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的好坏与成败不是以性格和长相来论,而是以他的能力与手段,甚至很多时候,还以他的家世。
很显然这两位都是公子哥中的佼佼者,拥有不错的皮囊和聪慧头脑,不管私下怎样放肆,都能被戴着有色眼镜的世俗宽宏原谅。
女人看了舞池内已经忘我到不知今夕何年的秦霁多久,我就看了她多久,直到她迅速将目光收回,和我来不及移开的眼神相碰撞,我尴尬得笑了笑,她没有介意,也回报给我一抹友好的笑意。
她和秦霁的结合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和纨绔子弟,这样的组合婚姻就像一场充满了硝的战役,彼此都拥有了太多支撑自己的底气,鹿死谁手不到最后谁也无法定论。但这个世界上灰姑娘和王子之间,不管过去多漫长的光阴,前者注定永远卑微,她必须妥协很多,包括改变自己性格与习惯,否则王子随时会青睐其他愿意追随仰望自己一生的灰姑娘。
我和秦霁的未婚妻还有另外几个不知哪位富少带来的年轻女郎在冗长的餐桌旁边吃吃喝喝,她们也许是为了保持优雅,也许是真的不饿,总之吃得非常少,几乎就是在啄。
我在吃空了第三个盘子后,转战到蔬菜区挑拣凉菜,期间我一直能感觉到有一抹非常犀利的目光在凝视我,可我找不到这目光的来源。
我和陈靖深那边距离相隔并不远,我能够在略微吵闹的嘈杂中辨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男人在非常轻松的诚聊的内容永远少不了女人,如果彼此再非常熟悉,那几乎百无禁忌,大到国际金融,小到**笫交欢,都能成为男人颇感兴趣的话题。
这场宴会过半,所有宾客都有些醉态,彼此放得很开,男人女人勾肩搭背,完全突破了年龄和身份的束缚,我不知道都是谁跑来向我敬酒,他们大多根本不认识我,但酒是个好东西,能让人们在瞬间熟络起来,我喝到最后已经有点晕眩,陈靖深自己也脱不了身,仰慕他的人太多,求他办事的也多如过江之鲫,他在好不容易摆脱了大部队的簇拥后,飞快朝我走过来,他走路步伐很稳,但在我天旋地转的世界里却是踉跄的,我撑住桌子一角勉强站好身体,等陈靖深过来将我揽在怀里,我索性任由自己瘫软下去,将全部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我这一生都没有尝过喝醉的滋味,不是没有机会,而是觉得醉很愚蠢。人生原本就是一杯酒,有人把自己这盅酒变成了烈酒,有人变成了甜酒,还有人变成了膨胀的啤酒。在酒中品尝到醇厚却还保持清醒才是活得明白的小部分,大部分人要不还没有喝完就洒掉,要不就是不该醉的时候醉的一塌糊涂。
可我觉得自己现在好像醉了,我醉在陈靖深温暖到极致的怀中。
迷乱椅的灯光下,他削泵看的唇轻轻开阖,红色液体粘连在上面,晶莹剔透散发着邀请般的**。我呼出的气息掺杂着红酒的清香,我笑着攀住抱着我和另外一个男人道别的陈靖深,那个男人非常有眼力,见状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我大口吐着口中的酒气,故意往陈靖深脸上吹,使他不得不两只手一起钳制我的身体。
“你和那个男人说什么说那么久,你抱着我还看他”
陈靖深对着空气低笑了一声,“男人的醋你也吃”
他握着我勾住他脖子的右手,侧过头来看我,在触及到我脸上宿醉的红润后,他语气很无奈,“你要什么。”
我指了指他,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杯果汁,“这个”
我摇头,将我有些颤抖的手指贴在他唇上,“我要吻。很深很深的那种吻,最好能让我窒息。”
他看了我一会儿,在从我表情上试图分辨我这句话的真假,他沉默了片刻后低笑出声,打量了一下四周地势,将我半拖半抱带到一侧落地窗的纱帘后面,用天鹅绒的纱帐完全遮盖住我们两个人的身体,他没有再吐出一个字,而是直奔主题捧住我的脸深深吻下来,他口中是甘甜的果香,我非常渴望的吮吸着,不一会儿他的呼吸便急促起来,他用手握住我的下巴将我们之间距离隔开,他眼底有一层欲的猩红。
