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缚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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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缚瑾-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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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竖扫了一眼我们交握的手,冷笑一声,“有妻子了不起吗收起你的春风得意。”

    他说完转过身狠狠甩上卧房的门,陈靖深在那巨响落下后嗤地笑出来,我说,“他对我们的关系敌意很大吗。”

    陈靖深说,“他鄙视这世上一切情投意合的男女。医学定义为嫉妒成魔的心理疾病。”

    他说着也在笑,对韩竖的行为很无奈。我没有多问下去,韩竖虽然看上去言辞和动作都非常轻佻放肆,可我知道每个人心中大约都有不能触碰的禁区,它的威力能够活生生改变掉一个人的本来面目。也许那禁区内是一段无法复制的过去,或者一张陈旧到模糊的老相片,那里非常脆弱,就像动脉,轻轻一割便可以阴阳永隔。

    陈靖深的厨艺非常好,我并不是不知道,可他极少下厨,他时间很珍贵,几乎是寸秒寸金,不管是局里的事务,还是公司的事务,都能够将一个非常能干的男人压垮,而他却要身兼数职,两边都做得稳妥出色,做饭对他而言根本比不了看一份文件或者资料有价值。

    所以这是我真正第一次尝到他的手艺,我穿着睡衣盘腿坐在**上,头发还淌着水珠,他在我身后半躺着为我擦拭头发,我非常怡然自得品尝他做的葱香炖鱼,我并不是很饿,但我觉得这是我尝过最无可挑剔的人间美味,陈靖深细心到为我挑出了每一根鱼刺,不管多么细小,我只需要闭着眼大口咽下去就可以。

    其实我感受过的温暖屈指可数,尤其能够刺入我心里让我感慨万千的更是寥寥无几,我习惯了冷静,不会对任何人与事充满情怀,我告诉自己女人倾注太多感情给这个世界,只会让你薄待了自己,并不能用你的伟大去换来什么。

    但我在无意识中赌注了全部的多愁善感给陈靖深,我越来越多的喜怒哀乐是来自于他给我的感触,但我愿意相信不管多久他都不会让我后悔。

    我吃完后躺下头枕在他胸口,他的手指探入我衣服里,在光滑的裸背上温柔抚摸着,我眯着眼睛懒洋洋凝视头顶的星空,圆弧度的玻璃窗将迷人的夜景变成了格外曲折的轮廓,侧映出的摩天大楼五光十色,我能看到观光电梯里牵着孩子的蓝衣女人,能看到折射的地面车水马龙,还能看到陈靖深拥抱我时唇角噙着的浅笑。

    我情不自禁悄悄撑住身体,凑过去盯着他的脸看,他下巴的胡茬下午刮过一次,现在只长出了很细微的一层,他的鼻梁格外高挺,像是欧洲人,而且鼻翼的肉不多不少,将他原本并没什么特色的唇和脸型衬托得非常精致,我曾不止一次追问过他是不是整形过,他都很无奈说没有,一个男人对脸没必要下工夫,长什么样认命就好。

    陈靖深此时闭着眼睛,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鼻尖上方的空气中轻轻戳点着,我不敢触碰到他,他裸露的胸膛泛起一片红,浓密的头发散发着沐泽的清香,我这样玩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说,“为什么不睡。”

    我吓了一跳,急忙将手收回来,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他睁开眼睛看到我这副模样,笑着将身体滑过来,抱住我的腰身,将我完全揽入他怀中。

    忽然想起两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寒夜,我蹲在出租屋外狭窄的街头,冻得瑟瑟发抖,身上衣服很少,口袋里仅剩下两块钱,罗瑾桥拿走全部能用来生存的东西,只留给我对这座城市无尽的陌生和绝望。

    那是一种真的走投无路,我不知道该找谁,被**燃烧的道德把人们变得冷漠而多疑,谁也不会相信我真的连一口饭都吃不上,我该去何处,该怎样活下去,爱情和现实的背叛与打击,将二十岁的我真的逼到了绝路。

