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澈微微起身:“贤弟,别来无恙?”
慕容晨星抱拳躬身:“师兄,听说昨日围猎,羽蓁妹妹受伤,不晓得现在怎么样了?”
冷澈轻抿香茗:“不过是受了些惊吓,现在已经完全好了,你似乎很紧张?”
慕容晨星轻描淡写地说:“哦,不过因为是结拜义妹,所以……。”
宁王摆摆手:“她在踏月小筑,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慕容晨星随丫鬟去了“踏月小筑”,宁王沉思着,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羽蓁见到了慕容晨星,十分惊讶,她跳了过来:“你是不是也是听到我和黑熊英勇搏斗的事迹啊?”
慕容晨星冷冷一笑:“被熊吓得晕过去,真是丢我慕容晨星的脸。”
拜托,我哪里丢了你的脸了,我又不是你的徒弟,仅仅是名义上的义妹而已,而且我吃你的了?还是喝你的了?
羽蓁赌气地转过身去:“我希望你以后别在我眼前出现啊,我就是不被熊拍死,也会被你气死。”
慕容晨星笑了起来,他偏偏转到羽蓁的面前:“好啦,好啦,人说生气会让美人儿变丑的。”
“怕什么,反正我又不是美人儿。”羽蓁不以为然。
“好吧,我投降,为了表示诚意,我带你出去玩一圈,给你压惊怎么样?”慕容晨星讨好地说。
“这还差不多。”羽蓁终于展开了笑靥。
“王爷,羽蓁小姐和慕容公子出去游玩了。”丫鬟静儿汇报说。
宁王静静地将棋子放在棋盘上,他想了想,挥了挥手,静儿退下。冷澈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像鹰隼一样锐利阴冷。
第十九章 英雄救美
羽蓁悠哉游哉地和慕容晨星并肩走在街上,天气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非常的舒服。
尽管不是头一次和慕容晨星独自相处,羽蓁还是有点脸红。
拜托,自己的思想啥时候变得这么保守了?有帅哥陪伴,不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想到这里,羽蓁不禁暗暗发笑,一副阴险狡猾状。
慕容晨星注意到羽蓁的表情,奇怪地问:“你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
羽蓁赶紧端正自己的表情:“没有,天气比较热而已。”
走过一间古玩店,羽蓁好奇地逛了进去,在二十一世纪,她就喜欢逛这种古玩店,特别喜欢那些古董首饰啊什么的,可惜没钱买,只能饱饱眼福。
慕容晨星也看着那些古董,他可是一个行家,什么是真品,什么是赝品,什么值钱,什么不值钱,他一眼就看得出。
满屋的古董,其实真正值钱的没两样。慕容晨星转过身来,看见羽蓁正使劲盯着一只翡翠玉镯看,好像眼珠已经粘在了玉镯上。
他淡淡地一笑,跟老板说:“那只玉镯拿来看看。”
老板赶紧小心地将玉镯放在慕容晨星的手里,慕容晨星托着玉镯,仔细观看。
这是一只老坑玻璃翡翠玉镯。水头很好。碧绿而清透地颜色。如同一痕碧水。㈦ 星 阁首 发 w…w…w。q…i……g…ge。c…o…m。仔细看。里面还有若干墨绿飘花。触感细腻冰凉。还是不错地质地。
慕容晨星点点头:“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伸出胖乎乎地手指:“公子好眼光。这是真正地玻璃翡翠。二十两纹银。便宜地很。”
慕容晨星淡淡一笑:“物超所值。”他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二十两。我买下了。”
羽蓁正看在兴头上。突然玉镯被慕容晨星拿了去。自然十分着急。“喂。这可是我先看上地。”
慕容晨星邪邪一笑:“哦?既然蓝姑娘喜欢。三十两银子卖给你。”
蓝羽蓁险些晕倒在地,她跺着脚,恨恨地说:“你怎么不去抢啊?转眼就涨了十两?”她的口袋里别说三十两银子,连三两都没有,纵然慕容晨星不买,她也只有干看的份儿。
慕容晨星耸耸肩:“不买就算了。我以后要送给我喜欢的姑娘。”转身走出古董店。
羽蓁气呼呼地跟在他的后面:“我们的盗王之王什么时候还用买东西啊,你不是一向用偷来着吗?还用花这么多钱?”
