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这几日呆在老摄政王府就是为了宝儿的事了?”最终皇帝还是没有忘记他此行的目的。
“那老头刚开始死活不承认,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和他耗这么久,我都很久没见到锦儿了!”
又没谁非要你去和他磨,你自己乐意能怪得了谁,只是这话他还没胆子说出口,他还在惦记着小木身下的那张椅子呢,若真是得罪了这爱记仇的家伙那肯定就彻底没戏了。
“锦儿此次进京就是为了寻他,我估摸着只怕是宝儿身上的毒快要控制不住了,偏偏那老家伙自己想不到办法,还让别人跟着他后面着急,我只不过把他揪出来让他去和锦儿见一面也好让那丫头放心!”
皇帝不说小木也知道他在心里腹腓自己,为了让他安心,干脆自己说明白算了,“还有老头让我转告你,此次的事情他不打算掺和,若是你要没本事坐稳这皇位,那就换人算了,只要是凤氏子孙,何人坐这位子他老人家老所谓!”
本来还在暗中猜想这几日小木一定在那老头手下吃过不少亏,想着心中正在暗自高兴呢,却听到小木后面的一番话,不由得整张脸都跨了下来。
虽说不是怕了太后和晋王母子俩,只是想想本来可以轻而易举解决的事却变的复杂了,不过反过来想想,那血莲还在太后手中,老摄政王却说不掺和,这也是变向说明了,他不会帮自己,也不会因为血莲蕊而投身太后政营反过来对付自己。
若老摄政王真的向太后提出以手中兵权帮晋王谋反,只要他手中那一株血莲只怕那老太婆早已双手奉上,他老人家又何苦躲在这王府之中,独自愁闷连徒弟和孙儿入京多时也不敢相见。
“你替朕转告皇叔祖,朕一定好好守着祖宗们给朕留下的大好江山,任何人也别想染指!”皇帝一脸坚决,只有此时他的皇帝威严才展现的淋漓尽致。
小木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不禁心中叹息,真不知道娘亲将他自小接近府中抚养是对是错,他这一心只向往自由人的生活。
偏偏皇舅舅要将这重担压在他的身上,他不是没有这治世之才,只是没有这治世之心而已,希望经过此事他能将心放在这治国之策之上不要过多依赖别人才好。
送走皇帝小木最终还是没答应送他一张摇椅,但去在临别之际,将一张这摇椅的制作图纸交给了他,皇帝这才换下一脸哀怨的表情,兴高采烈的带着张公公回了宫。
想着也有近半月没见到夏锦了,小木换了一身便服,仍是在大兴镇时惯着的青衣装扮,施施然的向着糖坊行去,然而这一去却让他有点失望,但了半晌也只等到荣威将军府的下人过来传话,说是小少爷受了惊,今日便在将军府歇下了!
最终在一只琉璃杯被他揉成粉末后,才起身离开,只留下一脸惊愕的店小二,沈慕之淡淡的撇了一眼桌上的一堆粉末状的物体,复又低下头去看他的账本,只淡淡的吩咐道,“收拾了!”
夏长鸣成功的将晋王回京的事传到了皇帝心腹的耳边,便带着请到的老御医回了将军府,一路之上坐在马车里老御医到不感觉有什么,只是这进了将军府,他就有点受不了了。
这人老了腿脚也不听使唤了,他哪里跟得上大将军的龙行虎步,只能一路上被将军大人拖着走,“将军、我说将军您慢着点,老朽这把老骨头快要散架了!”
眼里着快到了寿宁院的门口了,夏长鸣才松开抓着老御的那只手,看着老人家气喘嘘嘘仿佛上气快接不上下气的样子,心生歉意,“御医大人,实在对不住,在下一时心急……”
老御医好不容易缓了口气道,“算了,病人在哪,我们还是先去瞧瞧吧!”
