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压一世的陈子川犯蠢可是少见得很啊。”刘备大笑着说道。
“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初见甄宓时,甄宓的神情而将之当作另外一个人,然后在某一天甄宓向我表露心迹的时候,我才发觉一切已经消散,但是内心的慌乱让我拒绝了甄宓,但那只是慌乱。”陈曦一脸颓废的诉说着曾经。
“这件事我知道,为此我夫人还差点去找你。”刘备宽慰道。
“如果那只是慌乱就好了。”陈曦带着凄凉的笑容说道,“我今天两次伤了她,而且一次是以她写别人,一次更是将她认作了她人,而在刚刚我还告诉她,不会了,果然我本就是无情之人吗?”
陈曦没有爱情,对陈兰是因为患难与共的亲眷,对繁简是因为不可推卸的责任,对蔡琰是因为灵犀相通的知己,而唯有甄宓,陈曦以为是爱情,结果这便是现实。
第两千三百八十六章 刘备亲手灌的鸡汤()
“”刘备闻言陷入无言的沉默之中,之前以为陈曦已经够作死了,虽说有刘桐不懂事的原因在里面,但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那种方式撩蔡琰已经够作死了,但是没想到,后面陈曦居然会更作死。
“子川,别想那么多,谁还没有一个疏忽的时候了。”刘备叹了口气说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刘备对于这种东西也不懂,准确的说,他根本不存在这种问题,甚至大汉朝这些高官基本没有一个存在这种问题。
看上了就去找人说媒呗,能成最好,不能拉到,真要说话时间去追一个女子,这群人大多数都没时间,他们的正妻大多数都是因为某些原因,由家族,长辈,或者好友给安排好的。
两情相悦是有的,但是像陈曦这么纠结的情况,他们还真是没有出现过,社会的大环境就是如此,根本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陈曦一把抓过酒壶,然后咣咣咣的饮了下去。
“你要不去蔡氏那边。”刘备眼见陈曦灌酒灌的实在有些疯狂,于是试探着说道。
登时陈曦一口酒呛了出来,也顾不上仪容不仪容的问题,就那么看着刘备,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看啊,你在这边只能越喝越伤心,反倒去蔡氏那边,蔡氏肯定会安抚你,宓儿现在不可能安抚你,但今天蔡氏肯定心情不坏啊。”刘备指着蔡琰那边休憩的地方说道。
实际上刘备这个建议也就是个转移注意力,而且真要说其实是很有道理的,在刘备看来,不管陈曦之前怎么玩,但都属于陈曦努力讨蔡琰欢心的做法,就效果而言,最后也成功了。
既然如此,现在这么难受,跑蔡琰那边求安慰什么的,既不过分,也没什么麻烦,毕竟蔡琰现在心情肯定很好,虽说以陈曦现在心态的问题一亲芳泽没什么可能,但是好心情的蔡琰围着转一转,陈曦的心情也会好一些啊。
好心情是可以拿来分享的,而且蔡琰也不介意和陈曦分享自己的好心情啊。
看现在的情况就知道,蔡琰既不抗拒,也没有不满,虽说依旧镇定自若,但很明显的流露其他的神色,这不就妥妥的意味着稳了吗?
