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缚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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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缚瑾-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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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是每个女人想要花一切代价留下的东西。

    柳嫣面色狰狞,她指着罗瑾桥的鼻梁说,“你不要忘了当初谁供你吃穿让你扬眉吐气,你和我包过的鸭又有什么区别你给我身体上的刺激和快感,我给你物质上的满足,你不要以为自己多高尚,如果没有我,如今的风光你连做梦都梦不到。金凰人事部给你的解聘书你收到了吧,你没有任何能力胜任部门主管的位置。”

    罗瑾桥狠狠捏着拳头,“是你在捣鬼”

    柳嫣肥厚的手掌涂抹着蓝色的指甲油,她一边看着那美轮美奂的颜色一边漫不经心说,“是又怎样,我有这个能力和资格,把你提上来,再把你扁下去。我给你所有的前提,是你满足我,对我忠诚,而不是一边敷衍着我,一边朝秦暮楚。女人在职场想要爬到高位,没有人脉和心机是做不到的,我想要捏死你,易如反掌。”

    她说完踩着高跟鞋缓慢朝前行走了几步,她身材比较矮胖,和高大精瘦的罗瑾桥差距很大,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身份悬殊的缘故,财力和权势给了柳嫣底气,她站在高自己一头半的罗瑾桥面前,丝毫不怯弱,“我们到底有些旧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用你用顺手了,忽然换个人,我也不习惯,所以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是你一而再的挑战我罔顾我欺骗我,既然身在曹营心在汉,干脆就滚蛋。”

    柳嫣说完后,不理会罗瑾桥被气得发抖的身体,她转过身朝那个新欢勾了勾手指,后者立刻走过去,非常彬彬有礼的揽住她粗壮的腰肢,两个人看上去格外和谐又大方,朝着酒店内走了进去。

    他们的身影消失后,罗瑾桥站在原地撕碎了他手中的一沓相片,他将那些花花绿绿的碎片朝半空中狠狠一抛,散落下来的过程像极了下雪。

    我冷静看着这一幕,司机提醒我说时间快到了,我只是敷衍得嗯了一声,便继续死死盯住无助而落魄的罗瑾桥,他双手抱头在原地蹲了一会儿,知道察觉到路过人非常奇怪和揣测的目光后,他自尊心二次受到了打击,便起身踉跄的朝这边走过来,在他经过我车走出了十几米后,我让司机按了喇叭,尖锐的声音骤然响起,罗瑾桥吓了一跳,他还不算心不在焉,他扭头不满的看过来,在发现坐在后座的我时,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非常的精彩有趣。

    我视线内罗瑾桥凝望我的眼神,就像一把喷射着****与烈火的机关**,又像一面破裂到极致的镜子,在霎那间泛起激荡的涟漪。

    他朝我的方向冲过来,在他奔跑的过程中,司机从驾驶位下去,横在他身前,一把拦住他要靠近我的身体,“这位先生,我们太太和你并不相识,请你注意尊重和距离。”

    罗瑾桥刚遭受了打击,此时点火就着,在我的刺激下,他彻底迷失了理智,他双眼猩红捏着拳头看了一眼我坐的车,和我身上穿着的价值不菲的礼服,他哈哈大笑着,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太太你变成太太了,哪位豪门**在外面的的姨太太吗真是了不得。你步步为营走到今天,用你天真清纯不谙世事作为伪装蒙骗了哪个男人看你穿的这奢华衣服,对你惟命是从的司机,看这多高档次的酒店,活二十二岁又怎么样,活一辈子的也未必能过上你这样的生活,最可怕的女人就是不露声色却暗自绸缪。”

