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缚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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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缚瑾-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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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臣舟喜欢到这家户外射击场用打的方式来宣泄压力;他曾带着黄卿来过;那时候她在做艺人;因他作后台而风光无限;他曾砸了不少资源捧她;祝臣舟的绅士就在于他会给予身边女人最渴求的东西;哪怕再价值连城;他拿得起;就不会拒绝;而他身边女人也都很聪明;知道适可而止;不会去奢望太多不切实际的东西;提出令他厌烦的要求;除了沈筝;几乎没有哪女人会要求他娶自己;所以他一直都觉得女人很简单;容易满足;也非常下贱;可以说是沈筝最终改变了他的观点。

    他其实并不喜欢黄卿吵吵嚷嚷和高调张狂的性格;他更加喜欢沈筝的低调和冷静;他觉得这样女人才有味道;攻占下来才更令男人自豪。

    当然;这只是他最初的念头;后来的后来;他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就变成了他无法掌控的趋势。

    祝臣舟在结束下午四点最后一会议后;由庞赞开车载他到射击场;这家场所有一非常诗意的名字;叫杏花坡;名字和内容实在不符;但也存在它的缘故;这里有海城最大的杏花林;每到杏花盛开时节;漫山遍野都是杏花;一阵风拂过就像下了花雨一般;非常漂亮;是海城最受瞩目的旅游圣地。

    最开始只是作为生态园开放;后来扩建了马场射击场及高尔夫球场;但名字仍然叫杏花坡;因为叫得最响亮。

    他们在山脚下乘坐观光电车往半山腰走;顶端是度假村和宴会所;需要乘坐电缆车进入金粉大门;他上去过一次;赶上暴风雨;当时不少游客惊慌失措;甚至有趁乱跌下山涧的;狠狠砸入湖泊里;捞都没捞上来;便被下游不知冲到哪里。

    祝臣舟不害怕;可之后只要庞赞跟随在身边;都会想尽办法阻拦他上山顶;久而久之祝臣舟也失去了上山的**。

    他们到达半山腰走出观光车时;已经是黄昏时分;日头欲沉未沉;云层后凝着一片深紫。

    祝臣舟一眼看到坐在围场茶亭内的薛竹文;他旁边有两名工作人员;都拿着一把;似乎是中场休息;薛竹文脸因为出汗而绯红;距离很远也看得一清二楚。

    他旁边坐着梁七艳;梁七艳穿了一身大红色风衣;扣子系得很紧;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愈加玲珑;她正用手指撩拨梳理自己头发;脸上有一丝倦怠;薛竹文则端起一杯茶来喝。

    庞赞看到这一幕后;他下意识将目光移向祝臣舟;庞赞看到他脸上表情后;他询问是否不愿碰面离开这里到另外的马场散散心;祝臣舟沉默刚要和他离开;茶亭内的梁七艳忽然尖叫一声伸手指向这边;她这动作仅仅是条件反射的惊讶;当她站起身清楚确认后;她便用力弹起跳了两下朝祝臣舟用力挥手;庞赞非常无奈说;“他们看到了您。”

    祝臣舟轻咳一声;他掸了掸自己肩头一路上山而落满的沙尘;“过去打招呼。”

    他们在工作人员引领下进入射击围场;从门口到茶亭只有十几米距离;他没有走过去;而是等薛竹文带着梁七艳迎接过来;梁七艳没想到今天会这样巧和祝臣舟在射击场遇到;他穿了一身色运动服;脚下搭配色运动鞋;戴了一只色护腕;头发也是色;显得他皮肤尤其雪白;很少有男人在运动场上不穿白色;白色非常挑剔;男人都可以穿;却极少有人能穿出这颜色的气质;运动服则非常随和;也是大部分男人唯一可以穿的白色款式;祝臣舟穿白色极其俊朗潇洒;可他偏偏喜欢色;而且喜欢从头到家得彻底;效果也非常好。

    梁七艳没有按捺住自己颇为激动和兴奋的心情;她主动和祝臣舟打招呼;声音在呼啸的风中被吹拂蔓延开;显得十足清晰;薛竹文收回和祝臣舟握过的手;他颇具深意看了看梁七艳;“你对祝总倒是很积极;怎么不见你看到我这么难以自持。”

