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本来路妈妈见夏锦与李氏聊得亲热这心里还不禁犯酸,现在知道夏锦并没有忘了她,心中自然高兴。“老奴给小姐见礼!”
夏锦连忙一把扶着这要下拜的身子,“妈妈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路妈妈就着夏锦的手便起了身,趁人不注意时偷偷抹了把眼角,又退回至李氏身后,必定她还在还是夏锦借给李氏的人,伺候李氏便是她现在要做的。
“婶子,锦儿这次是来找长鸣哥的,不知他可在府上?”夏锦与李氏说话向来直接,从不知道迂回便干脆直接道出来目的。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一大早过来看我,原来是找他的啊,瞧着这时辰,早朝也该过了,你长鸣哥想必一会便会回来,你且等一会,我让丫头去在前院守着,一会他回来便让他过来就是!”挥手让一个小丫头留下,拉着夏锦的手便与她相携去了自己的院子。
夏锦瞧着,不过几日不见,这李氏不论是说话、举止、还是这周身的气势还真有不少的变化,这短短几日便将老夫人的作派学了个十成十,现在要是让别人来看谁能说她不像是将军府的老夫人。
夏锦越发的在心中佩服这路妈妈的手段,要说这言行举止还好调教,但这气势却不是一日两日能养成的,她竟然能让李氏也学了个七分样,可真是不简单!
夏长鸣下朝后,本想来后院给母亲请个安便去军营,这才甫一进门便听到寿宁院中的小丫头回禀说,小姐来了在老夫人院中等候,这朝服也没来得及换,便往寿宁院中赶去。
“锦儿,这么大早就来可是出什么事了?有谁欺负你了吗?”夏长鸣拉着夏锦左右打量,还以为她是在这京中受了什么委屈。
夏锦愤愤得拍掉夏长鸣扶着自己双肩的手,不满得道,“长鸣哥,我在心里难道就这么点出息,难道就只会挨欺负了才找你哭鼻子吗?”
夏长鸣不禁讪讪,看来真是他多虑了,不过那天听那掌柜的说法,他还真怕那对面怡春楼的人找她麻烦。其实这事还真让他猜着了,只是他把夏锦想的太弱了,这丫头可不是吓大的。
李氏冲路妈妈撇撇嘴抱怨,“瞧瞧、瞧瞧,这一来就只看到妹子,连娘都没放在眼里了!”
李氏本也是说笑,然却让路妈妈心里一咯噔,若说是亲兄妹便也罢了,然她这几日在李氏身边也了解到,就算是堂兄妹这夏锦与将军也不是亲的,只不过是在五服之内同一个祖宗而已。
他们这么亲近的确有点说不过去,特别是将军对小姐的亲近之情就是普通的兄妹也比不上,看来她要找个机会提醒下小姐了。
“娘”
“婶子”
兄妹两异口同声的抱怨道。
“锦儿初来乍到,我不是怕她被人欺负吗?”夏长鸣也一脸不认同李氏的说法,其实他心中却七上八下的,生怕娘亲看出点什么来。
“知道、知道,锦儿你不是说找长鸣有事吗?你们两聊吧,路妈妈陪我去厨房看看,难得今个儿锦儿来的早,我去给你们准备点家乡的吃做早膳!”说完便就着路妈妈的手走了出去,只留下夏锦与夏长鸣两人。
“锦儿,你找我?”
“嗯,昨儿个怡春楼的人去我那酒楼里闹过,我怕那华太师牵怒你,先过来和你说一声!”
“这事你不用担心,最近华太师正找机会拉拢我,相信他还不至于为这么点小事就为难我!”
“长鸣哥……”
“放心吧,你长鸣哥又不是个傻得,岂能被人轻易被人拉拢,既然投身朝庭,自然要效忠皇上,我对那些个拉帮结派的事不敢兴趣,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会轻易得罪我便是,这事你就放心吧!”