慕容晨星停住了脚步,他的黑眸紧紧地盯着羽蓁,沉默了一会儿,他淡淡地说:“古董、首饰、金钱,我想要多少有多少,可是送给我心爱的姑娘的,我可不想用偷。”
羽蓁一时语塞,但是她还是硬着语气:“真是一个大情圣啊,我看你干脆别叫盗王了,叫‘情圣’吧,对了,送给哪个姑娘啊?是不是凤飞烟姐姐啊,还是哪个姑娘?我有没有见过?”
慕容晨星垂下头:“都不是,不要问了。”他一直潇洒坦然,很少这样困窘过。
羽蓁伸伸舌头,不以为然。
街角竟然有卖棉花糖的,哇塞,这个时代也有这种东西啊?
羽蓁惊喜地跑过去:“老板,棉花糖多少钱一团?”
卖棉花糖的老人伸出两根手指头:“一文钱,两大团。”
好便宜啊,羽蓁立刻拿出一文钱,买下两大团,份量够足,每一团都好像灯笼那么大。
羽蓁伸出舌头舔了舔,真甜,好吃。
她把另外一团递给慕容晨星:“给你这个吃。”
慕容晨星赶紧拒绝:“我不要,我不吃,我又不是孩子。”
羽蓁翻着眼睛:“很好吃的,谁说只有孩子才可以吃啊?”她不由分说,使劲将棉花糖贴在慕容晨星的嘴上,慕容晨星为了避免脸上沾满了棉花糖,只好接过,勉强舔了一口。如果这个时候哪个认识自己的人路过,看到自己这个样子,盗王之王只好引颈自裁了。
羽蓁大大方方地一口口舔着手中的棉花糖,一边跟慕容晨星嘟囔:“我觉得啊,人活着,还是自然一点好,为什么总要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呢?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比如这棉花糖,明明很好吃,但是你就是为了怕吃相不雅,而不去吃,那不是为难自己吗?”
慕容晨星翻了翻眼睛,这个小丫头!
穿过街巷,两人来到了一处荷花池。
此时已过盛夏,池中的荷花已经朵朵绽放,每片宽大的荷叶上几乎都有一朵粉白相间的荷花,花瓣上滚着露珠儿,一朵朵娇艳欲滴。放眼望去,真是接天荷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啊!羽蓁总算体会到这种意境。在二十一世纪,去哪里能找到这样一个美丽的荷花池?怕是只有臭水沟了。
看着美丽的荷花,羽蓁流连忘返,要是自己带来数码相机好了,多多拍几张照片。
慕容晨星看着羽蓁那由于兴奋而涨的通红的脸儿,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有那么值得兴奋吗?
两人正在欣赏着荷花,忽然听见一阵喧哗声由远及近传来,有哭声,有骂声,还有嘈杂的脚步声。
发生什么事情了?羽蓁和慕容晨星赶紧扭头循声看,眼见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姑娘一路奔来,几乎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间里,一头扎进了荷花池。
自杀!投湖!一系列字眼在羽蓁的脑海里闪现,她目瞪口呆得连手里的棉花糖都掉了。
荷花池边在几秒内迅速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大家指点着,议论着,看来中国人爱看热闹的习惯从古到今都有。
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去救人呢?
看着荷花池中的女子上下沉浮着、挣扎着,羽蓁的心都要揪起来了。她紧紧拉着慕容晨星的手:“我去救她!”
