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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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 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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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俭那里,我亲自督促。他这个人是有不少毛病,可还是能打仗的!这个,在徐州会战时,他就打得不错嘛。”最高当局口中的克俭,正是昔日台儿庄大战时那位汤军团长。

    最高当局笑容可掬的对行营主任拜托道:“辞修的体质本来就弱,这两个月没日没夜的操劳下来,胃病又犯了。所以,我想请你代理一下第六战区。”见行营主任要想推脱,最高当局又加了一句“就算是帮我一个忙好了!”最高当局说陈部长有病,只是个托词,说到底这样关系甚大,且战场分为几处的进攻性战役,交给做事虽勤恳踏实,在政治上也才华卓越,可真要指挥起千军万马来,却总是胜少败多的陈上将,他还真有些放心不下。

    “言重了,职遵命就是。”最高当局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哪还由得行营主任说个不字!再说,这几年两广地区一直没有什么大仗可打,早就把他憋坏了。

    稍后,武昌城内。因那场及时雨,才能保存下来原日军第十一军军部。

    从进了武昌之后,程家骥就很忙。在日本人所纵的那一场大火中产生的几万无家可归的难民要安置、救济;武昌的城内这战场、火场上遗留的无数具尸体,要马上处理掉,要知道现下可是春天,武昌又比邻大江,这时疫是说来就来的,程家骥可不想自己的名字与一场化江汉平原为鬼域的大疫联系在一起;武昌周边地区不少不愿在生活在沦陷区的百姓士绅,已经在嚷着要随军南归了,这些人老的老、少的少,大半都是老弱妇孺,不想法子编排停当了,根本就上不了路;日军屯集在武昌及其周边地区的未及带走的一仓库、一仓库的各类物资,要清点明白,以便于打包带走;被俘的几千伪军要……。总之,他都快忙疯了。

    可军委会一封内容加急电报,却把程家骥先前的种种布置却全打乱了。

    对于自己被任命为集团军代总司令,程家骥无所谓得很,反正第四十八集团军横直都是他当家,代总司令还是副总司令,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真正让程家骥头痛欲裂、大惊失色的,还是在电报中的那句死守武昌,等待后援

    “不是早说好了,攻击武昌只是牵制性军事行动嘛!怎么又变成死守待援呢!军之生死,国之存亡,是可以这样随便的嘛!早知道,还不如不把武昌打下来了!”愤怒归愤怒,可程家骥心里明镜似的,那个在很大程度上把持着国之存亡的人,的确有修改一下作战计划的权力。

    可程家骥更知道,以中**队时下的水平,只要不犯低级错误,打防御型会战是足够了。偶尔出动一、两个军的精锐部队打打的局部反击,也有几分胜算。可一下子就上来十几个军,打这种战略性的大反击,那不是小儿跑步,跌到的多嘛!

    更何况,战端一开,四十八集团军铁定就会几面受敌,陷入重围,生死存亡全操于外围友军手中,而抗日以来,中**队之间拼死相救的战例又有几桩呢?凶多吉少啊!

    曾经有一度,程家骥都已在认真的考虑,自己是不是该自把自为,就按原计划撤出武昌了事。

    可最高当局对全世界所发表的中国决心要誓死保卫武昌、全力收复武汉的广播宣言一出,程家骥的这个念头就被打消一半。他倒不是怕因抗命而掉了脑袋,用一个人头胪,去换全集团军将士的转危为安,这点担当,好歹也在战场上几生几死过的程家骥还是有的!可他怕自己这一不战而逃,会把因重庆的高调宣传和武昌光复这个现实,而空前高涨的全国民众对抗战胜利的信心,给跑没了;会把素来现实的美国政府在最高当局的广播讲话后,立即承诺那一大笔足以让的抗战进程加快个一年半载的美援给跑没了。

    难!难!难!进退两难!

