看向张燕说道：“若是你要投降曹操的话，早在曹操拿下并州的时候，你就归降他了。何必等到现在这个时候呢？你是想要看清楚，谁是真命之主，再做决定吧！”
张燕当下说道：“我是找不到合适的礼物送给曹操，才一直没有归降曹操的。”
“哦！”林若当下冷笑地说道，“张将军，我不知道，当年你是为什么会离开曹操的，不过，你现在回去的话，就算曹操不计较你当年的离开，可是他会不防备于你？要知道，当年曹操可是表面上没有虚弱你的兵力，可是却让你的帐下的许多兄弟们的家属到许都屯田了，这可是变相的扣押为人质。”
“张将军，如何有一个十八岁大的儿子，若是张将军将儿子送到长安的话，我想曹操肯定会很乐意接受张将军的归降的。”林若当下嬉笑地说道。
张燕当下皱眉，然后说道：“林若，你来我这里，不是只是挖苦我的吧！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若是你说的话有理，我又不是食古不化之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去做。”
张燕的话，让林若很是佩服，不愧是一方首领，也算是明白道理的人。林若也不想再和他做口舌之争了。他当下微微地皱眉头，然后问道：“张将军，当年天公将军举义旗，号令天下，所谓何事？”
这些年，张燕虽然占据太行山，算得上是一方首领，手里的兄弟也颇多，可是无论是谁，对他的称呼都是黄巾逆贼，而且对他的师父张角都更是以逆贼、匪寇来称呼的，根本就不尊重黄巾军，也不尊重张角。从来没有人像今天林若这样，称呼张角为天公将军，更没有人说过，张角起兵是举义旗……
林若这么一句话，当下让张燕顿时对林若生出了好感，可是只是好感，张燕清楚知道，林若有可能只是有求自己，才这样说道。他看向林若说道：“当然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让百姓能够活下去。”
林若听到张燕这话，当下也点了点头说道：“张将军所言不差，天公将军当时起兵的初衷确实是这样的。而且据我所知，张将军当年也是天公将军的弟子之一，而这些年张将军所作所为，无不是为了百姓，可见张将军一直没有忘记天公张角的教导。”
张燕一听马上说道：“师父说过的话，作为弟子怎么会忘记呢！”
“张将军，若是有外族吞我中原，屠杀我中原百姓，张将军你是否会狼狈为奸，与他们一同屠杀我中原百姓呢？”林若看向张燕问道。
张燕一听马上说道：“我张燕绝不会做如此不忠不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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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震惊（二）
听到张燕这话，林若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看来，张将军也是一个明白道理的人。张将军，我来这里其实是要求你的，求你出兵解救太原。”
“出兵解救太原？”张燕当下不明白地看向林若问道，“太原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或者没有，不过我想很快就有了。”林若当下对张燕说道，“吕布成了羌族人的首领，他带领羌族人勾结匈奴人，还有我如果猜得不错的话，鲜卑人也会和他们联合在一起，他们会来进攻太原的。”
“什么？吕布成了羌族人的首领？”张燕有些反应不过来说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因为羌族还隔着匈奴人，消息传过来，自然没有那么快。”林若看向张燕说道。
张燕听到林若的话之后，他当下陷入了沉思。很显然，他此刻也拿捏不定了。
看到张燕这个样子，林若当下忍不住再一次说道：“张将军，我想说，你真的觉得曹操会是真命天子吗？实话告诉你吧！我刚刚从洛阳那边回来，曹操的身体非常糟糕，而且汜水关已经被我家陛下拿下来了，洛阳只怕现在已经到我家陛下的手里了，洛阳一失，曹操只剩下潼关、函谷关可守，可是我已经拿下了半个并州，我家主公的地盘远在曹操之下，天下大势如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张将军，若是他日我家陛下拿下天下，你再投降，你觉得你还有机会为我家陛下征战天下吗？若是没有战功，就凭着你归降的那点点功劳，你如何能够保存你的部下，你如何能让你妻小荣华富贵？你又如何能够善终？莫非你想让这些跟随着你的部下，全部都被我剿灭不成？”
“不怕对你说，我家陛下得了冀州之后，曾经就有许多冀州的老臣子们，上书陛下，让陛下出兵征讨于你。可是都被我拦下来了，我知道，你张燕绝不是那种杀人越货之人，因此让陛下不要出兵征讨于你。这些年来，你才能如此安逸地在太行山。”林若当下看向张燕说道。
张燕的额头冒出了汗水。