    那时陈靖深和现在一样,拥有让人痴迷的沧桑的成熟,他坐在车里,正在和谁讲电话,眉目间充满了拯救暗的善意,他透过车窗看到了我,他立刻出声让司机停下,他隔着车窗和我这样对视良久,然后他推门下来,默不作声将他身上的色大衣脱下披在我身上,他一直和我站在冰天雪地里,任由风雪将我们的身体染上一层白霜,他并不清楚我的凄惨,但他看到了我的哀求。

    我说陈靖深是我的宿命。

    这辈子就活该我遇到他。/缚瑾作者强推…帅气大叔别太急

047 不要看,很丑() 
第二天早晨醒来,陈靖深没有向以往每一次离开卧房,也许是因为休假他很清闲的缘故,他抱着我仍旧在**上,不过没有熟睡,而是目光温柔凝视我的脸,我睡相其实很糟糕,越是睡得很熟脸部表情越是非常夸张,所以我很尴尬而羞愧得从他怀中爬出来,蹭了蹭唇角晶莹的水痕。

    他还在含笑看着我,我用手捂住他眼睛,“不要看,很丑。”

    他挑了挑眉梢,在空气中嗅了一下,然后非常陶醉说,“不丑,还很香。”

    我第一次看到陈靖深这样不正经,我转身要跳下**,他从我后方将我的腿压住,我挣扎了两下,也挣不脱,“真的很丑,我不让你看。”

    他轻松愉悦的笑着,握住我的手放在唇上用力啄了一下,“我觉得并不丑。人在毫无防备情况下的纯真自然,是最干净的时刻。睡梦中的沈筝,是我见过最美的样子。”

    他将我扯过去,在我松松垮垮睡衣下裸露的皮肤上细细吻着,胡茬有些扎人,我想躲又躲不开,他仿佛和我杠上了,吻得更加细密。

    我看着窗外非常漂亮灿烂的阳光,正倾洒在身体盖着的舒适棉被上,陈靖深精壮的手臂环在我腰间,他呼出的热气在一点点蚕食瓦解我的理智,我全身放松陷入他怀中,觉得自己此时正在做一场没有任何瑕疵的美梦。

    我们在**上厮磨到上午十点多,卧房外的客厅乐此不疲传来一阵又一阵巨响,不知道是摔碎了什么东西,到最后我们已经穿好衣服要出去时,韩竖在外面破口大骂,陈靖深打开门看了他一眼,韩竖脚下是一地碎片,他朝我的方向看过来,目光毫不遮掩在我的脖颈和胸口位置辗转,我当然知道他在寻找什么,我非常尴尬将领口向上立了立,昨晚我很困,陈靖深只是单纯拥抱我入睡,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做。

    他对于**不算特别热衷,不会过分要求数量,但质量都很高,而且给我的感受一次比一次澎湃和难忘,苏姐告诉我,男人与女人也有一种爱情是睡出来的,先爱上一具身体,从而缓慢爱上那张脸。

    我说这不够纯粹,掺杂了**,我不要这样的爱情。

    她说,爱情本身就是一种**。没有这点**,就不会有冲动,也不会有为了满足冲动而付出的感情。

    韩竖和陈靖深交谈有关商业方面的事,我坐在旁边试穿了一件晚上需要用到的白色礼服,午餐我们在酒店里简单将就了一顿,到下午五点十分,他们两个人各自换了一身比较郑重的西装,然后带着我离开酒店去往海晏。

    海晏在市中心靠近南边车程一个多小时的副区,我们赶到时门口已经云集了大批香车美女,衣香鬓影,夺人眼目,我侧头看了一眼陈靖深,他目不斜视望着大厅内一些早到的阔少,似乎在脑海中搜寻他们的身份,并没有看那些年轻女孩分毫。

    韩竖不从保时捷车旁边揽过一个色短裙的姑娘,非常夸张在她胸口拧了一下,女孩脸上满是媚态,对他的轻浮非常适应,她光明正大打量陈靖深,“这位先生之前没见过啊,很眼生。”

    韩竖笑着说,“大名鼎鼎的刑侦王陈局,去业界打探一下,他的丰功伟绩死后足够立碑了,八宝山葬他都有点委屈,我打算出资给他建个九宝山。”

    陈靖深拍了拍他肩膀,“多谢,明天就开工吧。”

