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连男的也不行?
用萧忘忧的话来说,就是莫寻的美貌太过危险,不只是女人,男人更是要防。对此,墨齐、邵凌云和无语,莫寻却是笑的无奈。
直到傍晚,邵凌云才把小包子抱了回来,玩儿了一天,小包子仍是兴致勃勃,嘴里一直兴奋地说着不知道谁能听懂的外星语,邵凌云脸颊红扑扑的,想必是一路走的不慢,不过看他的神色,也是十分愉悦,看来他和那精神力过旺的包子倒是能玩儿到一起去。
萧忘忧从邵凌云手里接过孩子,看向邵凌云的眼里有着不忍与同情,仿佛在说:真不好意思,这小东西折腾了你一天。
递过孩子,邵凌云连忙在桌边坐下,一口气喝下几茶杯水,“墨齐呢?”
“他先回药王庄了,你留下吃了饭再走。”萧忘忧答道。她和邵凌云都属于豁达之人,心底那点隔阂早就随着相处烟消云散了。
“哦,好。”邵凌云擦了擦额头的汗,嘿嘿笑道:“听说赵厨子又出了道新菜,我早就想尝尝了。莫大哥还没醒?”
“嗯,他在里屋休息。”莫寻也算是经常过来,所以几人把二楼的一个内间改装成了卧室,周围还用厚厚的隔音板隔了起来,这样就算莫寻过来也是有地方可以好好休息。
要开饭时,李漓又正好踏着饭点走了进来,进来后也不见外,径直在邵凌云身边坐定。
“你最近都在干什么,为什么白天都见不到人?”邵凌云问道。
只是普通的一句话,那李漓的脸竟然诡异的红了,吞吞呜呜说:“没干什么。”
“不会你真的在谷里的深山里找金乌吧?”莫寻把萧忘忧夹过的鱼肉放入嘴中,随意开口询问道。
他不说还好,他一句话落,李漓整个脸瞬间红的像个熟透的大虾,他这样子,不用他说,几人也都知道他每天白天在深山里干什么了。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李漓远在齐国的老婆给他寄了封信来,说是不找到金乌就让他不用回去了,李漓当时当着众人的面十分愤慨地扬言:不回去就不回去,这里美人无数,难道谁很想回去不成。然后还十分潇洒地把那信给扔掉了。
只不过后来听说,那信不知道被谁在夜晚无人时又偷偷拾了回去。从那之后,李漓白天就总是不见踪影,几人知道这人每天天刚亮就上山,天黑了才回来,现在才真正明了,原来我们的妻管严李漓大神医,为了早日回家,只好天天在深山里寻找那传说中才有的金乌。
当晚,萧忘忧扶莫寻刚躺下,自己还没等上床,就听见外面咚咚的敲门声,正想骂不知是谁这般不知轻重。
开了门看到的竟是白天匆匆回去药王庄的墨齐,
门口的墨齐虽然表面硬装做镇定,但萧忘忧还是可以看出他平静外表下那难以掩饰的慌张,连嘴唇都有些微微地在颤抖着,
“你怎么了?”萧忘忧担忧地问。
“莫大哥在吗?”没有回答她的话,墨齐一边问一边自动往屋里走。
听到门口的动静,床上的莫寻早已靠在床头坐好,看到墨齐进来,不由的心下一沉,认识墨齐这么久,还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墨齐径直走到床边坐下,颤抖地握住莫寻的手,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再慌乱。
“小齐,到底怎么了?”莫寻一手握着他的,一手拍了拍墨齐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我二伯,真的是我二伯,”一开口,才知道墨齐到底有多么慌张,“真的是我二伯,二伯回来了。”一句话说完,墨齐已是红了眼眶,那样子语气说是慌乱倒不如说是受惊了。
“回来就回来,难道小齐不喜欢他?”莫寻清润的声音,仿佛有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半响,墨齐没有再说话,仿佛是在斟酌用词,
萧忘忧站在一旁也没有开口,
“可是,”说到这里,墨齐连声音都带着颤抖,仿佛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说出来一样,“可是我二伯早就死了啊,就死在我面前,我亲眼看到他被一剑刺入心脏,亲手和父亲帮他下葬…现在他又…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29怎是一个诡异了得