这老人家也不和他计较,这在宫中一辈子什么人没见过,而且这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不过是个六品医官,人家却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三品大将军,高的何止是一级,人家能以礼相待,自己若在计较便有点不识抬举了。
若说这太医院中还有人敢不给朝中大员面子的只怕也只有小神医一人了,必定人家是小神医,你就算官位再高还能不生病吗?若是得罪了人家,就是不给你看,你能如何?
就是皇帝也答应过不勉强他,他在宫中任职的两个月也只需要帮皇帝调理身子便成,其他的事他做不做完全随他的意,就是太后他也完全可以不理的,这就是差别,谁让人家医术高超,这世上就一个小神医呢。
想到这里老大夫脸上也一脸的与与有荣焉的神情,好似那小神医沈清风便是他的后辈一般。
夏长鸣恭请老御医入了院子,让人通报了老夫人才领着他进了厢房,厢房之中除了李氏、夏锦和宝儿也只有他们身边贴身的几人。
夏长鸣向老御医说明了今个的情况,然后便把宝儿叫到身边抱在怀里让老御医诊脉,老人家脸上神色也变化莫明,让宝儿换了另一只手重亲诊过,最终竟将手探到他的颈部动脉之上,直到很久之后才抬起头一脸歉意的看向夏长鸣。
“将军,实在抱歉,老朽才疏学浅,这孩子脉向奇特,是老朽今生仅见,一时也不敢断定是何病症,老朽建议您还是请小神医过来替这孩子诊诊看!”老御医说完也不敢看夏长鸣的脸色,麻利的收起自己的药箱,转身告辞,就怕夏长鸣会迁怒于他似的。
夏长鸣眉头深锁,看来这老御医诊出的便是宝儿体内所带的胎毒,本以为这只是比较难解的毒,没想到连老御医都说从没见过,看来只怕真的要找到锦儿的师父或是等清风回来才有希望了。
“锦儿,宝儿今儿个受了惊,让你们回去我也不放心,今儿个便在府里住下吧,我叫人给铺子那边传个信,有事,明天再回去便是?”
夏锦也不是那么不识时务的人,人家一翻好意他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更何况还有今个儿的事,她不认为是偶然,还是问清楚的比较好。于是便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夏长鸣的意见。
夏长鸣以为还要一翻好劝,锦儿才肯留下来没想到这么轻易她便答应了,“还不快去将凝香阁收拾出来给小姐和小少爷住!”夏长鸣好似生怕夏锦反悔似的立马吩咐丫头出去给夏锦收拾屋子了。
夏锦还来不急拦着,说自己随便住一处客房便行,小丫头早应声跑了出去,既然如此她也多说无益了。
早上就出门上香,回来到现在也是滴水未进,一大家子都是又累又饿,宫妈妈吩咐传了膳,用了午膳李氏再也撑不下去了,坐在软榻之上直打瞌睡,夏锦瞧着也起身告辞让李氏休息。
夏长鸣送夏锦与宝儿来到凝香苑中,中规中矩的院落再上两层的绣楼真是标准的大家闺秀的居所,本就是兄妹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夏长鸣把着宝儿把他送上绣楼的二楼。
夏锦正好也有事想问他们便让这楼中伺候的小丫头下去泡茶,兄妹二人便在花厅落坐,夏锦才开口问道,“红袖今天在山上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吃白食的老头()
“回小姐,宝儿少爷今个儿在林子里玩的时候抓了只野兔,想送给小姐做礼物,在经过水潭时却突然像潭边扑去,恰巧被晋王给救了!”
红袖简明厄要的说出当时的情况,然她的话却引人深思,既然宝儿是要找夏锦的,为什么好好的差点会掉下水潭去。
虽说夏锦在水潭的下游,那里是必经之路,但水潭边地势平坦,宝儿根本没必要往潭边靠,更不会轻易失足,而她也相信红袖稳重,决不会眼看着宝儿靠边危险而不出声提醒,更何况还有雨暗中保护宝儿,若是宝儿真有危险他不会不出手相救,更何况以红袖的身手,加之她本来就在宝儿身边根本用不着别人出手。
夏长鸣也听出其中的不平常来,为了确定心中所想,便也开口问了红袖几句,“当时晋王就在潭边?”