    我像是被戳破了什么,我坐在车里一动不动,静静看着他面色破裂。

    “沈筝,是我眼瞎看错了你。我一直以为,你还是那个单纯到使我心疼的女孩,就像水晶,像云朵,纯净得碰你一下都像是亵渎,原来你早已不堪到这种地步。我拼命赚取这一切,你以为我完全为了自己吗我和你说过,我有我的设想,我的安排,是你不肯等我,你归咎到我自作自受上,我对你不够坚决,那你对我就真心吗我们村里的女人,可以安分守己等自己在外打工十年未曾回家的丈夫,吃糠咽菜,病了硬扛连药都买不起,你为我等了多久,一天,还是十天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我推开车门,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确定没有记者伏击后,才将腿迈出去,“我没有指责过你,你根本不配。”

    我走下车,拿起放在后排的坤包,朝着大厅内走去,司机跟在我身后,正在拿手机和陈靖深的秘书联络我们的位置,罗瑾桥从门外追进来,他在我身后很大声音喊我名字,我顿着步,没有回头,我听到他对我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用自己良心发誓,这两年支撑我陪在柳嫣身边讨好她的动力,就是能够给予你好生活的时候回到你身边。拒我用错了方式伤了你的心,才使我们再也回不去。”

    我抿着嘴唇看着前方旋转的巨大的喷泉彩球,五颜六色的灯光洒在上面,像另外一个世界。

    我慢悠悠转过身说,“我们回不去的原因,是我们生命中不再只有彼此的存在,而当越来越多的人闯进来发生故事,我们发现谁都可以比对方重要。当背景从小乡村变成了大都市,我们都不甘心了。包括爱情,我们想要尝试更复杂的,而不是和一个没有什么本事的青梅竹马像所有父辈那样,守着那么简单的家过一辈子。正如你所说,我们拥有资本,为什么要永远挣扎在最底层就不能尝试往上爬吗。”

    我脸色平静打量他此时的狼狈,“我早知道柳嫣信不过,男人贪恋美色,女人寂寞时也不会满足于一个**,她对你的兴趣在两年时间内消磨得所剩无几,你的贪婪你的索求你的不够忠诚,都使她产生了防备。现在更好的出现了,你便彻底失去价值,女人有时候狠起来,比男人还要绝情。”

    “这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吗。”他朝我逼近几步,“看到我得到了报应,遭到了抛弃,我失去了那个老女人的庇护与施舍,什么都没有,我在这座城市连立足的根本都找不到,两年前我离开你时你怎样凄惨,现在都原封不动还给了我,甚至还变本加厉,沈筝,你现在高兴了,痛快了,是吗。”

    其实我没有预想的那样开心,这两年期间我也曾在最开始不停幻想,假如有朝一日罗瑾桥一无所有,他凄惨而狼狈的出现在我面前,祈求我的施舍和原谅,我会狠狠扇他一巴掌,然后对他落井下石,嘲讽挖苦他活该,但这两年随着每一天的流逝,我这样的心思已经越来越淡薄,到如今完全不复存在。

    到底我爱过他,他是我少年时期全部的寄托,我义无反顾跟随他来到完全陌生的城市,将自己一颗滚烫的真心捧到他面前任由他践踏和欺诈,结果如何不必再谈,耿耿于怀苦的是自己。

    陈靖深已经一点点代替他,侵蚀到我内心深处,把罗瑾桥留给我的痕迹磨灭得一干二净。

    “自作孽不可活。你不值得我怪你,所以不存在你过得不好我就会开心的说法,曾经你把我推向地狱,让我在苦海里挣扎,你自己奔向了天堂,那时我仰望你,我在想,你多狠啊,十年青梅竹马在利益面前你连看都不看一眼,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我第一次对感情产生了质疑,谢谢你改变了沈筝,现在我无坚不摧,除了陈靖深,这世上不会再有任何一个男人左右我的心。现在我站在天堂,仰望堕入地狱的你,这个结果我早就可以预料,你和柳嫣一开始就是交易,是寂寞的消遣,是彼此依附取暖,我和陈靖深没有那么肮脏,所以天堂我可以站得很稳。”

    我说完这些后转身随着等待我良久的司机走向服务台,有礼仪秀看了我的贵宾牌,指引着我到电梯门去,罗瑾桥被一层维持现场秩序的保镖堵在人墙之外,他探着上半身朝我喊,“沈筝,婚姻不代表爱情他们这样的人,都没有把这些放在眼里。你怎么知道你就不是他的消遣”