夏锦不懂政治,但她相信夏长鸣的话,知道华太师不会为难他,便也就放下心来,至于酒楼的营生,她哪有那么容易放弃,若真是那样她便不是夏锦了。
她不仅要做还要做大做好,其实要说这怡春楼的掌柜也是个蠢的,虽说夏锦经营的也是酒楼,但与他做的完全不是同一种类型,与他影响不会很大,与其想着怎么拉挎别人,还不如多多费点心思在这经营之上。
夏锦的醉云楼主打的便是这火锅料理,与现代的海底捞差不多的模式,一人一锅,佐以夏锦精心调配的锅底汤料和酱料,虽说适合朋友聚会,却不适合正式宴请,与这传统酒楼比无多大防碍。
第一百二十七章 李氏的心思()
然这酒楼之事只要不会牵连夏长鸣,其经营夏锦到是不担心,但是另一件事却让夏锦一直觉得不安,“长鸣哥,沈清风可是说他一月便归的,瞧着昨日他便应进京了,为何一直没有消息?”
此事也一直在夏长鸣的心上,按他与沈清风的约定昨日确是最后一天,其实昨日等到深夜也不见沈清风过府寻他,他便深觉不安,想想他当初说过的话,本想今日把他交给自己的东西呈上去,但想想觉得也许是路上有事耽误了,便想再多等两日,只是没想到锦儿也是如此记挂他。
“许是路上有事耽误了吧!”夏长鸣也没想到什么更好的借口,只得这样安慰她。
夏锦却瞧出不对劲来,“长鸣哥你对我说,那家伙走的时候除了与你约定一月之期,可还说过什么别的没有?”
沈清风当时说他准备了两年,此次进京就是为了洗刷当年他沈家的冤案,以他的性子在没有洗血沉冤之前他根本不可能轻易离开,除非他去的地方有他非去不可的理由也或者与沈家的案子有关,而以他的性格不会走之前不安排退路,所以她敢肯定夏长鸣知道什么。
“他的确有交给我一样东西,说若是他一月未归便将此物上呈皇上!”既然锦儿都知道了,瞒她也没什么意思,索性便与她都说了。
“那你可交了?”夏锦直觉此事必定与她有关,不禁问得更为急切。
夏长鸣更是不明所以,锦儿似乎太过急切了,莫不是他与清风之间……
“长鸣哥,不瞒你说沈清风上京之前找过我,我怀疑他交给你的东西与我有关,若是还在你手里可否请你打开看一眼!我想他既然交给你便是不怕你看的!”夏锦这理由虽然十分牵强,然看到她那一脸急切的模样终是不忍。
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这个早上让他一直让他揣在怀中一个早朝,仍是没有下定决心交出去的东西,就这么呈现在夏锦面前。
锦盒没有上封蜡,夏长鸣从里面取出两张薄薄的纸片,却是越看越心惊,把看完的信件转手给了夏锦,便做在一边等着她的解释,他不知道、他竟不知道当初在京城轰动一时的事,竟与他这远在大兴镇的妹子有关。
夏锦看完沈清风留下的信件,又拿起锦盒内的另一张纸,赫然便是自己当初靠诉他的关于种痘的方子,以有他自己的验证结果,夏锦看完便又将信件与方子细细折好放回盒中。
只是她并没有将锦盒还给夏长鸣而是收回自己袖中,夏长鸣眉头不禁一皱,不明白夏锦这是何意。
“长鸣哥,便不必再管这事了,我相信沈清风会回来,这些东西也没有上交的必要,沈清风能有这份心我便当他是履行了当初对我的承诺,他既然说他若回来这东西便还还于他,想必东西与他还有用处,我便替他收将起来,待他回来再还给他便是!”