“红袖并没有看到晋王,一道人影闪过宝儿少爷便被他搂在怀里了!”红袖回想着当时的情景,那水潭周边十分平坦,除了旁边的石桌石凳可谓是一览无疑,而她当时根本就没发现有别人在场。
听了红袖的话,兄妹俩不禁对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若说跟在宝儿身边的红袖都没注意到宝儿落水施以援手,偏偏不知在哪的晋王竟能先一步出手相救。
若是如此他们便有理由可以怀疑,他早就躲在一边等着这一刻了,或者这一切便是他一手策划的也未可知。
只是他动机为何,夏锦一时想不明白,自己不过一届平民,能劳动他一个王爷费这样大的思量,若说唯一能说的过去的也怕是只有长鸣哥这将军了,想想还是问清楚的好,她夏锦可不喜欢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长鸣哥,这晋王平时与你关系如何?”虽说看那天夏长鸣的态度夏锦也能明白一二,但她觉得还是再确认一下的好。
“晋王住在他的封地,以前去执行任务时,被人指认过,今天也是我与他在京城初次见面,谈不上什么关系!”而夏长鸣此时也隐隐怀疑,今日这事多半是晋王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
只是他太小看了锦儿,以为她多半不过是个乡下丫头,哪能轻易看出他的戏码,所以才会这样漏动百出,如此费心的接近锦儿只怕没那么简单,说不定他的根本目标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夏长鸣这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难道他还想通过接近锦儿来拉拢他不成,看来这晋王的心还不是一般的大。
“锦儿,我不知要怎么和你说,只是以后若遇着那晋王,最好是远着点他,那人可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谦和!”
夏锦点点头这点她也清楚,现在基本也能肯定他今日救宝儿之举实是有所图谋,此事她算是记下了,若让她知道这事原本便就是他谋算好的,那就别让她逮着机会,否则她一定狠狠的报复回去。
“我知道了,长鸣哥,不管他是王爷还是什么人,只要他不找我麻烦,我绝对不会去招惹他的,既然他住在封地,又怎么会出现在清叶寺,难不成他的封地离此地不远?”
那也不对啊,就她所学过的历史,这皇子一旦分封了封地,不得允许是不准回京的,若是他私自回京不知道能不能让长鸣哥在这上面做点文章?
“不是,他的封地离这少说也有几千里,就是快马也要半月左右才能到京,朝中也没听闻说晋王奉旨回京的事,估计他这是私自回京的,只怕他是漏算了我会上山找你,所以才会有持无恐出现在清叶寺后山,不过再过两月便是太后千秋诞辰,他身为太后亲子,回京为母祝寿到也说得过去。”
而夏长鸣回想起当时他叫出晋王的尊称时,他眼内一闪而过的错愕,只怕他自以为就算自己在,也不一定就能认出他来。
“原来如此!”看来这晋王有太后在背后撑腰就算是私自回京只怕皇帝也追究不了他的责任,看来自己这是白高兴一场了。
夏锦本以为今天的事也只能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原本一直趴在桌上独自玩耍的宝儿突然出声,
“不对,红袖姐姐说得不对!”
夏锦一愣,“红袖姐姐哪说的不对了,宝儿说与娘亲听听!”夏锦直觉宝儿这样说一定是,还有什么是红袖没看到的。
“娘亲,宝儿没有往潭边走,宝儿离潭边还有很远,是有人推宝儿的!”小家伙嘟着小嘴严正申明。
夏锦一惊这是有人要害这孩子,还是出于什么别的目的,只是红袖便在宝儿身边,为何竟不曾发现有人靠近。
“小姐,若是此人是高手的确可以以内力为依托,控制力道隔空推人或凭借它物做到这效果!”好似是怕夏锦不相信似的又补充道,“就我所知,沈慕之与木捕头应该都能做到!”
