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说道。“如果我回去了,也只能让两位妹妹来照顾夫君了。”
“姐姐,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夫君的。”二人当下说道。
“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日吧,夫君的伤,我确实不放心。哎……”(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引蛇出洞(四)
林若用手指轻轻地有节奏地敲打着桌子,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这个时候典梓进来了。
“庄主,夫人和少爷小姐他们已经都送走了。”典梓躬身低头说道。
林若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是按我说的去做的吗?”
“是的。”典梓点了点头说道。林若听到他这话说,不由放下心里,微微地颔首,闭上眼睛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了。
“庄主,为何你要一明一暗送夫人她们走?”典梓忍不住问道。
林若回头看向典梓反问道:“呵呵,你说呢?”
典梓当下忍不住说道:“庄主故意派一队人马大张旗鼓地、让军队护送夫人从水路回扬州,这是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夫人回娘家了。可是背地里却悄悄地派二十个高手护卫护送夫人从陆路回扬州。小人猜测,庄主搞得那么复杂,是故意做是给别人看的。让人猜不透庄主在想什么。”
虽然典梓没有完全说对自己的心思,可是也对了七八分。
他们一定认为夫人是偷偷从陆路回扬州的吧?可是你们又怎么猜得到,夫人是从水路回去的呢?让夫人和孩子们留在这里,太危险了,自己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他们,还上先让他们到扬州去避避风头吧。
“庄主?卑职说的可对?”典梓看向林若问道。
林若微微地点了点头。
典梓有些不明白地看向林若问道:“庄主,你这个时候让夫人回娘家,别人不会怀疑你的伤是假的吗?要知道,如果你真的受了重伤,夫人怎么会回娘家呢?”
“不会。”林若非常肯定地说道,“因为我这样子做,反而会让他们觉得我是欲盖弥彰。人啊,有时候人啊,就是太过于多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他们又没有见到庄主的伤,他们真的会这样认为吗?”典梓很不放心地说道。
林若嘴角微微翘起,然后说道:“昨日仲景不是看过我的伤势了吗?呵呵,和他一起来的,不是还有一个小童吗?”
“庄主,你是说,那个小童是蒯家的眼线?”典梓很不明白地问道。
“就算不是,蒯家也有办法从这个小童的嘴里得知真相的。以蒯家的权势,收买一个孩子,还上相当容易的,何况不一定要收买。”林若当下说道,“只要灌醉了酒,就可以询问处来。”
听到林若这话,典梓不由点了点头。
“可是,庄主,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你的伤势严重了,你为何还要让夫人这个时候回扬州。这不算多此一举吗?”典梓很不明白啊,要知道扬州离这里,那可是路途遥远的。还让三个孩子跟回去……
“执孝,你不必知道那么多。等事后,你就明白为什么我这么做了。”林若当下摇手说道。“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送走典梓后,林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然后端坐在床上,盘腿运气。
在林若调戏运气,练功的时候,另外一边却十分的不平静。
“大哥,严新的夫人这个时候带着孩子回家了,你不觉得这正是说明,严新伤重的信号吗?”蒯越忍不住看向蒯良说道。
蒯良咳嗽得很厉害,他叫下人拿来一杯茶,喝下去压住咳嗽之后,终于可以说话了。他摇着手说道:“不,我始终认为,这一切都是林若故意设下的圈套。异度,你难道还不明白严新这个人吗?他就算是受伤了,也是极难对付的。何况我怀疑,他的伤根本是装的。他做的一切都是故意引我们上当的。”
“大哥,子鱼都说了,那天晚上【剑圣】王越找林若比武切磋。王越此人的剑法高超,据说就连吕布也只能在他的手上,走上二十招就落败了。就算那严新就是林若,就算他真的武艺高强,可是王越伤他,也不无可能的。我昨天夜里,也从王宕和跟随张仲景身边的小童哪里证实了,林若确实伤得不轻。”蒯越忍不住着急地说道。
“异度,你真的那么相信子鱼的话?”蒯良看向蒯越说道,“子鱼这个人我明白,他几次三番输在林若的手上,对林若恨之入骨,可是这个人偏偏在计谋上,总是短林若一招,处处受制林若。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大哥,你觉得子鱼的话不可以相信吗?我觉得可以相信,大哥,你不是说过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蒯越当下说道,“大哥动手吧,否则一旦林若准备好了所有的事情,我们将十分被动的。难道大哥你不想让我们蒯家成为天下第一大家吗?”