夏长鸣见夏锦这架式自己势必是不能从她手中夺回来的,而且这信中也写得很清楚,沈清风之所以要留下这些东西,必是因为她,她若说不交便不交了吧。
“锦儿,你能不能告诉长鸣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清风这信中写的清楚,这种痘之法是夏锦先提出来的,而且这如何种痘也是夏锦传授于他的,他实在搞不懂锦儿自小生活在夏家村,她是如何会这些的。
“我师父便是杏林高手,他又喜欢四处游历,我只是把在他的一本游记里见到一些趣闻说给沈清风听,顺便说说自己的看法,谁知道沈清风便真的把这东西研究出来了呢?”夏锦与他说的与当初说与夏天听的相关无几。
然夏长鸣不是夏天,仍究是半信半疑,内心极力争扎了半天,最终还是说服自己去相信夏锦。
陪李氏用过早膳夏长鸣便先行离开去了军营,夏锦也与李氏约定初一一早便过府来接她一起去清叶寺上香,便也回去了。
本来对沈清风还有那一丝丝的怨恨,也因为今早看到那封信后消失怠尽,他没想到那人竟然在知道自己此去凶多吉少时,不是为自己安排后路,而是想着如何保全她的家人。
袖笼中的锦盒一时也变的沉甸甸的,夏锦将手伸进袖笼之中细细轻抚着,他不知道当时他离京时是怎么想的,闭目凝神好似看到那个红衣招摇的人,一脸自嘲的笑意,翻身策马、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尘埃。
“小姐,到了!”红袖清冷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将夏锦远走的神思拉了回来,掀帘,就着红袖的手下了车来。
还没站稳便有一道人影飞快的扑了过来,“娘亲去哪了?怎么也不带宝儿!”
夏锦被他这一扑差点没倒到马车上,还好红袖眼急手快扶了她一把。
“小少爷小心着点!”添香的声音也随后传来,看到小家伙抱着夏锦的腿不放手,也是一脸黑线。
“哟,我家小猪起来了啊,娘亲到是想带你出去啊,可是某只小猪早上怎么叫也叫不醒,娘亲也没办法啊!”夏锦低头捏住小家的小鼻头,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之上,轻轻抵着。
“人家哪是小猪,肯定是娘亲早上叫的太小声了,娘亲要是多叫几声宝儿自是会醒的!”小家伙反正就是不乐意承认是自己赖床才使得没能跟夏锦一起出去的。
“好、好,不是宝儿的错,那以后娘亲多叫你几声便是了!”夏锦牵着宝儿的小手,一起向着院子里走去,“宝儿早膳可用过了?”
“用了,许奶奶早上给我做了好吃的羊肉泡馍,宝儿还喝了一大碗羊奶!”说到最后小家伙苦着一张小脸,想着自己都五岁了,别人家像他这么大的孩子早断奶了,就他还每天早上还被逼着喝奶。
夏锦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这事没得商量,便不在看他那苦瓜脸了,想想这几天打听的结果,却仍没能找到师父的踪迹,就是连慕之和黎青也没能提供一些有用的蛛丝码迹。
夏锦看着宝儿可爱的小脸,又担心又着急,她从没向现在这样想念那个不负责任的师父。
同时让她放心不下的还有那个生死不知的沈清风,若是他在这里或许会有线索也不一定,而那个一进京就失踪的小木,就没差被她列入黑名单中了。
这家伙一进京便不见踪影,本还指望着他这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会有那么一点线索,结果,根本就找不见他的人,然夏锦却忘了他临走时说过的让她有事便让沈慕之去他家找他的话了。
这日子一日一日的过,转眼便到了三月初一,夏锦一大早便把宝儿抱出温暖的被窝,给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家伙,穿衣、洗脸、顺带喂早饭。
这小家伙最近的状况越发的让夏锦不安心,这早上一通折腾这小家仍是睡得一脸沉静,直到夏锦把他抱上马车这小家伙就一路睡到了将军府才清醒过来。
夏长鸣一大早便在厅里等着,听到下人通传大小姐的马车快到府外了,便急忙赶到门外迎接,亲自将宝儿抱下车,小家伙看到他长鸣舅舅那叫一个亲热,看得夏锦嫉妒不已。
不过也很快释怀,宝儿必定是男孩,这孩子长大了亲近一些男性长辈也是正常的,就像在大兴镇时他喜欢粘着小木一样。
夏锦这甫一进门便有寿宁院的小丫头候在那边,说是老夫人早已等候多时了,请大小姐过便去寿宁院去。
待夏锦一行人刚进院子,便见路妈妈早早的守在门口,夏锦抢前一步,拉着她的手笑着道,“路妈妈,我来接你回去了!”