“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建立功勋的机会。你真的就这样放过吗？”林若看向张燕说道，“这个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啊！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林若的话都说到这里了，他觉得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用了，因此也不再说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好久，张燕才抬起头来看向林若说道：“林军师，并非我信不过你，而是我担心……你也知道，刘皇叔乃是大汉的血脉，而我乃是黄巾贼子……这万一……”
很显然，张燕害怕日后天下统一了之后，刘备秋后算账。
“呵呵，张将军，若是没有乱世，你觉得曹操会做什么？你又会做什么？我又会做什么呢？我家陛下又会做什么呢？”林若当下忍不住笑着看向张燕问道。
张燕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林若。
“曹操或者会当一位将军，可能是一方太守吧！而张将军，或者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种田人汉。至于我，我或者是一个商人，可以富贵地生活，至于我家陛下，或者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官吏吧！”林若看向张燕说道。
“正是因为有了乱世，才成就了你，成就了我，成就了曹操，成就了陛下……”林若看向张燕说道，“所以说，我们得感谢你的师父。当然，这未必是你师父想要的。”
张燕当下明白林若的话了，他抱拳说道：“张燕明白了。”
“张燕，你放心，陛下宽厚爱人，太子又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他们不会难为与你的，除非你再次举旗造反，不过，我想你没有这样的机会。”林若微笑地看向张燕说道。
张燕不明白地看向林若，仿佛再说，我怎么会没有这样的机会？
“想要造反，那得天下百姓，缺衣少食的时候，他才会跟着你造反的。要知道，百姓只要他有一口饭吃，有衣服穿，他们是绝不会去造反的。老百姓要得很少，可是上位者，又有多少人知道呢？”说到最后，林若忍不住叹气，他看向张燕说道：“如今陛下之下，百姓丰足，不愁吃穿，他们绝不会跟着你造反的。若是你造反的话，那就是自寻死路。”
张燕当下明白林若的意思，他笑着说道：“若是刘皇叔真能如此爱民，我张燕又岂敢造反呢！林军师，我张燕愿意归降军师。”
“好！”林若当下很高兴地说道，“客套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的时间不多，还有事情要办。明日，我会派人来这里的，到时候，你就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就好了。”
“军师要派何人来这里？”张燕忍不住问道。
林若微微而笑，然后看向张燕说道。“我身边的一个人，专门替我驯养信鸽的，我会用飞鸽传书和他联系，你们只需按飞鸽传书上去做就是了。”
林若将经过告诉了沮授，当然林若把和张燕说的那些大实话省略了不少，毕竟有些话， 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只是说，张燕是一个热血之人，不会看着中原百姓蒙受外族侵略而助纣为虐的，何况这也是他投靠陛下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定然不会放过的。
“军师，万一那个张燕表面上答应投靠军师，背地里却坐山观虎斗，那又怎么办？”沮授当下忍不住说道。他不相信张燕这也的匪类说的话，要知道这些匪类那都是乱国的根本，这些人说的话能相信？
“呵呵，那我也没有损失啊！”林若当下看向沮授说道，“就算没有他们，我也可以退敌，只是有了他们，我可以全数地歼灭那些人罢了。”
“全数歼灭？！”沮授惊愕地看向林若说道，“军师，你打算怎么做？”
“你接下来就知道我怎么做了。”林若微笑地看向沮授说道。
张燕虽然号称三十万大军，可是真正能够打仗的只有五万人。这五万人，虽然不多，可是足够里应外合的了。
“投降不杀，放下武器不杀！”
无论是从城里冲杀出来的汉军，还上在城外接应的黑山军，他们每一个人边收割人命的时候，边大声喝道。
那些外族人知道只要投降就不死，当下不少士兵放下了武器，乖乖地蹲在了地上……果然，只要他们放下武器，汉人就不再理他们，他们也逃过了一劫。
一个放下武器不死，其他人看到了，也跟着放下武器，如此一再二，而再三的，渐渐的，战场上超过了一半的敌人放下武器了。
这一场战斗，毫无疑问地，取得了大的胜利。
据《新汉书》记载，开圣七年春夏，羌族首领吕布连同匈奴五部、鲜卑西部同围太原城，太原城危，时隐侯征并州，约安国亭侯里应外合，破胡人铁骑四万，降者无数。隐侯深知胡人乃虎狼，不可驯养，遂赐食之名，坑杀之。此后三十年，西北无战事。
沮授站在城头上，看着那些胡兵们在吃了林若赏给他们的酒食之后，一个个都没有力气，他当下明白林若在做什么。没错，当年白起所做的事情，今日林若也在做。
“军师，杀俘不祥，这些人都是胡骑兵，为何不收降他们？”沮授有些不忍地看向林若问道。
林若看了一眼沮授，然后很冷静地说道：“狼的本性就是狼，就算你将它们喂饱了，它们还是狼，绝不可能变成狗的。现在我若是放了他们，他日我们还要花大量的时间，大量的物力去剿灭他们。”
