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只能拜托你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能不能教我怎么做?”夏锦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能为他做点事她也很开心,只是她真的不会,要是把这药毁了可就不好了。
只是她似乎忘了,这客栈本就是他家产业,找个小伙计给少东家熬药还能找不着?对于木梓的安排夏锦欣然接受,能为他做点事,也能减少点夏锦心中的歉疚。
夏锦端着药碗推门进来,便见那一身钟灵毓秀,斯文俊隽之人坐在床边,一身湛蓝色长袍更显此人身材修长,相貌俊美,夏锦一惊,直到在床上发现那个人时才知道原不是自己走错了房间,而是这间房里来了客人。
夏锦略显尴尬的放下药碗,对着来人微微一福,“不知木大哥有客人在,夏锦冒昧了,这汤药我放在这了,木大哥趁热喝了吧,打扰了。”说着退后一步转身欲离开。
“夏姑娘慢走,本官此次是为昨晚之事而来,听说姑娘昨日便在现场,本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夏姑娘。”夏锦正在纳闷这是不是古代的水土比较好,这怎么这人都长的这么好看,这可比现在用化妆品堆出来的美人货真价实的多。
听到有人叫自己,夏锦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这自称本官之人莫不是就是本地县令,只是如此年轻就身居高位让人有点难以至信。
她也想过是否要行跪拜大礼,只是骨子里的现代思想让她跪不下去,最终也只是微微一神福,“夏锦见过大人。”
“夏姑娘免礼,本官乃此地知县,想问问关于昨晚之事夏姑娘有何想法?”县太爷见夏锦知道自己身份却仍不肯行大礼,以为是对昨日之事对自己有意见,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对着床上人挑了挑眉。
小木似根本没有发现县令大人的眼色,一颗心早已飞到夏锦身上,看着那抹身影,似要融在眼里,刻在心里,县令大人看着小木这眼神无奈的很,他这下属现在怕是无法与他商议公事了。
“回大人话,昨晚之事民女不过是受害人,不敢妄议,只求大人秉公处理严惩恶人,还民女一个公道。”说完又是一礼,明显比较刚才要恭敬的多。
县太爷摆摆手示意夏锦免礼,你这要是再行下去,只怕床上那位要把我瞪死了,“姑娘,可曾看清行凶之人样貌?”
其实刚才来看小木时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这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不曾,不过当时目击之人众多,相信有人看清行凶之人,还望大人详查。”夏锦没有说出是秦纤纤,一是因为她并没有看到秦纤纤行凶,就算她相信香儿之词,但也不想去谈论自己没见过之事,二是她不想扯出香儿,就算香儿愿意作证,但也要顾虑到老叔老婶的想法,更何况香儿就快议亲了要是因为这件事有所影响可就不好了。
小木听了夏锦的话,微微思索便明白过来,锦儿就是锦儿就算当时再慌乱,只要给她时间她总能处理的尽善尽美。
“既然夏姑娘也不知道这行凶之人是谁?那本官就不打扰了,这就回去详加调查,这无故破坏花灯会,还蓄意伤人,一旦查出这行凶之人本官决不能轻饶了去,木捕头好先休养,此次保护百姓有功,本官一定奏明朝庭,木捕头就等着受封赏吧。”说着撩起衣摆站起身来,在夏锦看不到的地方冲小木眨眨眼。
小木懒的理他,反正如今这样只怕早就有人传信去了京里,多他一人不多、少他一人不少,小木冲他摆摆手,对着夏锦道,“锦儿,替我送送凌大人。”
“凌大人请!”夏锦转身让路,让县太爷先行一步,将凌大人送出小院,院外早有衙役等候,县太爷便坐上小轿离开,夏锦才转身准备回房,想想又去了小木的房间,想着这会他房里也没人伺候着,这药也怕是凉了。
话说这木梓早上说去衙门回禀昨晚的事,怎么才一会这凌大人都过来了,莫不是路上错过了。
“……八、九……九十七、九十八”小木趴在床上数着数,计算着夏锦多久会回来,这还没到一百呢,便见夏锦进来了,顿时眉开眼笑。
“锦儿,你回来了?”