路妈妈眼圈红红的要给夏锦行礼,却被她给拦住了,只道,“这些日子辛苦妈妈了,以后若是没有外人,妈妈便不用与锦儿如此客气了!”
路妈妈听小姐竟在她面前自称锦儿,言语之中更是透着亲近之意,更是让路妈妈欣喜,这小姐是真的要把她当成心腹了。
见将军抱着小少爷竟在一边等候,不好意思的抹抹眼角,给夏长鸣见了礼,便对里面通传了一声,听里面的人应了,便撩帘请几人进了里屋。
夏锦细细打量着这屋子,里面的装饰不变,但里面的人除了李氏可都换了个遍,李氏身边立着一个年约五旬的老妈妈,虽说年纪偏大但是眼神清亮,可以看出不是那种诡诈之人。
待夏长鸣和夏锦向李氏见了礼,那老妈妈便领着一众丫头给他们见礼道,“奴婢等给将军,大小姐请安!”
“起吧!”夏长鸣免了众人的礼,在李氏的下首的椅子上坐定,然李氏却招招手让夏锦过去他身边坐,本来想让宝儿也过来,只是小家伙一脸惬意的窝在夏长鸣怀里的样子,便算了。
然这心里却想着,要是能早能给长鸣娶个媳妇回来说不定再过两年,自己也能抱着孙子了,也不用每次看到宝儿这孩子便眼馋的紧。
夏锦笑着依着李氏身边坐下,李氏笑着指着刚刚那位老妈妈,“这位是宫妈妈,也是我这院子里的管事!”
夏锦含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只是夏锦不明白李氏为何特意为她介绍身边的人,便又转头看向李氏。
这几人坐下还不过一刻钟的时候,院外便有小斯通传说这马车准备好了,请老夫人与小姐移驾。
夏锦与李氏共乘一车,而夏长鸣则还着宝儿骑马随行,丫环婆子们则置了两辆车跟在身后,这一上车李氏的话匣子便打了开来,絮絮叨叨的和夏锦说着这几日发生的事,夏锦也含笑听着,只是在说到那宫妈妈时,李氏却不由得感叹起来。
“宫妈妈和这一屋子的丫头都是路妈妈帮我挑的人,宫妈妈也是个可怜人听路妈妈说,她以前本是宫中的老嬷嬷,得了恩典放出宫的。
哪想到子侄不教,哄骗了她所有的家私又不愿奉养她还把她卖给了人牙子,宫妈妈本来这年纪就大了,再加上在宫中几年这规矩也大,这腿脚便有点不便当。
当初便与路妈妈一起在人牙子那里住了近半年也无人肯买,这牙婆便让他们做一些粗重的活贴补他们日常的嚼用,此次正巧我身边也缺一个管事的,路妈妈便向我推荐了她。
这宫妈妈是宫里出来,这规矩自是周全的很,在这调教小丫头方面也有一手,而且这京城之中的贵夫人她也基本都认识,这以后我要出门带上她也不至于会冲撞了贵人,我便把她留在了身边。
要说这院子里的事宫妈妈也打理的紧紧有条,这闲来无事也可以多陪我聊聊,我也与她说了,只要她老人家愿意,以后便留在这将军府中养老。
这院子里的丫头小斯她要是能看上哪一个我便做主让她让了干亲,以后让她多培养着接她的班,以后也好给她送终,要说这事还是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我现在哪能如此轻省。”
夏锦静静听说李氏与她详说的有关宫妈妈的事,夏锦只是含笑听着也不与置评,李氏却将夏锦的手紧紧抓在自己手中,“丫头,我与你说这些,是因为你也是将军府的一份子,婶子有什么事也不瞒你。
长鸣也与我说过,他这条命多半是你给保下来的,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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