    ( )

第六十一章 魂牵武昌(二)

    当程家骥还在犹豫迟疑,还在痛苦的权衡利弊之时,已隐隐将武昌围在正中的几十万军队,却在各自最高统帅部队严令下,如同一台台精密的仪器一般,飞速的运转着。

    先前从西陵峡口刹羽而归的日军第十一军主力,在留下了一部分部队守备湖北的西大门宜昌后,其主力八万余人在赤鹿理中将的指挥下直指武昌;而中国第六战区的六个军,也绕过宜昌城,紧随着日军大队的脚步,一路向东而来;而第九战区先期派出的一个军,也从刚收复的岳阳出发,沿粤汉铁路向湖北境内挺进;相应的,接到阻击北上的敌军的命令的日军六十八师团,也在浦圻一线一边大肆破坏铁路,一边构筑工事,摆出了一副死顶到底的架势。就连那些会战开始以来就游离主战场之外,只担负着牵制任务的中日两军的零散部队,也纷纷奉命向新的战区边缘潮水般涌来。一时间,覆盖了半个湖北的江汉平原上,枪炮声不绝于耳,火药味更是甚嚣尘上!可这些都还只是前哨战、遭遇战,真正的好戏。还没有到开锣的时候了。

    当然了,大兵过境、战云密布,也产生了许多新的难民,而这些躲不兵灾的难民中有不老少,逃向了相对平静的武昌周边地区。

    赤鹿理所部也算是归心似箭了,其前锋第三师团的一个摩托化联队于二十九日晚间就到达了应城城下,几个小时后,沔阳又落入另一支日军先头部队的手中。这就意味着程家骥原定的撤退路线和现在正在使用的补给线,都被急性子的日本人堵了个严严实实。至此,不管程家骥对死守武昌;会不会演变成守死,还存有多大的疑虑。可急转直下地战场形势。却把他和他地部队给生生的卷起去了。

    于是乎,打一场连程家骥自己都心中无数的武昌保卫战,便成了这位年轻得让人难以置信地集团军代总司令唯一的选择。小说网。电脑站

    武昌。四十八集团军总部。一场在很大程度上决定鄂西会战反攻阶段的成败的军事会议正在进行中。

    “我集团军从云南出发时,有九万四千人,这其中有八千是在大理休整期间补入的新兵。经过前一阶段作战后,完好无损的只还有七万一千人,另有一万多名轻伤员,这部分官兵在必要时,虽可以参战守备作战。可其的战斗力要打一些折扣。却是在所难免。……在现存各师、旅中,新二十军各师、旅尚还保有大约九成地战力。新二十军各师地战力均已不足七成。其中尢以新二一九师为最。该师现在只能勉强维持两个不满员的团级编制,其整体战力只相当于会战开始前地四成……。……加上在武昌缴获地日制库存军火。我集团军地弹药储备,也仅仅能够支持十天的战斗地。粮食方面的情况是最好的,日本人和汉伪从湖北各地掠来武昌的几十万担存粮,除少量被日军纵火烧毁外,其它的都到了我们手里,就是把难民都管起来,也能撑上几个月。……。”临利阻击战后,只剩下两千多人的暂一一六师,就被临时缩编成了一个集总直属的暂编团,肩上担子轻了不少的王济民,则兼任了集团军的副参谋长。对于这个任命,王济民本人并没有抱怨,毕竟这代表着已经他进入了第四十八集团军的核心指挥层。且凭他的特殊身份和监利一战中可圈可点的表现,他也并不担心,在会战结束后,暂一一六师的建制归还的问题。而程家骥正为钱绅坐镇二十军后,集总参谋部门缺人主持的程家骥,对与钱绅一样曾留学于德**事学院参谋系的王济民这方面的能力,也是相当的满意。此时,就是就是王济民在向一屋子一脸凝重肃穆的将军们,全面介绍四十八集团军目下的现状和可用的各种资源。

    满打满算八万可战之兵,加上只是跟着走,甚本没能加过战斗的六千日本和平军,想要很快就会四面受敌的武昌撑到援军靠上来,难!太难了!残破的军团,相对短缺的弹药、强大的对手,这种种不利因素让程家骥愈想,心里愈是发凉。可再难,事到如今,这仗也得打下去不是!