    梁七艳没想到薛竹文这样直白戳破;她从脸一直红到了脖颈锁骨;她皮肤本来就白皙近乎透明;又带一抹不涂胭脂自红的粉润;这样看上去更加羞涩温柔;她小声埋怨一句;语气也溢出了蜜。

    薛竹文笑着对祝臣舟说;“祝总魅力实在太大;我场子里最大的砝码都要朝你这边天枰倾斜过去。”

    祝臣舟笑说;“薛总喜欢玩笑;我自然不会当真。”

    薛竹文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看上去那么不正经吗;实话实说也被认为是开玩笑;看来我要回去对着镜子练习一下;怎样才能让人认为我很正经。”

    他们两人笑着往射击场走去;遇到一上坡;一阵风吹得非常大;呼啸而过;将杂草卷起;在低空盘旋打转儿;很快落下。

    他们声音一点点散去;薛竹文邀请祝臣舟打场比赛;后者慷慨应承;梁七艳沉默不语站在原地;她此时失魂落魄;她凝视那渐渐远去的色身影;忽然觉得心口隐隐泛了一丝闷。

    他目光都不曾在她脸上停留片刻。

    仿佛没有看到。

    真的连半秒都难。色戒新色戒;

正文_番外六 算活还是死() 
祝臣舟和薛竹文的枪战比赛,让观看的人大饱眼福,他们并不像寻常人那样比试谁击中更精准,他们之间比试的是谁失误更大。

    按照既定的位置,应该在三十米压线上,他们临时调到八十米,相当于正常距离的三倍之多,围场领域有限,这个位置已经不能再远,围场外不少人发出惊呼时,薛竹文以两次十环一次九环完成第一回合的较量,他回头对正在上膛的祝臣舟说,“久闻祝总枪法精准,据说重案特警还都向你取过经。”

    祝臣舟朝上举了举手臂拉开筋脉,“这是谣传,薛总不必相信。”

    “谣传吗。那么关于祝总的谣传还真是比比皆是。”

    薛竹文向旁边避退了一步,他凝视祝臣舟,后者以非常漂亮的侧立姿态接连打出三次十环,超越了薛竹文一环,人群内瞬间沸腾,祝臣舟吹了吹枪洞缭绕的白烟,薛竹文盯着枪靶拍手鼓掌,“好枪法。甘拜下风。”

    工作人员将子弹递上来,祝臣舟拂开对方的手,他看了看手表,庞赞立刻心领神会对薛竹文笑说,“薛总见谅,我们祝总还有一个晚间应酬,恐怕不能陪您继续。”

    薛竹文挑了挑眉梢,“祝总都过来了,这么快就走。”

    “改日再约。”

    “又是改日。”薛竹文有些无奈,“上一次包房祝总就半途告辞,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和祝总交谈。”

    “机会总会有,不急于一时半刻,薛总既然要在海城久留,我们碰面的时候还多,总不好为了私事耽误工作。”

    薛竹文不好勉强什么,他虽然心里有些不满,认为祝臣舟实在不给他颜面,这已是第二次拒绝,可他权衡利弊只好带几分无奈耸肩,“那我自然不能强留。”

    梁七艳卸下披在肩头的貂绒斗篷,她站起来对祝臣舟说,“祝总不到山顶用晚餐吗。”

    祝臣舟将头别开,去拿椅子上的西装,庞赞笑着对梁七艳解释,“祝总不怎么吃晚餐,他一半都在晚十点加餐一杯鲜奶咖啡和一块牛排。”

    梁七艳看到祝臣舟已经穿好准备离开,她有些着急指了指茶亭,“那坐下喝杯茶,总可以吧。”