    我们一行人说说笑笑进入大厅内,似乎所有女孩子的目光都集中在陈靖深和韩竖的身上,她们眼神内的贪婪和**不加遮掩,完全**的曝光出来,在她们如狼似虎的注视下,我挽住陈靖深的手下意识紧了紧,他感觉到我的用力后,低下头看了我一眼,他笑着用手捏了捏我的脸,“陈太太自信点。”

    我说,“我做不到,她们都比我会打扮,比我更漂亮。”

    陈靖深扫了她们一眼,“哪个比你漂亮,我看不出来。”

    我随手指了一个精致得像假人的女孩,陈靖深看了她两秒钟,慢悠悠挑起我下巴,语气郑重说,“听好了,在我眼里,她还不如你一丝头发。”

    女人大约都喜欢听半真半假的夸奖,哪怕有些不切实际也会觉得很开心,我暗暗吐了口气,我知道陈靖深能够说出她们不如我,那么在他心里就一定是这样。

    我们乘坐电梯到达六楼露天广丑,还没有走出几步,一名被许多女人簇拥着的高大男人朝这边快步走过来,看他奢华而花哨的穿着打扮,大约就是这场宴会的男主人秦霁,他脸上满是激动一把扣住陈靖深的肩膀,两个人拥抱了一下,“陈大局长光临,不提前通知我一声,佛城是我的地盘,我名下空闲房子那么多,还用你到宾馆去住”

    陈靖深说,“没关系,宾馆那边景色非常好,我太太很喜欢。”

    秦霁听他说完看了我一眼,“这位是你太太”

    陈靖深点头,牵住我的手将我名字介绍给他,秦霁笑眯眯的捶了他胸口一拳,“别总和韩竖接触,我一直以为你会找个二婚的看上去非常贤淑的女人,你太太这类款式也太让我惊讶了。”

    韩竖在旁边骂了句街,“操,跟我混怎么了,学你啊你老婆怀着孕被这群发**的女人挤到哪去了这场面让你爸看到非踢死你。”

    “老家伙还能活几年啊,早晚都是我的天下。”

    秦霁笑着揽过旁边一个女人,往她嘴里喂了一口酒,女人没喝好呛住了,抓着他的花衬衫不住咳嗽,缓过来后红着脸埋怨他,声音娇滴滴的让人骨头发麻,陈靖深看到这一幕说,“你未婚妻呢。”

    秦霁回头随意指了个方向,“那边待着呢,这种诚她放不开。”

    秦霁摸着自己下巴又将目光落在我脸上,笑眯眯看了看,“靖深我记得你说过,为了亡妻和女儿,你不打算续弦。这才过去几年,都说你一诺千金,这一次我可逮住了把柄。”

    他说完把眼神定格在我的泄上,“不会和我一样,没搞好措施有了吧”

    陈靖深脸色一沉,“收起你那一套不正经,我太太和你认识的女人都不一样,她非常体贴懂事。”/缚瑾作者强推…帅气大叔别太急

048 妖精() 
佛城这边因为地势靠南,大部分都是水,属于环湖临海的城市,水土因******肤都非常白皙,而且身材娇小玲珑,我本身在北方女人中就不算矮,在她们当中更显得非常高挑。。 平板电子书

    秦霁和陈靖深聊了许久,这个秦霁虽然看上去非常的纨绔,但商业嗅觉却格外敏锐,和韩竖不同,他是内慧的人,陈靖深极少表现出这样专注的思考神情,可见秦霁说话也是颇具深意头头是道。

    陈靖深拿着酒杯站在比较逆光的位置,他并不愿意被人看到过来寒暄,那种场面功夫他比较懒得做。他私下的性格非常闷,除去工作方面无法推拒的应酬,他很喜欢简单纯粹的生活。

    秦霁回身用手指了指窗外朦胧的夜景,“你对佛城了解很少,如果论起商业底盘,这边很不稳,而且面积非常小,因为消费水平和各种经济指标比不了你那边,但这边人很崇尚小资情调,也非常注重享受生活,节奏和压力调节很平衡。佛城对于外来人群留下的印象一般都是山清水秀,地理环境很怡人,美食繁多。这样现有的庞大资源不要放掉,本身不需要花费多大精力财力去挖掘载体,就可以坐享其成,只要交付政府一部分占租费用,从中赚冗昂利润就可以。我认为目前佛城这边旅游项目还是很有发展。”

