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在丢出一发巨大的军团攻击,在砍破对方云气,己方力量散乱的瞬间,新的军团攻击已经借此形成了出来,并且再一次砍了下去。
云气确实是除了军魂意志以外对抗军团攻击的不二法门,但和军魂意志那种纯粹摧毁军团攻击之中核心构成,也就是摧毁调动云气,调动天地精气形成军团攻击的精神意志的方式有很大不同,云气对抗军团攻击的方式是抵消。
然而任何依靠抵消的方式都存在上限,也许厚重的云气确实能抵抗数发军团攻击,也许精锐的云气哪怕是被打穿了,也能将其伤害压制到极低的程度,但那都有一个条件,前者需要军团攻击少,云气厚重,后者需要对抗的军团够精锐,云气之中具备足够多的精神。
可惜张鲁军团的云气说不上厚重,也许结阵而战能达到厚重这个程度,但很明显张鲁是乱军冲锋,根本不讲究阵型。
而更重要的是无当军团本身的军团攻击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军团的规格,哪怕是所谓的精锐军团面对无当军团,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也存在被瞬间毁灭的可能。
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丢出三十发正规的军团攻击,前十发干掉对面的云气,中间十发加深伤害,后面十发就足够摧毁军团的一切了。
可以说现在的无当军团是一个心理素质极弱,弱到根本无法匹配上他们实际战斗力的军团,但再弱的心理素质,只要他们发挥出自身的战斗力,要硬吃这个军团,而且还是正面交手,没顶级精锐的素质醒醒吧,这可不是简简单单训练就能训练出来的兵种。
里面靠脸,靠机缘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就算是关羽军团也曾这样进行过特训,但是除了加强了耐久,加强了对于力量的分配,能让军团丢出十七八个军团攻击以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
然而无当能丢出三十个军团攻击,而且还是从头到尾军团攻击的强度没有任何下降的那种。
如果说十七八个军团攻击在精锐军团单对单战斗的时候,没有办法起到决定性作用,毕竟丢军团攻击也是损耗整个军团战斗力的,丢出极限数量的军团攻击,会让精锐军团的战斗力下降到某个极限。
十发军团攻击才能打崩对面的云气防御结构,后面再连上十个才能彻底摧毁对面的云气防御,可惜正常军团再怎么训练极限就是十七八,就差三两发就能为所欲为。
毕竟精锐军团就算是战斗力下降到了某个极限,而对面军团没有云气,也是稳赢,可惜这玩意终归存在着极限,哪怕是最一开始刷到最高的军团攻击,甚至拼着自身军团整体战斗力下降,丢出超强力的军团攻击,也不可能完成击毁对面云气。
然而这一切在具备了抽调天地精气,回收再利用军团攻击的无当军团看来都不再是问题,他们真正具备狂丢三十个军团攻击后,继续搬砖的战斗力。
因而战斗在阳群怒吼着丢出军团攻击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结局,前二十发军团攻击打掉了张鲁的云气之后,后面十发军团攻击真正展现出来了大规模杀伤武器才具备的伤害。
若非阳群的攻击都是直线砍出,恐怕每一击都足够带来成百上千的伤亡,从阳群丢出军团攻击的那一刻,战场就变成了无当的舞台。
恐怖的轰鸣声在阳群第三十发军团攻击丢出去之后,终于消失了,而喊杀声和厮杀声也早已停止,刘璋目瞪口呆的看着飞扬的尘土,一股狂风吹过,刘璋吃了一大口的尘土,而阳群的战绩也已经显现了出来,无当的正面已经被砍出了一个贝壳型的大坑。
之前所有面目狰狞着好像要搞死阳群的张鲁士卒已经消失了,而且看那个坑的大小,恐怕连尸体也找不到了,张鲁大军的冲锋也已经停止了,夏日的熏风吹散了被尘土笼罩的真实。
未知可以带来恐惧,但已知带来的有可能是绝望。
张鲁的士卒本身就是没有见过血的杂兵,只不过是被张鲁抓来充数的壮丁而已,面对这种一瞬间消灭了一片人的局面,内心的防线瞬间崩溃了,在第一个人扭头的那一刻,整个军团就崩溃了。
握刀的阳群看着对面的士卒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往回跑,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面前那巨大的扇贝型土坑。
好像我们比对方强?阳群看着丢盔弃甲的张鲁士卒不由自主的想到,随后不由自主的有看了看张鲁的方向,确实,对方已经全军崩溃了,这是不是在引诱我们追击?