夏锦一愣,“你知道我会回来?”
“药还没吃呢!”看似不同的话题却刚好回答了夏锦的疑问。
夏锦端过桌上的药碗,试试碗中的温度,感觉不太烫了,小心的端到床边,因为小木伤在背后和臀部,也无法坐起来喝药,夏锦只能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喂他,这可把他乐坏了,早知道受伤有这福利,早就应该安排一出才是。
要是夏锦知道他此时的想法,只怕吐血的心都有了,她只怕宁愿顿顿给他喂饭、喂水也不愿他受伤的。
一碗药见底,小木似还意犹未尽,看着空空的碗底不由得皱起眉,心中感叹这碗药怎么这么少这快快就没有了。
夏锦见他拧起的眉以为是药太苦了,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一颗糖果送进他嘴里,这可是她备着哄宝儿的,这会用来哄他了,见他稍稍舒展的眉头问道“怎么样还苦吗?”
“甜”小木这也算是从嘴里甜到心里了,还是锦儿细心这送药还备着糖呢,她对自己可真好。
回想起昨晚的事,夏锦坐在那里一时觉得气氛十分尴尬,想找个话题便道,“木大哥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去!”
小木难得享受夏锦的服待自是不会反对,再说只刚喝药时不觉得,这会可是感觉那药可是从嘴里苦到心里去了,即使有这糖果也压不住,还是喝点水漱漱口也是好的。
“谢谢,锦儿!”小木趁着夏锦递过来的水,拉着她的小手让她在床边坐下。仔细看着这小人儿,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蛊偏偏就看中了这么个小娃娃。
看着夏锦晶莹剔透的小脸,小木心里美滋滋的,忍不住想亲上一口,又怕唐突了佳人,一时间猛喝了一大壶水,结果导致自己趴卧难安,偏偏自己行动不便,又怕让夏锦尴尬,不得不忍着。
沈清风过来给他换药时就见着他这糗样,“怎么了可是伤口难受?”
“呃,没什么?是换药了吗?”小木心里感激沈清风来的及时。
“沈大哥好。”夏锦在这里遇着沈清风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必意自己一个姑娘呆在男人房间里不太像话,就算是受托与木梓也是不妥的。
“锦儿妹妹,也在啊,早上的药可吃了?”沈清风这话是问夏锦的,他知道要这家伙吃药有多困难,想必木梓是搞不定他才请了夏锦过来的。
“吃了,只是木大哥似是有点不舒服?”夏锦把小木的异常说与沈清风听。
“哦,那我替他看看。”沈清风觉得不太可能,昨天给他擦的药要是有问题都过了一夜,要有问题早该有了,也不会等到这会,但是还是不放心的给他把了脉,发现便无异常,便想看看是不是伤口的问题。
夏锦看这情形自己不方便在场便告辞离开了,夏锦这一走小木大大松了一口气,“快、快扶我出恭。”
沈清风一愣,瞬间反应过来,这斯的反常原来是憋的,这要是笑出来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被报复,想想还是忍着笑意乖乖扶着他去洗舆间。
第二天一早夏天便带着家人回去了,应了木梓的请托夏锦留下来在小木伤愈之前替他煎药,顺便配合县太爷调查花灯会上故意伤人之事,无奈宝儿不愿和夏锦分开只能让他也留下来。
只是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怎么着,一直到出事一旬之后秦纤纤才被从外地姨母家捉拿归案。
此时小木身子也好了许多,基本上能下床了,快马加鞭送去京城的消息也有了回音,他那位非常寻常的娘亲,只对他受伤的事只回了句,“死不了就成,男子汉留点疤更英气。”
反而相对于夏锦受惊之事,她家老娘愤怒不已,更是让人带上她家亲亲相公亲笔书信快马加鞭送给此地县令,勒令严惩不怠。
面对偏心的夫人,木梓一时间感概万千,少爷您真是夫人亲生的吗?不会是和夏小姐抱错了吧,虽然想想也不可能,但还是让他忍不住这样怀疑。
秦纤纤被抓回来的当日县衙便升了堂审理了此案,夏锦随着人群一起去看了县太爷升堂,只见秦纤纤跪在堂下,这出逃的十数日里整个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了。
面对堂上县令的问话,她也恍恍惚惚不知所谓。
“堂下所跪何人?”惊堂木一响,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堂下下跪之人。
“秦、秦纤纤”秦纤纤看着森严的公堂被吓的瑟瑟发抖。
“所犯何事?”