    祝臣舟脚步停也不停,他只朝薛竹文颔首道别,便越过和工作人员沟通的庞赞身边,径直朝坡下走去。

    梁七艳顾不得和薛竹文打招呼,便抓起手包追上去,她眼睛里只顾看祝臣舟,没有留意脚下的斜坡,她惊呼了一声,朝下面跌跌撞撞滚去,所幸祝臣舟行走得并不快,她撞上他的背,重重的发出闷响,她捂着磕痛的鼻子向后退了半步,抬起头声音软软的像感冒了一样,“我不是缠着你,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祝臣舟停下脚步,他回头去看梁七艳,她咬着嘴唇忽闪睫毛,“你那天摸着自己心脏,说里面空空荡荡,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祝臣舟一边拿方帕擦拭枪身一边似笑非笑打量她微红的面庞,他发现这个女孩很有意思,她脸总是粉粉的,像害羞那样,他起先在包房刚看到她也真的以为她是害羞,但现在看来这是她皮肤一种特点,显得娇嫩可人。

    这大概是所有见过大世面的中年男人都喜欢的类型,可以充分满足男人和女儿谈恋爱的心理,让他有一种返老还童的错觉,然而祝臣舟不喜欢,他好像再也找不到那怦然心动的感觉,那颗心沉入深海,被冷藏在茂盛的水草之中,缠绕得解不开。

    另一边的庞赞只是错了一个眼神便找不到祝臣舟了,他有些着急寻遍山坡,才在安保指引下跑到这边来,他远远看到祝臣舟正和梁七艳谈论什么,他脸色无比平静,有一丝虚无的笑,梁七艳背对庞赞,从她背影能看出她此时的紧张。

    风尘女子竟然会紧张。

    庞赞觉得纳罕,可祝臣舟的魅力就在于能够让所有面对他的女人放弃自尊,活成一具毫无思想理智的玩偶。

    他原本不想打扰,如果能让祝臣舟走出沈筝的噩梦,牺牲另一个女人也没什么,何况对于女人来讲,这样的牺牲反而是一份幸福,但庞赞观察了几分钟,发现事情并不像他所看到或者希望的那样,祝臣舟对梁七艳非常寡淡,他完全不想和她接触,只是碍于男人在女人面前不得不绅士维持的大度而勉为其难和她沟通,庞赞觉得他煎熬。

    在沈筝离开后,祝臣舟对于风月的里的一切,都是煎熬。

    这算是浪子回头吧,用最残忍的方式让他大彻大悟。

    庞赞走过去时,恰好在祝臣舟对梁七艳最耐心将要耗光时,梁七艳看到从自己身后走过来的庞赞,她脸上不动声色,眼底微微懊恼的情绪却泄露了她此时的失望,她并不想有人来打扰。

    祝臣舟将手上的枪扔到庞赞手上,他顺势把方帕丢在草坪,有工作人员立刻拿镊子过来夹走,祝臣舟将目光移向远处波澜壮阔的群山,此时夕阳西下,山林竟下了一层霜雾,看上去朦胧不清,像一幅山水画。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会空空荡荡是吗。”

    祝臣舟背对夕阳,他周身笼罩在万丈霞光,他逆光而立,无比清朗,梁七艳一时间有些怔住,她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干净又清秀,轮廓分明,尤其那双眼睛,就像盛了几十颗星星,耀眼而明亮,她见过多少男人啊,成千上万,多到数不清,在霓虹璀璨的街头,在灯红酒绿的包房,在衣香鬓影的宴会,在车水马龙的路口,可惟独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睛。

    哀伤,忧郁,疯狂,炙热,深沉。

    她着了魔,僵硬的点点头。

    祝臣舟笑了一下,“这个答案对你重要吗。”

    梁七艳想了一下,可她其实根本想不到什么,她已经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她急于抹掉头脑中的一片空白,可怎样努力都是徒劳。

    她说,“我知道和我无关,但我就是好奇,一个人的心怎么会空空荡荡呢。”

    “那应该有什么。”

    梁七艳说,“有血有肉,有筋脉,有氧气。”

    祝臣舟笑着嗯了一声,“但它只能机械性的供养一个人的生命,却不能产生任何感情,这算活还是死。”

    梁七艳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是她听不懂,而是她听懂了,她还看到了祝臣舟在这句话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哀伤与无助,那不该属于他这样男人有的东西,那应该属于一个绝望的等死的人。