    “维礼兄,你说说这武昌咱们该怎么守?”冥思苦想良久,却还是毫无头绪的程家骥,把希望寄托到了素来足智多谋的钱绅身上。

    “钧座,武昌自古以来就是一座易攻难守的四战之城,在历史上被攻者以不如守军的兵力破城的事例,比比皆是数不胜数。现在又没了城墙的庇护,就更不成其为久守之地了。”钱绅中肯的分析,让程家骥的本就很不好看的脸色,更加的黯然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年在武汉会战时,我军的指导方针才是守武汉、而不战于武汉。。”幸好钱绅的下一句话,就使得程家骥眼前豁然开朗,心下暗骂自己真是给最高当局的好大喜功、刚愎自用给气昏了头,怎么连这一节都忘了!可是与钱绅接下来所说的相比,这句话所给予他的触动就算不了什么了。

    “在综合考虑了诸多因素后,我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此战的成败,不在于我军能在武昌死守多久,而是取决于我部,能否尽快把外面的部队接到武昌来!”钱绅胸有成竹的继续说道。

    “维礼兄的意思,派出部队,打通粤汉铁路,把第九战区的部队接过来?”在明了钱绅的想法后,程家骥在大惊之余,是又高兴又为难,让他喜的自然是若是钱绅所提的这个建议能实现的话,不但武昌可保无虞,就这次大反攻的前景也殊可乐观;他为难的却是自己手上的兵力本来就已经够单薄了。派出去的多了,深恐武昌守不上几天就得陷落。要是派出的少了,守蒲圻的日军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师团,能打穿得人家的阵地嘛?再说,赤鹿理所指挥的日军突击兵团,向蒲圻方向增兵的可能也是不能忽略的!

    “维礼兄,你看派出几个师合适?”程家骥的语气的中的犹疑摇摆,是那显而易见。说到底,向来行险弄奇的程家骥之所以一反常态,变得有些畏首畏尾,根子还在于将要与守军一道被困在武昌城内外的这十几、二十万百姓的身上。他(她)们虽不是军人,可是以日军的凶残暴虐,在吃了一连窜的亏之后,谁又敢保证城破之时,武昌不会变成第二个南京呢!至少,胆小的程家骥是不敢拍这个胸脯的。

    “佐间师团在之前的战斗中已成了半残废,这一战又是内外夹击,讲究的是时机的把握。若是钧座许我领兵的话,只需新一五二师、新二一九师,再附上骑兵旅、日本和平军,足够了!”钱绅淡淡的答道。程家骥讶然了。他当然不是嫌钱绅带走的部队多了,而恰恰相反,在四个部队里,新二一九师自不消说,邢玉生在缅甸两次受到重创后,元气就一直没有能恢复过来。说来全是老兵的日本和平军的兵员素质那是没得说,可因其的先天不足,在战斗中发挥向来是时好时坏,很不好驾驭掌握。骑兵旅集中打突击是势如雷霆,分散开来破袭对手的补给线也能得心应手,可防守时就多少用武之地了。一句话,钱绅所带走的这些部队不但总人数堪堪过两万,且无一不是“问题”部队。

    程家骥久久凝视着钱绅,直到从对方的眼神他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坚忍不拔的信念后,方才慷然道:“维礼,反正守城汽车的用处也不大,你把军车都开去!趁从宜昌下来的日军主力还没过长江,你赶急集结部队出发吧!至于此去何时打,打哪里,全由你来定,我概不干涉”

    钱绅没有答话,只是紧紧的握住了程家骥的双手。这一握,直握到两人的手指发白,才互道珍重而别。在钱绅回身向门外走去的那一刻。多年来生死相从的两人,内心都是心潮澎湃,此一别,虽说不上是什么山高水长,可是以战局的异常凶险而论,能不能有活着见面,还真不好说。