“伤人”秦纤纤老老实实回答,不敢有所隐瞒。
“哼,秦纤纤你胆子可真不少,你以为你所犯只是伤人之罪,你捣乱本县筹备已久的花灯花,蓄意伤人,让十年一次的花灯会因你而毁于一旦,使得本县商户皆蒙受损失,更是重伤本县捕头,你可知罪?”
想想本来筹备了很久的花灯会本想借着此次灯会吸引外地商人看看此地繁华,为本地引来商机,可结果却让人看到的是泼妇横行、恶意伤人的画面,怎么不让这县太爷生气。
堂外听审的不少商户人家更是纷纷起哄,“大人要严惩此人,我们准备了近半个月的花灯会就让她这样给毁了,我进得那么多特产现在还全在铺里呢。”
“是啊,是啊,我也压了不少货,这些都是为花灯会准备的,现在一样也卖不出去,让她赔!”堂外的指责的声音此起彼伏。
“啪”惊堂木重重敲击落下,“肃静!秦纤纤,你可认罪?”
“民女知罪,民女知道错了,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这些日子以来她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日日担惊受怕,吃不安稳,睡不安稳。
本来想着抓了回来,也只是伤人的罪名,罪不至死,没想到现在多了一个捣乱花灯会的罪名,这次花灯会是县里筹办这罪名可大可小,这要是县令大人不追究也就没有什么事,若是一定要追究,这捣乱衙门公务可就够她喝一壶的,更何况想害的人没害着,却伤了衙门里的人。
秦纤纤伏地求情,头磕的砰砰响,县太爷一拍惊堂木示意她安静,看着堂下这个恶毒的女人凌县令真想判她个秋后问斩,自己辛苦了大半年,才打通了所有关节请了不少外地商客让他们来参加这花灯会,结果却让这女人搞砸了,只是某人却不想这么便宜她。
“那好,既然你已认罪,本官便判你流放三千里,充入军营,你可服?”秦纤纤听着小命保住了,只是流放、充军哪有不愿的道理,连连拜谢。
“民女服,谢谢大人!”又是重重几个响头,怕这是磕轻了,堂上那位大人马上就要改判似的。
“师爷,让她画押吧!”只见那被称为师爷的人拿过堂审案卷放在秦纤纤面前,而她迫不及待的按上手印。
夏锦不明白这几日秦纤纤究竟遇到了什么,竟然让她如此轻易的认罪,以她对秦纤纤仅有几面之缘的了解,这个女人不可能如此轻易认罪,哪怕证据确凿。何况今日升堂可是一样证据也没提出了,虽然她猜这凌大人只怕准备了很多。
“退堂”随后惊堂木一声落下,关于秦纤纤伤人案便完美落幕,看了此次堂审夏锦对这凌县令不得不另眼相看,话说这凌县令到是一表人才,却是个黑心黑肝的。
这秦纤纤可能一时不知这充入军营是为何?但是作为看多古装剧的现代人夏锦不可能不知道,这自古女子充入军营只有为军妓,要是秦纤纤知道最后自己将是这样下场只怕宁愿一死。
夏锦自始至终也没见着这秦纤纤的父母,也不知这两人是因为女儿闯下如此大祸羞于见人,还是因为怕被连累。
这几天由于夏锦的精心照顾和沈清风的高超医术,小木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下床走动已经不成问题,只是为了让夏锦多留几天,这斯一直趴在床上装病。夏锦也问过沈清风关于小木的情况,对于他装病之事心里有数,只是不点破罢了。