话音未落,羽蓁一个鱼跃,跳入了荷花池,可是一入水,她就呛了一口泥沙,池中的水真是好脏啊!怪不得人们总说荷花是“出淤泥而不染。”
来不及思考,羽蓁奋力向那落水女子游了过去。而这时的慕容晨星却从池边飞出,脚轻轻地踏在荷叶和荷花上,如同在平地上行走一样,三窜两跳地很快就接近了落水女子。
只见他跳上离落水女子最近的那朵荷花,脚尖一点,轻舒猿臂,大手一把抓住落水女子的肩膀,一用劲,竟然把落水女子整个身体提出水面,而脚下的荷花竟然纹丝未动。
慕容晨星双手托住落水女子,一个燕子三抄水,脚下轻点荷叶和荷花,飞速掠上了岸边,周围围观的人一个个好像看见天神一般,都惊讶得闭不拢嘴。
羽蓁也惊讶得把嘴巴张的老大,好像眼前出现了“UFO”,没想到盗王之王果然名不虚传,这惊世骇俗的轻功真不是盖的,不但自己可以走荷叶如履平地,托着一个人竟然也能施展,传说中的盗帅楚留香怕是都不能及。
不过,有这么强的轻功,慕容晨星如果比自己更快一点出手,自己不就不必跳进这脏兮兮的污水中了吗?现在的自己全身湿透,狼狈得好像一只刚从污泥中跳出的小青蛙。
第二十章 “落红”是贞洁的标志
羽蓁气呼呼地赶紧游回来,爬上岸,正要对慕容晨星发火,却发现那被救上来的落水姑娘正昏迷不醒,一对赶来的老夫妇正趴在她的身上号啕大哭,似乎是姑娘的父母。: 慕容晨星此刻站在一边手足无措。
羽蓁赶紧放下自己的愤怒,扑到姑娘的身边,仔细查看姑娘的情况,估计是呛了泥水。
羽蓁赶紧掏出手绢儿,掐住姑娘的嘴巴,清除口内的污泥,并用手使劲挤压姑娘的腹部,不停地挤压,过了一会,姑娘的嘴里喷出来大量的污水,但是还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羽蓁急了,她用手托起姑娘的下颌,捏住姑娘的鼻孔,深吸一口气后,往姑娘嘴里缓缓吹气,待其胸廓稍有抬起时,放松其鼻孔,并用一手压其胸部以助呼气,这样,反复数次,姑娘真的恢复了呼吸。
这一切救援不过是羽蓁在现代社会中学习到底急救知识,但是周围的百姓包括慕容晨星都看呆了,也难怪,他们哪里见过这种急救方法呢?
过来一会儿,姑娘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见她的爹娘,看见羽蓁,看见周围的人,“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她的母亲也哭了起来,老父亲也是一副凄楚的模样。㈦ 星 阁首 发 w…w…w。q…i……g…ge。c…o…m。
羽蓁轻声问姑娘:“这位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想不开呢?你要是死了,你的爹娘该多伤心啊?”是啊,自己在现代成了植物人,不知道爸爸妈妈多难过呢?!
姑娘一边哭一边说:“娘,爹爹,我真的没有,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羽蓁回头看着慕容晨星,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姑娘的娘抽泣着对羽蓁说:“多谢姑娘和公子大恩大德,救命之恩,实在无以为报。”说着就要给羽蓁和慕容晨星磕头,羽蓁赶紧拦住她。一家三口人哭成一团。
这时候旁边有人告诉羽蓁。原来姑娘地爹爹是卖早点地老板。姓洛。平时卖些包子啊。烧饼啊维持生活。膝下仅有这一个女儿。也就是这个投水地姑娘。名叫洛飞霞。为人非常善良贤淑。对父母也非常孝顺。三天前由父母做主。嫁给一个卖面粉地老板地儿子。本来是非常喜庆地事情。应该值得庆祝。可是第二天竟然被夫家给赶了回来。并声称要休了她。
羽蓁愣住了:“为什么?”
那人继续说:“唉。⑦星阁手打 。E。。我们听说新郎家说这个洛姑娘洞房之夜没有落红。怀疑是洛姑娘婚前就与别人有染。败坏了门风。说什么都不肯要了。可是这洛姑娘为人正派。我们都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地。”
“可是人嘴两片皮啊。没两天。全几乎全城地人都知道洛家地这件丑事了。洛姑娘每天都痛哭。她地爹爹觉得丢了脸。实在气不过。就拎擀面杖打了她。洛姑娘觉得太委屈了。才这样寻短见啊!”