墨齐讲完了许久,屋子里都是静默无声,气氛异常的诡异,
墨齐一直握着莫寻的手,胸口一直大幅度起伏着,像是还没有从刚才的叙述中缓过神来。
莫右相则是半眯着眼,不知道又在算计着什么,
还是萧忘忧打破了僵局:“呵呵,小齐啊,你确定你不是睡糊涂了?”虽然知道墨齐不会说谎,但是他说的事情还是很难让人理解。
“我没有。”墨齐抬头看向莫寻,像是证明自己清醒的很。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家那个二伯是个会走动的尸体?”萧忘忧的嘴张的大的都快能装进去一个铜铃。
墨齐回头瞥了她一眼,
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萧忘忧觉得自己是被嫌弃了。
“还是说,或者当初他并没有死?”莫寻终于开口。
“从小我二伯比我爹都要疼我,我爹又和他兄弟情深,当时他去世,我们一直守了他的尸体三天才下葬,怎么会没死?我确定当时他肯定是死了,”墨齐很是痛苦道,显然那段回忆并不美好,“更何况我和我爹两代神医,我们会分不出活人死人吗?”
“那你是怀疑现在这个人是别人假扮的?”萧忘忧自认为是找到了关键所在。
“他一定是觉得他家里这个二伯不是假扮的,所以才这么惊慌,才连夜赶来。”没等墨齐说话,莫寻开口道。
“当时我和父亲回谷后并没有跟别人说二伯死了,因为就连我们也不愿意《奇》相信他真的不在了,只是跟谷里人说《书》他出去游历了,二伯那几年一直说《网》想要到外面看看,所以谷里的人也都没有起疑。”墨齐的头低的很低,说到后面竟是带着哭腔,“我也是一直愿意相信二伯并没有死去,一直在外面哪个国家游历,可是,我是亲眼看见的啊,我和父亲一起为他下的葬啊…”
“我今天回庄时本来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假冒我二伯,可是当我看见他的那一刻,当听他叫我‘齐儿’,我就确信这人就是我二伯,”说到这里,墨齐有些激动,求救似地抓紧了莫寻的手,迫切道:“莫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莫寻安抚地拍了拍面前不知所措的青年,
屋里又是长长的一阵静默,
“小齐,你有没有听过有一种蛊术,叫做控尸术?”莫寻缓缓开口,“如果你确定你那个二伯确实死了,那你是否应该也确认一下现在在庄中的人到底是不是活人?”
“可是,可是我怕。”青年的身体明显一抖,“我接受不了…”眼泪就那样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看的人心疼。
莫寻揽了揽面前的青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这么大的事情,确实很难让人接受,墨齐又从小被家人保护的太好,一时不知所措也属正常。
大武从萧忘忧的先辈帝王们开始就禁蛊,所以武国鲜有蛊术,屋里的几人对于操蛊也是不甚了解,控尸术他们也只是听说过,毕竟这种术法太过诡异,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们以前从来也没有想过,只当做是笑话听了。
但是如今,他们显然是不能再以笑话面对了,
看墨齐这个样子,知道今晚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好吩咐人给墨齐收拾客房,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吧。可是床边上那青年却是一点挪地方的意思都没有。
莫寻无奈,抬头看了看神色已经不太好的萧忘忧,
墨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萧忘忧气的咬牙切齿,却知道莫寻是一直把这墨齐当弟弟的,更何况自己也有点心软,最好只好咬牙切齿对墨齐道:“算了,你在这里吧,我去陪宝宝。”。
“莫大哥,我是不是很没用,一个人就跑了出来,连确认一下都不敢。”黑暗中,墨齐的声音淡淡响起,“一方面我确定我二伯真的不在了,另一方面我却真的希望那人真的是我二伯,真的是他回来了。”
“当时他去世的事情除了你和老谷主还有谁知道?”