    我脚步只停顿了一下,便继续朝前走着,我没有理会他的大喊大叫,我听到身后的声音在逐渐远去,有保镖架着他身体将他丢出了酒店大门,死死看守住他。

    利益夹缝内不会有纯粹的爱情,我始终都清楚。

    但感情这种东西,又有谁能拍着胸脯保证呢。

    我也没想过我会爱上陈靖深。

    即使预料不到我和他最终结局,飞蛾扑火一次又何妨。

063 怎么,有老虎吗() 
我和司机在喷泉后方等电梯,我看着对面理石墙壁上的倒影,司机正在凝视我,嘴唇开阖欲言又止,我知道他在思考顾虑什么,我主动对他说,“刚才没有人留意到,不会影响什么。”

    司机说,“我刚想起来,那位纠缠您的男人是金凰闵氏的市场部副主管。”

    我嗯了一声,“可能吧,我不了解,刚才听他女友说似乎是个小领导。”

    司机疑惑得看着我,“可他和您很熟悉。这边酒店门外五十米内都有****,需不需要我去找这边负责人清除一下”

    我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过分就不要兴师动众,原本没人察觉,这样一来反而落人口实。”

    司机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我忽然回味过来,“你怎么知道他是市场部副主管,你见过”

    “是,我接送陈局和几名公安还有税务局稽查部领导到金凰总部进行过安全与税务稽查,当时是他跟在正主管身后接待,他长相属于男人里偏阴柔的,皮肤过分白皙,我就记住了。”

    我点点头,“原来这样。”

    等了一会儿,电梯终于到了底层,我盯着上面显示的数字,莫名其妙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冷。门打开后,我正要进去,抬头却看到了站在众人最中间的祝臣舟,他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系着一条条纹领带,身边一些同样西装革履和花枝招展的男人女人在左右两旁拥簇他,大约全部是巨文跟对而来的下属,这边宴会凡是手持贵宾邀请函的,都有携带助理三到五名的资格,他也看到了我,他原本还开阖的嘴唇忽然抿上,脸色如常。

    他身旁挽着他娇笑的黄卿见他不说话了,便朝门口看过来,目光在见到是我后,灿若桃花的脸猛地沉了下来,似乎很不满我的出现。

    我当然也嗅到了不对劲,就退后一步,朝着那个始终按住按钮等我进入的男人说,“我等下一部吧。”

    祝臣舟身姿不动眼神朝我射过来,“电梯并没有超载。等下一部没有必要。”

    我没有动弹,神色平静得看着过道上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祝臣舟等了片刻见我无动于衷,他冷笑说,“怎么,这里有老虎吗。”

    黄卿察觉到祝臣舟在凡是和我有关的事上性子都很古怪后,她眼眸微微垂了一下,然后笑着对我打招呼说,“沈秀也在,是跟着陈局一起吗。”

    我说是。

    她笑着拍了一下手,由于她还挎着陈靖深手臂不舍得松开,所以她的姿势很别扭,“原来传闻是真的,我还以为陈局那样稳重的人不会在感情私事上对别人多谈,看来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在深陷一段感情后,都会改变自我。”

    祝臣舟低下头看着黄卿,“你怎么知道。”

    “我听我们一起工作的模特说的。”

    “哦”他笑意不达眼底,有些凉薄,“道听途说没有实质根据的话,你也敢在这样诚讲出口。”

    黄卿没想到这样微不足道的一句玩笑话也被他揪住当众责备,她脸色苍白,啜喏着喊了一声臣舟,见他毫无反应,便生生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我身后的司机蹙着眉头看完这一幕,他走过来在我耳朵后方提醒说,“您和祝总认识吗,见他似乎来者不善。”

    我不知道该怎样说,司机是打算为我解围,可我和祝臣舟之间,有些往我控制不住的局面发展,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便索性沉默,我们又僵持了一两分钟,那个按着按钮的男人耐不住了,“祝总”