陈曦听闻此言,豪饮的酒坛直接放在一旁,面皮也有些抽搐,这种思维模式那不就跟渣男一样了吗,现在去求蔡琰的安慰的话,蔡琰确实不怎么介意,但是找蔡琰说甄宓的事情,就算蔡琰心情好,看在陈曦够惨的份上,也倾听一段时间,可这败坏蔡琰的心情啊。
更何况,还是之前那句话,人心都有一杆秤,所有人都可以认为洛神赋是写用来逗蔡琰的,唯有陈曦不可以,哪怕因为形势所迫,陈曦嘴上咬定此事是用来逗蔡琰的,但他的内心也非常清楚事实。
因而这种伤心了跑去现在状态很好的蔡琰那里求安慰的事情,对于陈曦来说绝对不能接收,已经伤了甄宓了,没必要再伤蔡昭姬了。
这种事情,在外人看来矫情也罢,犯贱也罢,反正陈曦肯定不会去做,说不上是原则性的问题,但确实没必要那么做。
“去吧,去蔡氏那边吧,你这样喝酒,只会越喝越伤心。”刘备一把将陈曦的酒坛夺走,叹了口气说道。
“做不到的,已经伤了一个,没必要再伤一个。”陈曦用袖口抹了一把嘴之后,尽可能以一种平静而又无起伏的语气说道。
“那也别喝酒了,聊点别的事情吧。”刘备看着陈曦的神色,知道陈曦是用精神量扼制了一部分感情,让自己趋于理智,这种做法陈曦很少去做,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做。
“唉,今天确实是太蠢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参加这种诗会。”陈曦苦涩的说道,“宓儿这次被我算是伤透心了。”
“过了这段时间好生安慰一下就可以了。”刘备将酒坛收起来,宽慰着说道,“沉醉在这些之中,可不像你啊。”
刘备眼见陈曦的神色,觉得自己有必要给陈曦灌一些毒鸡汤,于是铿锵有力的说道,“大丈夫何患无妻!”
“我所认识的陈子川,可是以匡扶天下为己任,以诸夏崛起为目标,哪里会是这么颓废,没有了甄宓,不还有李宓,王宓,何必呢!”刘备拍着陈曦的肩膀说道,虽说刘备时常想要占陈曦的便宜,但是眼见陈曦如此失魂落魄,他更是感觉到可惜。
儿女情长什么的,在现在站立的越来越高的刘备看来,那里有华夏民族的崛起重要,这高天,这沃野,这苍穹之下的一切,我们的对手尚在,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何必呢?
“我只是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个无情之人。”陈曦伸手在空中摆了摆,然后就有一坛酒落到了陈曦的手上,刘备不由得愣了愣神,随后反应过来,这不是陈曦的守护者吗?顿时觉得画风突变。
“哦。”刘备冷漠以对,随后看着陈曦说道,“如果你是无情之人,那我呢,你说的那些爱情啊,什么的,其实我完全不懂啊,我劝你不要如此失魂落魄,只是因为你是陈子川,你是这个国家的支柱。”
“”陈曦闻言抓着酒坛的手不由得松开,“是啊,我除了是陈子川这个个人,更是这个集体不可或缺的支柱,爱情什么的,还是别奢求的好,果然有毒!”
“所以说你喜欢就去让人求亲好了,没什么,这世间男欢女爱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懂,但有些东西为何要懂。”刘备所谓的说道,他也没有什么爱情,甘氏是小妾,其他的妾侍一开始不过是填房的丫鬟,而张氏是因为身份最为合适,而且也看着顺眼。
跟诸侯王谈爱情,说笑呢?