“二弟,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如果仇恨的心太重的话,很容易被自己感情所误导的。你啊,他急于求成了。此事还上等等看吧!我总感觉,这次的事情不会像我们那么简单。”蒯良当下说道。
“我总感觉到有一张很大的网朝我们靠拢。异度,我们这次一旦走错了一步,就会万劫不复,再没有想好,找到完全之策,我们是决不能迈步的。”蒯良继续说道。
蒯越听到蒯良这样说话,当下慢慢地走到了蒯良的身后,然后说道:“大哥,你说得没错,是小弟我太急了。”
“二弟,我知道你的心思。哎,娇儿也正是太沉不住气了。”蒯良说道,“刘备是生是死,我们的探子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此刻我们就动手了,这也太操之过急了……我们……”就在蒯良还想说什么,突然间他感觉到一道白绫从自己的头顶划过,猛地,他感觉到了那白绫狠狠地勒住了他的脖子,顷刻间,他呼吸不过来了……
蒯良死死地用双手抓住白绫,然后艰难地冒出这么几句话:“为什么……我是你大哥……你这样子……”
“大哥,哼,我的好大哥,如果你死了,那是不是要出殡……”蒯越整个人的面容变得极端的扭曲了,他冷笑地说道,“你已经病了将近三年了,身为你的弟弟,我不忍心再看到大哥你如此操劳了,就由小弟亲手送你一程吧!”
白绫已经死死地勒住了蒯良的脖颈,蒯良只觉得呼吸不过来,整个人脑袋有一种充血的感觉,可是病了多年的他,根本没有办法反抗自己强劲的手臂……
蒯良挣扎着、挣扎着,最后渐渐地挣扎停下来了,他整个人的脸被憋得红红的,眼睛凸了出来,死相十分的恐怖……
蒯越收好了白绫,冷笑地看着死硬了的大哥的尸体,然后说道:“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忍了你很多年了,一直以来蒯家都是你做主,我一直屈居第二,就连主公也一直看重你,从来没有人正眼看我。如今你死了,整个蒯家都是我的……”
“哈哈……”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笑容,不少在门外守护者的护卫们都觉得惊讶,但是他们没有人敢进来一看究竟。
这个时候一个不失时宜的掌声响起来了,鼓掌的人掌声落下的生意很刺耳,这让还哈哈大笑的蒯越突然间回过头来看向那个人。
“死了,你看,他死了……我的好大哥,他死了……他终于死了!”蒯越半哭半笑地指着蒯良的尸体对来人说道,“他死了,我就是这蒯家之主,以后整个蒯家就由我来做主。每一个人都要听我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违抗!”
“够狠,够毒……这才是做大事的人!”那个人当下看向蒯越,淡淡地吐出了这样的几个词,然后很复杂地看向蒯越。
蒯越的表情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因为弑兄,而发疯了。还好,他过了一下就变得正常了,他整个人阴冷地看向华歆说道:“子鱼,你说得没错,因此你最好不要让我觉得你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否则我不会介意将你抛出去,甚至亲手毁灭你的。”
华歆听到蒯越这威胁,心里一阵冷笑,暗骂蒯越无耻,可是嘴里却笑着说道,“我们的敌人都是林若,只要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在,你一定会用得上我,而我也一样用得上你。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下一步该怎么办?”蒯越看向华歆问道。
华歆看向蒯越说道:“如今你已经杀了你的兄长了,那只能走第一步计划了。不过,你的人马布置妥当了吗?”
“绝对妥当。”蒯越马上说道,“只是那林若身边也有将近三千多的近卫兵,而且荆州城里的百姓都感其恩德,若是公然对付他,我们真的有必胜的把握吗?”
“怎么?你害怕了?”华歆看向蒯越问道。“你现在才害怕?方才你勒死你兄长的那种勇气去哪里了?”
“要知道,这可是关系到今后整个蒯家的命运。”蒯越马上说道,“我不能让蒯家毁在我的手里。”
“做什么事情都会冒风险的,何况还是这谋逆的大事。”华歆当下说道,“你难道认为林若会乖乖地辅助刘备的儿子吗?若是刘备死了,刘备的儿子,一定会被林若杀掉的。甚至一切看起来和刘备有关的人。”
“你们看看这几年来,扬州多少世家被林若打击覆灭?你还想要重蹈覆辙吗?”华歆继续说道。
华歆的话,让蒯越下定了决心。(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暗藏祸心(一)
不知不觉当中,天色暗下来了。
林若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他检查了一下自己腰间的伤口,经过他运气疗伤,伤口基本上已经愈合了。这个时候,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果然伤口不像早上那样刺痛了。练了一天,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想到这里,林若脱去了衣物,躺上了床闭眼就要休息。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机那里,跪在地上说道:“庄主,出事了!”
听到这话,林若嗖地弹身坐了起来说道:“何事如此惊慌?”
“军师,蒯良大人去了……”
听到这话,林若当下愣住了。他挥手示意那家丁可以下去了。家丁见状不由退下去。而林若脑子里却充满了疑惑。蒯良去了?昨天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虽然看起来是病恹恹的样子,可是怎么可能就这样子去了?
突然间林若想到了什么,不由一阵冷笑,是啊,如果蒯良不去世,那怎么能将自己、荆州的一干文武都骗到蒯家去呢?真是好手段,这个时候用到装死的伎俩吗?