“妖精。”
我软弱无骨靠在他胸膛,“对啊,我就是妖精,被你训练出来的妖精。”/缚瑾作者强推…帅气大叔别太急
049 祝臣舟遗落()
陈靖深整理好自己的衬衣抱着我从窗帘后面出来,晚宴还没有结束,秦霁已经近乎疯狂了,他在舞池**衫半脱,堪堪挂在自己身上,裸露出肩膀和胸膛,他长得白皙,又非常会放电,所以集聚了全场人的瞩目,不少女郎都在为他呐喊尖叫。。 平板电子书他的未婚妻早已不知所踪,只是长方形的桌角留下了一片濡湿。
韩竖看到陈靖深带着我朝电梯口的方向走,他从那边撇下女伴追过来,拦在我们身前,看了一眼他怀中眼神迷醉的我。
“醉了”
陈靖深嗯了一声,“你没看到她很醉吗。我带她回宾馆,这边太乱,我也不很适应。”
韩竖点点头,他帮两只手托住我并不方便的陈靖深按了电梯,门立刻打开,他护着我的头将我们一起送进去,“我现在通知司机,让他在车里等你们,下去就可以看到。”
电梯门缓缓合上,闷热的空气中我有点恶心,我完全贴在陈靖深胸口,像一只刚刚出炉的陶瓷娃娃,轻轻一触就会破碎。
电梯在轻微的椅和闷响中一点点下沉,达到三楼时,我闭着眼睛忽然听到一声“沈筝。”
陈靖深从背后叫我,我醉眼迷离回过头看着他,含糊不清问怎么了,他一只手扣住我腰肢,另外的手撑住太阳穴,眼底窝着很深的笑意,“我第一次知道,你喝醉了有多么磨人。”
因为酒醉我的反应和大脑都迟钝了半拍,在他已经发出略微大的笑声时,我才明白过来他这句话充满了**的味道。
陈靖深抱着我走出电梯,韩竖安排的司机已经等候在车厢外,他见到我们后主动打开后车的门,护着我额头让我坐进去,陈靖深也进来后,司机从外面合住,绕到前面坐下拿了两杯热饮,递到后面说,“陈局,这是韩少爷吩咐给您和夫人的醒酒汤。”
陈靖深接过来打开,摸索到一个类似鲜奶的小包,撕开撒入,顿时一股清新的水果香味弥漫在车厢内,他喂到我唇边让我喝,我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浮层,味道有点像退烧药巴米尔,闻着淡香但味道不好,我喝了两口实在咽不下去,推给了陈靖深,他将那一杯剩下的喝光后,打开车窗扔给外面等候的保安,我敲在此时睁开眼,透过车窗看到我这边的街道上一辆停泊很久的色汽车缓慢开动,对方司机按了前方闪灯,刺目的光线穿透玻璃朝我逼射,陈靖深还在和保安说话,那辆车朝这边开来,蹭着我们坐的车边缘而过,速度不快不慢,半开的车窗内,是祝臣舟那张带着隐约笑意的脸。
他没有看我,但却仿佛对我的模样了如执掌,他竟然也在佛城。
我所有的酒意全部灰飞灭,不知道是醒酒汤的神效还是他突然出现震惊到了我,我目送他的车远去,彻底消失在佛城为数不多繁华的十字街头,我将目光移回我发现那辆车的地方,是一条泛着城市灯火的静谧湖泊。
地上有几只蒂,还有一枚男人的衬衣袖扣。
陈靖深好像遇到了什么事,他走下车和大堂内追出来的经理交涉,经理手上拿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盒,正满脸堆笑说着什么,我鬼使神差的推开车门,朝着那一地狼藉走去,蒂掩盖着那枚琥珀色的宝石方扣,这一枚就足够普通工人一年的薪酬,祝臣舟身上大小物件全部都奢华精致得令人对这个世界的权势充满了惶恐。
我静静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我身后传来陈靖深呼唤我的声音,我迅速弯腰将那枚纽扣捏在掌心,转身时顺势塞进了裙子的腰带内。
我重新坐进车内,陈靖深问我为什么到湖边,我说透透风,他问我弯腰捡什么,我想了一下非常好笑的说,“捡我的梦,我觉得今天我又做了一场梦。你把我介绍给了你朋友,和秦霁的未婚妻相比,我不知道幸福了多少倍。”