    怎么会属于高高在上的他呢。

    祝臣舟不再久留,他转身走向围场外,有下山的观光车在那里等候,他一步步走远,身影越来越小,从最开始高大精瘦的轮廓,到最后一个狭小的黑点,他融化在灿烂的夕阳下,温暖而迷人,梁七艳脑海还浮现着他的笑容,可她眼中看到的祝臣舟,却孤寂得令人心凉。

正文_番外七 我也想她() 
祝臣舟近来焦头烂额,陈露露丢了一次,放学路上走失的,司机和保姆在路上堵车,赶到学校时候学生已经被家长接得差不多,保姆在门口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露露,立刻吓得魂飞魄散,她冲进去询问老师,老师说她早就离开班级出校,还以为家人已经来接了。

    韩竖常居佛城,但露露一直和陈靖深在海城,她就读的贵族私立小学不允许中途转校,有关学籍问题,即便再有权有势也无法改变这份规则,所以韩竖寒暑假之余仍旧安顿露露在海城居住,配备了保姆保镖和专车司机,就负责她上学起居,韩竖每周五晚上下班会驱车来海城接她回佛城,等到周日晚上再送回来,可露露却在周四傍晚走失了。

    她极其聪明冷静,这一点和陈靖深非常相似,但也难免有小女孩脾气,可和她的早熟相比,那点任性便微不足道。

    但她毕竟只是孩子,海城庞大又复杂,虽然陈靖深生前对她保护极好,从不露脸,但他最初去世那段时间,媒体几乎疯了一样窃取他的私密挖掘他的过去,露露也作为他独女曝光了多次,是无法避免且根本难以压制的事,这几年她在韩竖保护下销声匿迹,但并不代表这座城市里别有用心的人彻底将她遗忘。

    一旦落到外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韩竖整个人都慌了,露露是陈靖深的唯一血脉,她出不得半点意外。

    他连夜赶到海城,到达时已经将近凌晨,他回到公寓佣人和司机正站在客厅慌得脸色发白,见到他连话也不敢说,韩竖将公文包往地上狠狠一掷,“给我一个解释,就现在。”

    佣人还没有张口眼泪便滚下来,她吓得双腿发软,根本站立不住,她跌坐在地上,在反应过来后,她便改为跪着在韩竖脚下,“先生,我们不敢怠慢,凡是您交代的每件事,我们对小姐都尽心尽力,生怕出一点差池,可她毕竟不是一件物品,我们也改变不了天意。”

    韩竖低下头盯着保姆发白的脸,“你的意思,是天意让她丢失?”

    “不是!”保姆一把握住韩竖的裤脚,“我说堵车就像天意,是人力无法抗拒的,就偏偏赶在了那个时间上,我们没有迟到,只是在路上耽搁了,到达学校也才距离放学过去两三分钟,平常小姐出来晚,都是在差不多最后,学生剩下不多她才出来,我们根本没想到她这一次出来这么早,就好像注定她会出走一样。我们也问了老师,小姐今天没有受到任何批评,心情也很好,和寻常没什么区别,应该不是外界因素。”

    韩竖急得一筹莫展,他根本顾不上到底外界还是内界,他只想知道孩子在哪里,是否安全,为什么会走,是自己还是被挟持,对方要什么。

    如果是被挟持,这是露露第二次身陷危险,他曾对沈筝承诺过,也在陈靖深墓碑前发誓,决不让露露再一次落到心术不正的人手中,出现丝毫未现,上一次坠海给露露留下了巨大的创伤和阴影,她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韩竖不敢去想象她此时的无助和失望。

    他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抽到差不都一盒都空掉,司机仗着胆子询问他怎样做,是报警还是自己从佛城调集人马过来全城搜查,韩竖没有理会他,这两个哪一个都行不通,如果真是被人挟持,报警只会使凶手恼羞成怒,将露露撕票,对方清楚她的背景,他依然敢绑,势必抱着鱼死网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这种情况下报警是最愚蠢的方式,只能将露露逼近死神。

    可从佛城调集人马到海城搜查,虽然是当下唯一能实践的方法,但时间是一个巨大问题,两座城市坐飞机最快也要两个多小时,这期间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保证,何况需要调集的人马最少也要数百,这样庞大的阵仗,绝不是立刻就能办到。

    韩竖焦灼不堪,他起身在客厅内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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