    陈靖深说,“我并不打算在这边进行投资。不是对于资源不满意,而是我个人缘故。我不再是十年前年轻莽撞不怕输,我没有大把精力与青春和现实搏击,我不缺钱,我缺少时间,我希望从现在开始,我能够有更多时光去生活。”

    秦霁喝了一口酒,“决定了你以前可不会放过任何赚钱的商机。那边巨文集团似乎风头很猛,而且所涉猎的领域和你经营差不多。我听业界不少朋友谈论巨文总裁祝臣舟,这人心肠和手段都非常狠,狠到了一般人都抗衡不了的地步。他老子当初还躺在**上没有死,他就直接找到了律师威逼利诱进行遗嘱篡改,活生生气死了他父亲。祝臣舟恐怕很不好斗,你公司这边,能避免和他正面接触最好。”

    陈靖深抿着嘴唇并没有搭腔,他对于有关祝臣舟的话题一向很沉默,可真正面对他的时候又不会输掉气势,总是在有意无意暗中交锋,我都能察觉到的事,男人一定更加敏感。

    秦霁张了张嘴吧一副欲言又止模样,他仰脖灌下杯底很少的酒时,目光似有似无的扫了我一眼。

    舞池内此时迈入一群非常艳丽的女郎,很快将原本就不低沉的气氛带动得更加高亢,她们的舞蹈一看便是经过精心排练和准备,举手投足都非常**人,颇有一些艳俗狐媚。

    秦霁看着心情大好,他朝着舞池内吹了个口哨,有**的女郎不顾他今晚的身份直接朝他抛来邀请的目光,秦霁刚要走过去,陈靖深忽然抬手按住了他肩膀,“你不要打她的脸。”

    秦霁的魂儿可能被那女郎勾了去,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懵懵懂懂问了句,“哪个她”

    陈靖深扬起下巴朝他身后位置示意了一下,秦霁转身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和迷醉立刻荡然无存,旋即变得非常严肃。

    有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孩从暗的角落处缓慢走过来,她皮肤格外白净,可能也是被红衣衬托的缘故,灯光照拂下她的脸有些不正常的惨白。

    她走过来后站在距离秦霁两三步远的地方,咬着嫣红的嘴唇,想说话又不敢开口,秦霁语气平静说,“如果很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你可以先回去,我安排司机送你。”

    女人连想也没想,她走过来犹豫了两秒钟,主动挽住秦霁的手臂,后者没有任何回应,但也不曾闪躲。

    女人眼底闪过一抹欣喜,“我们两个人的晚会,我当然应该陪着你。”

    她说完看了看我和陈靖深,还有站在旁边搂着女人拥吻**的韩竖,她的目光只在韩竖脸上一下便掠过,仿佛很熟悉,但是却长久定格在我和陈靖深身上。

    秦霁介绍了我们后,没有再提及她的身份,我都有些微微尴尬,可女人满不在乎的露出笑容,“久闻陈局大名,您的年轻有为在警界是****,我父亲不止一次和我做特警的哥哥说过,要以您为学习榜样,不管身处多么高贵的位置,依旧两袖清风堂堂正正。”

    陈靖深除了回报一个笑容根本无法和她说话,因为连她叫什么秦霁也没有开口介绍,这会使我们接触都非常尴尬。

    秦霁最终还是被舞池内一个动作非常大胆的女郎勾了过去,他解开了花衬衫的扣子,完****露出胸膛,在五光十色的灯光笼罩内拥着那些身姿曼妙的女郎尽情摇摆嬉闹,这副景象称不上多么污秽,但也绝不入目。

    我扭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凝视这一切的宴会女主人,她端庄高雅的造型和这样糜乱的场面格格不入,其实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想象不到内敛稳重如陈靖深,也会认识韩竖和秦霁这样**的男人。

    但男人的好坏与成败不是以性格和长相来论,而是以他的能力与手段,甚至很多时候,还以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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