“没人知道了,那天我们在山坳中突然遇到土匪,二伯是为了救我才被刺了一剑,”说到这里青年的声音又哽咽了起来,“后来就算我爹用药粉要倒了那些人,可是我二伯却已经,都来不及了。”
“你今天没有让他起疑吧?”莫寻又问道。
“没有,二伯今天一直在跟母亲和三伯叙旧,当我跟他说爹爹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寻药云游时,他还很是惋惜,我试探了几次,他都是我二伯没错,只是好像唯独不记得我们上次在山坳中发生的事情。”墨齐只觉得脑中乱乱的,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们明天先找李漓谈谈,他在齐国,蛊术一定比我们懂得多,萧萧刚才已经让人去通知他了,明一早他就会来,别担心,明天大哥陪你一起回庄。”莫寻隔着被子拍了拍旁边的人。
“嗯。”墨齐的声音闷闷的。
“确实是有控尸术,但这种术法并不是普通的蛊师就可以操纵的,就算在齐国,会这种术法的蛊师也不超过三个,这种术法对尸体也是有要求的,必须是死了不到四十九天的新尸,就算控尸成功,也是不能长久,因为尸体很容易就会**,也会有尸臭…”李漓一大早就被人唤了过来,还没等坐下喘口气就被问了个这么煞风景的问题,此时,他正一边往嘴里塞包子一边答着,正想着赶快吃完,好尽快进山,他还要去找金乌呢。
“被控制的尸体会有生前的知觉吗?”莫寻开口问道。
“这要看操控尸体的人了,据说如果齐国的前代国师就曾经让死去的景帝陛下复活过,当时景帝突然暴死,连个王储也没有立下,无奈之下,国师才采用了这个术法,让帝王暂时‘起死回生’,但听后人说,当时醒来的景帝陛下竟是记不得自己已是死去之人。”吃下了四个包子后,后知后觉的李漓终于发现今早的气氛十分的不对,不由得问道:“为什么一大早叫我来问这个?”
“那个国师曾经让景帝复活了多久?”
“十天,因为尸体过了三天就会起尸斑,十天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李漓认真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齐,你二伯出事是多久前?”
“十年。”墨齐低下的头脸上已经是苍白一片。
“不会吧,你们不会是在说,不会是说…”李漓何等聪明,马上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么,脸上也不由得露出惊悚的表情。
话说,十年的活尸体,能不惊悚吗?==
李漓被惊的打了一个嗝,继续木木道:“当然也有可能,先找个极度寒冷或是什么地方先保持尸体不腐,然后等到需要的时候再进行操控,不过一般这样的话,尸体就不会有生前的记忆了。”
“小漓啊,一会儿还要去找金乌吗?”