从衙门回来,夏锦想着今天便要向小木告辞了,这几日都住在这一品客栈里,夏天白天的时候经常过来,对外只说夏锦留在城里准备开铺子的事,如今也有十多天的时间了再不回去哥哥会担心的。
只是这几日夏锦到是也没耽误,除却给小木准备三餐和汤药的时间,她也在这镇子里转了转,到真是让她找着了两处铺子,这临街的铺子大多构造都差不多,都是临街两层的铺面,后面有个院子,东西各三间厢房还有个厨房。
只是一处就和一品轩在同一条街在不过是在城东到与那肉铺不远,位置是偏了点但好歹这条街也是这镇上的主街,另一处则在这临近江边的这条街上,可是这两处一处是租的另一处却是卖的。
这各方面条件来说夏锦更中意这临江的铺子,因着这临江的铺面本就是开酒楼的,只需重新刷上一遍油漆便可不必大修,桌椅板凳更是齐全,这江面虽说不宽、水也不深,但好歹是傍了水的,自古以水为财,做生意临水自然更好。
只是这处的铺子因为酒楼的老板年纪大了,年前独子又病故了不想在此睹物思人,便想着回乡养老去,此处的铺子是打算卖了的,夏锦一时有点为难,自家有多少家当她没算过,买下这间酒楼应该是够了的,只是她没自己做过生意,万一要赔了该如何像哥嫂交待。
夏天前两天进城时和夏锦说好今日接她回去的,一大早便到了客栈,“掌柜的早啊!”
“哟,是夏老板啊,这么早就来接妹子,不巧了那花灯会上伤人案今个儿堂审,这夏姑娘刚出去怕是去了衙门了,您等会儿?”李掌柜见着夏天忙从柜上出来,热情的招呼着。
夏天不好意思的拱拱手,“李掌柜可别开我玩笑,我哪是什么老板不过是个乡下汉子。”
李掌柜笑笑不与置否,听孙掌柜和刘掌柜说过夏家的事,心中不禁感叹,这人哪真是时事无常,谁能想到这无依无靠的兄妹俩就能发了家呢,难得的是这两兄妹都不是张扬的。
“李掌柜您忙着我去看看小木去。”
“去吧。”
夏天说着便往着后院去了,这客栈他也来过不少回了,这熟门熟路的到也不用谁带着,木梓正在院子里打拳,见夏天过来连忙收了招势,“夏大哥今天这么早?”
“嗯,今天过来接锦儿回去的,小木的伤怎么样了?”夏天见小木那屋的门还关着想必小木还在休息。
“好多了,伤口都结痂了。”木梓拿着一旁的棉衣穿上,刚刚打拳发了汗这要是不穿好一会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小木还没醒,木梓便请夏天去自个屋里坐会儿,不多一会儿夏锦便回来了,把早就收拾好的包裹交给夏天。
“宝儿呢?”这些天宝儿可都是跟着夏锦的,怎么着这会锦儿都回来了也没见着宝儿,夏天不由得慌了。
“在木大哥屋里呢!”夏天一愣这是怎么回事,不明所以的望着夏锦等着她给解释。
“昨儿个宝儿和木大哥下棋玩呢,不愿回来只能让他在那歇了。”听了夏锦的解释夏天也放宽了心,这锦儿年纪还小可千万不能出啥差错,要是夏锦知道他哥心里想什么只怕会想敲开他哥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哥,今个儿我看到秦纤纤了,凌大人升了堂给判了,流放三千里、发配充军。”夏锦说的平平淡淡,夏天却似还不解气,只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