陈靖深大约被我脸上的孩子气取悦了,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将我揽入他怀中。
我耳朵贴着他胸膛,那里传来很有力量的心跳声,手指缓慢移到腰带处,摸着微微鼓起的一小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捡起祝臣舟遗落的东西,可这枚琥珀色的纽扣我太熟悉了,熟悉到我不忍它就这么被遗忘。
第二天上午我们刚刚吃过早餐,坐在露台椅子上看报纸的陈靖深忽然对我说,“把门打开,外面有人。”
他说完笑着指了指楼下,“那辆粉红色的跑车,除了秦霁整个佛城也没第二个男人开。”
我穿着拖鞋跑到门口,打开门时果然看到了秦霁和他未婚妻,秦霁正要按门铃,他也是明显一愣,我说,“靖深从窗子看到你们了。”
我将他们让进来后,秦霁直接到露台找陈靖深,他的未婚妻和我站在客厅,她主动对我说,“昨晚时间匆忙,我也不太了解你是否好接触,都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
她说出两个字,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觉得非常好听,我伸出手臂和她象征性拥抱了一下彼此的肩膀,“曲笙,很少见的姓氏,很美的名字,一种乐器是吗。”
她笑着点头,“单看名字我们就很有缘分。”
相比较曾对我示好的黄卿,我是发自内心的厌烦,可能她在祝臣舟身边的缘故,我恨屋及乌,而对于曲笙,我非常喜欢,不由自主很想和她亲近,她脱下礼服比昨晚要平易近人很多,年纪也不大,我看得出来秦霁对她的感情并不是很深厚,一个男人凝望女人的眼神可以在短暂的几分几秒内假装深情,但不会一直不泄露这份谎言,他能够承认她的绝大缘故,来自于她凸起的泄。
050 你想要吗()
曲笙是一个特别欢快明媚的女人。。 平板电子书
她仅仅比我大两岁,但她要比我单纯很多,她没有经历过现实的压迫没有面对过人性粗糙的贪婪,她也没有被抛弃过,所以她的眼底还残存着对这个世界纯情的期待,包括这一份并不美好的爱情,在她眼中都是美好的样子。
有祈盼的人生过得再艰辛也觉得充满了希望。而当祈盼全部覆灭,这个人会过得比那些从没有过任何希冀的行尸走肉还要更凄惨。这世上最残酷的便是你曾近在咫尺却最终因懦弱和欺骗而错过。
曲笙看着和陈靖深谈笑风生的秦霁,她眼底是非常深刻的眷恋和依赖,对于这样不会掩饰非常坦率的女孩,任何人都做不到厌恶,但我并不清楚为什么秦霁对她这样冷淡。我笑着询问她,“要不要喝点什么”
她说,“我现在不渴,你不用麻烦。我每天都会喝奶,我妈妈告诉我对孩子皮肤会很好。”
她一脸慈爱的母性抚摸着并不算很明显的泄,“其实我只有二十四岁,我的梦想是在二十八岁之前可以成为一名拥有很多读者的漫画家,但我没想到自己能遇到秦霁,于是我所有梦想都为了我的爱情而退步。爱屋及乌我更加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我知道秦霁对我很冷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但他从没有让任何女人为他怀过孕,只有我,所以我愿意相信坚持下去会有很好的结果。勇敢总比懦弱多一分机会不是吗。”
我一直以为只有我向现实妥协了很多,当你只能满足生存而不是生活,你就不配拥有过分的自尊,那份自尊只能显露在同等人面前,同类之间进行很可笑的比对,面对高贵的人时,你的自尊在他们眼中都变得微不足道低贱如屎,多少人用自尊去换取钱,钱成为了这个社会衡量失败与成功、高贵与平庸的最重要划分。
同样也有太多人在我面前卸掉了自尊,他们会卑躬屈膝会逢迎讨好,这都来自于陈靖深给我的光环。
曲笙沐浴窗外投射进入客厅的阳光中,她眯着眼睛看着秦霁,脸上的笑非常浓,“沈秀和陈局想过要孩子吗”
我被曲笙问得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孩子”