阳群这一刻有些呆滞,作为一个没上过战场的工程军团,他对于自己的认知一直是很弱,然而现在确实对方溃逃了,阳群不由得生出了一系列的想法。
刘璋这个时候虽说吃了一大口的土,但回过神的时候也是不由自主的扭头看向阳群,他突然发现自己对于益州文武群臣,对于益州精锐的认知其实非常的少。
在中南的时候,刘璋第一次认识到自己麾下的文武群臣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能力,而这一刻刘璋刷新了自己对于麾下精锐的认知,而随之而来的便是痛心,如果自己对于麾下多了解一些,也许就不会发生严颜战死,张肃阵亡这种事情了。
如果在之前他就知道自己麾下有这样一支精锐,别的不说,将之一同调往中南,想必在撤退的时候也不会付出那样巨大的折损。
原来,我是如此的庸碌,空有着顶级的文武群臣,空有着顶级的精锐,却没有办法将之使用出来,刘璋不由得眼圈变红。
“所有人随我杀!”刘璋被震惊的目瞪口呆,雷铜也同样如此,但雷铜好歹是经历过和当前相近似的情况,因而在刘璋暗自感怀的时候,雷铜怒吼着率领着大军朝着张鲁军团追了上去。
阳群见此也紧跟着追了上去,虽说感觉挺疲累的,不过已经习惯了,以前经常都是三十发军团攻击之后,开始搬石头,现在也不用搬石头,只用追人,难度不大。
因而阳群率领着麾下的士卒,跟着雷铜一路追着张鲁杀入了南郑,汉中之战直接结束。
“张鲁这么弱?”阳群一开始还有些提心吊胆,追得时候总是怕哪里有伏兵杀出来,虽说阳群也知道过了米仓道就全是平原,然而还是有些担心,结果一路追杀进入了南郑。
“……”雷铜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阳群的话茬,张鲁确实很弱,但正常军团想要击败张鲁绝对不是这么容易,与其说张鲁太弱,还不如说你阳群的无当军团太强。
“奇怪啊,这么弱。”阳群挠着头,深感不解,“要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也能参战,丢军团攻击,我还是很拿手的。”
雷铜默默地和阳群拉开距离,心累,不想说话,他现在正在思考要不要告诉阳群其实不是张鲁弱,而是他们太强了这一事实。
第两千五百八十五章 我一个杂牌军()
隔了一会儿,思前想后的雷铜还是打算和阳群谈谈,他觉得有必要让阳群清楚一下他自身所具有的实力,而不是盲目的认为自己很弱,而对方非常弱。
虽说强打弱,和弱打更弱就结果而言没什么差别,但是好歹里面有一个定位的认知,阳群的无当军团,从任何一个角度讲都不算弱。
“阳将军。”雷铜很客气地说道。
“当不起将军这个称呼,我其实只是一个都尉。”阳群笑着说道,他还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的,雷铜这种可以称之为将,而他虽说也带着一个军团,但实际上无当属于地地道道的杂牌军团,只是一个都尉。
当然对此阳群也没有什么不满,他没有上过战场,之前那一战还是他所经历的第一战,虽说打赢了,但最多也就是觉得赢的很巧合,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毕竟阳群本身就是一个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将自己看的相当轻的年轻人,他的出身,还有他的经历,让他一直对自身处于不自信的状态,当然并非是自卑,他只是习惯性的小看自己,不过正因为这种态度,他说话其实很纯真。
“其实有些时候不要妄自菲薄。”雷铜盯着阳群的双眼,确定对方不是在说笑,而是真正这么认为,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阳群,以及阳群麾下的工程建设军团都说不上弱啊。
狂丢了三十发军团攻击没带喘气,之后更是一路追了四十里,追到了南郑城,这都没有落下,不管是战斗力,还是耐力都好的惊人。
实际上雷铜完全没有想过双方的认知存在不同,建设军团要的就是耐力,而不是什么战斗力,军团攻击只是他们扫平山头的惯用手段,三十发丢完住手不喘气,也是阳群一年多积累下来的经验。
丢完军团攻击还能像没事人一样追四十里,其实和丢完军团攻击之后,开始搬被军团攻击打碎的山石一个道理,他们早就习惯了这个强度,真要说,今天丢完军团攻击,之后没扛着大块石头到处跑,而是直接追着人,已经比以前轻松很多了。
哪怕这次是要跑着,之前那些时候只是要快走,问题在于之前那些时候至少要扛着一筐八十斤朝上的石头,除了盾卫,基本还没见过有哪家军团的负重会高到这种丧心病狂的程度。
因而后面的追击,对于丢完军团攻击的无当军团来说,虽然有那么一点小累,但是跑着跑着还在不断的恢复状态。
毕竟连八十斤负重都差不多快要习惯的人了,放飞自我之后,跑起来还是没有什么难度的,也许跑的不是那么很快,但是架不住耐力好啊,一口气跑到南郑硬是没见停。
“呀,雷将军你就别说笑了。”阳群闻言挠着后脑勺略有尴尬的说道,“我一个二线军团的都尉,被你这么夸有些承受不住啊。”
“不,你能承受住,你现在很强,准确的说应该是非常强。”雷铜看着阳群说道,“你的军团在近战等方面我不知道,但是中程这个距离比我所能见到的精锐强的太多。”
阳群闻言只是笑,但就是不信,要让一个没有自信,没有自觉的人认识到自己其实挺强的这一事实,也是一个麻烦。