原本十分闹腾的添香此时却十分安静,她知道小姐最在乎的便是他的家人,此事关系到宝儿少爷的安危,怎么也不是完笑的时刻,听到宝儿的话,她也在心里思忖一翻,这才提出自己的看法。
夏锦在缩在袖中的手紧攥成拳,她决不愿谅有人威胁到他在乎的人的安危,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最好祈祷永远别犯在我手里。
夏长鸣轻拍着夏锦的手,给予无声的安慰,那人是王爷他现在还没能力给锦儿报仇,但同样的这事他记下了,若是他晋王有一日行差踏错,他决不会放过他,何况以晋王的野心他不怕没有报仇的机会。
只是这些他并不想对夏锦说,也不想给他一个空口承诺,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
这兄妹两人还没坐多久便我丫头过来通报,“小姐,老夫人院里来人了,说是庆安大长公主府的李嬷嬷过府送贴子,老夫人请大小姐过去!”
“小姐知了,你且去回了老夫人,大小姐换身衣裳就来!”小丫头隔帘通报,也不需要夏锦操心,自有路妈妈代为回话。
夏锦打量一下自己这身衣着,刚从清叶寺回来便去了李婶的院子,如今还是那一身尘土的衣裙,若不是路妈妈细心,自己真穿着这一身去了寿宁苑,丢了将军府的脸不说,只怕连大长公主也给得罪了。
朝着夏长鸣歉意一笑,“长鸣哥我去换身衣裳!”便随路妈妈进了里间。
不出片刻夏锦便在路妈妈的巧手打理下走了出来,除了换过一身衣裳,连这头发也从新梳过,要不说这路妈妈的手艺真是不错。
虽说这像夏锦这年纪一般少有梳少女髻,多数作女童双环髻,偏偏夏锦又嫌那太过幼稚,多数便用那丝带随意束之,如今经路妈妈巧手这么一妆扮,轻灵中又多了一丝婉约,更显楚楚动人。
看得夏长鸣差点移不开眼,好不容易强压下内心的振憾,“走吧,我陪你一起过去!”
夏锦来到寿宁院时,这李婶和李嬷嬷正相谈正欢,夏锦逐一见了礼,当然当着夏大家将军的面这李嬷嬷也是把夏锦好好夸了一翻,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烫金的贴子交给李氏道。
“三月十五乃是凤天的花朝节,今年由庆安大长公在畅和园主持赏花会,特命老奴送了贴子过来,邀请夏老夫人与大小姐一同参加!”
花朝节不应该是二月十五吗?怎么到了这里竟然也有花朝节,只是日子改了竟是往后延了一个月,只是以前在乡下地方这三月里正是农忙的时候,谁会有心思管什么花朝节不花朝节的。
有些人家连肚子都吃不饱,哪有心思踏青赏花的,也只有京城的贵人们才有这样的闲心了,夏锦虽这样腹腓着,然脸上却半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仍是一脸笑意完美非常。
“劳李嬷嬷代转庆安大长公主,小女和婶娘一定准时参加!”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枚路妈妈早先交给她的一枚精致的香囊塞到那李嬷嬷的手中,“辛苦嬷嬷跑这一趟,一点小玩意还请嬷嬷收着把玩把玩!”
李嬷嬷一脸喜色,暗暗惦惦手中的香囊虽说小巧精致,但他一个公主府的嬷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哪能真的瞧得上这玩意,真真让她欣喜的是这份量。
伸手细细捏了一翻这里面的东西颗颗圆润,触手微凉一摸就是好东西,可比那金银值钱多了。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方的,今日她也送了不少贴子,这夫人们打赏最多的也不过是赏些金银,就算也有出手大方的也不过是份量上多些。
可没能有谁能向将军府的大小姐这般出手便是几颗珠子的,这才是真真值钱的玩意,可不知道她给的是什么珠子,但就刚刚摸出来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