    钱绅率部走后,终于回复了正常状态的的程家骥,对武昌的防务做了一系列的尽可能周密的布置。

    或许是由于身后的中**队缠得太紧,咬得太死,东归的日军突击兵团的大队人马到达武昌附近的时间,比程家骥的预计,要晚了整整半天。

    在通过望远镜审视了浩浩荡荡的从天地之间漫过来的蝗虫般的日军后,神色凝重的程家骥只说了一句话:“光荣的时刻,到了!”

    四月一日,下午三时,武昌保卫战打响了!

    而千年古城武昌,也将在战火再次迎来它的辉煌与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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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第六十一章 魂牵武昌(三)

    武昌保卫战的第一枪是在背靠巡司河,前扼粤汉铁路的南郊的咽喉,永安寺前打响的。从比邻沔阳的州,渡过长江北上日军突击兵团,先拿永安寺开刀的意图,再是明显不过了,就是要强渡巡司河,从旧武昌九门中唯一保留着的首义门,攻入武昌市区。

    也正是因为永安寺据有以上的战术意义。所以,尽管负责武昌南面的防务的新一七零师所设下的第一道防线,是沿巡司河布下的,可马思远还是把新五一零团一营及三营的十一连配置在此处,以尽可能的迟滞大举来犯的日军,从而给只是粗规定巡司河防线,多争取一些准备时间。而指挥五个连队的恰好是当年被文颂远偷偷截下来的那位身负重伤的桂军连长,此时已升任中校副团长的焦从俭。

    焦从俭当然明了,自己所统领这支部队,在这场形势严峻的保卫战中的处境,那就是他们不仅不会有援兵,也不大可能会接到后撤的命令!换言之,早在开战之前,守卫永安寺这个孤立突出的前哨据点的他们,就已经成了一颗弃子。而把成百上千的活生生的人,化为一颗颗冰冷的棋子,这或许就是战争的残酷所在吧!

    虽说以其部队长的身份,铁定生还无望,可对上峰的安排,焦从俭却无一丝怨恨之意。做为一个在血火交织的战场上,穿梭往来了小辈子的老兵,对于自己会有一个战死沙汤的归宿,他早就觉悟。更何况这还是一场抵御外侮的国战,死得值!

    当然,在咽下胸中这口男儿气之前,不扯多上几个东洋鬼子垫背。焦从俭是决不会甘心上路的。而同样的想法。也存在于永安寺七百守军中每一个官兵地心头。

    这支人人抱着必死之心地部队,所表现出的坚忍不拔的战斗意志与主观能动性,无疑是惊人地。激烈的战斗从午后一直进行到黄昏。任整整两个独立大队的日军,再怎么使劲朴腾,战线也总是永安寺外围的几条战壕之间来回打着转转,连一个稳固的立脚日本人都占不往。最后,生怕在不熟悉的地形下夜战,会吃上更大的亏地两个中佐大队长在万般无奈下,只好把伤亡惨重地部队撤了下来。并向上司请求增援。

    在惊闻自己的部队居然受挫于中**队地前哨据点后。日军第十七独立混成旅团旅团长高品彪少将匆匆赶到了前线。。。

    治军素来严苛地高品少将对待败军之将,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地。别的不说。先来上一顿劈头盖脸地大耳刮子开开胃。是绝对少不了的。

    发泄了一通后,高品对已被他打成了名副其实的猪头三的两个中佐厉声喝斥道:“你们难道没有使用红筒当时日军所普遍装备的一种既可人力投掷。又能以掷弹筒发射的催嚏性毒气弹。)!”

    新出炉的猪头二人组之一的波多野中佐,随即给高品少将说了一个悲惨的案例。惨案的受害者是正是波多野中佐的第八十八独立步兵大队的第二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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