“算了,看来你是没有这个自觉,那我问你一件事。”雷铜眼见阳群的神色就知道阳群并不信,对于这种死倔的家伙,雷铜也没有办法,只能换一个话题。
“什么事?”阳群大大方方的说道,他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很怕死,也很怕畏惧战争,但有些时候害怕和畏惧阻止不了他的信念,就算是怕的要死,就算是全身颤抖,他也会爬着过去履行自己的道义,这便是阳群的观念。
“愿意为主公而战吗?”雷铜伸手郑重的询问道。
“当然,我这条命都是主公的,否则的话,我一个二线的工程兵怎么会参与这种战争,不过打赢了真的是奇迹一样。”阳群无比郑重的说道,然后将手按在雷铜的手背上。
【我倒是觉得,有丢三十个军团攻击后,狂跑四十多里路,还具备到处扫荡能力的军团,来打张鲁这种杂兵,根本就不会输。】雷铜无力吐槽,但是一想到对方没有这个自觉,抱着必死之心而来,也有些感动,他们益州从来不缺这种仗义死节之辈。
“好,那你愿意为国征战吗?”雷铜继续问道。
“那是自然,虽说怕的要死,但只要国家一声令下,我去哪里都行。”阳群有些颤抖,但是话音却依旧诚挚,雷铜能感受到对方的本心,那就是怕到要死,也绝对不会辜负公义。
“对于战争,对于死亡的恐惧只是我自己的问题,但身为人臣为了主公而战,这是公道,是忠义,身为国民为了国家而战,这是道义,是责任,因此就算是怕到要死,只要国家和主公需要我都会去,这世间岂有因私废公之礼。”阳群带着颤音,但是却无比的铿锵有力。
明明在恐惧,但是为了道义却愿意面对恐惧,这种人是那种真正可以在黑暗,在恐惧之中前行的勇者。
“却是我以前疏忽了你们。”刘璋走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这句话,感慨万千,益州确实不缺少能人志士,缺少的只是他这个主公发现的眼光,曾经的他到底埋没了多少文臣武将。
“主公!”阳群和雷铜同时施礼道,刘璋只是摆了摆手,“给其他三方发消息,通知汉中之变,告知他们现在的情况,以及我麾下的士卒的表现,让他们安心,我刘璋还没倒下!”
也就是这个时候,城中的黑烟已经滚滚而起,从张鲁住宅的方向开始朝着四面八方延伸,虽说没有火油助燃,但在当前这种完全是木质结构建筑的时代,有狂风助阵,在张鲁住宅燃起之后,想要救助都出现了一些困难。
“张鲁啊,其实完全不需要这样的。”刘璋看着火起的方向平静的说道,其实在南郑城头的时候刘璋就没有杀掉张鲁泄愤的想法了,不想和蝼蚁计较,就这么简单,然而看这个架势,张鲁怕是自焚了。
你永远拦不住一个想死的人,自己都不想活了,那么就算是刘璋去救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以前我怎么会和这么一个人过不去。”刘璋叹了口气,朝着南郑最中间走去,现在南郑已经被整个戒严,也只有如此才能避免兵乱,毕竟这些新兵的军纪,就算是刘璋也不敢保证。
不过反过来说的话,阳群的工程军团,军纪好的有些吓人。
“先救火吧,总不能让火将旁边的几家住户也烧了。”阳群看着蔓延的火焰叹了口气说道,还没住过这么阔气的大房子,烧了的话,看着都有些可惜啊。
“火势有些大了,不太好救,还是将另外两边拆掉,形成隔离带比较靠谱。”雷铜看了看火势,摇了摇头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阳群冲了上去,阳群调动了云气,阳群发动了军团攻击,燃烧物直接被吹飞到了天上,就留下一片废墟。
雷铜扶额,不由得有些佩服,就这么一会儿,居然就又能释放军团攻击了,这军团不管怎么说也不是阳群认为的二线杂兵啊,如果这都是杂兵,这个世界上九成以上的军团都不用混了。
很快刘璋的麾下就从废墟里面将尸体掏了出来,张鲁家的仆人,管家全部都在其中,还有可以用来分辨身份的汉中郡守的印绶,然而由于阳群灭火灭的太及时,那些代表着张鲁和张鲁家眷,身穿华贵服饰的尸体根本没有烧到面目全非。
作为认识张鲁全家的刘璋自然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张鲁李代桃僵的手段,心下有些嘲讽,原本以为是举火自焚,没想到是金蝉脱壳。
这时已经没什么太大兴趣追杀张鲁的刘璋,大度的将那些奴仆以张鲁这种郡守的规格下葬,并且给封土留碑,盖棺定论,通告整个国家所有的势力。
在这种情况下,张鲁算是在社会意义上已经真正的死亡了,至于说生物学意义上的死亡,对于刘璋这个级别的人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张鲁已经死了,而且是在所有人的观念之中都死了,哪怕以后张鲁活过来了,他也死了,而且是那种死的不能再死的。
“就这样了,雷铜,你坐镇汉中,我已经统治长安,让他们从褒斜道修筑道路入汉中。”刘璋将收复汉中的消息传递出去之后,对着雷铜下令道。
“是,主公。”雷铜恭敬地一礼。
“你跟我去南阳,现在我们的道路也修通了,出川应该能赶上。”刘璋扭头对阳群说道。
“是,主公!”阳群惊奇的说道,他不过是一个二线的工程军团,也就做了一些小小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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