曹操几十个妻妾,真要谈爱情,曹操还有个鬼时间干活,孙策和周瑜与二乔那属于一见钟情,但是说要像陈曦这般折腾,醒醒,其他所有人都没有这个时间。
“我给你说啊,子川,你其实主要是太闲了,如果像子敬那样一天干上八个时辰,剩下四个时辰吃饭睡觉,连着干一个月,你就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做没事找事。”刘备继续给陈曦灌毒鸡汤,反正靠常理他是没有办法说服陈曦的,但是鸡汤可以。
“”陈曦嘴角抽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略微有些尴尬的抓着酒坛,思考着自己应该如何回答。
“我给你说啊,看上就拿下,别想那么多了。”刘备继续努力的给陈曦灌输,趁着陈曦思绪大乱的时候给陈曦灌毒鸡汤是刘备多年以来的梦想,然而陈曦其他时候都太过冷静,以至于刘备一直没有机会,而这次终于等到了,努力的继续灌。
“想的再多,不付诸行动是没有意义的,早三年你将甄宓拿下,早没这些事情了,别说写一篇赋被甄宓发现了,就算被发现也可以将之就地正法,在自家内院自己的夫妻二人有什么?”刘备可劲的可给陈曦灌输,各种封建糟粕开始荼毒陈曦。
“还有蔡氏,博览群书,精通百家诸子,梳理千年华夏的历史,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其他人不能干吗?五年前的时候你和她关系正好的时候,直接拿下,还有现在这些事情?孩子都会跑了吧。”刘备一副“陈曦你在这方面实在是不争气”的神色。
“喜欢就上啊,以你的才华,有什么上不了手的,你的文赋比之司马相如不管是辞藻还是文化,亦或者格局气魄都要大上十倍,司马相如一个白身都能将卓文君骗到手,你还骗不到蔡氏?”刘备一副“你就是脑回路有问题”的神色看着陈曦。
“但是那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啊”陈曦已经被刘备的脑回路震惊了,但是结合时代背景其实想想的话,非常合理啊。
“过分什么,蔡氏是才女,卓文君就不是了?都是寡妇,司马相如的文赋还不如你都能骗到卓文君倒贴,你呢,司马相如最高位的时候够不够给你提鞋?”刘备直接反问道,陈曦无言以对。
“看吧,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你越思考,她们也会越担心,生米煮成熟饭,早早娶回家里去,吃干抹净,她们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你要知道啊,人啊,就怕胡思乱想,一旦想得多了,简单的事情,就变得复杂了。”刘备拍着陈曦的肩膀,以一副过来人的神色说道。
“”陈曦发现自己已经无言以对了,刘备说的话实在是太有道理了,早几年自己将甄宓,划掉划掉,甄宓这种,放几年前,陈曦确实是下不了手的,最近几年也才终于变成了高中生。
倒是蔡琰的话,十年前就已经高中生了,因而前些年关系好的时候将蔡琰拿下,别的不说,蔡琰的孩子说不定都会打酱油了。
陈曦猛力的摇头,将这种想法赶紧甩了出去,绝对不能进刘备的节奏,刘备这节奏妥妥的有毒,绝对不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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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八百三十六章 为人父母()
“我给你说啊,子川你这人就不适合儿女情长,乖乖的搞国家大事,做好自己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喜欢你,再不行我们还可以给你安排啊,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每种都给你找一些毫无问题的,世家的贵女对于现在你的来说又能算得了什么?”刘备乘胜追击,毒鸡汤可劲的给陈曦灌,就差要将陈曦灌到在地了。
“可是……”陈曦艰难的开口辩驳。
然而还没有说完,就被刘备打断了,“可是什么啊,可是,有什么好可是的,我给你说,喜欢就赶紧出手,你看看甄宓已经多少岁了,十七了吧,再看看蔡氏,蔡氏已经二十多岁了,要不是顾忌着你,真以为没人会上门催婚?”