可是自己岂是你装死就可以骗到的?
想到这里,林若当下站起身来,然后吩咐道:“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蒯良的丧礼上、葬礼上,自己肯定要出席的。
林若穿着一身雪白色的丧服,来到了蒯家,发现蒯家的大门上,已经挂起了白色的幔布,两边站着的护卫和家丁们,也都披麻戴孝的,一个个低垂着头,每一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这么沉闷的场面,让人看了就觉得压抑。
在林若的身后还跟着刘谌、吕蒙两个人。刘谌低声对林若说道:“老师,这蒯大人昨天不是还能来上朝吗?怎么今天就去了?我总感觉,这事情怪怪的。”
林若当下说道:“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公子,等一下你就跟在我的身后,不必出声,我也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若进入蒯家,就听到整个蒯家哭声一片,不少蒯家的男女老幼都跪在了地上,披麻戴孝地哭泣。而在灵堂上,也集聚不少蒯家的老人们,除此之外还有少数和蒯良相熟的荆州官员。
蒯越见到林若过来,当下走上前,抱拳对林若说道:“严军师,家兄去世得突然,这让我这个做弟弟的……”蒯越说到这里,就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的眼泪直往下掉,每一个人看到蒯越这副样子,心里都唏嘘。
要知道,在这么多世家当中,谁不知道蒯良和蒯越两兄弟的感情是最好的,他们兄弟二人那可是同一条心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蒯家能够在荆州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因了,一个家族的兴亡,这与家族里的内部团结是分不开的。
林若看到蒯越这个样子,不知不觉地一阵黯然,然后抱拳说道:“子柔兄已经去了,还希望异度兄不要悲伤过度才好。哎,子柔兄才华横溢,神机妙算,他的去世,是我主的一大损失。”
林若说着更是黯然伤感,他的脸色本来就不好了,如今又是一阵伤感,更让人觉得他的脸色差了,这让旁边的刘谌和吕蒙两个人忍不住说道:“军师,你的……你不要太难过了,如今荆州还需要你主持大局。”
林若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蒯良的长子蒯文亲自点了一炷香递给林若,低声说道:“家父去世,文知道军师的内心深感悲痛,还请军师为了荆州、汉王的江山节哀。”
林若接过香,看向蒯文说道:“还请蒯公子节哀!”林若拿着香躬身朝着蒯良的灵位拜了拜,然后让蒯文将香插进香炉去了。
就在他躬身行拜礼的时候,蒯越清楚地看到,林若每次躬身的动作当中似乎都带着极大的痛楚,因为他看到林若额头冒出了冷汗,嘴角发出抽搐。
这些动作虽然隐秘,可是却瞒不过蒯越这双眼睛。看来那林若的伤确实是在腰间,这躬身行拜礼,牵动到了他腰上的伤口,这才让他这么痛苦的。
“子柔兄啊,子柔兄……”林若行礼了之后,突然间扑到了蒯良的灵柩上,拍着灵柩哭泣地说道,“你怎么就这样去了,你这样去了,让主公失去了一个臂膀,你这样去了,让荆州的百姓情何以堪,主公的大业离不开你啊,子柔兄……”
这副样子让全场的人看了,一个个都心碎了,早听闻严新和蒯家相处不愉快,如今看来,这些传言都是假的,那严新若是和蒯家相处不愉快,还会为蒯良的死哭得那么悲戚吗?看来自己以后不能对付蒯家了。
“看到了没有?”这个时候马家的家主对旁边的儿子低声说道:“这严新哭得那可是真诚,也就是他这样的人,才能够当得起大任。”
“爹,孩儿不明白。”
“想要成大事的人,就必须要学会收买人心,那严新这样子做,就是为了收买人心。你别以为他真的苦,蒯良死了,那林若心里偷着乐呢!”
“他偷着乐,还哭得那么伤心?”
“傻孩子,这就是政治,你好好学着点。”
在马家家主的旁边的马良静静地看着林若的表演,他内心也生出了和家主一样的看法,同时也佩服林若表演的天赋。
林若边哭,边捶着棺木,别看林若这看似简单的捶着棺木,可是若是让一些有门道的人来看,就发现林若每捶一下棺木,都会运气将自己的真气打入棺木当中。林若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自然是探究这棺木里躺着的到底是活人,还上死人了。
林若感受得到,棺木里躺着的确是是一具没有生命,冰冷的尸体,他当下忍不住暗暗皱眉头,这怎么可能?
难道蒯良真的死了?或者棺木里的躺着的根本不是蒯良?
林若想要弄清这个,他当下哭着叫道:“子柔兄啊,新想要见你最后一面啊……子柔兄啊……”林若说着就伸手去推那紧盖着的棺木的盖,可是林若发现棺盖竟然钉死起来了。要知道,一般是停灵三天,才会盖棺,然后下葬的。
这一天没到,怎么就盖棺了?
林若拍着棺木,用头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