“至于什么杀俘不祥，哼，那就不祥好了。我林若错了一次，不会有第二次了。”林若对什么杀俘不祥的事情，嗤之以鼻地说道。
“军师，”马云禄走了上来，抱拳对林若说道，“所有的胡人都已经吃下了酒食，是否可以开始了？”
“恩。全部坑杀，不要留下任何一个人。”林若非常冷酷地说道。
“是！”马云禄当下应声说道。在西凉的战场上，马云禄没少和父亲、兄长做过这样的事情，因此她对林若坑杀战俘的事情，觉得是再正常不过了。
这个时候，步度根被典韦押了上来。步度根看到林若，他当下脸上写满了畏惧和害怕。他的眼神十分的闪烁，根本不看正对林若看。
“跪下！”典韦一脚踹到了步度根的膝盖的关节上，顿时步度根跪了下来。
“步度根，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林若冷冷地看向步度根问道，“我已经给过你的部落机会了，可是你却背叛了我。”
“林军师恕罪！”步度根当下跪下来，磕头说道，“小人一时糊涂，被坏人蛊惑，中了坏人的圈套，才与林军师为敌的。小人一定会改过的。求军师给小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小人日后一定会全心全意为军师办事。”
步度根说着就猛地磕头。只要能活着，只要能活着，还是会有机会的，只要自己低下头，只要自己委曲求全，林若一定会放过自己的。这就是中原人，中原人都是一慈悲为怀的，都是以仁义来感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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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灭奴平羌
面对步度根那种“知错能改”的态度，换了别人，肯定会大发慈悲，放了步度根，并且给他一次机会。
但是林若是什么人？
林若心里明白，这不过是步度根委曲求全的策略，若是自己今天放了他，日后他肯定会再一次背叛自己。有一次背叛，就会有第二次背叛。对待背叛的人，林若不会手软，也绝不可能手软的。
“退出去斩了！”林若冷冷地说道。他的话语当中没有愤怒，也没有喜色，仿佛是在说杀一条狗那么简单。
“林若，就算我不背叛你，以后你肯定还会过河拆桥，杀了我们的吧！你已经杀了不少鲜卑部落了，素利、轲比能，你都杀了。还会在意再杀我步度根吗？”步度根突然间抬起头面露愤恨地来看向林若说道。
听到这话，林若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说道：“没错。我是屠了素利、轲比能的部落。可是那是因为他们历年来扰我幽州，我不得不屠他们。可是对你们，我可是没有想过要屠杀你们的。可是你自己偏偏自己找死。哼，将步度根的脑袋给我割下来，挂在城头上，张榜公告三日。”
“是！”典韦当下将步度根拉下去了。
旁边 沮授早就习惯了林若那种杀人时候冷血的性格了，因此他也只是张了张嘴，并没有开口相劝。此刻劝说林若，那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的。
这个时候，张燕走了上来，他抱拳单膝跪下对林若说道：“黑山军张燕，参见林军师！张燕归降来迟，望军师恕罪！”
林若当下双手扶起张燕，说道：“张将军，你客气了。张将军，能够在这个时候来降，证明张将军心存我大汉！张将军放心，你的军队我不会整编的，你的部下，依旧由你带领！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张燕一听当下欢喜地抱拳说道：“多谢林军师！”
“张将军，虽然这个时候，你的军队很疲惫了。可是我有一件事情，必须要你马上去办。”林若看向张燕说道，“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到整个中原的安危。”
“军师请讲！”张燕看到林若一脸正色，他也不敢放松，马上抱拳说道。
“你立刻带领你帐下所有的人马，即刻赶赴雁门关，这次我们虽然灭了匈奴、鲜卑、羌族联军四万人，虽然这些人都是胡人骑兵当中的精锐，可是这些毕竟只是小部分的胡人，我想，只要胡人被屠尽的消息传到了匈奴、鲜卑、羌族的部落，那些部落一定会再一次联合起来，派兵骚扰我们。”林若看向张燕说道。
这个时候，旁边的典韦将步度根的人头扔到地上，不高兴地说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庄主，那些胡人要是敢来，俺就让他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怕甚？”
听到这话，林若当下忍不住苦笑地看向典韦说道：“子孝，你说得没错，我们确实不害怕他们。可是此刻我们要先安定好并州，先让并州的百姓安定下来，这些日子来，百姓生活太苦了，我们没有必要再让老百姓再承受一次战火的蹂躏，你是对不对？”
典韦听了，忍不住说道：“庄主，你给俺一队人马，俺踏平匈奴五部去。”
“军师，我马云禄愿意出面，替军师平定羌族人的叛乱，替军师好好收拾那些羌族人！还请军师给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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