身边其他地人也都这样议论纷纷。
听了这话。羽蓁感觉自己地火“腾”地攻到了脑门儿。
她不顾自己还全身**,好像踩了弹簧一样跳到人群中间,大声说:“你们为什么这么愚昧啊?难道判断一个女人的贞洁仅仅凭她在洞房花烛夜有没有落红吗?其实,如果剧烈运动或者比较重的劳动都容易使少女的那片膜自己脱落,并不是由于不贞行为造成的。为什么男人总是要求自己的妻子在新婚的时候一定要有那片膜,而对自己的行为却从来不严格约束呢?我相信,很多男人天天做新郎,夜夜换新娘;有的男人还经常眠花宿柳,但是对女人从来都是如此尖刻。而且你们,姑娘出了这种事情,本身已经非常伤心,你们还到处传播谣言,你们自己不会有女儿吗?如果是你们的女儿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们怎么办呢?我相信洛姑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
她走到洛飞霞的面前,柔声说:“洛姐姐,我相信你,如果你的丈夫因为这件事不要你,那这种男人不要也罢!我们一定要坚强活下去。女人不一定要靠男人活下去的。”
洛飞霞停止哭泣,她感激地对羽蓁说:“妹妹,谢谢你,我一定不会做傻事了。”
羽蓁的这番“落红理论”简直震惊了很多人,大家哑口无言,慢慢散去了。
洛飞霞的父母再三跟羽蓁和慕容晨星道谢,带着女儿回家。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羽蓁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即便是开明的二十一世纪,男人还总有一种“处女情结”,何况在古代呢?
一阵微风吹来,羽蓁打了个寒战,才想起自己全身湿透,这时的慕容晨星也意识到这一点,赶紧解下披风将羽蓁裹了起来。
这个时候啊,天气是很热的,因此侠士们所穿的披风基本不是御寒,而是纯粹为了看起来飘逸好看而已,换句话说,是耍酷用的。
这个时候的表现还好点,羽蓁想,没想到慕容晨星一哈腰,将羽蓁懒腰抱了起来。
身材高挑的羽蓁在高大的慕容晨星的怀里竟然也像只小白兔一样。
羽蓁大吃一惊,她的脸顿时变得绯红,小拳头拼命捶着慕容晨星的胸膛:“这是干什么,让人看见多不好意思。放我下来!”
慕容晨星笑了笑:“你全身都湿透了,我们赶紧回‘留香阁’,让凤飞烟给你换身衣服,否则你会染上风寒的。另外,你也不想这样淌着一路泥水走回去吧?”
羽蓁确实想赶紧换套衣服,搽干身体,可是,这样被慕容晨星抱着?
慕容晨星嘴里说着,脚下已经施展开轻功,以很快的速度,向‘留香阁’的方向掠去。
他的怀抱非常温暖,羽蓁不禁向他的怀里缩去:“你不怕我弄脏了你的衣服吗?你救洛姑娘的时候为什么只是用双手托着她,而不趁机一亲芳泽啊?那姑娘长得也不错哦!”
慕容晨星仍然目视前方,冷冷地说:“别说了,再说,我就狠狠将你扔下地。”
羽蓁赶紧一吐舌头,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第二十一章 发怒
留香阁
慕容晨星怀抱着羽蓁目不斜视地闯了进去,把大大小小的妓女吓了一跳,老鸨赶紧过来迎接:“慕容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抱个泥猴子啊?”
羽蓁气的翻白眼,谁是泥猴子?给我记着。㈦ 星 阁首 发 w…w…w。q…i……g…ge。c…o…m。
慕容晨星没有回答,直接上了楼梯,进了凤飞烟的房间。
凤飞烟正在抚琴,一见慕容晨星闯进来,也不由得愣住了,再见他怀里的羽蓁,更是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了?是羽蓁妹妹?”凤飞烟赶紧走了过来。
慕容晨星仍然没有放下羽蓁,无视羽蓁的拼命挣扎,轻声跟凤飞烟说:“麻烦你安排人给这个丫头准备洗澡水和干净的衣服。”
“放我下来!”羽蓁仍然抗议者。
慕容晨星冷冷地说:“飞烟姑娘的房间洁净清雅,你难道想给弄脏吗?”
羽蓁气得说不出话来。
凤飞烟赶紧叫来小蝶,给羽蓁准备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