她笑着点头,“对啊,孩子是夫妻婚姻的纽带,在彼此牵绊对方的关系中至关重要,就像我吧,我喜欢秦霁很多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我也许还只能在他的世界里默默无闻。”
这个问题我真的没有想过,且不说陈靖深有了露露,他对这个女儿疼爱到骨子里,更寄托着对他亡妻的惭愧和缅怀,就算他此时孑然一身,我也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
具体因为什么我说不上来,就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微妙,到近期才改善,而我不愿意把实质上升得太快,做事要一步步来,急功近利毁掉的是自己一腔心血。陈靖深这样的男人,并不喜欢被胁迫和主导,在他的世界观里,他才是霸主。能引诱着他亲口说出来,比假手于旁人更让他愿意接受。
我在愣怔中,陈靖深和秦霁刚好说完话,两个人一起站起身从露台朝这边过来,陈靖深看了我和曲笙一眼,笑着问,“你们在说什么。”
曲笙说,“我和沈秀在谈孩子,听韩竖说,您和她要结婚了。”
陈靖深在听完曲笙这句话后,脸上的笑容明显收敛了一些,他转而将目光凝视我,不再那样纯粹和温柔,掺杂了星星点点的复杂。
我被他看得窒息,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急忙解释说,“我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如果不是曲笙无意中提起来,我连想都没想过,你有露露,她也是我女儿,我们有一个孩子就够了,我不会再生一个你不愿要的孩子去分你对露露的**爱和关注,我更没有那份深谋远虑觊觎你的财产。”
在我说完这番话后,空气中忽然无比诡异的安静下来,陈靖深沉默着看了我很久,在我抓心挠肺的惶恐中,他面色平静说,“你想要吗这个问题我尊重你的意愿。”
我咬着嘴唇不知道怎么回答,出于女人的能我当然想要,看到曲笙像拥有了全世界那样爱怜着她腹中孩子,我说不羡慕是撒谎。可我分辨不清陈靖深这句话的真假,他有多少成分只是再给我面子,等我亲口在外面面前给自己一个台阶,也给他一个颜面,我反复掂量说,“以后再考虑,我们也要征求露露的意见。”
曲笙这才察觉到我和陈靖深之间的微妙,她脸色白了白,很小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她的确没有,对于即将新婚的燕尔,祝贺早生贵子的话,是一种非常美好的祝愿,任何人都会欣喜接受,我也没想到陈靖深的反应会这么平静。
秦霁扯过曲笙的袖子将她拖到自己身边,“不该你问的你闭嘴,别到处给我惹麻烦。”
他的语气和脸色都非常难看,昨晚的事让本身怀着孕的曲笙就很委屈,再加上这一刻的推波助澜,她直接便崩溃了。
“还要我怎么样,秦霁,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总是这样爱搭不理,冷冷清清,我是喜欢你,可我妥协得还不够多吗,我没有你那样好的家世,可我也被父母哥哥**着长大,我放弃了我所有的骄傲,每天都像一条恶心的虫粘着你,有时候看到你眼底的厌弃我也不愿意,可我怎么办,如果不这样,我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你眼睛里永远只能看到那些美丽性感的女人,你明知道她们不适合你,却还是乐此不疲。不会累吗”
秦霁的脸色沉得如同滴墨,他用力揪住曲笙纤细的手臂,“这些话回去说。”
曲笙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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