    祝臣舟死死盯着我,唇角浮现出一抹奇怪的笑意,男人看了微微一怔,不太理解他的用意,松也不是按也不是,陷入了两难境地。

    司机这时上前一步说,“祝总,我们夫人等一下部就好,别耽误您和其他等电梯人的时间,我们陈局现在也在二楼拍卖大厅等候。”

    祝臣舟用手摸了摸自己胸膛以下位置的西装纽扣,他咬字清晰重复了一声“夫人。”然后笑容越来越大,最终融化得一张脸上都是,不过他很快便收敛了表情,“关门。”

    那个男人按得手指都酸痛,总算得以解脱,立刻便松开了,电梯门缓缓合上,我和祝臣舟隔着逐渐变小的门缝凝视彼此,我不懂他眼底的嘲讽和复杂因何而来,直到门彻底合上,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祝臣舟身上有冷硬逼人的气势,能够穿透对方的骨头,扎进最深处,焚化为最细小的碎片,根本拔不出来。

    我和司机乘坐下一部电梯到达二楼,我一直还奇怪为什么明明一二楼之间只差了一层,大家宁可等那么久也不走楼梯,原来这边酒店根本没有步行的路,只能搭乘观光电梯,并且非常缓慢,楼层之间的间距很高,相当于普通楼层的三层左右,从六楼顶层到一层,需要六分钟才可以通完。

    陈靖深的秘书正在电梯外等我,一只手拿着电话,可能觉得等了时间太久想要拨过来询问,司机喊了她一声,她立刻收好****走过来,指了指那边红毯的尽头,“嘉宾到场在慈善横幅上签名,陈局和您的位置在主宾席第一排,中间隔着华商国际总裁商泽宿和他夫人,另外一边是祝总与他女伴,您见过。”

    我心里一颤,祝臣舟还真是阴魂不散,不管在哪里都能碰到他,哪怕去了佛城,他也刚好出差,我都不得不怀疑,他一直在幕后掌控这一切,包括每一次看似凑巧的偶遇,都出自他别有用心。

    秘书带着我从红毯上走过,两旁有记者在拍照,秘书一边提着我略微有些长的裙摆,一边幽默风趣对那些记者介绍说,“这是我们陈局的准太太。第一次见面,请大家拍得漂亮点。”

    那些记者原本对眼生的我很好奇,听秘书这样一说,眼睛里都放射出奇异的光彩,拿着相机对准我拍得更加热烈迅猛。

    其实这边蹲守报道的记者并不多,十几个而已,大部分都在里面占据有利地形,但我还是觉得面对那为数不多的镜头非常茫然紧张,我都不敢想一会儿进到里面,我会不会吓得脸色发白。

064 比翼鸟() 
我进入拍卖大厅时,这边还没有任何动静,只是不少宾客刚刚到场,甚至都未曾落座,秘书看了一眼坐席首排,并没见到陈靖深,她四下找了找,都没发现他的身影,她正要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我忽然感觉到脖颈上一丝冰凉,因为和身体剧烈的温差以及毫无预料的动作,我本能颤抖了一下,我飞速转过头,陈靖深笑着站在我身后,我松了口气,“你怎么神出鬼没。”

    陈靖深语气很无奈说,“这什么世道,讨好女人竟然这么难。我下午想起来给你准备的这件礼服没有合适的首饰做搭配,就吩咐人在珠宝楼挑了最新款式送来这边,你从电梯内出来我就看到了,是你没有察觉我。”

    我低下头用指尖勾住垂在锁骨处的紫红色水钻,钻石图案是比翼鸟的形状,两只交颈纠缠在一起,颇具新意。

    我对于图案并不关注,但我发现陈靖深给我买的每一份礼物都是紫红色,没有一次例外,不论是衣服是首饰还是皮包,包括公寓内的家具陈设,都刷了一层紫红色的漆釉,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到那个眉目间落了一颗朱砂痣的女人,心里竟然微苦。

    我从不喜欢紫红色,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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