莫右相的突然亲昵让李漓全身打了个冷颤,看着那人朝阳下如梦似幻的美貌,李漓无意识般缓缓滴摇了摇头。
“那我们就陪小齐一起走躺药王庄吧。”莫寻继续道。
李漓木木地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李漓才想明白自己究竟答应了什么,可是那时也悔之晚矣。
这天,邵凌云为莫寻做的代步工具——轮椅终于派上了用场,
萧忘忧十分想要一起去,却被莫右相强制留在家里看孩子,为此,萧女皇十分怨念。
莫右相一直坚持宝宝要自己带,所以,莫寻这天带不了,那就这由宝宝的娘亲来带了,
看来我们莫右相,不管是当相公,还是当爹都是不能多得的好男人啊……。
话说几人到了药王庄后,墨齐向他二伯引荐了他的几个朋友,那二伯墨伏息也是个健谈之人,几人可以说是相聊甚欢,换句话来说,也就是完全找不到那人一点破绽。
那人可以把这十年来的经历讲述的十分精细,就连墨齐小时候的趣事也被他也记得清清楚楚,排除那人无血色的苍白脸色和墨齐笃定的事实,这人真是和正常人没有半点区别。
后来一场畅谈以莫寻身体的不适而告终,当时几人正在药王庄主花园里聊的尽兴,莫寻的身子却遥遥欲坠,走在他不远的墨伏息一个跨步把他打横抱起,直接抱进了客房……
墨伏息当下万分感慨,对莫寻更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也惋惜他过分羸弱的身体,当即说要留下和墨齐一起给他好好治治病。
于是,三人本来是想去查查“尸体”,没想到到头来什么都没查到,反倒是被“尸体”给忽悠了,还被调戏了,哎~~。
“你们怎么想?”剩下三人后,李漓开口问道,“但单从我一个外人来看,是没发现什么的,十年来的经历记得一清二楚,神色也无丝毫恍惚,兴奋等情绪也是一有尽有,完全跟平常人没有区别。记得听说景帝‘复生’时神情是很恍惚的,虽是记得前事,却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情愫。”
“通过刚才的接触,我更加确定那人是我二伯,”墨齐道:“我二伯心思纯良,喜欢什么从不掩饰。”说完后,他还斜眼看了看被放在床上的莫寻。
就在墨齐和李漓都觉得事情太过于蹊跷时,
“刚才抱我之人,没有心跳。”床上,莫右相十分镇定的幽幽道。
30国师青黎
之后,几人又多番试探,却依旧无所获,墨伏息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而且几天来的生活习惯也跟常人没有什么差别。
从墨伏息那里突破不了什么,几人只好转战到陪同墨伏息一起回来的人,
同墨伏息一起进谷的有三个人,说是墨伏息的家仆,回药王庄后就被同庄里的仆人们分配在了一起,几番考察下来,那三人的举止也都与常人无异,就连跟他们朝夕相处的仆人们也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异常,但奇怪就奇怪在,这三个人也均都同墨伏息一样,不是活人,而且也都毫无已死的自觉。
如果事情只是这样,倒是还真的没有什么,莫寻几人也非常人,控尸术虽然稀奇但也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只要找出背后操控之人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
但另几人大惊的是,在墨伏息进谷两天后,谷里竟出现了除他们四个之外的其他的尸士,而且那些人也同样跟四人一样无所知觉,甚至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发生的事故。
所以表面上,药王谷仍是一片祥和,实际却是被诡异笼罩,阴云重重,
几人正一筹莫展之际,药王谷竟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轩辕轻狂,
“你是怎么进来的?”墨齐看向来人十分的戒备,常年来除了谷内人带领,是从未有外人自己能走进药王谷的。
“走进来的啊。”轩辕轻狂说的得意,眼珠子从莫寻身上转了一圈然后瞪向李漓:“让你留下照顾他,你就是这么照顾的?”仿佛是对于莫寻的现状很是不满。
仰仗着高超的轻功,趁众人无所防备,轩辕轻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莫寻白玉般的脸上轻啄了一口,然后也不知从袖子里拿出个什么,迅速塞进莫寻口里,莫寻也是被他弄得一惊,咕嘟一声就把放入嘴中的东西给咽了下去。
“你,你,你,”邵凌云手指着那人,对那人出格的举动惊愕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萧忘忧在旁边气的跳脚,上前来就要拽开蹭在莫寻身上的人,怒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轩辕轻狂闪到莫寻的另一侧,深情款款状对莫寻道:“小莫,几月不见,我好想你。”说罢还在莫寻身上死皮赖脸地蹭了蹭。
莫右相真不是一般的淡定,只是白了那人一眼,说了句:“胡闹。”态度却是并无恼色。
莫寻的态度显然是让轩辕轻狂更加得意,看向萧忘忧的眼神十分的得瑟,
萧忘忧何许人也,当下沉下声道:“你就算是进门,最多也只能算是个宠,早晚请安是免不了的。”轩辕轻狂的脱线她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对于这种脱线的人,当然也不能用常人的方法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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