好吧,其实也不是顾忌着陈曦,而是顾忌着一大群人,实际上盯着蔡昭姬的人太多太多,而所有人又都处于投鼠忌器的状态,以至于都没有下手,只能默默地等待时机。
这和陈曦因为感情的原因完全不同,其他人全都是因为价值啊,小金人算什么,不算女性精神天赋拥有者的自带效果,光算蔡昭姬自己,就足够很多人口水流一地了好吧。
哪怕是没有后面大图书馆和陈曦开科考的满分试卷,蔡昭姬自带的东观三十万卷藏书就足够让很多家族动心了。
当年卫家死了家主,内部处于半内乱状态,来不及管蔡琰,然后蔡家归家,卫家也没有迎接,导致后面知道了事实的卫家都快要泪流满面了,东观三十万卷藏书啊!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可是相当于汉室所有的储备资料,全部在蔡琰的脑子里面,甚至正史过了几十年之后蔡琰依旧能默写下来相当一部分,放在这个时期,蔡琰还有大量时间翻阅典籍的时候,给时间复原一份完整的都不说说笑的。
这么说吧,如果按照后世文明重建理论,蔡琰附带的传承就相当于文明重建的核心,因为囊括了当前所有的资料,哪怕是缺少各家各派先祖亲自注解的全文,但不啻于此的恐怕也有不少。
复写一遍留存下来,虽说花费颇大,但对于现在这些耕读传家的家族来说,近乎相当于通往豪门的道路,甚至对于豪门而言都是大有裨益,增厚底蕴的好事,因而盯得人非常多。
“这……”陈曦默然不语,这种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蔡琰其实是由李优庇护的,但到后面其实是已经无所谓庇护不庇护了。
在社会制度混乱的情况下,强权是一切的根本,力量便是正义,而当社会制度规范化之后,社会制度本身就会维护人类社会应有的尊严和利益,而非以存在的兽性通行于世。
蔡琰的情况也是如此,当时长安的社会制度混乱,蔡琰自身依托于社会制度的一切都被摧毁,甚至寸步难行,还是靠着李优才得以离开长安,然而等离开长安之后,社会制度恢复,蔡琰其实靠自己就能活下去了。
这就是社会制度的存在价值,大多数时候社会制度混乱的情况下,人类依靠道德建立起来的一切都失去了约束之后,纯粹兽性的框架下,弱肉强食便是最为赤裸的本质。
毕竟,人类也是动物的一种,然而人类和动物最大的不同之处便在于道德的约束,虽说不是无上限的拔高道德,进而形成道德陷阱,但是普世道德的存在,让人类本身像是违背自然规律一样,尽可能的规范化,社会道德的约束,让人更像是人。
这也是规则程序的存在意义,社会规范化到当前的程度,其实蔡琰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她自己就能保护自己,甚至都说不上困难。
“我建立起来的规则啊。”陈曦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儿女私情对于这样的你来说能算得了什么?”刘备轻声的反问道,陈曦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
“我想你也能想通,以你这样的才智,只要不钻牛角尖,不会有任何的事情能难住你的,往前看吧,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未来的诸夏才是你的着眼点啊,不要被现在这些东西束缚住。”刘备平静的述说道,他清楚,陈曦已经听进去了。
“喝酒。”刘备端起酒坛对着陈曦摇了摇,陈曦点了点头。
伸手从一旁拿起酒坛和刘备碰了一下,咣咣咣的喝了几大口,然后狠狠地用袖口抹了嘴之后,神色虽说还有一些阴郁,但是和之前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毕竟在这个时代,陈曦早已不是某个人的陈曦了啊,当年的誓愿现在才刚刚开始,哪里有时间沉迷在其中。
另一边张氏进来的时候,甄宓就静静的坐在绣床的边缘,面做哀伤之色,双眼失去了焦距,就像是一个木偶一般,看着这一幕,哪怕是又生了一个女儿的张氏,看着甄宓那姣好的面容,依旧揪心无比。
“宓儿!”张氏快步走了过来,但是到甄宓身边的时候,却骤然慢了下来,然后缓缓地坐到了甄宓的身边,甄宓动了动眼神,看了一眼张氏,微微的动了动嘴,“娘~”
张氏一把将甄宓拉到怀里,拍着甄宓的后背,“哭吧,难受就哭出来,你这样,为娘更心疼。”
可能是张氏那种慈爱让甄宓彻底放开了胸怀,当场甄宓就嚎啕大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伤心,而张氏轻拍着趴在自己怀里哭的甄宓,也是长叹了一口气,“唉,宓儿,想开一些。”
甄宓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在大声的哭泣,张氏的面上也浮现了一抹哀怨之色,当年在发觉陈曦看甄宓的眼神不太对的时候,她就不应该因为甄宓的心思去撺掇甄宓。
“宓儿,你是在哭你自己,还是在哭陈子川。”张氏俯下身子,轻拍着甄宓,小声的询问道。
甄宓没有回答,而张氏已经明白了,张氏长叹了一口气,“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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